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冤家路窄 客棧遇故人
花雪從哪個村莊出來,就感覺到體內靈氣翻滾,充沛的要衝體而出一般。
“娘親,我和武兒的度魂劫快到了極限,必須要快點找到渡劫的地方。”畫文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娘親知道啊,我也在抓緊趕路了,隻是後邊的那三位,緊跟不舍。”花雪看向身後不遠的沈向燊,夏無極和孫無玉,無奈的說道。
“哎,娘親,要想辦法甩了這三個人,他們三個跟著渡劫的時候,太危險了。”
“我在想辦法。”花雪皺起眉頭,心裏盤算著怎麽樣才能甩掉後邊的三位。
“娘親,這個林浩,你還要帶著他多久。”
花雪聞言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林浩,眉頭皺了起來:“文兒,他很笨的,讓他自己走,娘親怕他出事情呢。”
“可是這樣帶著他,也不是個事情啊。”畫文很討厭這個奪走娘親注意力的男子。
花雪轉頭看著那個帶著憨笑的漢子,深深的歎了口氣,對他她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趕走,舍不得,不趕走,現在的事情,又不能告訴他。
南國最大的山脈,要屬靈山山脈,靈山共有八座名山,七十一座小山峰組成。
其中紫桂山就是八座名山之一。
而紫桂山還坐落一個九莊之一的雲祥山莊。
雲祥山莊主產茶,雲祥茶響徹五湖四海,八國的各個角落。而這茶業是雲祥的主業,卻不足讓它成為九莊之一的資本,讓它成為九莊之一資本的是山之國神秘的煉屍術。
每隔六十年雲祥山莊都會在黑市拍賣一個屍王。
也因為這個每隔六十年的一個屍王,穩定了雲祥山莊在黑市不可動搖的地位。
黑市,可以說神允大陸的第二個帝國,裏麵各種黑下交易,黑市的主人,人們稱為暗帝,他明交八國九莊四家,暗通人仙道鬼靈五界。
聽說此人靈武雙修,沒有人知道他的究竟到了哪一步,因為敢和他對立的人,都已經死了。
暗帝身邊有風雨雷電四個使者,為他掌管著各地黑市。
而靈山山脈紫桂山中的黑市,因為六十年一次的屍王拍賣,格外的熱鬧。
紫桂山中的秭歸客棧已經人滿為患,花雪等人來到客棧的時候,運氣好的定下了最後兩套客房。
花雪和羅君彩一間,林浩自己一間。而沈向燊三人,花雪很抱歉,他們的事情,與她無關。
林浩從村莊出來,就一直被花雪帶在身邊,沒有辦法,這個憨貨太憨厚,花雪怕他再一次自己找死,所以沒有好的辦法之前,隻好先帶著他,四處遊蕩著。
林浩開始不願意,著急找自己的媳婦,結果被花雪吼了一陣,老實,消停的跟在花雪的身後。
隻是這樣的場麵氣壞了沈向燊,他就不知道了這個憨貨哪裏好,讓他的小雨兒對他另眼相待。
不過氣歸氣,他也是沒有辦法,花雪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想要質問質問不出,沒有那資格。
想要用強的,還不是羅君彩的對手,所以隻好氣著。
花雪和羅君彩,林浩安頓好。羅君彩就跑出去繼續她的八卦大業,而花雪則坐在屋中,愁眉不展。
心中盤算著怎麽能甩掉沈向燊三個人。
“娘親,我找到了一個辦法。”畫文略帶興奮的話傳了出來。
“什麽辦法?”花雪聞言,心中一喜。
“娘親,我這裏又一種靈法,名叫九星之複。用法是找到一枚靈異龍果,然後打上九星之複的咒語,那枚靈異龍果就會變成施法者樣子。”畫文興奮的說道。
“然後,然靈異龍果代替我,而我們就趁機溜走?”花雪眼中微轉,想到了畫文的猜測。
“對的,就是這樣的。”畫文點點頭,確定了花雪的猜測。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能瞞著彩兒了。”花雪皺起眉頭,輕輕的說道。
“是的,我們要君彩阿姨做掩護,要不然龍果幻化出來的複製品,很容易被拆穿的。”畫文也讚同。
花雪點點頭,心中盤算什麽時候和羅君彩說,而不讓別人知道。
“隻是,文兒,我們去哪裏找靈異龍果。”花雪問道。
“娘親,這裏是靈山紫桂山,這裏有一個很大的黑市,我們去哪裏,在哪裏出的起價錢,一定會找到。”畫文提議道。
“恩,好,我們這就去。”花雪點點頭,錢能解決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她現在不差錢,道師考核的錢,還有龍虎山莊時影海給得。
“文兒,小白狐在玲瓏鐲裏已經沉睡了這些時日,一切可還好?”想到了龍虎山,花雪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妖魂,從而想到在玲瓏鐲裏沉睡的小白狐。
從龍虎莊出來後,小白狐一直就沉睡著,誰知不久之後,小白狐身上的毛發閃閃發亮,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為了避免麻煩,花雪隻好將它扔入玲瓏鐲之中。
現在算起來也好長時間了,一直也沒有小白狐蘇醒的跡象。
“娘親放心好了,小白狐應該到了一個瓶頸,所以沉睡自保,等到突破了就會醒來。”
“恩。”聽見兒子這麽說,花雪才放下心,輕輕的點點頭。
晚間,羅君彩八卦回來了,花雪拉她坐下,和她輕聲的說了度魂劫的事情。
“姐姐,既然是這樣,不如我和你一起去,正好可以保護你呢。”羅君彩說道。
“不可,你去的話,沈向燊他們一定會看出破綻的。”花雪搖頭否決了羅君彩的話。
“姐姐,他們三個去就去吧,雖然他們三個沒有正形,可是靈力還不錯的,和你一起去,還可以保護你的。”;羅君彩不明白為什麽花雪要那麽排斥沈向燊三個人。
“彩兒,你不知道雙胎之心對道師的吸引力,我不能冒險。”花雪輕輕皺起眉頭,腦海中再一次響起孫無陰背叛的場麵。
“姐姐,沈向燊,怎麽說呢,他人可能碎嘴一點,不正經一點,可是他對你的心,我可以看得出來是真心對你的,我不相信,他會因為雙胎之心而傷害你的。畢竟在龍虎莊的時候,他那麽護你。”羅君彩還是不相信。
“傻彩兒,這個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的心,你說他在龍虎莊保護我,可是你忘記他因為沈瑜錦一句要挾,就對沈瑜錦要殺我們而袖手旁觀的時候了麽?男人的愛有的時候是真的,他對你好,也是真的,可是前提是你沒有阻礙到他。”花雪歎了口氣,慢慢的與羅君彩說道。
“這……”羅君彩想到那時候的場麵,沉默了。
“彩兒,讓他們跟去,他們可能會保護我們,也可能想那次一樣,因為一些事情而背叛,傷害我們,我不想讓文兒武兒的安慰寄望在他們的良知上。”花雪再接再厲的說道。
羅君彩不在說話,而是沉默了起來,許久,羅君彩輕輕的歎了口氣:“好吧,姐姐,我幫你。”
“謝謝你,彩兒。”花雪感激的說道。
“你是姐姐,永遠不用和我說謝謝。”羅君彩拍著她放在她肩頭的手,微笑的說道。
“恩。”花雪輕輕點點頭,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花雪和羅君彩起身梳洗好。
“姐姐,你今天要去黑市麽?”羅君彩將頭發梳成一個馬尾,幹淨利索,羅君彩的性格想過男孩子一般,不喜歡太繁瑣的發型,隻是這樣簡單的紮個馬尾,就算完事。
“是的。”花雪點點頭。
“我不能和你去麽?”羅君彩可憐兮兮的看著花雪。
“聽話,等文兒武兒渡劫成功了,我們四個一起出去玩。”花雪輕輕的拍著她的臉,安慰到。
“好吧。”羅君彩知道這件事對畫文畫武很重要,也就不再糾纏了。
姐妹兩人收拾妥當,相挽的走下樓。
奇怪的是,以前的三人組,現在隻留下一個夏無極。
“咦?夏無極怎麽就剩下你自己?”羅君彩看著他老哥一個,好奇的問道。
“怎麽,想他們了嗎?”夏無極已經懶散的樣子。
“胡說八道,誰想他們了。”羅君彩氣鼓鼓的說道。
“哦,沒想就沒想麽?那麽激動幹嘛。”夏無極聳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
“你?”羅君彩對上他懶散的樣子,隻是如同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氣無處使,憋氣。
“好了,別那副表情了。”夏無極往嘴裏丟一粒花生米,然後接著說道:
“你們兩個小心一點,沈瑜錦和影蓮那個丫頭已經到了。”
他們來了?花雪心中一顫,腦海中想到林浩,覺得辣手了。
“他們來了能怎麽樣?”羅君彩不屑的說道。
“這次不一樣了。”夏無極笑著說道。
“怎麽麽不一樣了?”羅君彩還是不服氣。
“沈瑜錦的母親來了。”夏無極慢吞吞的說道。
母親?花雪聽完又是一愣,沈瑜錦的母親,那個母親口中神秘的夫人。
既然她來了,那她的母親是不是也來了。
花雪的心七上八下的,曾經幾何,她那麽像找到母親,問她為什麽要那麽對自己,可是現在知道可能很快看到她的時候,卻又退縮了。
“沈瑜錦的母親來了?”羅君彩看向花雪,眼中充滿了擔心。
花雪轉頭對上她的眼睛,搖搖頭:“沒關係。”
夏無極慵懶的看著她們姐妹,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困惑,她們為什麽提到沈瑜錦和沈夫人的時候,神情那麽的怪?
“沈向燊不見人是因為沈瑜錦和沈夫人來了,那孫無玉不見人,難道是因為孫家也來人了?”花雪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轉頭問向夏無極。
夏無極眼中的疑惑更加的大:“不錯。”
“可知是什麽人?”千萬不要是那個人。
“他的二哥,孫無陰,孫二少爺。”可惜,夏無極的話打亂了她最後的期盼。
花雪聽完隻覺得天旋地轉,有種要昏過去的感覺,這不是都趕到一塊了麽?
“孫無陰?他怎麽來了。”羅君彩聞言,也覺得腦袋發脹了,失聲叫了出來。
卻在這時,一個如溫泉的聲音傳下來。
“姑娘,這話何意,為什麽我孫無陰就不能來呢。”
羅君彩渾身有那麽一瞬間的不自在,說人家壞話,直接被抓包了。
而雪聽見這個聲音,渾身止不住的僵硬一下,強行壓住自己心中的顫抖,慢慢的抬頭望去。
依然那樣的溫柔,讓人如沐春風,還是那樣的一身白衣,那樣的謫仙脫俗,還是那樣的一雙溫柔的眼睛。
“哈哈,小爺見過醜的,沒有見過醜的把自己嚇到的。”
“不要怕,一切有我。”
“哈,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我是為了雙胎而來。”
“隻要你獻出雙心,我護你一生。”
“我發下毒誓,我愛你們的鬼母。”
一幕一幕,出現在花雪的腦海中,往事已逝,舊人依舊,卻已經舊情難如往昔,再相見,不如不見,知己以成陌路。
花雪輕輕的垂下頭,不在看孫無陰。
孫無陰察覺有道詭異難辨的目光看向自己,心中發疑,想要深究的時候,那目光已經不見了,皺起謫仙的眉頭,暗暗警戒。
“你就是孫無陰?”羅君彩見孫家兄弟走下來,對上孫無陰的雙目,皺起沒有幾分不屑的問道。
又是一個不被自己外表所迷惑的女子,這樣的眼神,好像曾經的她。
“我就是孫無陰,不知道姑娘有什麽指教。”
“沒事,隻是聽我娘親說過,男人長得太娘,不花就是個騙子,開始還不相信,今天才知道,這人啊,男人就應該長個男人樣子,長的比女人還女人的,還真就不行。因為啊,這女人幹女人幹的事,男人呢,幹男人幹的事情,這長的娘的男人呢,就不知道該幹男人的事,還是該幹女人的事情,所以啊,就不幹人事了。”
羅君彩不客氣的說道,發揮了什麽叫罵人不帶髒字。
孫無陰神情一暗,被罵的蒙頭轉向,下上的打量羅君彩,再三確定,他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