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熟悉的身影
到貴陽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雖然城市的氣溫比山裏高一點,但是說實話也好不到哪兒去,凍雨已經下了兩天,地麵上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人走在上邊就開始打滑。
我們找了個酒店暫時休息,不過我卻想起來一件事,上次我們回來的時候去吃烤魚,跟著我們幾個的那些人,這次不知道會不會再找上門,也不知道那幾個人是幹什麽的,我倒是懷疑那幾個人很可能跟之前村子裏走出的那波人有關係。不過也是猜測,沒什麽具體的依據。
淩月是第一次離開村子到城市裏來,我原本以為她來到城市以後會覺得不適應,多少會覺得有點陌生和抗拒之類的,但是顯然淩家的基因是很厲害的,她的適應能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強的多。
我們把東西放在酒店,大家又各自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就打算出門吃飯。
雖然經曆過了這麽多讓人覺得不開心的事情,可是日子還不是要接著往下過?該吃還得吃,該喝還得喝,人要是一直沉溺在悲傷的情緒裏出不來,那才是懦弱。
貴陽好吃的東西不少,光小吃街就有好幾條,想著淩月第一次到城市來,我就提議大家走小吃街,也算是帶淩月體驗一下城市裏的生活,畢竟她適應能力再怎麽強大,也總有考慮不到的地方。
在合群路的一家小吃攤前,淩雪和淩月倆人正在等烤串,我和陸飛二拿我們仨站在旁邊一邊等一邊聊了一下明天的行程。
“從這裏到四川也方便,我們身上也沒帶什麽違禁品,坐高鐵差不多。”陸飛說。
“也行。”我撓了撓頭說:“其實坐啥去都來得及,不過我最擔心的知道是什麽嗎?還記得上次我們碰到那幾個人不?我總覺得這次還會碰到他們,就是不知道這群人是什麽來曆,當時追了我們那麽長時間,怎麽最後又放棄了?”
二拿抬起頭四下看了一圈:“這個說不好,也不能大意,上次我感覺出來,那幾個人當中好像有一個是日本人。”
“啊?”我吃了一驚:“上次你怎麽沒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有點複雜了,之前無論怎麽樣都還屬於國內糾紛,畢竟村子裏走出去的另外一幫人從國際分化來看那也是一國人,這猛不丁跑出個鬼子來,這事兒就有點蹊蹺了。
難道這鬼子對咱們國家的鬼鬼神神的也感興趣?媽的,鬼子就是鬼子,什麽事兒都喜歡插一腳。
“你看準了嗎?”陸飛有點猶豫的問。
二拿點了點頭:“應該沒錯。”
這下陸飛歎了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接下來的事情興許還真會碰到大麻煩,中國雖然是巫術、術數的發源地,是術數的祖宗,但是相對於邪術,我們反倒不如東南亞和日本。”
陸飛這話說的我的心也提起來了,沒錯,泰國的鬼仔、東南亞降頭、日本剪紙巫、這些都是比較出名的,國內因為曆史變革很多東西其實都失去了傳承,留下來的一部分雖然也是精華,可是相對以前來說反倒算是退步不少。
相反的,日本和東南亞列國近代都還算活的踏實,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動蕩,這也就很好的保存了他們的一部分邪術傳承,發展至今可以說有些東西是要比國內強一些。
不過想到這裏我卻笑了笑:“還是把心放到肚子裏,記住一句話,邪不勝正。”
我們仨正聊著,淩雪和淩月的烤串也好了,倆女孩兒分給我們仨一些,我們五個人就這麽一邊舉著烤串吃,一邊往前繼續逛蕩。
淩月和淩雪本身就是雙胞胎,長得差不離,再加上也都頗有姿色,所以這一路她們倆走過來惹的不少人紛紛側目,甚至還有的上來索要電話號碼,不過被陸飛一個眼神給嚇跑了,惹的淩雪哈哈大笑。
一條小吃街吃下來,我們差點兒沒把肚子撐爆。
淩雪屬於那種看見吃的就走不動路的,淩月倒是還好,什麽東西都嚐一嚐,也不吃多。
等從小吃街出來已經是晚上十一二點了,我們幾個打了個車回酒店,大家這兩天也都辛苦了,回到酒店後就各自回房間睡覺,臨睡覺前淩雪定了轉天中午到四川的票,高鐵沒票了,隻有普快是最近的一班次。
這一覺睡的格外香甜,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
醒過來之後我就發現陸飛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正打電話,看我醒過來指了指電話示意我先別吭聲,我點了點頭,去衛生間洗漱。等我洗完出來二拿也醒了,他靠在床頭抽煙,看到我出來他滅了煙頭到衛生間洗漱。
陸飛這邊的電話裏似乎是在談去酆都的事情,說了大概有二十來分鍾才掛電話。
我問他:“什麽情況?”
陸飛把手機放下喝了口茶:“大拿來的電話,說他已經到酆都了,讓我們到了之後跟他聯係,見麵再具體說。”
我抽了口冷氣:“行啊,速度比咱們快,對了你跟徐遠山徐教授聯係了沒有?那翠玉人偶的情況怎麽樣了?也過去這麽長時間了,就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早上已經打過電話了。”陸飛放下茶杯:“說差不多了,當時從地下宮殿帶出來的殘卷破譯到一半,上麵好像記錄著一些上古時期的事情,還有就是一些巫術的記載,具體也沒說太清楚他就把電話掛了。”
徐遠山這老頭兒估計肯定拿那殘卷跟寶貝兒似的,接陸飛的電話都已經是難得的事了。
不過我們暫時也不怎麽著急,畢竟接下來等待我們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等二拿洗漱完出來之後,我們仨就開始收拾東西,車票是下午一點的,我們退房之後到門口隨便吃點東西,也差不多要往車站趕了。
淩雪和淩月她們倆起的比我們早,我們出門的時候她們倆剛從外邊回來。
收拾東西之後我們到前台把房退了,之後在門口的一家牛肉粉攤子上各自吃了一碗粉,才在門口打了個車到車站。
車站的人很多,天氣也夠冷,凍雨還在持續的下,氣溫一直在下降,人哈出的氣都是白的。
過了安全檢查之後我們在候車廳裏等到十二點半,終於開始檢票進站。
從貴陽到四川的班次不少,加上學生放假之類的所以車上的人也不算少,我們幾個好不容易擠到車廂裏,找到位置坐下來之後車已經開始緩緩前進了。
國內的火車是十分有意思的,你能在車廂裏看到各式各樣的人。
背著大包小包的打工族、拿著手機塞著耳機聽歌的學生群、一家幾口出門的,還有一些個剛剛認識的,坐在位置上拿一副撲克牌甩的驚天動地的。
我們一共五個人,陸飛他們四個坐在一起,隻有我坐在陸飛背後,我旁邊坐的是一個女學生,看樣子有十七八歲,長得胖乎乎的臉上有幾顆雀斑,她一直低頭玩著手機,旁邊還放著一個很大的粉紅色書包。
對麵是兩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男孩兒,看樣子也就是十六七歲,但是一出口就是髒話連篇。
其中一個男孩兒趁著列車員不注意,還點了根煙藏在手心裏看見沒人就抽一口,他和旁邊那小子應該是認識的,倆人時不時的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我坐著也覺得無聊,等列車開出去一會兒後,我轉身起來拍了拍陸飛的肩頭:“走,抽根煙。”
二拿和陸飛倆人隨著我也站了起來,一直走到抽煙的地方,我們仨才站住各自點了根煙抽。
這兩節車廂交接處就是抽煙的地方,此時除了我們三個之外,還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小西裝的女人,這女人頭發很長卻是盤起來的,下麵穿著一條筆直的西裝褲,腳上是蹬著高跟鞋,看上去身材傲人,臉上也沒怎麽化妝,抽煙的姿勢還挺性感。
在她旁邊還有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但是一對比這女人,這倆男人簡直沒法兒看。
西裝裏穿著一件運動衣,下麵穿的西褲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了,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球鞋,一口大黃牙呼出來的除了煙味還有口臭,這倆人眼睛差點兒沒貼到那俏麗的女人身上,看的人心裏煩。
本來人就不少了,我們仨一進來這一小片地方立刻顯得有些擁擠,那女人把煙頭滅了之後,抬頭發現我正看她,她很禮貌的衝我點頭笑了笑,然後踩著高跟鞋就離開了。
這下旁邊的那倆男的有點不爽,瞥了我們仨一眼之後也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麽,就別過去頭不再吭聲。
二拿一直看著那西裝女人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別看了,人都沒了!”我故意笑話他。
二拿瞥了我一眼:“你啊,滿腦子男盜女娼,就你這腦子扣出來就是100G的硬盤都不止。”
這話讓我一口氣沒提上來,煙卡在嗓子眼兒迫使我劇烈的咳嗽了兩聲,眼淚都咳出來了:“你特麽跟誰學的?還100G的硬盤,你知道硬盤什麽樣嗎?”
陸飛在旁邊也抿著嘴笑,不過笑了一會兒後他說:“二拿,你是不是看到什麽了?”
二拿點了點頭,很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要麽說人家陸飛比你強呢,李葉,你就沒覺得這女人的身影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