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死很容易 你該怎麽活
“不要。”花雪驚恐萬分悲痛的大叫著。
麻姑見狀,臉上帶著如願以償的笑意。
而花文則不可思議的看著沈瑜錦,他爹,真的要殺他。
在沈瑜錦的手快要落到花文的胸口的時候,四道光芒閃現出來,震開了沈瑜錦的手,同時也奪走了沈瑜錦手中的花文。
光落人現。
“風起!”黑衣男子手拿長劍。
“雨落!”白衣男子手拿紙扇。
“雷紅!”黑衣女子雙手持劍。
“電青!”白衣女子撫發,一雙眼睛楚楚可以的看向沈瑜錦,目中充滿了擔心。
“暗市四衛,見過主人。”四人將花文護在身後,卻對著沈瑜錦行跪拜之禮。
“你們四人是何人,為何要救他,又為何要拜我?”沈瑜錦不解的看著四個男女,疑惑的問道。
“回主人的話,我們是暗市四衛,你是我的主人。”黑衣男子風起,恭敬的說道。
“主人?暗市?你們又在耍什麽花樣。”沈瑜錦警惕的看著他們。而在他身邊的麻姑已經愣住了。
沈瑜錦既然就是那個神秘的暗市之主,暗帝?
難怪這些年,他能逃出她的控製。
這四個人的到來,會不會壞了事情,看來她要想個辦法才行,眼睛一轉,裝出虛弱的樣子,走了上來,看著四人,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們四個,口口聲聲的說我兒子是你們的主人,那為何還要幫助殺他父親的仇人。”
四人對視一眼,都不屑的看向麻姑。
“這位夫人,你在白天說笑話吧。”雷紅性子耿直,直接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們主人和主母情比金堅,視對方如生命,怎麽可能殺了對方至親的人呢?”雨落也說道。
“主人,我們之所以保護主母和小主人,是你吩咐我們的啊,你那時候還說,不管是什麽時候,誰要傷害主母和小主人,就算是你,我們也要全力相護。我們這麽做隻是執行你的命令而已。”電青楚楚可憐的說道。
“我的命令?”沈瑜錦揚起了邪魅的笑:“編故事,怎麽不編好一點的。”
風雨雷電四衛對視一眼,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深情,花文在一邊說道:“我爹,八成是又被下了鬼蠱。”
“鬼蠱?”四衛是沈瑜錦的心腹自然知道鬼蠱之事情。
“主人,一直都擔心體內的鬼蠱複發,從而回到鬼家之後,就是吃食飲水也是我們暗中送來的,以主人的功夫,又沒有人能貼近他,這事情透著不尋常啊。”雨一打紙扇疑惑的說道。
雷電也滿眼的疑惑,可是任他們怎麽想也想不到沈瑜錦是被自己在鬼家唯一信任的人鬼劍背叛的。而現在鬼劍已死,他們更不會往他身邊想。
“這件事情容後在想,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是保護好小主人和主母,莫要主人鑄成大錯,悔恨終身。”電青雙目中閃過凝重,他們四個對上主人,隻能有主人教他們的那一套功法了。
流光閃過,看向其他三人,均明白對方的意思。
風起騰空而起,長劍揮出一道絢麗的長龍,直衝沈瑜錦而去。
雨落紙扇收起,瞬間又打開,銀針如繁星自星空而下,直墜沈瑜錦。
雷紅人已經閃身到後邊,雙劍一揮,光幕如虹,直刺沈瑜錦。
電青依然站在哪裏不動。
沈瑜錦見三人攻來,邪魅的一笑,飛躍而且,長劍在手肆意揮灑,耀眼的劍芒如同三條絢爛的銀龍一般,飛身與風雨雷三人糾纏在一起。
這一瞬,電青動了,她沒有使用暗器,而是幾個山身來到沈瑜錦身邊,身體如蛇一般纏在沈瑜錦的身上。
這是電青的另一個絕技,近身戰鬥。
沈瑜錦不管在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都討厭別人的觸碰,電青纏到身上的時候,他的雙目就爆發出了怒氣,那一瞬間的怒氣,就給了電青機會,死死的糾纏住他。
手如玉蛇一般四處攻打,每一處都是死穴,讓沈瑜錦疲於躲藏,難以運氣成招,攻打眾人,心中更加的煩悶。
風雨雷三人見狀也閃身上前,以上一下的搗亂,一時之間沈瑜錦被他們克的死死的。完全沒有辦法脫身。
“該死!”這套功法好像就是為他準備的,處處克他,像是為他量身製定的,沈瑜錦心中咒罵道。
他現在怎麽也想不起,這套功夫還就是創造出來克他的,而創造的人,正是他自己,那時的他,怕自己鬼蠱發作,從而傷害花雪,所以創造了這套功法,教給風雨雷電。
沒有想到的是,真的在關鍵時候救下了花雪和花文。
可惜,那時候他千算萬算,算計中楊軍,羅君彩等人都還在花雪身邊的情況下。
他從來沒有想過,麻姑會直接設計讓人一個一個調走花雪身邊的人,逐個的擊破,而擊破的因素,就是種了鬼蠱的他。
他千辛萬苦爭取來的信任,卻成了至親至愛摯友送命的籌碼。
世事難料,造化弄人。
此刻,他怒目而視,糾纏著自己的四衛。
而也在這時候,大廳中的人消失不見了,顯現出了一群花雪不陌生的人。
上到靈母仙君,中到四家中的其他三家,她的生父沈雲就在其中。下到九莊中的龍虎影海,童式母女。
眾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和花文。
劇毒的折磨讓她身心疲憊,同時也掐斷了和玲瓏鐲的聯係。
“娘親。”花文來的花雪的麵前,守護在她的身前。
“扶我起來。”花雪艱難的說道,花文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母子兩人一起怒視著眾人。
“鬼母,你可想到有一天你會落入我的手上。”靈母狠狠地說道,想起死去的五將,和她所受的侮辱,讓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花雪。
花雪微微一笑,不去理他。
“文兒,能聯係到武兒麽?”花雪艱難的在意識中問道。
“你能,娘親這裏被下了結界,我的意識穿不出去,但是我感覺到了花武在暴走,他應該也感覺到我們有危險。”花文意識中說道。
“喜歡,他能逃出生天。”花雪淡淡的說道,這麽多人,他們後無援兵的情況下,花武來了也是送死。
“嗯,希望小白狐能救下他。”花文擔心的說道,隻要花武能逃出去,他就找機會自爆,雙胎的心不被奪,一個自爆靈魂不散,那個也不會有危險,現在,他們隻能逃一個算一個,一會為對方報仇。
他抬頭看向花雪,四目相對,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輕輕的點點頭。沉靜的看著場中的情況。
麻姑太了解他們了,看到他們的眼神,就猜到了他們的打算,微微一笑,一樣的錯誤她不會犯第二次,對著沈雲點點頭。
沈雲接到示意,一擺手,從外邊走進來兩個人,而兩個人手中挾持著一個人。
“花雪,你認識她麽?”沈雲走到那個人的麵前,輕輕的抬起她的臉。
“彩兒。你們把她怎麽樣了。”花雪見到那人,激動的大聲叫道。
“她現在沒有事情,隻是種了迷藥而已,但是一會有沒有事情,我們就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取決在於你。”沈雲幻化出一把匕首,放在羅君彩的脖子處。
“你們敢傷她,我一定饒不了你們。”花雪怒目而視。
麻姑在一邊,卻笑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羅君彩的身邊,伸出手慢慢的摸著羅君彩的臉,柔聲卻又無情的說道:“怎麽不饒了我們,這麽生氣,那我就好心的再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的那條好狗,楊軍,在最晚,就已經死了。”
這句話,讓花雪和花文震驚萬分。
花雪腦海中響起昨晚做的夢,楊軍怪異的話,毒氣攻心,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你們混蛋!”花文扶住花雪,痛苦的喊道。
“哈哈,成者王侯敗者寇,我就好好心,讓你們看看他是怎麽死的。”麻姑雙手一揚,一道靈氣所形成的畫麵,慢慢的呈現在花雪和花文地麵前。
楊軍被鬼知引用鬼毒,躺在地上毫無還手能力,沈雲最後那一招,讓他魂飛魄散,屍體都沒有留下。
花雪和花文閉上了眼睛,眼看至親之死,心如刀絞。
“你們想不想讓她,也成為下一個?”麻姑微笑的說道,眼中流光溢彩。
花雪和花文對視一眼,看了一眼昏迷的羅君彩,歎了口氣,花文認命的說道:“也罷,你們想做什麽,敬請尊便,隻是放了我君彩阿姨。”
“好。”麻姑等的就在這句話:“抓住他們。”
兩個人應命而去,抓住了花雪和花文。
靈母走過去,打出兩道靈氣,封住了他們所有的氣門,現在他們就像是破布 娃娃一般,毫無反擊能力,我為魚肉,任人宰割。
“四衛,你們還不停手,想要我現在就殺了他們麽?”麻姑花雪和花文已經到手,對著暗市四衛喊道。
四衛聞言大驚失色,轉頭看去,果然看見花雪和花文意見落入敵方之手,大驚之下,攻法亂了,被沈瑜錦反擊,一個一個打成重傷,落在地上。
“錦兒,雙子之一就在這裏,隻要得到他的心,就可以救你父親。”麻姑慫恿的說道。
沈瑜錦剛才的一戰打的火氣上升,看著毫無反抗的花雪和花文,怒目而視,大步的走了過去。
“你的心,可以救我父親?”沈瑜錦一把拉起花文,雙眼嗜血的說道。
“沈瑜錦,你個瘋子,雙心隻能提高功力……噗!”她還沒有說完,就被沈雲一掌打過去,讓她口吐鮮血,話說了一半。
“鬼大少爺,不要聽信她的話,你恐怕不知道,這個鬼母是我的親生女兒,可是在家中心狠手辣,殘害姐妹,庶母,我一怒之下將她趕出門,誰知道她自甘墜落,竟然許給惡鬼,生下鬼胎,成了鬼母,這些年,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計其數。”沈雲義正言辭的說道。
花雪看著他,冷笑出來。
這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她不求,他能愛她。
可是為什麽要對她落井下石。
“沈雲,你殺我摯友,欲害我親兒,我隻要不死,天涯海角,地府黃泉,我都不放過你。”花雪比恨任何人都要恨他。
“你不會這個機會了。”沈雲微笑的說道。
“果真是個妖孽,我兒就是死在她的手上,今日我就是來為我兒子報仇的。”影海上前,對著花雪怒聲罵道。
“不錯,她為了練邪功,殺了五將,今日,我已經要殺了你為五將報仇。”靈母這時也義正言辭的說道。
花雪聽著他們的話,大笑了起來。
“冠冕堂皇,要殺就殺吧!”
轉頭也看向沈瑜錦,眼中閃過傷痛:“沈瑜錦,如果我和花文死在這裏,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有破了鬼蠱的那一天,永遠都活在這個夢中。要不然,你會生不如死。”
沈瑜錦的心中被震撼了一下,心底深處有什麽東西想要破土而出,讓他心煩意亂,好難受。
麻姑見狀心中一驚,拿出一個藥瓶,偷偷的打開,一股子的清香味道飄了出去,慢慢的像是得到命令一般,鑽進了沈瑜錦的鼻子中。
那香味,讓沈瑜錦的腦中一清,那蠢蠢欲動的破土而出消失的不見了,隻是那份殺父之仇,提高了無數倍,讓他眼睛通紅的看向花文。
“爹,你記住娘的話,我和娘死了,你永遠不要讓任何給你解了鬼蠱。”花文對上那雙弑殺的眼睛,卻沒有半分害怕,隻是微笑的看著他,不舍得說道:
“爹,我們父子被人算計,弄到自相殘殺的地步,我死在你的手上,我不恨,我母親亦是,隻是我們死的容易,你活下去,將會是何其的難過。”
說道這裏,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沈瑜錦的手上。
那冰涼的觸感,讓沈瑜錦心底的那份不安分又出來作祟,有一種聲音,不停的傳來,告訴他,不要這樣,不要傷害他們,不然你會生不如死。
接著一陣陣清香鑽進他的鼻子,又讓他腦中清醒,裏麵什麽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