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咒詛泥胎
“是人是鬼?!”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秦雲裳道:“不是人,肯定不是人,她走路是飄的!”
剛才這一下來的太突然了,秦雲裳是猛地被嚇了一跳,這會兒反應過來之後人已經不害怕了,陸飛道:“走,過去看看。”
說著話他帶著二拿就要往那邊走,我卻一把攔住了他:“這邊呢?”
陸飛停下來望了望樓上,琢磨了一下說道:“分頭行動吧,我和二拿、秦雲裳、三個人去那邊看看,你帶和大拿帶著淩月她們倆上去,我們這邊如果沒什麽情況的話,我會來找你們匯合。”
現如今這也是個好辦法,我們一行七個人行動起來不會有那麽快,但是如果分頭行動不管哪一邊遇到了什麽事兒,另外一波人還可以前去救援,我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大拿和淩月他們三個人就鑽進了院子。
陸飛帶著秦雲裳往剛才那紅色影子的地方去。
“他們不會出什麽事吧?”一進院子淩雪就擔心道。
我安慰了她兩句:“放心吧,陸飛那小子機靈的很,不可能會出事的。”
二層小樓的堂屋門是開著的,樓梯應該在房間內,站在院子裏可以看到堂屋似乎還供奉著神台,我們四個人走近堂屋後,發現那神台上供奉的神像已經不見了,桌子上有移動過的痕跡,但是大拿立刻發現處不對勁來。
“你們看這裏。”他指著桌子下麵的七尊泥人像。
我和淩月我們趕緊彎腰,這一彎腰立刻也皺起眉來。
我爬到桌子下麵撈出來一尊泥人像,仔細一看差點兒沒脫手而出,這泥人像我是一點也不陌生,這東西不是我和陸飛我們從廣西秋景村帶出來的那種翠玉人偶嗎?
而且當時嶽鵬也從秋景村帶出來了一尊會跑的翠玉小人,後來我們把那翠玉小人給了徐教授。
此刻我手裏的雖然不是翠玉質地,但是和那翠玉小人卻是一模一樣的,不過是泥胎塑成,我趕緊把泥胎顛倒過來一看,底部果然刻著一個人的名字,我把泥胎遞給淩雪:“你看看。”
上麵刻的就是淩雪的名字,下麵還有一行生辰八字,淩雪接過去看了看,眉目之間竟然多了一抹十分不解的表情,她思考了片刻對我們道:“這不對,這生辰不是我的,和之前的翠玉小人也不一樣,你們看這泥胎其實是死的。”
泥胎是死的?
我起初還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但是仔細一看就明白了,這泥胎的腿和腰之間隻有很細的地方是連著的。
泥胎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痛苦,我從淩雪手裏把泥胎接過來又看了看,這時候大拿已經把剩餘的幾個泥胎全部都拿了出來,一字排開後,我們發現不但是我手裏的這個泥胎,其餘的六個也是一樣,不同的是每個欠缺的部位不一樣。
泥胎都是死的,隻是死的方式不同。
我突然間想起了什麽,放下淩雪的這尊泥胎,撈起旁邊的一具,一個個挨著看。
大概是看的表情太緊張,淩月趕緊道:“怎麽了,李葉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我擺擺手讓她先別說話,一具具泥胎挨著看下來之後,我抓著其中一具心髒被挖出來的泥胎說道:“就是這個,我找的就是這個!”
我無法形容自己到底有多激動,我知道大拿他們一時間肯定不理解我在做什麽。
但是我沒什麽時間解釋,趕緊把泥胎倒過來去看底部,但是這一看之下我非常失望,泥胎的底部什麽也沒有。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手裏的泥胎有些愣神:“怎麽會沒有呢,不應該啊,怎麽會沒有!”
“你到底在找啥呢?”大拿也看的滿頭霧水,忍不住把我之前翻過的泥胎一個個拿過去看了又看,也沒看出什麽來,“什麽就是這個哪個的?”
我捏了捏發緊的眉心,說道:“你們還記得烏陽說的那件事嗎,當年七個親信的事情,七個親信代表七個人,烏陽話裏話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我、你、淩月、淩月、陸飛、二拿,我們一共是六個人,我總是感覺我們必須得找到第七個人,才能知道到底過去的那些事是怎麽回事,你們看看這些泥胎的底部,寫的有名字。”
淩月和淩雪也閑不住了,一尊尊泥胎翻下來,越翻眉頭就皺的越近:“真的是,這上麵的確寫的是我們的名字。”
“之前我和二拿去秋景村的時候,在那個荒村裏看到一首兒歌,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個娃娃笑嘻嘻……秋景村當時一共帶出來兩尊翠玉娃娃,淩雪,你說那七尊娃娃不是和我們有關係嗎,你見過翠玉人偶,你再看看這些泥胎,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唯獨不同的是,翠玉人偶是正常的,但是這幾個泥胎卻塑的是死刑。
被我這麽一說淩雪仔細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泥胎,最終她道:“沒錯,但是這些東西代表什麽?代表死嗎?會不會是說我們幾個人以後都會死?”
聽完她的話我看向地上的泥胎,大拿和淩月兩個人看了看牆角的樓梯,大拿道:“我覺得吧,我們是不是得先上去一趟?我總覺得亮燈的這個人,引我們到這個地方來,肯定是有什麽想告訴我們,或者幹脆這些東西都是他弄的。”
剛才我是太激動了,現在大拿這麽一提醒我才想起來,樓上我們還沒去過。
我把手裏的泥胎放在地上,起來拍了拍屁股道:“走,先上去看看再說!”
這一樓的堂屋並沒有開燈,隻有樓梯角的一盞蠟燭在徐徐燃燒,把整個堂屋照的昏暗無比,我們四個小心翼翼的走到樓梯下麵,抬頭望上麵看了看,樓梯上頭並沒有什麽東西。
樓梯是木質的,但是磨損非常嚴重,人走上去嘎吱嘎吱作響,這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裏回蕩起來,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順著樓梯到二樓,我們都很失望。
二樓什麽也沒有,也就是說,整個二樓的房間是空的。
隻有天花板上的燈泡是亮著的,孤零零的掛在這裏提醒我們剛才有人來過,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怎麽回事,你們不是說剛才看到一個影子嗎?”我扭頭問淩雪。
淩雪也有點不解:“剛才真的看到了,陸飛喊的時候我正好也看到有個影子在窗戶前閃了一下,姐你不是也看到了?”
淩月點頭道:“的確。”
這下就有問題了,對方引我們到這裏來是什麽目的?如果是金花婆婆那些人,沒有道理不露麵,為什麽引我們到這裏卻又不見我們?這到底是個什麽人呢?
我們四個人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大拿道:“你們過來看,的確有人來過。”
我和淩月、淩雪趕緊走過去。
大拿查看的這片地方就在窗前,大概是因為這裏長久沒有人來的緣故,地上落著一層厚厚的灰塵,而大拿所說的這片地上有明顯的足跡。
“腳印還很新鮮。”大拿蹲下來看了看,“應該是留下不久的。”
我也蹲下來看了看地上的腳印,雖說現在找不到人,但是我卻把這個腳印記在了腦海裏,指不定一會兒能派上用場。
“走吧,下樓。”等我覺得已經把這個腳印記到腦海裏後,我招呼他們三個下樓。
我覺得開燈的這個人未必就是金花婆婆他們一夥兒的,現在這個樣子看來對方好像是故意帶我們到這裏來的,一個人故意想讓另外一個人到一個地方去,目的無非是想讓我們在這個地方發現一些什麽東西。
二樓是空的,這東西肯定不可能在二樓。
那麽唯一的答案極有可能就在樓下,我們從樓梯上下來之後,我又重新審視了一下一樓的房間。
一樓除了堂屋之外還有另外兩個房間,我帶著淩月、大拿帶著淩雪在兩個房間裏找了一圈沒發現什麽,這房間裏看樣子原來是住人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人搬走的時候東西沒來得及收拾,床上還有被子一類的東西。
不過這床上已經成了蛇蟲鼠蟻的窩,我們進來之後驚出來不少小老鼠,那些老鼠從被窩裏鑽出來之後開始瘋狂逃竄。
看了一圈覺得沒別的東西之後,我們四個相繼從房間裏出來。
臥室什麽都沒有,二樓什麽都沒有,唯一讓我們覺得有發現價值的,就隻剩下那幾具泥胎了。
“應該就是這個東西了,對方引我們過來應該就是想讓我們發現這幾具泥胎。”我走到泥胎跟前說道,然後彎下腰又重新看了看地上放著的泥胎。
大拿隨著我也蹲了下來,撿起其中一個看了看:“這些泥胎如果代表我們幾個人的話,那到底是什麽意思?”
淩月眉梢顫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詛咒,可能是詛咒!”
“什麽詛咒?”淩雪和大拿我們三個異口同聲,這看上去除了難看一些,別的並不起眼的泥胎會是什麽詛咒?
淩月蹲下來,指著我手裏的泥胎:“你那具是雙眼被剜,四肢被砍。”
我低頭看了自己手裏的這一具,底部剛才我看過,寫的是二拿的名字。難道說這泥胎裏頭有什麽禁咒之類的東西?泥胎現在塑成的樣子,極有可能是塑泥胎的人對我們的詛咒?他希望二拿以這種被人斷手斷腳的方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