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著一個藥箱,略微淩亂的頭發遮蓋了眼底的青黑,一看就是又熬夜沒睡醒的樣子,他推了推金絲邊眼鏡,看著婁乾宇。
“小宇,你又這個時間點喊我,不知道我在睡覺嗎?你再這樣我~”
婁乾宇:“蕭叔叔,我前一段時間新得了一塊冰種”。
蕭子逸擼了擼額前的頭發,“我們自然是合作愉快啊,說吧,誰?”
婁乾宇抬了抬下巴,“脖子紅腫,癢,不知原因”。
蕭子逸就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姑娘,拿出脈診,“伸手,我先把個脈”。
何鳳嬌想著他們剛剛的對話,一塊冰種就這麽隨意的送人,隱隱意識到兩家之間的差距,聽到醫生的話後她就伸出自己的手腕。
蕭子逸兩根手指放到脈搏上,閉上眼睛,約莫一分鍾他鬆手睜開眼,好奇的看著麵前不大的小姑娘。
“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何鳳嬌搖頭,“以前沒有的,可能是火車上被人算計了,我兩個保鏢身上也同樣症狀”。
蕭子逸:“哦?那個?讓他們過來我把個脈看看”。
保鏢A和B二人同時上前伸出胳膊,蕭子逸幹脆兩隻手分別搭在他們脈搏上,也就兩句話的功夫,就鬆開。
看向何鳳嬌,“一樣的症狀,不是什麽大事,隻不過看著可怕罷了,會很癢,算是輕微中毒吧……”
沒等蕭子逸說完,何鳳嬌的聲音突然高了幾度,“中毒?那我~”
蕭子逸眼底的不耐煩溢出眸子,“小小年紀耳朵就不好使了嗎?能不能尊重一下人,聽我講完”。
何鳳嬌沒說完的話噎在喉嚨,她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待遇,氣的臉紅,嗯!脖子也是粗的!
蕭子逸還以為小姑娘還知道打斷人不禮貌,羞的臉跟煮熟的螃蟹一樣,他直接了當的給出解決方案,“兩個方案,一個不治,明天自動會好;一個治,過程嘛?人會有些虛弱,選一個吧?”。
何鳳嬌咬了咬嘴唇,想到明天的考試,“治!”
然後就看到蕭子逸拿出他的銀針,“伸手吧,兩隻手,小宇,去拿個空碗過來”。
樓乾宇吩咐人下去拿碗過來,服務員很快捧著一個碗過來,隻見蕭子逸下針飛快的在何鳳嬌的十個手指頭都紮了一針,十指在滋滋的往外冒血。
何鳳嬌覺得有點暈,嘴唇發顫道:“醫生,這是要幹嘛?”
蕭子逸頭不都抬,“如你所見,放血,然後那一點點毒素就排出來了”。
何鳳嬌從小千嬌萬寵的,那裏見過血,眼角含淚,“要~要放多少?”
“諾,一碗就好了”。
此時的何鳳嬌隻想收回剛剛說的一個字,早告訴自己是要放學,誰TM還治啊,她想起這裏還是婁乾宇,不能發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蕭子逸讓血繼續流,順帶友情服務了一下保鏢們,給他們集體放了個血,就坐在一邊悠悠的喝茶。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他覺得放的差不多了,就用酒精棉分別給他們止血,然後站起來就要告辭。
婁乾宇與何鳳嬌先交代一下一會兒爺爺就會下來,就去送蕭子逸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