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鬼仙入世 花仙子守護
以後她可以有一個家。
想到這裏,心裏幾分雀躍,幾分興奮,還有幾分害羞,將頭慢慢的靠入林浩懷中。隻是,迎接她的不再是溫暖。
她疑惑的抬頭看去……
“浩哥,浩哥……”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逐漸淡化的林浩,苦痛的叫到,伸手想要抓住他,可是她的手穿過了他的身體。
“怎麽回事,這是回事,浩哥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了……”花雪不可置信的不停的抓著林浩,看著林浩慢慢的消失,悲傷的大喊著。
剛剛還好好的,為什麽會這樣。
“雪兒,保護好自己……”林浩艱難的說出最後一句話,一滴淚落到花雪的玉手之上,消失不見了。
“浩哥。”花雪癱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大聲喊道。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她轉頭大喊的問著眾人。
羅君彩和楊軍不約而同的轉過頭,畫文畫武小白狐,哭的更傷心,他們不忍心說這一切。
“他化成了風,這是他救你的代價。”一個清冷的聲音傳進來,花雪轉頭看去,建一個清純美麗的女子,站在那裏,目光清澈卻不見底的望著她。
“救我的代價?為什麽?你又是誰?”花雪淚痕斑斑的看向這個女子。
女子清冷的一笑:“我,我是花仙子,花仙子是不在五界之內的,每個花仙子死後的一百年就會又另一個花仙子的出現,而喚醒花仙子的人,可以對花仙子許願,不管許什麽願都會達到,隻是,有的不用付出代價,比如金銀珠寶,權力地位,有的是要付出代價的,比如,生死,運道。林浩情願自己化成風,也要複活你。”
“怎麽會這樣。”花雪癱坐在地上,仰頭看天:“為什麽,林浩,浩哥……”
之後,趴在地上,痛哭起來。
曾經的一幕一幕不停的在她的腦海中播放,那個男孩,她失去了,徹底的失去。
“不……”
撕心裂肺的喊叫,讓所有關心她的人都悲傷萬分。
那帶著麵具的男子,捂住胸口,悲傷的看了花雪一眼,落寞的轉過身,如同孤狼一般悄然的離去。
男子遠離了眾人的視線,在一顆蒼天老樹下站定,手扶住大樹,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許久,抬手將臉上的麵具拿了下來。
一張優雅的俊麵蒼白無血,一雙眼睛如受傷的獵鷹一般。
“啊……”仰頭大聲吼叫著。
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就死在他的麵前,他摯愛的女人卻為了他的死傷心欲絕,他的兒子,第一個喊爹的男人,卻不是他。
這一切,一切,悲哀兩個字怎麽能形容呢。
“噗。”血氣翻滾,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男子渾身如爛泥般的癱軟的地上,看著藍天,諷刺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沈瑜錦。男人活到你個地方,真是窩囊。哈哈!”
“噗……”又一口鮮血。
沈瑜錦擦幹嘴上血:“沒有想到,這藥的反噬這藥的大。”
雪兒,林浩的付出你看到了,可是你可知道,有一個你不願意見到的男人,為了保護你的安全,甘願服下練氣草。
練氣草,是一個非常霸道的藥草,它能讓一個人在一個時辰之內,功力內力靈力恢複到頂峰狀態,過了一個時辰,這個人卻會被練氣草反噬,從而可以癱瘓一輩子。
沈瑜錦用暗帝的身份,讓屬下找來了練氣草,隻為了能在今天保護摯愛。
雪兒,我想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沈瑜錦好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昏死了過去。
許久。
在遠處慢慢的走過來兩個女人,一個夫人打扮,風華萬種,一個少女打扮,絕色扶柳。
“錦哥。”少女正是影蓮,她看到重傷躺在地上的沈瑜錦,不忍的走上前,扶起他,一滴一滴的淚水落在了他的臉上。
“錦哥,為什麽要這麽傻?”
“帶他走。”夫人模樣的正是麻姑,她麵無表情的看的沈瑜錦,目中沒有一絲的溫度,轉身大走的走遠了。
影蓮背起沈瑜錦,快步的跟在麻姑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行走了半天,又來到了一個石洞前。
“進去。”麻姑無情感的說道,然後閃身走了進去,影蓮也緊緊的跟在後麵。
“放下。”麻姑走到了一張石踏附近,對影蓮說道。
“是。”影蓮點點頭,將沈瑜錦放在了上麵。
麻姑走到沈瑜錦的麵前,冰冷的看著他,慢慢的目光飄忽了起來,像是透過沈瑜錦看向別人一般。
“主人!”影蓮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麻姑回過了頭,再次冰冷的看向沈瑜錦,揚手幻化出一條白色的蟲子。
“主人,錦哥現在身體這麽不好,在對他下鬼蠱,會不會……”要他的命,影蓮後麵的四個字說不出來了。
“我隻有分寸。何況,就是他死了也不許愛那個賤.人的女兒。”麻姑眼中恨意滔天,絕情的說道。
之後,慢慢的將白色的蟲子拿到沈瑜錦的嘴巴,劃破沈瑜錦的嘴唇,鮮血流出來的時候,麻姑無情的將蟲子放了上去。
蟲子問道血腥,如同狼遇見肉,貓見到魚一般,大大的吸著,也慢慢的順著血液化成了白色流光埋沒在沈瑜錦的嘴唇之中。
“啊……”之後,沈瑜錦慘叫一聲,渾身不停的顫抖著,半晌才恢複平靜,沉沉的睡了過去。
麻姑伸手撫摸著他的麵容:“不要恨我,因為,你不能愛她。”
轉眼日出日落,新的一天又開始。
沉睡的沈瑜錦猛然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青色的石壁,頭脹痛的難受,抬起狠狠的拍了兩次,然後坐起身來,擦覺手上碰到一處溫暖,低頭看去,就像一個絕色少女,趴在石踏上,熟睡著。
“蓮兒!”
看去少女的臉,沈瑜錦心中升起意思柔情,起身,將她輕輕的抱起,放在石踏上,默默的注視著她。
“錦兒,你醒來。”一陣腳步傳來,接著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娘。”沈瑜錦聞聲就知道來的是誰,轉身恭敬的行禮。
“錦兒,你感覺好點了麽?”麻姑看著沈瑜錦慈愛的問道。
“頭暈暈的……”沈瑜錦拍拍腦袋,像是腦中空白了一大片。
“自然是了,你在紫桂山山上,和鬼母遇上了,被打成了重傷,這幾日多虧了影蓮日夜不休的照顧你,你才能完全好起來。”麻姑轉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影蓮,歎口氣感慨的說道。
“重傷?”沈瑜錦摸著痛疼的頭,腦海裏閃過一段一段打鬥的場麵,就是分不清和他打鬥的是誰。也許,是娘說的鬼母?
“好了錦兒,不要想了,自從你得了那場怪病之後,你的記憶力就時好時壞,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治好。”麻姑摸著沈瑜錦的頭,心疼的說道。
“讓娘親擔心了。”沈瑜錦愧疚的說道。
“傻孩子,你是娘的兒子,娘自 然擔心你。”麻姑地下頭,看著抓在自己手中的雙手。
“好了,你也好好休息吧,對蓮兒好點。”
“是。”
麻姑又拍拍兒子的手,轉身離開沈瑜錦的視線之後,溫柔的臉冷了下來,嘴角揚起冷笑。
沈瑜錦看著麻姑走遠的身影,皺起眉頭,拍拍腦袋,他好像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是什麽呢?
沈瑜錦此刻還沒有想到,他在昏迷中=又被母親下了鬼蠱,至此又一次的忘記摯愛——花雪。
而花雪,此時在紫桂山的石洞處,跪坐了一天一夜,神情目呆。
“娘親,你不要在這樣子了,幹爹也不想看見你這樣的。”畫文安慰著她。
花雪對畫文的話充耳不聞,一天一夜她就是這樣,呆呆愣愣的,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不管畫文和畫武,羅君彩,小白狐和她說話,她都置之不理。
在他們不遠處,四家的人,靈母和仙君站在一起。
“已經一天一夜了,看來林浩的死,對鬼母的打擊真的很大,我們不如趁這個時機,過去殺了她。”麻姑看向花雪,眼中閃過不知名的憤恨的光芒。
“好,我們四家和鬼母鬼子,已經結成了不解的仇恨,這時候不除她,等待何時。”孫之海沉思的說道。
沈家和公孫家也紛紛點頭。
“我們也加入。”影海和薑雲畫一同走了過來
林浩的死,最終是因為薑雲畫煉屍王,等待鬼母回過神,一定會找她算賬,所以薑雲畫準備,先下手為強。
而影海,自以為是的和花雪有著殺子之仇,殺子之仇不同戴天,趁這個時候他一定要殺了花雪,為他那可憐的兒子報仇。
“可是,鬼帝已經站在鬼母那邊了。”仙君無奈的說道。
“我們兩個纏住他。”靈母眼中閃過殺氣。
“那三界?”仙君顧慮的很。
“你想要五千年的事情,再發生一次麽?”靈母神情陰冷的問道。
仙君聞言,猶豫之色退去:“好,我們一起動手殺了鬼母。”
二君之間的對話,讓其他人一頭霧水,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疑惑,五千年前?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過現在沒有人回去問這個問題,因為現在最重要的是消滅鬼母。
月半時分,二莊四家二君形成包圍之勢,虎視眈眈的攻向花雪,羅君彩幾人已經做好了浴血奮戰的準備,卻在這時候,一道綠色的光,罩住了眾人,在光束中,所有的人都不能動。
“這是什麽?”麻姑問道。
“花仙子,這是花仙子的草木結界。”
花仙子?不在五界之中,她的草木結界,無人能破解。
“花仙子,為何要參與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仙君問道,他知道曆代花仙子,都是不問世事的。
“你們之前的恩怨,我不想管,但是林浩是喚醒我的人,他的願望就是花雪活著,在別的地方,我可以不管,但是在紫桂山中,我就不能坐視看著她被殺,讓林浩的一片癡心付諸東流。”花仙子清冷的聲音響起。
“花仙子,林浩的願望隻是要複活花雪,現在花雪已經複活了,你們之間的約定已經結束了,仙子何必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卷進我們之間的紛爭呢?”麻姑皺起眉頭勸到。
“本仙子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我,現在給你三個選擇,一個是離開這裏,等花雪離開紫桂山,你們要殺要剮,我覺不多言,一個就是現在冥頑不靈,可以和我的草木結界較量一番。”花仙子清冷的聲音沒有起伏,卻讓人感覺到了裏麵的堅定。
“我們怎麽辦?”沒有想到會突然殺出一個花仙子,護著鬼母花雪。
“二君,你們怎麽說。”麻姑轉頭問向靈母和仙君。
仙君和靈母對視一眼,最後仙君歎了口氣:“花仙子不在五界之中,超脫出世,我們不能和她動手,哎,走吧,我們在紫桂山山下,等著他們下山。”
仙君都這樣的說道了,其他人在不甘,也沒有辦法,都狠狠的瞪像花雪,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花雪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仙君向花仙子說出了眾人的答案,花仙子才撤回了草木結界,眾人不甘的走下山去。準備守株待兔,等到花雪等人下山,自投羅網。
“你為什麽救我。”快二天沒有說話的花雪,終於開口了,看著花仙子問道。
“我不是救你,我隻是希望他的心血不要白費而已。”花仙子冷冷的說道。
“你愛他麽?”花雪沙啞的聲音問道。
“什麽是愛?”花仙子轉頭看向她,清澈的大眼睛裏慢慢的都是疑惑,讓人看清,她是真的不懂。
“愛,就是一種,酸酸甜甜,會讓生不如死,可是每個人都逃不過。”花雪苦笑一下,用自己理解的愛情是什麽,為花仙子解釋。
“那,也許我對他就是愛吧。”花仙子迷糊的說道“我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他的笑容就像陽光一樣,那時候的我很甜蜜,後來我看見他為了救你而死,那時候我很傷心,簡直就是生不如死,我想這應該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