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身患絕症富家女 2
“好。”諸錦如蒙大赦一般,往與兩人相同的方向走去。
時一與衛蘭兩人相視一眼,不禁笑出了聲來。
這諸錦離開的方向可不是去醫院最近的道呢。
“走吧。你在醫院待了一晚上,衣服都發臭了。”衛蘭扶著她緩步跟上了諸錦的腳步。
走在最前麵的諸錦後知後覺自己走錯了路,可知曉她們倆就走在後麵,隻好將錯就錯,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她這般走,自然也是能夠走到醫院的,隻是將要繞這村子一大半圈才能到達呢。
“哎呀,你也沒好到哪裏去。”時一假裝湊近她脖子聞了一口。
“那也比你好。我可沒躺到醫院的床上。”衛蘭往邊上微微側了一點,假裝躲閃,道,“你是不知道那床單有多髒。要不是我執意讓醫生給你換了,你現在估計會更臭了。”
“那謝謝你了。”時一把頭靠在了她的肩上。
陽光打在她們兩人身上,長長的影子靠在一起,無比的親密,沒有一點縫隙。
醫院裏,睡了一覺的鄒修喻睜開眼睛,再去病房外麵,收拾病房的清潔工剛好推門出來,兩人四目相對,他目光落在空蕩蕩的病床上發問,“病人去哪裏了呢?”
清潔工不爽地瞅了他一眼,理都沒理他,拿著自己的工具走開了。
“她們出院了?”鄒修喻的拳頭在房門上輕靠了一下,太陽穴上鼓出了一長條狀的青筋。
正好到醫院的諸錦與他在走廊上相遇,她給了他一個眼神,他便懂了她的意思。
到了兩人經常約會的廢舊小屋,諸錦一把抱住了他,心疼道,“你在這裏等了這麽久,該累壞了吧。”
鄒修喻把頭靠在她的肩上,手不自覺地撫著她的長發,溫聲道,“這有什麽辛苦的,我畫畫的時候,三天三夜不合眼也是常有的事情。”
隻是,畫畫是出於對藝術追求的熱情。是他自發自願的所為。
他這麽說,諸錦更加心疼了,密切的吻貼在了他的麵額上。
鄒修喻安靜地抱著她,讓她一次性親個夠自己。
諸錦察覺到了他的冷淡,心中著急起來,找到了他的嘴唇,輕輕咬了上去。鄒修喻吃疼抱緊了她,終於給了她想要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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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時一和衛蘭,兩人已經做好了蘋果派,正吃著了。
衛蘭見她吃飽了,主動開始收拾餐具,準備去廚房洗碗。以往的時候,她也是做這般的事情的。
時一第一次攔住了她,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坐著。
衛蘭疑惑看了她的肚子一眼,打趣道,“是不是還沒吃飽呢?”
時一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想要你陪我一會兒。”
“接下來的兩個月我都會陪著你,不差這點時間。”衛蘭的手掌落在了時一的手上,卻發現扯不開。
時一得意笑起來,“差。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在乎。”
衛蘭臉上飛起了紅霞,低聲數落她道,“我又不是你心上人,說這麽黏膩的情話幹嘛。”
時一更覺得紅臉的她可愛,趁她不注意在她臉上印上了一口勿,再假裝什麽都沒發生似的鬆開了她。
衛蘭沒想到她會偷親自己,先是愣了一會兒,而後反應過來去追她。
兩人就在房裏打鬧起來。
等到時一跑累了,跑不動了,趴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她一把從後麵抱住了她。
時一卻伺機轉身擁著她往身後的沙發倒去,兩人結結實實地倒在了沙發上。好在這沙發足夠大,可以容納兩個人,所以兩人安穩地待在上麵並沒有往地麵墜去。
“多危險啊。”衛蘭的心髒後知後覺跳起來。不過,她這心不是為自己而跳,而是為身體從小就不好的好友而著急。
“你這麽擔心我啊。”時一把她往裏麵再擠了一點。
衛蘭看不到她身旁的位置,害怕她會掉下去摔到身體,緊緊地抱住了她的月要,時間像是突然靜止了般,兩人的呼吸聲和體溫都可以被對方清晰感知到。
“有些困了。”時一把臉靠在她的肩膀處,而後閉上了眼睛。
衛蘭低頭看她,她的膚色因為常年生病而變得蒼白,她的眼睫毛卻細長濃密像羽扇一般,此時此刻她們的發糾纏在一起,竟然讓她感覺出了一點曖昧的味道。
她的臉不自覺紅了起來,暮色越來越沉,漸漸地,她也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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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媽給諸錦設置的門禁時間是十點。哪怕她已經是二十二歲的姑娘了,這門禁時間也雷打不動地從未改變。
與鄒修喻在這廢舊小屋廝混了一下午的諸錦醒來,看到自己的夜光手表顯示9點,什麽也顧不上了,提著自己的鞋子就往外麵跑去。
鄒修喻想要追上去告訴她忘記發帶了,追了幾步就遇到了村裏最八卦的老太太紅姑,立刻閃身躲到了破牆後麵。
於是老太太沒看到他,停在了這破牆處,開始哼起小曲。
這裏是村裏人幾乎都不會來的地方,所以她約了她的情人在這裏相會。在今晚,他們倆將在這裏度過美好的夜,重圓年輕時候的夢。
鄒修喻本打算等老太太走開就出去的,可等了一會兒老太太不僅沒走,還來了一個老頭兒。
他如果沒記岔的話,這老頭兒似乎是剛從外麵回鄉來的。聽說年輕時候是當鐵匠的,這次回來也要繼續開鐵匠鋪呢。
“你可來了。”身材臃腫的老太太在見到心上人的那一刻異常靈活,肥碩的身子像有彈性的藤蔓一般攀住了佝僂著腰的老人。
老人的大掌mo上了她的屁股,湊到她脖子裏深嗅了一口,陶醉地閉上了眼。
在兩人即將走進這破牆之際,鄒修喻小跑進了廢舊小屋。
他竟從沒想到這村裏最八卦最嘴毒的老太太,竟然還有這麽小鳥依人的一麵。
隻是,他要是沒記錯,這老太太是有老公的。隻不過年輕時候就癱在了床上,一直都靠著老太太給端屎端尿照顧著。所以,這也是她八卦嘴毒但不遭人說道的原因。
躲在牆角破桌子下麵的他,聽兩人的喘xi聲都可以想象到這幹chai烈火的畫麵,他明白他今晚大概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