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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車廂裏的屍臭

  老爺子啟動符篆的方式很特別,但是那藍色符篆對於這些陰魂似乎有奇效,符篆祭出的同時,那些大大小小的陰風立刻被吸引了過去,統統都在老爺子附近匯集起來,形成一道一人多高的風牆壁。


  但是之前出來的那道大的似乎極其不情願過去,掙脫了兩下竟然把羊屎蛋子從地上卷了起來!


  我大驚,知道這羊屎蛋子對它沒有大用途,心裏不由得考慮接下來該怎麽做。


  再看秦老爺子沒有絲毫的擔憂,反倒將手裏的藍色符篆翻轉了一下,嘴裏喊道:“咄!疾!”


  這兩個字一出口,周邊的那些陰風陡然削弱,風牆因為這兩個字立刻旋轉的頻率減小,而那道刮起羊屎蛋子的猛風似乎也遲疑了一下受到了影響,正在這個時候,秦雲裳和陸飛兩人紛紛上前,將自己手裏的符篆淩空朝這邊打過來。


  打符篆其實就跟秦雲裳甩鞭子的那種感覺是一樣的,用普通人的話來說就是直接將符篆扔出來,但是實際上這怎麽扔,什麽時候扔也是有說法的,扔的時候的手訣和心訣也都暗含其中,你心裏想的是什麽心訣,存思是什麽,那這道打出來的符就暗含了什麽功力。


  兩道黃色的符篆“嗖嗖”兩聲彪射而出,打的正是那道猛風的位置。


  說時遲那時快,一左一右兩張符篆出來後,那猛風霎時間停止了之前的刮動,兩道符篆飛過來我本以為會落地,然而並沒有,打入這猛風之中時,兩道黃色符篆竟然淩空抖動,好似被一根看不見的絲線吊在半空似的,盤旋在空中獵獵作響。


  “執迷不悟,鎮!”秦老爺子前半句話還頗為無奈,後一個字出口時,便見他雙目凜然,渾身上下自然是一股天地正氣,同時他手裏的藍色符篆也打了出來。


  咻——


  一聲尖銳的滑音飛出,劃破那猛風直接刺入兩道黃色符篆當中,三道符篆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形式,陸飛和老爺子他們三人立刻上前,紛紛掐住指訣朝著各自的符篆念口訣。


  片刻過後,那猛風竟然消停了下來,三道符篆也上上下下漂浮不定,似乎是那猛風的氣息開始變得微弱,但是卻又努力的在做掙紮似的。


  大約過了有三五分鍾的功夫,猛風終於消停下來,在三張符篆即將落地時,我驀然看到一股灰色的氣息被那藍色的符篆吸入,但隻是眨眼間的功夫便什麽也看不到了,這股猛風一消停下來,整條街上大大小小的陰風卷也頓時弱了不少,秦老爺子臉色凝重的一一將這些陰風收入符篆,剩下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很快就完成了。


  等我們幾個略帶疲憊的從街裏出來時,天邊已經微微發亮。


  “這不見不知道,一見嚇一跳,沒想到這條街裏竟然有這麽多。”我看著秦老爺子手裏的檀木盒,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前半條街都是老爺子和陸飛他們下手,到了後邊老爺子他們三個累了,都是由我來的。


  這活兒看上去很輕鬆,但是實際上一點也不輕鬆,誰能想到這個小地方能一夜之間收掉整整99條冤魂?從裏邊出來之後我特意站在街口回頭看了看整條街,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麽回事,之前那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沒有了,鼓樓街猶如一條古老的街道一般,安靜而又祥和。


  “這九十九暗含天數,天衍為九,九十九乃是天數之大。”老爺子有些疲憊的解釋道。


  我似懂非懂,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地方的事情總算是處理完了。


  但是也不是完全結束,被鎮壓在符篆裏的這些冤魂都是原本那附近的老人,被金花婆婆他們害死的老人們,所以還需要渡回去,這渡冤魂這種事情秦老爺子也不精,所以這件事秦老爺子就隻能拜托青老太太。


  “他們還能投胎入輪回嗎?”那天我接秦老爺子從青老太太家出來的時候問道,那些老人本也沒錯,是被人害了才變成了那樣,我心裏總覺得他們要是從此煙消雲散,未免有點太過無情。


  秦老爺子拄著拐杖和我走在小巷子裏,聽到我的話他抬頭望了望天:“看機緣吧,他們雖然被人所害,但也害了人,大道對誰來說都是公平的。”


  這話的意思是很明顯了,恐怕那些冤魂多數也沒什麽投胎的機會了。


  時間過的很快,三天後白景玉的事情也算是結束了,秦老爺子專門為白景玉搭了法台做了法,又送給白景玉一塊古玉佩戴,這件事才算了。


  我們去車站送的那天,秦雲裳一直都不說話,我能看得出來這丫頭不開心,所以單獨把她拉到了一邊哄她,但是哄了半天也不見成效,到最後還是老爺子答應她回京之後的事情如果順利,辦完就可以讓她來找我們,她這才算是臉色沒那麽難看了。


  秦老爺子走的時候給我留了聯係方式,並且再三囑咐他教我的這些東西每天必須不能停,早課和晚課是必須要做的。


  “我這一脈和那些大門大派不一樣,講究個隨心自然,不喜歡拘束,你我的師徒緣分還長著,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做完之後我會來找你,到時候才是你真真正正入我這一脈的時候。”秦老爺子的目光變得悠遠,背後的太陽散發出金色的光芒將他籠罩,我恍惚間覺得老爺子似乎真的不是凡人。


  火車將秦老爺子和秦雲裳帶走,我們也訂下來明天出發去雲南,剩下的這一天的時間,白景玉帶著我們到處走了走。


  做法過後白景玉的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起碼帶著我們走了半天下來整個人還沒虛脫,這就是好事。


  其實我是想在川地多留兩天的,之前常老頭兒說他會回來處理鼓樓街的事情,可是我一直也沒見到人,到了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我還特意去了一趟鼓樓街,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常老頭兒根本沒來過。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邊的事情中途出了什麽問題,但是我知道可能這趟在川地,我們怕是見不到了。


  但是我隱約有一種感覺,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轉天上車之前我給嶽鵬去了個電話,陸飛那邊也和徐遠山聯係了一下,不過徐遠山的電話沒有接通,倒是嶽鵬聽說我們要回去立刻表現出一定會去車站接我們,不過在電話裏我還是聽出來嶽鵬的興致好像不大高,我本來想問的,但是一想反正要見麵,所以也就沒問。


  白景玉把我們送到車站之後,又對我們說無論如何等雲南的事情辦完要回來跟他再小聚一次。


  我隻當他說的是客氣話,但是麵兒上還是答應了下來。


  經過這一係列的折騰下來,白三石也感覺自己老了,似乎有點力不從心,所以打算轉戰二線把台前的事情都慢慢交代給白景玉,但是白三石也表了態,無論以後有什麽需要他幫忙的,他絕對義不容辭。


  而且臨走之前還給了我一張卡,但是我沒好意思要,後來還是陸飛勸我收下的。


  “你幫他,這是因,他金銀相送這是果,裝什麽清高啊,我們幾個身上都沒什麽錢了,難道你想我們在雲南餓死嗎?”陸飛白了我一眼之後就扭頭上車了。


  我仔細一想覺得他說的也很有道理的樣子,於是就接了下來。


  我向來不怎麽喜歡跟朋友離別的感覺,尤其是經曆了這些事以後更加珍惜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不管怎麽說,雖然我一直覺得白景玉跟我們有差別,但是卻也能隱隱覺出來他是真拿我們當朋友的,所以難免分開的時候會有一些難以割舍。


  從川地到雲南還需要大概一天的路程,我們幾個上了車之後就直接在軟臥裏睡了起來。


  車票是白景玉讓人定的,直接定了兩個房間的軟臥。


  我們四個男的一個房間,隔壁就是淩雪和淩月他們倆。


  一路無話,火車開動的時候我就問列車員什麽時候到,那列車員是個中年女人,估計正值更年期,翻了我一白眼之後就說轉天淩晨才到,到時候會報站的。


  這下能好好睡一覺了,我想。


  晚飯是在餐車吃的,我們幾個點了幾盤菜,大拿我們倆又喝了點小酒,差不多了才回去睡。


  說來也蹊蹺,到了半夜我起來撒尿的時候,出事了!

  我起來上衛生間的時候睡的迷迷糊糊的,出來的時候還沒啥感覺,順著過道往衛生間去的時候,就聞到一股非常難聞的氣味,這股味兒讓我打了個激靈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因為這個氣息我太熟悉了!


  我們最後一次回龍溪村時,祠堂下麵那些腐屍身上就是這個味道。


  這個氣味讓我記憶猶新,整個人立刻就驚覺了過來,順著那氣味一直走到氣味發散最嚴重的地方,那是一個軟臥包間,10號房,門是半掩著的,裏邊也沒開燈,我趴在門縫上往裏邊看了看,一團漆黑什麽也看不到,但是那氣味卻越加濃重起來。


  臥槽,難道說這個車上有個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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