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獸靈
狗叫聲來自一隻足有五米長的巨犬,本來肖仁掃描到它的時候,沒覺得那是條狗,畢竟太大了。
而且那隻狗距離他的位置差不多有兩千米,不可能看到他,現在卻還是發現了他,那對方要麽是聽覺係,要麽就是嗅覺進化。
不過既然暴露了,他也沒必要繼續躲躲藏藏了,還不如直接出去,讓進化獸們盡可能的看到他,然後中招,之後他隻用挑那些沒中招的,先抓住就行。
不過先出現在肖仁麵前的,並不是那些監視係的進化獸,而是那兩隻天罡境的進化獸。
這兩隻進化獸肖仁倒是沒親眼見過,但是曾經在獸穀的時候,掃描到過。
“背山猿,雜食種,生命值:!”
“泰坦巨蟒,肉食種,生命值:!”
背山猿是一頭九米多高,渾身肌肉的黑毛大猩猩,看起來跟金剛有那麽點血緣關係。
而第二個就叫泰坦巨蟒,可就真的夠泰坦了,體長三十多米,足有五個大水缸那麽粗。要知道考古挖掘到的泰坦蟒化石,最長的也才十來米,這隻泰坦巨蟒卻足足長了兩倍,不得不說不愧是進化獸了。
而且這兩隻進化獸的生命力也足夠強悍,唐西也是天罡,可生命值才六十萬,這兩隻的生命值卻全都破百萬了,而且光圈也比唐西這個天罡大了許多。而唐西在天罡裏還算是拔尖的了,由此足可以看得出,人類在武力天賦這方麵,是真的不如野生動物,人類就是典型的上帝給你關上一扇門,又給你開了一扇窗的例子,要不是腦子好使,人類早滅絕了千八百回了。
兩隻進化獸趕到以後,泰坦巨蟒直接衝著複製體爬了過來,陡然以人類視角看到這麽個巨大的家夥,肖仁本能讓複製體做出了防禦的準備。
然而,白做了。
對方根本就沒有攻擊他的意思,那條泰坦巨蟒從複製體的身邊爬過去了,直接無視了他,那頭背山猿倒是機靈一些,並沒有跟泰坦巨蟒似的,沒看到人,就去別的地方,而是就在這裏觀察了起來,但複製體本身就是最大的幹擾物,換句話說,他在的地方,千米之內就是個巨大的迷陣,對方越是在離自己近的地方找,越是發現不了自己。
肖仁就讓複製體在那兒站著沒動,先默默地開著邪王眼盯著旁邊泰坦巨蟒還沒徹底爬過去的長長的軀體。
待泰坦巨蟒隻剩個尾巴尖就要爬出視野範圍時,它突然不動彈了,癱在草地裏,昏迷了。
那邊的背山猿發現了泰坦巨蟒的異狀,忙過來看了一下,卻依然對近在咫尺的複製體視若無睹。
肖仁也沒打算跟它打招呼,這事不地道,萬一一個招呼打出來,把人家嚇出來個好歹呢?他肖仁是個厚道人,從來不幹這種缺德事,於是……
他就那麽默默地盯著……
此時如果有BGM響起,那就該是充滿溫情的人聲朗讀:父親說:在這等著,我去給你買個橘子。
兒子說:好的,我就這麽靜靜地看著你的背影。
然後,一步兩步,一步兩步,摩擦,在光滑的地上……嘭!父親倒下了,觀眾們不知道他是腦溢血,還是貧血……或者單純是地太滑了,總之他就是倒下了!
裁判激動的在選手旁邊拍地:一秒!兩秒!三秒!
好的,這條過了!
兩隻天罡進化獸雖然就這麽趴窩了,但大家都知道,肖仁是個厚道人,厚道人見到酒吧外麵躺屍的人,該怎麽做?
當然是撿回家,放在自己床上照顧著啦!
雖然這倆不是人,這裏也不是酒吧,但是!肖仁還是學**做好事,覺得不能就這麽把人家放在這兒,你說這裏狼蟲虎豹的,萬一被什麽叼走了怎麽辦?萬一著涼了怎麽辦?
於是肖仁就很好心的控製著複製體,一手攥著根猴子尾巴,一手攥著根長蟲尾巴,倒拖著一猴一長蟲就這麽走著,時不時還回頭關心的看上兩眼。
不過複製體不是朝聖湖的方向走,而是朝外走,因為他要把那些去報信的監視獸抓回來,剛才背山猿和泰坦巨蟒過來的時候,肖仁就發現那些進化獸朝外麵開溜了,隻留下一個觀察著情況的,在肖仁放倒背山猿和泰坦巨蟒後,也立馬開溜了,它們本來就不是戰鬥係的,在這裏的任務,一是給兩隻天罡境進化獸預警,二就是出了事,立馬去通知獸門的人。
可肖仁能讓他們走嗎?
這當然是不能了!
都說遠來者是客,他肖仁既然來了這兒,那妥妥的就是客人,你說我一個客人來了,結果把主人們都嚇跑了,這像話嗎?
絕壁不像話啊!說出去人家以為我肖仁是什麽人了!
這事絕壁不能這麽弄,所以得把人家都請回來。
嗯,身為孔子的老鄉,咱肖仁是個尊禮法滴銀。
不過主人家明顯驚嚇過度,跑的飛快,肖仁無奈的一歎氣,不得不讓複製體也把速度提起來。
隻是被他拖著的背山猿和泰坦巨蟒就倒了黴,一路哐哐哐的,不知撞了多少個包。
很快,複製體就追上了最後走的那隻進化獸,是隻半個巴掌大小的烏鴉,比一般的烏鴉小得多,加上那身顏色,非常適合在夜裏監視。
烏鴉往往象征著災厄來臨,但這隻烏鴉今天點背,沒當成災厄使者,當了遭難的了。
複製體隻是抬頭掃了它一樣,這隻可憐的烏鴉一點反抗都沒有,直接就掉了下來。
複製體提著猴子尾巴,一抬手腕,一道幻絲飛射而出,正中那隻烏鴉,並順便把它黏在了一根樹枝上倒吊著。不過估計不粘著也沒事,這烏鴉的實力太弱,估計一兩個小時是醒不過來,那時候自己有什麽事,早就辦完了。
之後被肖仁追上的,是跑的最慢的一個,是隻拳頭大小的白斑狼蛛。
對方雖然和造就蜘蛛俠的輻射蛛是親戚,卻完全沒有蜘蛛俠那種風騷的走位,不會吊著根絲飛了飛去的,隻會爬……我再爬……這特麽哪個腦殘選的這玩意兒當監視獸的?這消息傳到,花都謝了。
獸穀的昆蟲類進化獸其實還挺少見的,一般能見著昆蟲的地方,是他們那專門研究蠱蟲的那個部門。
不過,這狼蛛說起來其實不算是昆蟲,或者說,所有的蜘蛛都不算昆蟲,因為它不符合昆蟲的劃分標準:昆蟲的體軀應分頭、胸、腹三段,後麵還有一些區分標準肖仁忘了是啥了,總之,蜘蛛是頭胸部和腹部,頭胸是一段,腹部是一段,其他的特征也不符。
而且狼蛛這玩意兒其實比大部分蜘蛛甚至是昆蟲,都聰明的多,別說獸門人了,就是普通人都不少拿來養做寵物的,獸門能馴化一隻蛛類進化獸並不算稀奇。
肖仁估摸著,這隻狼蛛大概是觸感或者說蜘蛛感應強化係,應該能靠著蛛絲顫動發現敵人。
自己要是一不小心碰著它的蛛絲,估計什麽幻絲都白搭,鐵定暴露,不過現在是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考完試,a:哎呀,我數學沒考好,怎麽辦啊!
b:我就不擔心。
a:為啥?
b:因為我作弊被老師發現了,零分,我還擔心個屁啊,鐵定補考啊!
肖仁也不用擔心,他打算把監考老師給綁了。
那隻狼蛛比烏鴉還不如,肖仁剛看到它,它就趴窩在地上不動彈了。
之後的進化獸有一隻算一隻,都被複製體的邪王眼瞅了個遍。
肖仁發現,自從有了邪王眼以後,他瞅人的時候,從來沒人會問他:你瞅啥?
這讓他感受到了生活其實也是可以很友善的——隻要把不聽你話的都放倒了。
這些監視獸實力都不咋滴,基本瞅誰誰撲,最後都被肖仁收了。
至於為什麽肖仁不是幹脆點都幹掉?
主要還是怕惹上麻煩,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要是給人幹掉了,那以後連挽回的機會都木了。
不過肖仁也沒把它們都帶走,基本都是在它們附近找一些樹木或者巨石,然後用幻絲把它們綁在上麵,這些監視獸實力弱,還不足以掙脫幻絲。
解決了監視獸的問題後,肖仁便控製著複製體,拖著背山猿和泰坦巨蟒向林間深處,聖湖的方向走去。
這次沒了攔路的,他們沒多長時間就來到了湖邊。
肖仁仔細看了看,發現這聖湖果然就像他在衛連的記憶裏看到的一樣,從岸邊看的話,清澈見底,湖裏安靜無魚,而且看起來很淺的樣子。
最關鍵的是,肖仁的感電力、精神力、熱感應,在這裏讀失效了,他什麽都沒探測出來,感官仿佛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類,隻能靠視覺來判斷這個湖。
肖仁圍著湖仔細找了找,發現這還真不是個幻陣,但到底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景象,肖仁也搞不清楚,可能是這裏的光線扭曲,所以看起來和正常情況不同?
但為什麽他的感電力什麽的也失效了呢?
難道這裏有類似幻絲的效果,可以致幻?
這倒是有可能,肖仁雖然可以防幻絲的能力,但不代表他可以防止其他致幻能力,哪怕對方是和幻絲效果差不多的能力,肖仁也免疫不了,他能免疫的隻有幻絲這一天賦的致幻。
而且按照以前得知的信息,這湖還幫血麒麟躲過了天罰,連天都能欺騙的一個地方,怎麽可能簡單了。
肖仁琢磨了一下,左手一拽,把拖了一路的背山猿拉到眼前,說:“老兄,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複製體一腳把昏迷不醒的背山猿踹了下去。
如果湖下真的有血麒麟,他就不信對方沒點動靜,他還蹲在湖邊,手掌按在水裏,手心蔓延出一簇神經絲,連在了泰坦巨蟒身上,控製著對方的身體,遊入水中,跟著背山猿遊去。
他倒要看看,會發生什麽。
盡管有了水下視野,但是看到的畫麵和在水麵上看到的差不多,和衛連記憶裏一開始也差不多。
但肖仁能感覺到,泰坦巨蟒在隨著背山猿的下沉,不斷向下遊著,但就是碰不到底,這個湖果然沒有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麽淺。
過了大約有半分多鍾,肖仁突然感到了一股寒毛直豎的危機感,湖下的泰坦巨蟒還沒看到什麽,湖上的肖仁倒是先發現了異狀——隻見獸穀之上的天空,烏雲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聚集而來,隱隱可見雲層間隱隱閃動著的電光。
天雷!
這湖裏還真有血麒麟!?
就在這時,水下的泰坦巨蟒突然與一個紅色的影子正麵對上了,那是一雙赤紅淡漠的瞳孔,一片片血色的鱗片,似龍,似馬,似鹿,似牛,正是血麒麟。
隻是這個血麒麟看上去與肖仁以前見到的那個不太一樣,身形很是虛幻,倒是與衛連看到的那個差不多。
不過它們的神色倒是一模一樣,明顯是同一個個體。
那隻血麒麟也不知是怎麽出現的,看起來毫無預兆,出現後,它看了看上方,然後又看向睜眼看著它的泰坦巨蟒,明明沒開口,卻發出了一股聲音:“睡一覺吧,明天醒來,什麽都會忘了。”
通過神經絲傳來的畫麵突然一黑,肖仁感知了一下,神經絲還連著,但是無論怎麽催動,泰坦巨蟒也沒再醒過來。
肖仁不太確定血麒麟知不知道自己能通過神經絲看到他,隻悄悄地把手心裏的神經絲拔掉。
天上的烏雲還在聚集,並且傳出越來越沉悶的隆隆聲,說明下麵的血麒麟根本沒有離開。
肖仁不知道它還在那兒幹啥,反正他是不想複製體留這兒挨雷劈,便悄摸摸的起身打算離開。
但他剛站起來身來,眼前突然一黑!
沙漠基地裏,肖仁一下子睜開了眼:“臥槽,什麽鬼?”
即便第二意識足夠冷靜,也被這突變搞的懵了一下。
他感知了一下,那個複製體並沒有死,但也隻是能感知到,卻無論如何都控製不了了,仿佛有什麽屏蔽了他對複製體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