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辦法
“前輩!別讓那個家夥跑了!”
眼瞅著背劍老頭的聲音逐漸的融入黑暗之中,我急忙叫道。
這家夥如果逃跑了絕對是一個心腹大患,他日卷土重來,我們說不定又會陷入今天的死局。
聽張大爺和他的對話,這家夥好像還是什麽堂主,萬一到時候帶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可就麻煩了。
所以今天絕不能讓他跑了!
黑衣老人點點頭,正打算追過去的時候,這山頂上突然響起一陣巨大的慘叫聲。
“啊!”
緊跟著,傳來的便是什麽東西從山穀墜落的聲音。
大家都愣住了,黑衣老人也愣住了,表情略顯古怪。
“那家夥,好像掉到山底下去了……”
在殘垣斷壁的破廟中,邢光配張大著嘴震驚道。
這個結果令所有人都是忍不住的嘴唇抽搐了幾下,半天講不出話來。
“哈哈,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真他娘的解氣!”
邢光配最後大罵了一聲,拳頭用力的錘在地麵上,表情興奮。
“阿彌陀佛。”
色戒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可那眼神也是充滿著喜悅。
“謝謝前輩再次出手相救。”
這會兒我才反應過來,急忙對著黑衣老人彎腰鞠躬道。
“嗬嗬,用不著謝我,上次我就說過,有緣分的話自然還會再相見的。”黑衣老人伸手扶住了我,慈祥的道。
我抬起頭來,由於眼皮上牛眼淚的緣故,我能隱約間見到老人身上所縈繞的那一層淡淡的精氣。
果然是超級高手,一般人身上的精氣都是呈現某一種顏色,或黃或綠或紅,而煞氣比較重的人,比如帶兵打仗的將軍,亦或者恐怖分子頭頭,由於殺人太多,一般是兩種顏色,除了本身自帶的一種顏色外,還有一層強烈的黑光籠罩在外頭。
修道修佛之人則是三種,比如邢光配和色戒禪師,就是黃綠紅三樣。
但麵前這個黑衣老人,他的精氣卻是呈現著無數種色澤,五彩繽紛,就跟彩虹似的,雖然精氣這東西並不能準確的說明什麽,可至少也是一種評估實力的參照物。
黑衣老者笑嗬嗬的望著我,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
我趕緊移開目光,黑衣老者笑笑,隨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尼姑小月。
後者的小腿高高的腫起,上頭縈繞著一層流動的黑氣,並且又有了擴散的跡象。
顯然邢光配的那道符咒並不能消除背劍老人匕首上的毒素,隻是暫時抑製罷了。
“前輩,求你救救我徒兒!”
色戒禪師從倒塌的破廟中連滾帶爬的爬了出來,望著黑衣老者懇求道。
“放心。”
黑衣老者笑笑,然後從口袋中滑落出一個小瓷瓶,就像是古代人裝藥的那種小瓶,他打開瓶塞,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輕輕一彈便彈到了小月受傷的小腿上,立即融化,融進了傷口中。
黑氣立刻就被壓製了下來,並且不斷地縮小,一會兒工夫,毒就解得差不多了。
“我……我怎麽了……”
小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茫然的看著周圍道。
雖說臉色還有些發白,但比起剛才青紫色的模樣來,已經是好了無數倍了。
“你被那老頭的毒蛇咬了,是這位前輩救了你!”色戒在一旁扶著她道。
“謝謝前輩。”
小月趕緊撐著地麵想爬起來行禮。
“免了。”黑衣老者擺了擺手。
“前輩,多謝您了……您,怎麽會出現在這兒?”這時,邢光配也在一旁拱手作揖道。
黑衣老者歎了口氣,望著已經變成殘垣斷壁的破廟和四周的山林,輕聲道:“碰巧路過這裏,本想上來看看老朋友,沒想到早已物是人非。”
大家都是一驚,老人口中的老朋友肯定就是那位一夜間屠盡了一個日本軍營的雷公了,沒想到二人竟然會是朋友。
不過轉念一想,我也就釋然了,這兩位都是出世的高人,有相識也並不稀奇。
老者忽然又望向我和楊雨晴,道:“對了,你們兩個小娃娃的鬼下咒解的怎麽樣了?找到幕後的始作俑者沒有?”
我聳了聳肩,說哪有那麽容易啊,本想抓住那背劍老頭問問的,他肯定知道內幕,結果那家夥運氣不好直接就摔死了。
“這樣……”
老者露出恍然的神色,隨即搖頭道:“那你們可得抓緊時間,那鬼下咒爆發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我也已經沒有辦法再壓製了。”
“謝謝前輩提醒。”我心底下有些黯然。
“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指條路。”老者沉默了片刻,忽然道。
“找到九十九位和你的生辰八字一樣的人,聚集在一起,或許就能真正引來幕後黑手。”黑衣老者緩緩道。
“真的?!”
此言一出,我和楊雨晴都是眼前一亮,畢竟沒有任何人想死,有辦法解決自身的隱患,自然得努力的試一試。
“應該是這樣,九十九是一個特殊的數字,修煉任何邪功,基本上都離不開這個數字。”老者沉吟道。
“多謝前輩指點!”
我趕緊拱手道謝,如果換一個人說這樣的話那我鐵定不信,可這位老人卻不同,他既然都這麽說了,心裏頭肯定是有些把握的。
而且這個條件並不是特別艱難,不需要非得是遭遇了死人布鞋事件的人,那麽完全就可以通過一些正規渠道,比如說公安係統來查一查。
邢光配在公安局那麽多的熟人,李雪她叔更是常務局長,要調查這個還是比較容易的。
“嗬嗬,話說完了,我也該走了,有緣的話,還會再見的。”老者的聲音傳來時,他本人已經消失在了這片空地之上,早已沒入了黑暗的樹林當中。
“還有,晚上不要下山,這山上妖怪眾多,等天亮了再下去!”
黑衣老人離開過後,這山林當中再度恢複了寂靜,而之前那些在周圍虎視眈眈的妖魔鬼怪也是再也不敢露麵,似乎遭到了驚嚇。
“剛才真是好險,幸好這位前輩來得及時。”
邢光配擦擦額頭的汗珠,心有餘悸的說。
大家都是點點頭,唯有楊雨晴,沒笑也沒說話,望著腳尖,不知道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