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聖火教
但進了那個村子,肖仁才發現情況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這個村子好像是白袍人的一個據點,居民看起來大都是西漠這邊的少數敏族,一看到白袍人們的到來,村民們齊齊拜倒,仿佛迎接什麽尊貴的使者似的,嘴裏說著肖仁聽不懂的語言,大概是當地的地方話。
那些人將石巨人散掉,一個白袍人走上前,說了幾句話,而後沒多久,村子裏就跑來了一個中年人。
那個白袍人從袍子裏抽出一封信,給那名中年人,而後就在中年人的引領下,在村子裏住了下來。
村子外麵,肖仁看著複製體那兒傳遞過來的畫麵,嘟囔了一句:“倒是夠謹慎的。”
竟然通過書信傳遞消息,難怪龍門一點蛛絲馬跡都發現不了,這種古老的傳遞方式雖然很落後,但不得不說很保密,現在的大數據分析對此毫無辦法。
看來這個村子,算是對方的一個情報中轉站了。
而且白袍人在這方麵做得要比唐門人高明的多,唐門人在據點方麵做得最失誤的地方,就是總會留下幾個覺醒者坐鎮,然而白袍人的這個村子,裏麵全都是普通人。
若不是看到了白袍人進去,就算肖仁經過這裏,也不會意識到這裏麵的人隱藏著這種秘密。
想了想,肖仁操控著複製體跟了進去。
萬幸的是,肖仁並沒有在這裏掃描到任何電器類設備,這也就不用擔心他們通過監控錄像發現複製體,畢竟透明化的能力一天隻能用一次,持續半小時,他不能隨時隨地開著——嗯,沒錯,複製體現在除了一層幻絲,其他啥也沒穿。
複製體先跟著那群白袍人,一直到那中年人給他們安排的一個比較大的院子,裏麵有四間平房,複製體悄悄跟了進去,由於幻絲的效果,周圍的人都沒有發現他。
看著那個中年人離去,肖仁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去偷那封信,打算先聽聽這群白袍人會說什麽。
此時白袍人並沒有分開休息,而是在最大的一間屋子裏交談。
複製體悄悄走到門邊,聽著裏麵的話。
隻聽一個四五十歲的男聲說:“你確定基地裏的那人跟你在y鍋遇到的那個多係能力者是一個人?”
沒人回答,但複製體卻掃描到那個活死人點了點頭。
他好像不能說話,右手快速在一個本子上寫了些什麽,拿起來給眾人看了看,就聽剛才的那個男聲說:“那這麽看來,還真是一個人了。”
一個有些沙啞的女聲說:“如果真是y鍋的那人,我們就這麽離開行嗎?教主大人不是下令,務必要找到此人嗎?”
之前的男聲道:“所以我才先來這裏,把這個消息傳給總部,明日南楓、南竹兄弟留下等著總部派人來,其他人再和我回去。不過此人要是y鍋的那人,那其實力遠遠不是我們幾個能對付的,幽,到時候就靠你了,切記別傷了他的性命,教主大人要活的。”
那個活死人猶豫了一下,刷刷刷在本子上寫了些什麽,給那個男人看了看。
男人看了看,說:“放心,教主大人說了,那人的火焰不具有毀滅能力,傷不到你。”
活死人這才點了點頭,卻突然向複製體的方向看了過來。
肖仁差點沒被他這一眼嚇死,媽賣批的,這都能發覺?幻絲不是能屏蔽精神力探查嗎?你丫還能發現?
他立馬控製著複製體發動了透明化的能力,整個人融入了環境裏,接著就是一聲吱呀的開門聲,一個白袍人出來向肖仁的方向看了看,又看了看四周,然後又關上門回去,搖了搖頭,說:“沒人,幽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那個活死人猶豫著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之後白袍人們又商量了一下行動的細節,關於他們的組織卻是一直沒提。
直到他們要回各自的房間休息,複製體才悄悄退出了院子,趁夜前往了之前那個中年人的家,他的家離這兒不遠,在他離開後,複製體就用感電力掃描到他去了哪兒,所以尋找起來輕車熟路。
這個村子裏的人睡得特別早,現在天黑不久,村子裏大半的人就已經睡下了,但是那個中年人家卻還亮著油燈。
複製體掃描到裏麵有兩人,一男一女,男的是那個引路的中年人,女的大概是他老婆,二人正在臥室聊著什麽,因為是地方話,肖仁一句沒聽懂,每逢這時,肖仁就想起以前看的一個jun事節目,說戰爭時候為了不讓鍋外竊取機密,故意用各地的地方話說暗語,把老外整的很崩潰,肖仁現在就有種崩潰的感覺,這特麽說的啥啊?
等了半天,兩人總算是睡了。
複製體在他家裏翻找了起來,他要找到白袍人給他的那封信,若是沒猜錯,之前白袍人說的“y鍋那人”,就是指他,他雖然變了樣子,但還是被那個活死人認出來而來,隻是肖仁沒想到,那個活死人竟然是y鍋和他大戰的那具女屍,他還以為對方在大爆炸中死了呢,之前聽寄生蟲說,有一個活死人還活著,但描述的模樣並不是那具女屍,現在看來,難不成是那具女屍裏的精神體換了個軀殼?話說這種事情真的能做到嗎?
而且聽起來這個白袍人組織好像真是一個總教,還有教主這東西,一聽就不是什麽正常組織。
那個教主還讓人找自己,難不成是看上了他的多係能力?
這樣的話,本體也要小心點了,至今見過本體擁有多係能力的人,除了熟人,敵人都被幹掉了,倒是易容的時候,用起來肆無忌憚,至今都沒敵人知道他本人會多係能力,看來以後得小心點了,這玩意兒還真能引起覬覦。
但不管如何,他絕對不能讓這封信傳回去,光這個活死人他就幹不過,再來一群人,他鐵定得跪,最主要的是,不能讓白袍人知道y鍋的自己和基地的自己是一個人,盡可能的減少對方對他的了解。
話說,之前聽那個男人說自己的火焰傷不到活死人,難不成那個活死人很怕火焰?
看起來也不太像啊,之前對決的時候,肖仁也用過火焰,但是對方完全沒反應,哪裏像是怕了?
肖仁隻覺得滿腦子漿糊,更不妙的是,對方發現他是y鍋那人後,竟然連地心蓮精都不提了,都要把這個消息傳回總部,也不知道為何對他這麽重視,真是邪了門了。
小心翼翼的找了許久,複製體終於找到了那封信,就在夫妻臥室的床頭櫃裏。
他輕輕地拉開櫃門,寂靜的夜裏頓時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呀——
肖仁:媽賣批的,還能再坑點嗎?
今天咋就這麽點兒背?
床上的二人立刻醒了過來,男人點起油燈,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來,複製體和他大眼瞪小眼,但對方明顯被幻絲影響了,沒發現他,拉開櫃子看了看,見信還在,嘟囔了幾句,又吹燈睡了。
肖仁琢磨了一下,控製著複製體用邪王眼盯著二人,立馬就發現二人的呼吸平緩了下來,徹底進入了睡眠。
見此肖仁有點意外,因為看起來好像是邪王眼生效了,但是他對此很清楚,以前他對上白袍人的時候,邪王眼的催眠效果對對方根本沒用,之前他跟蹤這群白袍人過來的時候,也悄悄用邪王眼盯過,結果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
本來他以為這個村子既然也是白袍人的情報中轉站,那這裏的人肯定對邪王眼免疫,但好像並不是這樣?
為了證明,肖仁等了十多分鍾,再次控製著複製體輕輕拉開櫃子,並一直用邪王眼盯著二人。
隨著一聲刺耳的“吱呀”聲響起,櫃子打開,床上的二人卻依然睡得跟死豬似的。
肖仁眨了眨眼,先控製著複製體拿出那封信,仔細一看,頓時有點無語,因為這封信不是用蠟封的,也不是膠水,而是用的——石頭。
它的密封口完全用薄薄的石層封死了,要毫無痕跡的打開,隻能是土係能力者來。
肖仁不得不親自趕了過來。
在肖仁趕來的這段時間,複製體一邊用邪王眼盯著二人,一邊捏住了男人的鼻子,他想試驗一下,邪王眼是不是真的生效了。
結果被捏住鼻子的男人,隻是張開了嘴巴呼吸,並沒有醒來的跡象。
複製體又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對方依然沒醒。
“看來邪王眼對這些村民是有效的?”
複製體摸著下巴,感覺自己應該是猜對了。
其實唐門也是差不多,他們雖然有禁言蠱,但也不是給所有人都種上了,比如那些隸屬於他們的普通人村寨,就沒被種禁言蠱,因為那些普通人大都不清楚唐門的底細,沒必要種。
看來白袍人那種**的手段,也不是能無限製的給所有人使用的,不然就算這些人知道的不多,也一定會種上,才能萬無一失,就比如現在。
複製體一手按在男人的腦袋上,一簇簇神經絲從手上分裂出來,沿著男人的鼻孔、嘴巴鑽了進去。
很快,複製體就接管了對這具身體的控製,一大段一大段的記憶不斷的傳入肖仁的腦海裏。
待肖仁來到這裏,記憶已經讀取完畢。
複製體收起神經絲,將信封遞給肖仁。
肖仁暫時按捺住整理記憶的衝動,意念一動,封口上的石層緩緩化作沙子漂浮著,肖仁打開信封,隻見裏麵隻有一張巴掌大小的紙片,上麵寫著幾行字,但肖仁一個都不認識,這好像是一種密文,反正他是不知道怎麽破譯。
肖仁將紙片拿出來,又在男人家裏找了張紙,簡單的裁剪成差不多的大小,塞進了信封裏,然後化沙為石,重新封好,放回原處。
弄好這一切,肖仁將複製體留在村子附近,本人則連夜往基地趕回。
在路上,肖仁也在整理著讀取的記憶。
被他讀取記憶的那個中年男子是那個村子的村長,從很多代人以前,這個村子就在侍奉白袍人了,確切地說,應該叫聖火教。
一開始讀取到這個名字,肖仁也很無語,最無語的是,這個教裏也有所謂的聖火令,不過作用不太一樣,就是簡單的代表不同級別的令牌罷了。
幸虧對方沒有乾坤大挪移,不然肖仁真以為是明教教徒穿越到了現實世界。
這個村長對聖火教了解的也不是很多,隻知道陌生的使者來,會出示聖火令表明身份,他們這個村子主要是負責幫忙傳遞情報,以及給使者們提供休息,聖火教內部的事他就不清楚了,來的使者們也從來不跟他們多做交流。
聖火教的教徒好像信仰一種白色的火焰,這個村子裏的人,基本上都有一幅白焰的裱畫掛著。
不知為何,看到這段記憶的時候,肖仁莫名的想起曾經在幻象裏看到的那個巨大的空間,裏麵有個白袍老者和黑白焰,他們的白焰到底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肖仁心裏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村子裏的人對那個白焰了解的也不多,聖火教的教徒也從來不跟他們多解釋,隻說那個白焰是神,擁有創世和滅世的能力。
本來這種解釋聽起來挺扯的,之所以讓這個村子死心塌地的信奉了這麽多代,是因為“神”可以賜予他們“神力”。
具體怎麽賜予,村長也不清楚,但是在村子裏口口相傳的曆史裏,三百多年前和一百二十多年前,村子裏被聖火教選走兩個虔誠的信徒,都成了聖火教的正式教徒,被賜予了“神力”,這兩人曾回過村一次,一人引來天水灌溉幹旱的土地,一人將丘陵變成了平原。
從他們的傳說描述來看,這兩人應該是擁有了控水和控土的能力。
這讓肖仁很震驚,因為土係和水係這兩種能力可是這幾年剛出現的,以前的特殊係有是有,可是根本沒有元素係,聖火教是怎麽搞出這種能力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