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我的女人
蔣誌毅在被陳誌成綁架至北美之前,也算是小康人家,要是日子過不下去,也不可能有條件讓他讀書,從而能接受魏源的教育。
雖然在北美經曆了不少,思想上也多有長進,但對他來說,對太平軍將要搶掠的長沙百姓,他談不上同情,對太平軍的搶奪民財的作為,也談不上有多反感。
作為太平軍的一員,借此機會補給軍用,把富戶的錢糧充作軍用,或者說,犒勞一下起義的追隨者,這在中國曆史上的曆次農民起義中太正常不過了。
隻要發生農民起義,富紳們的命運便是,要麽主動的把浮財交給代表正義先進的農民起義代表,求得起義人民群眾的諒解;要不就等著善良、公正、正義、憤怒的農民起義軍們將他們的錢財搬空,把受他們壓迫剝奪的妻女從他們罪惡的淩辱壓迫下來解救出來,讓她們接受起義軍官們的再教育,從而洗麵革麵重新做人。
千古年來,這就是大多富商地主們在農民起義中的必然的命運,所以,但凡有點餘財的,對農民起義是又恨又怕。所以,他們就算對當局政府再怎麽痛恨,也是願意把錢糧貢獻出來以資軍用。
因為錢財沒有了總還可以賺回來,真要讓起義軍如願了,等待著的可不僅是錢財被搶去,自己的兒孫會被虐待甚至殘殺,而他們的妻女,多半是被農民起義的軍官們代表廣大的勞動人民,占為玩物。
以前的蔣誌毅,自從加入太平軍以來,見多了這樣的事情,似乎是麻木了,似乎這本來就是起義運動的本能,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
所以,當廖喜雲要他下城樓來維持秩序的時候,他仍沒有回過神來,邊慢騰騰的下城,邊不解的問:“再說了,我隻是個旅帥,我憑什麽去管人家啊。”
“你傻啊,”廖喜雲急急的附在蔣誌毅耳邊,“西王剛才死了,西王妃又說了,讓你負責指揮攻城隊伍,帶領大家攻下城頭,現在長沙城也是你帶領大家攻下的,你這個時候還不趕快把軍權拿在手上,你要等什麽時候去?”
“快,快跟我來,”蔣誌毅立即恍然大悟,自己想要來大清來做一番大事,投入太平軍中,可不就是想掌握軍權的麽。雖然說頂替蕭朝貴的位置不可能,但眼前這個時候,把自己的位置再往前挪一位,拿下個師帥還是不成問題的嘛。再說,再說,自己和洪宣嬌還有那重關係,她會不會給幾分麵子呢。
“快去維持秩序去,可千萬不能讓這群匪兵把長沙城變成一片刻墟了。”廖喜雲繼續急急地說。
作為穿越者之一,他對這些農民起義軍,以革命的名義,動轍侵占無辜百姓的財產,甚至奸汙占有人家的妻女,不止不屑,甚至有著無邊的痛恨。
但他如今也隻是個小小的卒長,人微言輕,但蔣誌毅卻是自己人,雖然任務在身,要在太平軍中站穩腳跟,不得不用自己手中的刀砍下幾個頭顱,以換取幾份功勞。隻要蔣誌毅成功上位了,那自己這一行人遠赴滿清的任務也算是開了個好頭了。
滿清綠營兵確實可惡,但這長沙百姓卻又何其無辜。
“先搶救這附近的百姓,千萬不能讓為所欲為、殃及無辜。”廖喜雲緊張的催足著。可又想想又不太現實,讓這些餓慌窮慌了的農民兵放過這到手的財富,怎麽可能,“得了,這些財產,他們搶了就搶了吧,可不能讓他們去殺人放火、荼毒生靈。”
廖喜雲拉著蔣誌毅一行走得也算夠快了,但沒想到太平軍打仗夠勇猛,但要論擄掠搶劫,卻是更加的幹淨麻利,效率奇高。
當蔣誌毅一行人帶領自己手下的兵,急急的奔往最繁華的街道而去的時候,卻發現,不少富戶商鋪的門早已被粗暴的喘開,興奮的太平軍,已經在開始往門外扛出錢財、和值錢的財寶珠玉。曾經昂貴的絲綢也被興奮的起義軍扔得滿街都是。
人們都惶恐不安的躲在自己的屋子裏,期待起義軍千萬別闖進自己的屋子裏,但是,他們顯然想錯了。
不少房屋院子裏開始傳出男人苦苦的哀求,和女人們無助的哭泣,以及太平軍們張揚、得意的,甚屋進野性的放縱的笑聲。
“這群畜牲,又在禍害無辜女子了。”蔣誌毅對於擄掠平民的事情,比廖喜雲的免疫能力要強上不少,但眼見著這些自詡要解救無辜百姓的太平軍變得如此窮凶極惡,不可理喻,他也憤怒了。
“你們,全部給老子住手,誰要敢再動一下,小心老子手中的刀。”廖喜雲邁入一座正傳出慘叫聲的院子,看著一個老者正被太平軍踹腳在地。
而老者雖然腳角流血不止,卻仍死死抱住這個太平軍的腿,哀求道:“軍爺,求求你放過小人的兒媳婦吧,那可是我老宋家唯一的種了啊,犬子已經下落不明多日,也隻留下這麽個人兒,求求你放過她了啊。”
而幾個太平軍卻正在拉扯著一個小腹微微隆起的婦人,而這個婦人怯弱的閃躲著,眼神中全是驚恐不安,但麵對太平軍們的放肆的動手動腳,都是如此的無助。
這時,卻見屋裏衝出一個年約十八的少女,決然地擋在這有孕的婦人的身前:“列位軍爺,如果有什麽事情,但衝著我來,請放過我的嫂嫂吧。”
“哼,小娘子長得也不錯啊,想要爽了?放心,待會哥幾個保證讓你爽個夠,不過呢,我們頭兒偏生喜歡上這位懷孕的娘子了,要不,就讓哥哥我來讓你爽吧。”
說罷,讓過了這個有孕的女子,卻是衝著那個年輕的女子過去,而那個小軍官,已經挨近孕婦的身子,粗壯的手,就要扯向婦人的衣衫,眼看一場人倫悲劇就要上演。
但廖喜雲的突然闖入,卻讓幾個太平軍兵手中一停。一看不過是個小卒長,不由就火了:“你們哪隊的,敢來搶老子的女人,這個女人,老子要定了。”
“哼,你們就這樣欺壓良善,就不怕軍法處置嗎?”廖喜雲就算穿越這麽多年,要是戰場上廝殺拚鬥,是絕對不怕這些人,但麵對這些更象流氓地痞的太平軍,他有些無轍了。
軍法?起義軍有軍法麽?有麽?
“給老子滾開,別耽誤老子的正事了。”那個正要鋪向孕婦的貌似軍官的不耐煩的掃了一眼,“哥幾個,把他料理了,也不看看自己是誰,敢來打擾老子的好事。”
他剛才已經瞄到了廖喜雲的軍銜,和自己一樣的卒長,如今這年頭,職銜對於起義軍,可能重要,但如今大家都一樣,比的就是誰狠了,再說,自己的手下就在一旁看著,他怎麽可能讓人落了麵子。
“你們,你們全部是禽獸,連孕婦都不放過,你們還是人嗎?”廖喜雲氣極敗壞地說,一看蔣誌毅還沒有跟上自己,如今也就自己和手下兩個兵,他有些詞窮了。
“滾,一邊去。”幾個太平軍似乎根本當廖喜雲不存在一般,繼續向那兩個女子鋪去。而倒在地上的老者,被踢了幾腳,年老力衰,早已上氣不接下氣了。
“住手,全部給老子住手。”廖喜雲無措之際,蔣誌毅終於冷然踱了進來。“我隻數三聲,三聲之後,未停手者,全部殺無赦。”
說話間,蔣誌毅從北美帶過來的四個好手已然從四麵將這七個太平軍圍在中間。
“哼,就憑你?也敢阻攔我?你是誰啊。”那太平軍冷笑一聲,不屑道。
“將軍是,乃是太平軍左軍旅帥,現受西王妃之托,暫令左軍一職。還不立即滾出去。”廖喜雲冷然地答道。
“哦,我怎麽沒聽說,你是哪裏跑來的野種?西王讓我們可以大索三日的,我看,要滾的是你吧。”
“殺了,”蔣誌毅冷然一聲,刀起,刀落,離他最近的太平軍轉眼間就已人頭落地。
“你…恁什麽殺人。”其它太平軍士兵終於開始恐慌了,不由自主的縮回了就將伸向女子的魔手,緊張的縮後幾步道。
“因為,你們居然膽敢欺負我的女人,你們都得死,一個都不得放過。”蔣誌毅森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