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浮誇的捂著心口,“媽,我還是不是你最疼愛的小棉襖了?你竟然第一句就是考試……”,言語之間的控訴難以言表。
沈麗紅眼皮子跳了跳,抬起滿是麵粉的手拍了一下阿英,“你就貧嘴吧你”。
王嬸眾人在一旁看著阿英刷寶,哈哈大笑,一人打趣道:“你媽最疼愛的當然是你~爸啊!”
眾人哄笑,蘇木看著這陣仗覺得招架不住,連忙和沈麗紅告辭之後,匆匆離去,連本打算坐車去鎮上騎自行車這件事都不記得了。
打麻將的眾人互相看了看,神色頗為遺憾,成雲震的車也調頭回來,路過門口的時候搖下車窗,對著阿英擺手:“有空來鎮上玩啊,我在你爺爺家住幾天”。
沈麗紅連忙上前道謝,兩人客氣一番,一個油門踩下去,看著汽車兩邊揚起的塵土,阿英往院子裏挪了挪。
有人好奇問道:“阿英,那是誰啊?你家親戚嗎?”
阿英脆生生的回答:“對啊,幹親,大爺爺恰好要回鎮上,路上看見我就把我捎回來了”。
王嬸瞪著眼睛問:“喲,那他家很有錢吧,能開的起小汽車,可不一般喏”。
阿英眉頭皺了皺,伴著手指頭開始數,語氣天真,“對啊,不過小汽車是租的,爺爺家裏裝了電話的,住的也在鎮上,還有間書店,就是也要下地幹活……”
眾人被她七上八下的語氣搞的想坐過山車一樣,有一個人麵露鄙夷,“那不叫有錢,不都和我們一樣地裏刨食的……”。
王嬸這時打斷她催促道:“幺雞,有沒有碰的,沒有的話,快點該你了”。
那人心思被重新吸引到牌桌上,阿英看著王嬸眼睛閃了閃,去廚房和沈麗紅說完就去黑醫家裏找清靜去了。
黑醫這兩天阿英不在家的時候也會被沈麗紅請過去吃飯,第一次第二次都上門來喊,導致他現在到了飯點就自覺去小姑娘家裏蹭飯吃。
時不時拎上兩瓶好酒,張建國對於此行為非常滿意,就是大多數酒也隻有有客人的時候喝上兩口,自己沒事還是喝的散酒。
阿英推開黑醫的門,院子裏沒人,隻有一個大塑料瓶,裏麵泡了上好的藥材,她眉毛挑了挑繼續往客廳走,看見同樣位置的花瓶,伸手擰了一下。
哢噠,一樣的構造,一個暗門打開,阿英嘀咕:“這什麽破愛好!還一模一樣的設計,外麵的房間估計也不會有人過來”。
她邊絮叨邊往裏走,黑醫在門被打開的時候就知曉有人進來,想來自己的規矩病人家屬不會私自進手術室的,他聲音有點沙啞和疲憊。
“換衣服,快點過來”。
阿英腳步一頓,聽出黑醫言語之中的疲憊,麻利的穿上無菌服戴上手套,來到床邊。
“紗布”,阿英遞過紗布。
“手術鉗”
……
“剪刀”,阿英遞過剪刀之後黑醫打個漂亮的手術結,然後剪線。
阿英看著黑醫滿頭的汗水,為自己沒有做到擦汗的行為點了根蠟,然後遞過去一條毛巾,一杯淡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