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樹洞柔情 許彩娘訴說
看到五將離開了,沈瑜錦依然揚起了不屑的笑容,轉身看向花雪:“好了,過來。”
說著張開雙手,等著花雪的投懷送抱。
花雪也被這個銀麵男子的氣勢給震撼住了,從剛才他使出的靈氣,花雪察覺和在紫桂山與沈瑜錦那次打鬥時,沈瑜錦使用的靈力不同。
這樣花雪又覺得他們是兩個人,正在沉思的時候,就看見這個男子轉身看向他,張開手,叫自己過去。
對手那雙邪魅似笑非笑的眼,花雪不爭氣的臉紅,眼睛轉了轉,張嘴要說:不去。
卻在這時,上一刻還邪魅笑的銀麵男子,下一秒,狂噴一口鮮血,露出來的俊顏蒼白無血,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
花雪見狀,那點羞澀消失的無影無蹤,跑過去扶住他,擔心的問道:“你怎麽樣了?”
沈瑜錦聞言,又揚起了一個邪魅的笑容,低頭對上花雪擔心的雙眼:“我無事,隻是美女如此投懷送抱,我應該在吐點血。”
被他這樣不正經的話說的花雪,臉又紅起來了,抬手要狠狠的推開他,卻在在這時,沈瑜錦雙眼一閉,昏死在她的肩膀上。
“喂,你怎麽樣了,你醒醒。”那要推開的手,瞬間扶住他,擔心的大聲喊道。
可是她肩膀上的銀麵男子,沒有因為她的呼喚而醒過來,讓她整個心都揪了起來,扶住他,找準了方向,離開了這裏。
轉眼日落,花雪不敢走回肖陽的官道,因為她怕那靈界五將追上來,雖然她現在是鬼仙,可是也不是那五將的對手,她到不是怕死,而是怕連累了這個銀麵男子。
走到了晚上,花雪在山中看到了一個大的樹洞,扶住沈瑜錦走了進去。
樹洞是一顆蒼天大樹形成的,裏麵空間不算大,卻剛剛好能容納兩個人,花雪扶住沈瑜錦坐下,又走出樹洞,收集了周圍的雜草,又回到了樹洞,用雜草將洞口遮擋住,確定在外麵看不出來之後,才回到樹洞坐下。
拿起沈瑜錦的手,靜靜的為他把脈。
“奇怪了,這個男子,為什麽體內又這麽嚴重的舊傷,而且體內還有種被壓製的力量。”花雪皺起眉頭,輕輕的說道。
“咳咳,噗!”這時沈瑜錦又瘋狂的咳嗽幾聲,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
“算了,算你幸運,遇上了我。”花雪看著他重傷的樣子,不知道為何心中微微痛疼,歎了口氣,默默的說道,告訴自己,自己隻是要報答他兩次的相護之情。
鬼仙之力加上鬼母之血,可是治療一切內傷,花雪像救治南北易的時候一樣,左手抬起運用靈氣,打進沈瑜錦的體 內,為他打通因為受傷已經堵塞的靜脈。
右手將鬼母之血和鬼仙之力一起流轉入他的體 內,為他修複破損的經脈。
花雪意外的發現這個男子的腳筋手筋既然也破損了,而後像是因為什麽藥物強行接到了一起,接的不好,成了畸形。
“哎,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怎麽會傷的怎麽重,還好你遇到我,看在你兩次的相護之情,我就助你脫離這些痛苦。”
花雪輕歎柔聲的說完,運用靈氣,將沈瑜錦已經接上的手筋腳筋又再次衝斷。
“啊!”那徹骨的疼痛,讓昏迷中的沈瑜錦失聲大叫,隨後又要緊牙關,不肯在叫一聲。
“在昏迷中,還這麽要強,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花雪見他死咬的嘴唇,無奈的搖搖頭。
衝斷了手筋腳筋之後,又用鬼仙之力和鬼母之血,慢慢的修複好手筋腳筋。
手腳修複完成之後,花雪已經滿頭大汗,可是她不敢停歇,又運氣,將他受損的內髒一一的修複好。
一切完成後,花雪已經靈力耗盡,眼睛閃了閃,頭裏發昏,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昏倒在了沈瑜錦的懷中,而昏迷中的沈瑜錦,在意識深處,聞到了熟悉的體香,下意識的傭她入懷。
天慢慢的見亮,陽光透過雜草照射進樹洞中,照射在緊緊擁抱男女身上。
男子麵上帶著銀色的麵具,可是渾身的氣度已經叫人折服,女子白衣白裙,墨發雪膚,不似凡人的麵容,讓人望而心動。
兩人緊閉著雙眼,嘴角掛著淡淡笑容,沉睡的他們,恐怕不會注意到,他們神識已經放鬆起來。
男子銀色的長發和女子的墨發糾纏起來,像是他們注定糾纏一生的宿命。
恐怕,女子不會想到,男子一身的傷痛,一個是因為紫桂山強行衝開鬼蠱時受到傷害,還有是為了保護女子複活,吃了靈草的後遺症。
而不管什麽原因,男子因為女子受的一身的傷,卻因為女子的醫治,而大好。
這樣的緣分,誰敢說,不是命定呢!
沉睡中的男女,最先醒過來的是沈瑜錦,神智慢慢回歸,察覺身上有人,警惕的睜開眼睛,還沒有看清懷中人是誰,一股子熟悉的清香傳進了鼻中,所有的警惕瞬間的化成了柔情。
輕輕的坐起身子,慢慢的將懷中的女子移到一個舒服的位置,讓她睡的更加香甜一些。
之後就愣愣的看著女子的容顏出神。
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女子的容顏,嘴角揚起了溫柔的笑:“傻丫頭,你知道麽?能醒來第一眼看見你的臉,是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大哥,我們不是應該往肖陽那邊追麽?”突然傳來的事情,讓沈瑜錦皺起了沒有,眼中閃過淩厲的光芒,這個聲音正是五將中土將的聲音。
“那個鬼仙花雪,狡猾奸詐,她猜到我們會追趕她,自然不會往肖陽那邊跑,一起是跑到山中來了。”
這是紅發火將的聲音,接著又狠狠的說道:“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個男子竟然那麽會裝相,明明受了重傷,還裝作沒事人一般,要不是我們回去,看到了地上的鮮血,還真被他們給騙了,仔細尋找,他們也許就躲在附近。”
“是大哥。”其他四將的聲音。
接著是一陣腳步聲音,還有打草的聲音,沈瑜錦屏住呼吸,如果是他自己,他不會害怕,可是身邊多了一個花雪,而且他還受了重傷……
咦,想起自己的傷勢,沈瑜錦運氣看看自己的情況,萬一被他們找到,也做到心中有數,能和他們打鬥多長時間,好讓花雪快跑,誰知道運氣的時候發現,他的傷已經好了。
不光是和五將打鬥時的內傷,還是以前強行衝破鬼蠱和服靈藥的後遺症,都好了。
而且微微運氣,發現自己的功力比以為更加的精進了。
這是什麽情況?
轉頭看向懷中熟睡的花雪,想起傳聞鬼母在筱海皇宮為南北易治傷的傳聞,瞬間明白了怎麽回事。
“原來是你給我治傷的。”
就算她沒有認出自己,可是她還會關心自己。
伸手摸摸胸口,裏麵沒有了那悶痛的感覺,想到裏麵的傷是花雪治好的,心就暖暖的,有種壓抑不住想笑的感覺。
“大哥,找了一圈了,也沒有發現,是不是我們猜錯了。”水將的聲音又傳了進來。
沈瑜錦揚起了不屑的微笑,現在知道自己的傷勢好了,甚至回到了巔峰,心中就沒有那麽焦急了,整個人都慵懶了起來,不過他還是沒有發出聲音,因為花雪睡的正香。
外邊又折騰了一會,才傳進來一陣腳步的聲音,由近而遠,慢慢消失了。
四周清靜下來了,沈瑜錦深深的歎了口氣,默默的享受這安靜。
花雪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傍晚十分。
“啊!”習慣性的醒來第一件事情,伸個大個懶腰,慢慢的思緒回籠。
“麵具男嗎?他沒事吧。”花雪自言自語的說道,伸手按一下,準備起來,就發現自己坐的這個東西,很舒服,軟軟的,抬頭看去,張嘴要喊。
“別喊!”沈瑜錦看她的樣子好可愛,捂住她嘴。
“恩。”花雪看著沈瑜錦,輕輕的點點頭,表示自己不喊了,沈瑜錦才鬆開手。
花雪腦子嗡嗡了好一會,才慢慢的清明起來,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你的傷好點了麽?”花雪小聲的問道。
“恩,多謝相救!”沈瑜錦聽她擔心自己的身體,高興的揚起最角。
轉眼,天色已經黑了,沈瑜錦和花雪走出了樹洞,找準了方向,向肖陽走去。
天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四周傳來的聲音,鬼哭狼嚎,特別的瘮人。
沈瑜錦和花雪都能夜中視物,所以和白天一樣,快速的上前走著。
要說白天趕路比晚上安全很多,可是靈界的五將在晚上靈力減少,晚上很少出來活動。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們才選擇晚上趕路。
走了半夜十分,天黑的更加的猙獰,這時候,斷斷續續的傳來了一陣一陣的哭聲。
“嗚嗚,誰來救救我啊,我的命好苦啊。”
一聲比一聲的瘮人,傳出了很遠很遠。
花雪已經感覺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沈瑜錦。
“有問題。”沈瑜錦對上她的目光,微微的點點頭,目光向前方看去。
“嗚嗚,救救我吧,誰來救救我啊。”
那一聲一聲瘮人的求救聲,越來越清晰。
花雪懶得在這裏浪費時間,掐指一算,算出了這竟然是個孤魂野鬼,還是冤死的。
心中升起了幾分同情,也不願和它浪費時間,將體內鬼仙之力,爆發出來。
“還不出來,等待何時。”鬼仙之力發出之後,花雪怒聲喊道,聲音裏充滿了威力。
鬼仙之力對鬼怪的壓製,那是毋庸置疑的,那哭救的女鬼,馬上現身出來。
這女鬼和其他鬼怪,大同小異,白色的長裙,長長的頭發,蒼白的臉,無神的眼睛。
“死後不去投胎,為何在這裏哭救,驚擾了路人。”花雪皺起眉頭,嚴肅的問道。
鬼仙乃鬼界之主,不怒自威的壓力,讓那女鬼渾身發抖,忙磕頭求饒:
“鬼王大人,饒命啊,小的不是有心的。”
這女鬼道行尚淺,既然認不住花雪的鬼仙之力,隻以為這是鬼王之力,拚命的求饒,聲音如同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的一幫,空洞而詭異。
“有何冤屈,可以訴說出來。”花雪升到鬼仙之後,一般的鬼魂,她都能算出生前死後的所有事情,可是這個女鬼,她既然隻能算出她是冤死,卻算不出是怎麽冤死的!
“回鬼王大人的話,我死的冤枉啊!”女鬼的哭聲更加的刺耳,許久才又慢慢的說道:
“小婦人叫許彩娘,跟隨我娘在十年前回到了肖陽,我娘親,原是肖陽一個大戶的小姐,卻因為當年,我外租被人陷害,丟了性命。
而她出去給弟弟找藥,被人販子抓走,與家人失散了,回回轉轉數十年,在我爹死後,我娘才帶著我和我的丈夫,回到了肖陽,想要找尋失散的外祖母一家。
卻不想,打聽來打聽去,卻打聽出,我外祖母和舅舅一家去世了多年。
我娘得到消息,悲痛萬分,硬是以一個弱質女流之身,找尋了當年的證據,一狀告到了衙門,要為我祖父平反伸冤,卻不想,那狗官與當年那對賊父子,官官相護。
聯手害死了我們一家三口。
我背後被砍了一刀,假死了過去。
我那時候,已經懷了七個月的身孕,因為這一恐嚇,既然提前生產了,也因為生產的痛疼,我從假死中緩過來,就在荒郊野外,生下了我的兒子。
我雖然保住了性命,身體卻依然都不好,怕他們再來我們,就帶著孩子,在這山中生活,卻不想,還是被那狗官發現了。
我看到他們找來,心知活不下了,就將兒子藏在不遠處的破廟之中。
我卻他們活活的打死了。
我死後,不放心我的兒子,魂魄不忍離去,我那兒子次啊五歲,我走了,他必死無疑啊,我就留下來,成了厲鬼,嚇退要進入破屋中的人,保護我的兒子。”
女鬼淒淒慘慘的說道,鬼哭不已,苦苦哀求花雪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