何鳳嬌的臉色就由羞紅轉成了氣憤,她隱去了對方一部分消息,也不敢說出對方和婁家相識。
她眼角含淚,讓人看著憐惜不已,“在火車上,產生了一點衝突,對方竟然給我們下毒,要是平時也就罷了,關鍵是第二天考試,導致我題目都沒有寫完”。
“爺爺,對方和我們一趟車,應該也是H省的,不過還是算了,家裏事情正多的時候,我沒什麽大事的”。
何老爺子覺得是個人都能踩他們何家一腳了,怒不可遏,氣的拍了一下桌子,茶杯都叮叮當當晃了晃,“給我查!老大,你去”。
何鳳嬌低頭的時候嘴角勾了勾,等所有人散去,何鳳嬌臥室裏。
何母摸了摸自家閨女的頭,安慰道:“媽沒有問過你,竟然還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好在你爺爺給你撐腰”。
何鳳嬌翻了一個白眼,嘴裏吐出的話卻如利劍,“媽,給你說有什麽用,指望外公外婆在農村幫你找?”
何母撫摸的手一僵,眼淚就下來了,“你是不是怪媽媽沒用,沒給你一個好的家世來支撐……”
何鳳嬌最不耐煩她媽哭的樣子,“媽,這是事實,再說有問題不能解決嗎?你看人家何鳳希的媽媽不就認了個幹爹,光哭有什麽用!”
何母知道女兒埋怨自己沒用,苦和累隻能都咽回肚子裏,當年嫁過來的時候都想到了這一切,別人的冷眼倒是可以承受。
可這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每次說話都紮心窩子般生疼,讓她有點懷疑當初是對是錯!
就在何母發呆的時候,何鳳嬌已經下樓了,她才不願意在房間看見她媽那一副死人臉。
何母僵硬的轉身,去收拾一下女兒的房間,她的房間總是被自己翻的亂糟糟的,隻有忙碌才能壓製她那麻木的心。
打開衣櫃拿出一件衣服時,眼淚還是不爭氣的留下來,何母壓抑的哭,許久,終於的她哭夠去衛生間洗把臉然後離開。
***
阿英在家中聽著路邊娃娃的打油詩:
二十三糖瓜粘,
二十四寫福字,
……
終於迎來了除夕夜,家家戶戶貼上紅對聯,掛上紅燈籠,有錢人家還會在門口掛上彩燈,一閃一閃的像天上的星星。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完晚飯,就在房間看春晚,當然還有黑醫這半個家庭成員,阿英正看到開頭的歌舞表演時。
門外劉博文和徐麗麗來找她,於是和沈麗紅交代一聲三人就出門玩去,踏著月光,伴著家家戶戶的燈火通明的光亮,三個小蘿卜頭去了山腳下。
阿英一路走來所感頗多,忍不住唱起了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
她們都老了吧
她們還在開嗎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劉博文和徐麗麗看著此時的阿英,在月光下有些朦朧,整個人都沾染了淡淡的憂愁,多年以後他們才知道那是看淡了一切的眼神。
徐麗麗忍不出先打破這個氣氛,“阿英,你唱的是什麽歌啊?怪好聽的”。
劉博文也附和,“對啊,我也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