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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孫相見 陳年往事訴

  花雪聞言疑惑的看向他,等待他的詳細解釋。


  花文淡笑著眼中閃爍著流光,張嘴慢慢的說道:


  “請魔大.法,是在上古中期時,二個小仙子,無聊的時候,創造的一個小遊戲。


  要求兩個心意想通的姐妹,而娘親和君彩阿姨,正好合適。


  在午夜十分,倒滿一盆水,水中裝滿一百人的口水,象征著口舌之欲。


  午夜正點,月兒最圓的時候,姐妹二人將手心劃破,讓鮮血滴在盆中,看著盆中,心中念著魔現,魔現……”


  今夜的天,照往日的都要黑,伸手不見五指,


  在肖陽老宅中顯得更加的可怕,四處都是死氣沉沉,花雪和羅君彩坐在盆邊,手心劃破,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入盆中後,兩人閉上眼睛,心中慢慢的念著。


  漸漸的,二人身邊陰風四起,一股子絕望的味道,慢慢的湧上二人的心頭。


  “來了。”花雪心疼慢慢的念到。


  壓住想要起身的衝動,放鬆身體,任由絕望淹沒自己,放出神識,感覺到那團黑氣出現了,花雪才睜開眼睛,轉頭看向那團黑氣。


  玉唇輕起:“許博?”


  這個名字一出來,那黑團明顯的晃動了兩份,一瞬間,那絕望的氣息更勝十分,如同洪水灌頂一般,讓花雪有那麽一瞬間窒息的感覺。


  花雪忙收斂心神,守住本心,才慢慢的張口說道:“許博,你不想知道你女兒的下落麽?”


  這話一出,那黑團一瞬間閃身來到了花雪的麵前,那黑團慢慢的變成一張女人的臉,那女人猙獰的看著花雪,詭異的聲音響起:“我女兒?你知道我女兒的下落?”


  看著眼前女人的臉,花雪皺起眉頭,問道:“你不是許博,你是……他的妻子?”


  “我女兒在哪裏,不說,我讓全天下的人,都嚐嚐一點一點病死的無助和絕望。”女人的臉又化成了一團黑氣,絕望的氣息更重。


  花雪見她的反應,知道自己猜對了,想了一下,才慢慢的說道:“你女兒在許博斬立決之後的一天,因為她弟弟發燒,出去找大夫,卻不想被人販子抓走,從此流落他鄉。”


  “什麽?我的女兒……”黑團悲痛的喊道,瞬間又化成了那張女人的臉,猙獰的看著花雪: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花雪歎了口氣:“許夫人,因為我見到了你的外孫女——許彩娘。”


  “我的外孫女?我有外孫女了?怎麽可能,這不可能?”那女人的臉滿臉的不相信。


  “自然可能,現在已經是六十六年後了。”花雪聽花文說過,魔剛形成的時候,會忘記時間,不知今夕何夕,當成自己剛死那一年的時間。


  “六十六年後?”女人滿臉的不可置信,一團黑氣過後,女人的臉化成了一團黑氣,黑氣又化成了一個三十開外的婦人。


  “是的,許夫人,你現在在的這個時代,已經是六十六年後,你的相公和兒子,已經在六十六前就已經死了。”花雪知道這麽說很殘忍,但是還是說了出來。


  “六十六年前就死了,那我現在,是鬼麽?”婦人抬頭摸著自己的臉,疑惑的問道。


  花雪看著她搖搖頭:“你不是鬼,你現在,是魔!”


  婦人聞言眼中出現了不可置信,上下的打量自己,虛幻的她皺起眉頭,許久才恍然大悟:“對啊,我不可能是鬼,我的魂魄,已經被高家父子找來的道師,給打散了。”


  花雪聞言一愣:“打散了?”


  婦人點點頭:“是啊,當年我冤死,死後冤氣太重不願去投胎,就化成了厲鬼,去找高家父子報仇,卻不想被他們請來的道師所滅,魂飛湮滅。”


  花雪聽到這樣恍然大悟:“所以,你的魂散了之後,可是你執念沒有散,六十六年後,才形成了魔。”


  “我現在不管成魔,成鬼,我都不好放過高家父子,不會放過肖陽所有的人。”婦人轉眼變得戾氣,玄幻的眼中滿是殺氣。


  花雪看見快要瘋狂的許夫人,張開說道:“許夫人,你現在就是殺了所有的人,你也見不到你的丈夫和兒子了,你真的不想見見你的外孫女麽?不想知道你的女兒,這些年,都發生什麽?”


  花雪的話說我,許夫人果然安靜了下來,轉頭猙獰的看向花雪:“你說,你找到了我的外孫女,讓她來見我。”


  花雪點點頭,一揚手,玲瓏鐲中的許彩娘幻化而出。


  許彩娘出來後,緩緩的站起來,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最後落到了花雪的身上,不明所以的問道:“鬼王大人,你叫我有事情麽?”


  “彩娘,你不要怕,我叫你出來,是讓你見一個人。”花雪輕輕的拍拍她的肩膀,柔聲的說道。


  “見誰?”許彩娘疑惑的問道。


  “你外婆。”花雪微笑的說道。


  “外婆,不可能,我和娘親來找外婆的時候,得到消息,外婆已經死了。”許彩娘否認的搖著頭。


  “她是死了,可是和你一樣,死了不代表不存在了。”花雪輕聲的解釋到,讓許彩娘轉身,看向一邊的許夫人。


  在許彩娘轉身的那時候,許夫人的眼睛就沒有在離開過她,這張臉和自己女兒的臉真像,還有那天性使然的親近,這一切都說明,眼前的這個魂魄,和她有血脈之親。


  等等,魂魄?

  “她怎麽會是一個魂魄?”許夫人瞪起眼睛,恨恨的看向花雪。


  “被人害的。”花雪淡淡的說道。


  “被人害的,誰害的,”許夫人的眼睛已經發紅,詭異的很。


  許彩娘見狀,有幾分害怕的後退幾步,小心翼翼的看著許夫人,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我外婆麽?”


  察覺到了許彩娘的害怕,許夫人收斂了身上的戾氣,平和的對她點點頭。


  “外婆?”許彩娘試探的叫了一聲。


  “是我。”許夫人點點頭。


  ”外婆!“許彩娘又叫了一聲,飛快的跑過去,撲入許夫人的懷中。


  兩個人一個是魂魄一個是氣體,自然沒有實體的相碰,可是那天性的配合,讓她們感覺更加的美好。


  “孩子,告訴外婆,你娘親呢?這些年,你們都怎麽過的。”許夫人現在化成成了一個婦人的模樣,慈祥和藹,沒有半點魔王的樣子。


  許彩娘點點頭,緩緩的將和花雪說過的這些年的經曆,又和許夫人說了一邊,說完已經哭泣不止。


  “什麽,高家父子,我和你們沒完!”許夫人大聲的喊道,渾身的戾氣又爆發出來。


  “外婆。”小小鬼魂的許彩娘承受不了這魔王的氣息,慘叫一聲,爬在了地上。


  “彩娘。”許夫人見外孫女承受不了,馬上收回戾氣,將她扶起來。


  “外婆,你要不要見一見樂兒。”許彩娘輕輕的問道。


  “樂兒?就是你說的那個孩子,我們許家唯一存活的孩子?”許夫人的聲音有些激動。


  “恩,是的。”許彩娘點點頭。


  “我,可以麽?”許夫人變得有些小心翼翼。


  而許彩娘,已經轉頭哀求的看向花雪,花雪見狀好笑的搖搖頭,嘴上說道:“那是你的重孫子,自然可以見。”


  說完對暗處的某一處看了一眼,不一會沈瑜錦慢慢悠悠的抱著一個看著隻有五歲左右的男孩,走了過來。


  許夫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沈瑜錦懷中的男孩,等到到了近前,她伸手要抱他,卻隻能穿過去,碰不到他。


  許久,許夫人才失落的低下頭。


  “外婆!”許彩娘擔心的叫了一聲。


  許“外婆沒事,沒有想到我還有見我重孫子的一天。”夫人感動的說道。


  轉身對花雪說道:“不管什麽原因,你把他們母子兩個帶過來,和我相見,你這個情,我記下了,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的,隻管開口。”


  “真的麽?”聞言,花雪心中一喜。


  “真的,但是除了讓我饒過肖陽的所有人。”許夫人陰冷的說道。


  “這是為什麽?”花雪不明所以的問道。


  “為什麽?要問問他們都做過什麽。”許夫人的眼中閃過毀天滅地的仇恨。


  “夫人,不如和我說說。”花雪走上前,真誠的看著許夫人。


  許夫人對她猙獰的一笑:“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聽完了你在判斷,他們該不該死。”


  她的眼中充滿的憎恨的怒火,陰冷的聲音慢慢的講訴著,那六十六年前的一段往事。


  六十六年前,這個猙獰恐懼的魔王,還是一個相夫教子,溫婉賢良的婦人。


  她的夫家是一個慈善之家,公公文學修養高雅,婆婆也是明事理,帶她如親女,而她的丈夫,是一個武功高強的武師,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


  他們許家,祖產很多,就是一輩子不幹活,也吃穿不愁,可是公公婆婆,卻一點也不奢侈,他們節儉持家,每年都自助那些貧困的學子,讓他能有機會求學,掙得一份前程。


  肖陽的父老鄉親,誰家有什麽難事,許老人也是能幫就幫。


  她的丈夫,許博更是一個熱心腸的人,一心一意的為肖陽的人謀福。


  從他當上了肖陽的捕頭,肖陽境內,就沒有一個小偷,強盜的出現,每個人都能安居樂業,不用擔心生命危險。


  這樣的一家人,卻禍從天降。


  許博有一個妹子,名叫許悠然,長非常美麗,才情也好,性子溫柔,是肖陽遠近聞名的美人。


  滿十六歲那年開始,提親的人就絡繹不絕,可是徐悠然已經定了親,是一個落魄家族的公子。


  這個公子姓趙,原先也是肖陽一代的望族,卻家道中落,父母雙亡,好在趙公子才高八鬥,有是有誌氣的少年,才獨自撐起趙家。


  就算是這樣,趙家的家境也是高攀了許家,不過以許家的家風為人,自然做不出嫌貧愛富的事情來,徐悠然十七歲那年,趙公子出了孝,就來許家提親。


  許老爺和許博,熱情的接待了他,酒宴之上,許老爺愛惜趙公子的才華,而趙公子敬重許老爺和許博不嫌貧愛富的為人,相談甚歡。


  那一晚,醉酒的趙公子留宿在了許家。


  第二日,在許老爺和許夫人有些安排下,許悠然和趙公子,見了一麵,才子佳人,自然水到渠成。


  趙公子歡喜許悠然的美麗溫柔,敬重許老爺的為人,心中歡喜異常的回家準備婚事,而許悠然不嫌棄趙公子家貧,憐惜他獨.立支撐家業的不容易,愛惜他的才華,也滿心歡喜,等到成親之後,與他舉案齊眉,成為他的賢內助。


  男婚女嫁,人生一大喜事,卻在婚前的一次購買嫁妝布料,埋下了隱患。


  肖陽那時候的知府名叫高廉歲,有獨子名叫高飛羽,因為高廉歲四十五歲的高齡才有這麽一個寶貝兒子,那是寵溺異常,也因此養成高飛羽恃才傲物,自私自利的性子。


  那一日,在布店,他對許悠然驚鴻一瞄,從此念念不忘,回家中就得了相思病,高廉歲和高夫人見兒子這樣,憂心不已,得知兒子是看上了許家的女兒,夫妻兩人到放心下來,許家的家事和自己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再加上許家女兒溫柔賢惠,為人也很好,這樣的女子嫁入自己家,自然是好。


  於是高廉歲和高夫人就請了媒人去提親。


  媒人去了之後,才知道許家女兒已經定親,而且馬上要成親了,於是回話給了高廉歲和高夫人。


  夫妻二人聞言,直歎可惜,可是也無可奈何,人家都定了日子,總不能叫人家退婚吧,這樣他們高家和許家都沒臉見人了,於是隻好勸兒子。


  本來事情到這樣,也不算什麽大事情,壞事就壞在了高飛羽的身上,從小被人寵溺慣了,要什麽得到什麽的主,第一次嚐到了失敗的滋味。


  如果,他看上許悠然,許悠然直接嫁給他,他新鮮一過,反而忘了,可是卻被拒絕了,反而讓他念念不忘。


  自私自利的被寵壞的孩子,鑽起牛角尖來,想法自然無法用常人的思想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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