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年前就死了
聽著楊雨晴的安慰,我隻得苦笑了一下。
張大爺在這個小區裏住了很多年了,他膝下無兒無女,也沒有老伴,所以對我這樣的年輕人格外親切,因為平時和我相熟的緣故,他那個雜貨店平時在哪裏進貨,我在和他聊天的時候,也聽他說起過。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搞清楚這鞋子的來源地,畢竟所有的事端,都是從這雙鞋子出現過後,才發生的。
我依著記憶,隱約記得張大爺曾經告訴過我,他雜貨店裏麵的各種鞋子,包括布鞋,都是在距小區幾公裏外的一個生產鞋子的工廠拿的,而附近的鞋廠就那麽幾家,我們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他所說的那家鞋廠。
但是讓人疑惑的是,當我們趕到那個鞋廠的時候,發現這裏竟然已經荒廢了很久了,一個人都沒有,雜草遍地,就連工廠大門都垮塌了,隻剩下旁邊鏽跡斑斑的一塊廠牌,勉強看得出某某造鞋廠幾個字。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之後找到附近的住戶問了問,為什麽這家廠突然荒廢了。
結果那人一聽就變了臉色,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跟我們說,這件事情邪門的很。
原來這家廠本來生意挺不錯的,可是不知道因為什麽,老板在一年前突然離奇暴斃,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渾身都是紫黑紫黑的,雙眼瞪得啊,簡直跟馬脖子上的鈴鐺差不多大。後來報警,法醫來了也檢查不出來是怎麽死的,警察現場勘查了好一陣子都沒能查清楚,說是他殺,又找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或者什麽可疑人員,畢竟到處都安著攝像頭呢,調取了所有監控之後,還是沒找到任何線索。
最後沒辦法,警方隻好把這件案子定性為自殺,並且將其壓了下來,還告誡周圍的居民不準聲張。
說著,那人就急匆匆的想走,我趕緊一把拉住了他,說大哥您先別急著走,你看你長得這麽帥,肯定很多漂亮妹子喜歡你的,我們幾個就是挺好奇,麻煩您再給我們講講,我們保證不說出去。
那人看了我們一眼,估麽著這也是個喜歡裝逼的,聽了我幾句好話就飄飄然了,又講了起來。
屍體被弄出來過後,很快就秘密的運走了,但是現場還是有一些人看到了屍體的真實模樣,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據他所說,那人死的時候嘴巴大張著,渾身發青發紫,表情驚恐,七竅流血,又不是因為中毒導致,很明顯就是老年人們所說的,被什麽東西給活活嚇死的。
至於把那個老板嚇死的東西到底是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白跑了一趟,但這也更加證明,事情的確有蹊蹺,而且和那雙鞋子脫不了幹係。
但是最讓我想不通的就是,既然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那這一年間,張大爺的鞋子到底是在什麽地方進的?那雙沒有底子的死人布鞋又是從何而來?
線索到了這裏似乎就斷掉了。
這為我們敲響了警鍾,鞋廠老板一年前的死,是不是和昨晚我們趕跑的那隻厲鬼有關係?嚇死他的是否就是那隻?
而那隻厲鬼和鞋子之間又有什麽樣的聯係?
既然無法弄清楚鞋子的來源,我們便準備先將它毀了,這東西是個不祥之物,反正不是什麽好玩意。
這次我們直接用火把它給燒了,省的又像上次那樣,扔了還自己跑回來。
鞋子被燒了過後,我們回到小區,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隻有從張大爺入手。
或許他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雖然他現在死了,但邢光配說,到他埋葬的地方去,或許能夠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張大爺是個孤寡老人,住在小區很多年,性格很開朗,但是卻一直很少提及自己的老家在哪兒,就連我也沒聽他說過,最後我們隻好找到了居委會的王阿姨,她聽我問起這個,不禁愣了一下,然後掃了我們三個一眼,問我問這個幹啥。
我編了個理由,說我平時和張大爺關係挺好的,現在他死了,我想回去給他上柱香。
王阿姨頓時露出了笑容,讚許的看著我,說難得你有這份心,不過張大爺的老家在深山老林裏麵,坐車沒辦法抵達,得走很長一段山路,前幾天把他運回去安葬的時候可累壞了不少人,問我還要去嗎。
我趕緊點頭說當然得去了,哪能因為這個就放棄。
王阿姨於是很爽快的把張大爺的地址給我了。
我們拿到地址過後,知道那是一個叫做日月村的小村落。
“日月村……”
邢光配盯著天空思考了一會兒,忽然眉頭緊皺,口中喃喃道。
“咋了?你知道這地方?”看他這模樣,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我隻是裝個逼,並不知道什麽日月村。”
這兩天我都已經習慣這家夥的行事作風了,懶得理會他,走到一邊和楊雨晴開始討論。
楊雨晴說可以上百度先查一查,我說是這樣,她便拿出手機打開百度地圖查了一下,但是令人感到詫異的是,百度地圖上卻並沒有這個日月村的存在。
“可能是因為太偏僻了吧,所以百度上查不到。”楊雨晴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我點點頭,估計就是這樣了。
我們準備去那個日月村探個究竟,邢光配說得準備一些東西,讓楊雨晴先跟他回去,準備好了再回來。
楊雨晴沉吟了一會兒,卻搖了搖頭,說留在這裏就好了,懶得再跑一趟。
邢光配頓時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讓我老實點,隨後又思忖了一下,說那行吧,反正那鬼受了重傷,短時間內也不會卷土重來。
對於楊雨晴能留下來,我心裏除了無比的感動之外,也有著絲絲疑惑,她既然選擇留下來,晚上肯定是要跟我住在一起的,她難道就這麽放心我?為什麽啊?
看著我的表情,楊雨晴吐了吐舌頭,說你不要想太多了,我隻是害怕才答應留下來的,因為回去就隻有她一個人在家,邢光配是他表哥,住的地方離她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