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王朝生
“京城的算命大師北辰風,靈異警察首領獨孤劍仙,還有東北的那些妖怪,我全部都托人找過,看過了,但他們都沒辦法解決。”老婦人說道。
“究竟是什麽降頭,這麽厲害?”我皺了皺眉,先不說東北的妖怪,既然被請,絕對差不了,而前麵兩位我更是真切相處過,都是有真材實料的大宗師,連他們都解決不了麽?
我想了想,然後給酒劍仙打了個電話。
“喂,你小子什麽事情找我?”酒劍仙慵懶的聲音在那頭傳過來,有些吵,很像是西方的重金屬音樂。
我想這老孫子肯定是在泡吧,不過也沒拆穿他,直接問道:“誒,我問你個事情啊,你是不是去看過一個中了降頭的生意人,姓……”
我看向老婦人,她說道:“我兒子叫王朝生。”
“一個姓王的慈善家,叫王朝生。”我對著手機說道。
“嗯……是有這麽個事。”酒劍仙想了一會兒,點頭說道。
隨即他又道:“咋了小子,你難道還想管這事情?我先告訴你啊,那降頭很奇怪,我和北辰兩個人研究了好久都沒找到解決的辦法,恐怕除了施法的人,這天底下沒幾個人能解得了。”
我聽後不禁在心裏歎了口氣,看樣子老婦人的兒子的確是危險了,酒劍仙都這麽說了,那必然是非常難搞。
想到這裏,我不禁看了老婦人一眼,她顯然也是聽到了酒劍仙的話,露出了悲戚的神色。
“您也別太著急,說不定還有解決的辦法的。”我想了半天,也就隻能這樣安慰安慰她了。
“沒事就先掛了吧,你想去瞅瞅就去瞅瞅,這種事情說不清楚,萬一你有辦法呢?”酒劍仙對我說道。
我默默的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要不您帶我們過去看看吧。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強。”邢光配看了我一眼,隨後對老婦人說道。
“哎,謝謝你們了……”老婦人點點頭,眼中並沒有多少期許的神色,看樣子她已經幾乎斷掉了念想了。
一般情況下要幫人做這種事,自然少不了要調查一番對方的情況,不能單憑老婦人的一麵之詞就完全相信,說不定那王朝生是個陰險狡詐、無惡不作的奸商呢?那我們要是救了他,無異於為虎作倀。
不過既然連北辰風和酒劍仙都願意聯合出手,已經說明了她的話的確屬實,她的兒子王朝生是一位慈善家,否則這兩位絕不會多看一眼。
我們一行人下了布達拉宮,與紫毛僵屍會合之後,便跟隨王朝生的母親前往京城,去看看他的情況。
從藏邊到京城,坐飛機也就是幾個小時的功夫,我們抵達的時候正好是中午,走出機場,外頭豔陽高照,天氣晴朗。
外麵早就有人在恭敬的等候,幾個穿西裝的男子,開著兩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古斯特停在外麵,應該是王朝生家裏的保鏢之類的。
他們看見老婦人便恭敬的迎了上來,王朝生的母親跟這幾人介紹了我們的來曆,他們便露出了喜色,懇求我們一定要盡力想辦法救救他們的老板。
我心中有些敬佩起這個王朝生來,能讓自己的保鏢對自己如此的忠心、敬仰,足以證明這個人的人格魅力的確很強大。
“帶路吧。”我鑽進車裏頭,這麽好的車勞資還是第一次坐呢。
黑衣保鏢驅車來到一家醫院下麵,下車後帶著我們直接上了醫院的頂樓。
這家醫院位於京城的中心,頂樓上住的多是一些達官貴人,我看了看,幾乎每間病房門口都有保鏢守候著。
“王老板就在這裏。”
保鏢帶著我們往前,推開一間病房門,首先看見的是幾個穿黑衣的保鏢,見到我們第一反應就是渾身一震,隨即看清來人過後才鬆了口氣。
我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人,這人的麵相十分和善,隻是臉色很蒼白,身上到處插著各種各樣的儀器,鼻子上也吸著氧氣,明顯就是那種將死之人。
在他的眉心處縈繞著一團黑乎乎氣,幾乎已經要將他兩隻眼睛給遮完,我和邢光配看後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人最多還有幾天,甚至幾個小時之後,便會徹底的死去!
“到底是什麽降頭?”邢光配皺眉自語了一句,隨即看著周圍的保鏢,對王朝生的母親說道:“大娘,我們能單獨和王先生呆呆麽?我想看看他的情況。”
“沒問題。”
王朝生的母親直接點點頭,到了今天這一步,她已經不擔心有誰還會來加害她兒子了,反正都活不了多久。
她和那些黑衣保鏢就坐在走廊上的凳子上頭,邢光配帶上門,隨後坐到王朝生旁邊,捏住了王朝生的一隻手。
他閉上眼睛,嘴裏頭默念什麽東西,同時也在王朝生的脈搏上掐來掐去。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王朝生的肚皮上湧上一陣黑色的液體,將他的病號服都是腐蝕了去。
邢光配趕忙立了起來,神色凝重的盯著這黑乎乎的液體。
這些液體在冒泡,似乎是在沸騰,有股令人作嘔的惡臭的味道,滴落在地板上,連地板都被融化了。
但奇怪的是,它竟然沒有辦法腐蝕王朝生的皮膚,或許這是因為它就是從王朝生的肚子當中流出來的吧。
若是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這些黑色的液體竟然是由一些小蟲子匯聚在一起形成的,它很像是臭水溝裏蚊子的幼蟲,但是要小得多。
“這是什麽降頭……”邢光配皺了皺眉,隨即看向小櫻,道:“小櫻,你能解嗎?”
小櫻瞅了一眼,搖頭道:“沒辦法,一般的降頭我直接吸到我身體裏就行了,但這個,我總覺得進入我身體會出亂子。”
“那還是算了,別冒險。”邢光配說了一句,我想了想,對紫毛僵屍說道:“大……大紫,你呢,你有辦法沒?”
他之前叫大白,現在已經進階成了紫毛僵屍,在那麽叫自然是不太合適,因此我把稱呼改了改,尋思他以後如果有機會化成紅毛的話,再叫他大紅就是。
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用牙齒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將那血紅當中帶著一縷縷紫氣的血液滴在地板上那些未曾蒸發的黑色液體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