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四散的冰晶
令人作嘔的魔物束縛著Saber的身體,將惡心的粘液塗抹在她的盔甲之上。
欣賞著Saber掙紮的姿態,Caster像是病態般的笑著。
“貞德呦,看看你現在的姿態吧,這般的無助,可憐,你一直信仰著的高高在上的神祗呢。”
轟!Saber顯得瘦弱的身體之中噴湧而出的是魔力的洪流,隻是一瞬間纏、繞著她的身體的魔物便是盡數的化為了碎片。手中無形之劍指向了Caster,Saber那一雙祖母綠色的美麗瞳孔之中已經被無盡的怒火所充斥。
“取得多餘的令咒也好,聖杯戰爭什麽的也無所謂,我此身此劍存在的意義便是將你徹底的消滅!”
“喲喲喲、貞德……”
Caster被Saber的威嚴所震懾,出現了細微的喘氣聲。他的表情~既不是動搖也不是恐懼,而是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
“真是高貴、大義凜然……聖女啊。在您的麵前連神靈都自歎不如啊!”
Caster的聲音歡喜異常,可是又突然陷入了沉默。以此為信號,脆怪的觸角們就像雪崩一樣,朝Saber殺了過去。
“我玷汙了我的愛情!我深陷了愛情的泥潭!神聖的少女啊!”
揮舞的劍和狂笑揭開了這場你死我活爭鬥的序幕。
氣喘籲籲的揮劍,左手因為“必滅的黃薔薇”導致的傷口又開始緩緩的流淌著血液,Saber的眉頭微微一皺卻是強忍著手腕的痛苦,再度揮劍將身前的一隻魔物斬成了兩半。
該死,怎麽會沒完沒了……環顧四周,發現魔物的數量沒有減少的趨勢,反而還有著增加,Saber不由的感到一陣無力。
“難道……”看著Caster手中發出微微光芒的人皮書,Saber猜測著那個最不妙的可能。
“真是令人懷念呢,貞德。一切都和過去一樣。”
Caster一副好像眺望著聖畫的恍惚表情.關注著Saber變得越來越淒慘的戰鬥。
“就算在以寡敵眾的危險境力,也決不畏懼、毫不屈服,你的眼神從未懷疑過勝利。你果然沒有變。那高潔的鬥誌、尊貴的靈魂所在,毫無疑問的就是身為聖女貞德的證據。明明是這樣……”
一如往常的滿口胡言。但是Saber壓住滿腔怒火去一心一意斬殺麵前的雜兵。逐句反駁對方隻會是正中敵人下懷。
“為什麽?為什麽你還沒清醒過來?你還在相信神的庇護嗎?你以為在這種絕境裏奇跡會來拯救你嗎?——多麽讓人歎息呀!你忘了公比愛之戰了嗎?忘了將你從榮光的頂點推落到破滅地獄的神的陷阱嗎!就算遭受了那麽多侮辱,你還打算甘當神的提線玩偶嗎!?”
真想堵上那張胡說八道的嘴。真想讓他知道因為無聊的妄想奪走幼兒的生命,那罪孽會接受怎樣的裁決——就算這樣想,劍尖卻完全觸碰不到他。Saber被十重二十重壓上來的魔怪們組成的牆壁阻止,離Caster的距離顯得太過遙遠。
不過就在這些魔物們打算發動下一次攻擊的時候,一抹慘白的色彩順著它們的觸手覆蓋了開來。
然後一瞬間原本還讓Saber無比頭疼的魔物大軍紛紛化為了晶瑩剔透的冰雕。
“這是……”
熟悉的魔法波動讓著Saber想起了什麽,雖然這個攻擊針對的不是自己,但是身處於魔物包圍圈之中的Saber依然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寒氣的侵蝕。
冰冷刺骨的感覺自著手腳處傳來,就連思想都有著一定的停滯。
好可怕的魔術……他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Master?
Saber甚至在想,是不是弄錯了什麽,其實這個男人並不是Master,其實他才是隱藏著的Caster,而那個小女孩還有那個白發紅眸的女性才是真正的Master。
在著Saber這麽思考著的時候,葉禦已經緩緩的走上前來,站在了Saber的身前看著那邊的Caster。
“什麽人,你得到了誰的允許居然敢來打攪我?!”
Caster憤怒的咆哮著,而葉禦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緩緩的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伴隨著哢嚓的輕響聲,原本密密麻麻的占據著街道的魔物們紛紛化為了碎片。
Saber和Caster都是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葉禦剛剛捏緊手掌的瞬間,給人感覺好像捏在他們的心髒上一般。
不過很顯然Caster並沒有被葉禦嚇到,他很快便是反應過來,凶狠的朝著葉禦咆哮著。
“胡鬧!胡鬧胡鬧胡鬧~!!”
Caster抓著頭皮、鼓著眼睛發出怪聲。
“我的祈禱!我的聖杯!都是為了讓那名女性蘇醒!她是我的……連一片肉一滴血,包括那靈魂都是我的東西!!”
手中的魔道書散發出詭異的光芒來,一瞬間密密麻麻的魔物再度自著原地浮現出來將Saber和葉禦兩人團團圍住。
“小心一點,那本魔道書有古怪,應該是他的寶具。”
Saber這麽提醒著,同時也感覺到有些奇怪,為什麽一名Berserker會有這種應該屬於Caster才有的寶具。
“召喚多少……殺多少就是了!”
完全沒有將身邊密密麻麻的魔物放在眼中,冰霜自著葉禦腳下擴散開來,瞬間便是再度將這些密密麻麻的魔物化為了冰雕。
在著Caster還沒有來得及發出憤怒的尖叫聲的時候,葉禦便已經向前一躍,手握冰錐狠狠的刺在了那本人皮魔道書之上。
而Caster則是低垂著頭顱,死魚般的雙眼因為憤怒仿佛將要瞪出了眼眶。
手中的“螺泯城教本”,這本以著人皮為封麵的邪書之上是一道猙獰的傷痕,仿佛受傷的人類皮膚卷起那般的血腥恐怖,不僅僅如此,這道傷痕還在不斷的凍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