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庶姐穿越女VS嫡妹重生女 3
時一探望完大姐姐便去了母親那兒請安,兩人閑談時候起了葛茗伊落水一事。
葛家主母劉豔青是京都高門劉國公府的嫡女,一輩子平平順順沒受過苦楚,雖然看不上府中的庶女,卻也沒短了她應該有的吃穿用度。因此這件事,必然是和她沒有幹係的。
雖然這事兒和她這位主母沒幹係,但要她替這位庶女出頭是萬萬不能的。她和大女兒閑談時已經有了不快。
“母親,女兒知道您不關心這些事情,可您應該想想女兒和羽衣妹妹啊。大姐姐能在府中落水,難保我和羽衣妹妹不會?”時一搖著她的衣服袖擺乞求著。
劉豔青好奇地瞅了自己這位大女兒幾眼,無奈道:“那我私下裏派人去查查。”
大女兒是她和夫君二人欣喜盼來的孩子,自然要關照得多些。再者大女兒性子和順孝至,最是和夫君性格相像,頗得他們夫妻二人欣賞。因此,對大女兒幾乎都是有求必應。
查庶女茗伊落水一事,是大女兒時一能夠做出的事情,但她完全可以私自去查,為什麽偏偏要自己動手呢?難道這事兒和羽衣那孩子有關係?
“煩勞母親費心了。”時一乖巧地靠近母親,跪坐於她身旁,繼續觀賞她修剪花枝。
時一從母親那兒出來剛出長廊便被葛羽衣攔住了。
“你為什麽要同意帶葛茗伊去長公主的詩會?”她死死瞪著自己這位嫡姐,恨不得親自動手打上一巴掌才消氣。
庶女葛茗伊上輩子就是自己捏在手心的一隻蟲子,讓她往東,絕不敢往西。可因為自己這位嫡姐的插手,現在這隻應聲蟲似乎要脫離自己的掌控了。這絕非好事。她是絕對不會讓一個庶女騎到自己頭上的。
“同是葛家姐妹,一起出去又有什麽幹係呢?”時一回望自己這位嫡妹,似乎這是一件再不過的事情了。
“我不是來和你辯論什麽姐妹情誼的。就直接和你明了,葛茗伊去不得。”葛羽衣往前逼近了一步,想要用凶狠的眼神滅一滅自己這位嫡姐的威風。
在這府裏,誰不知道同為嫡女,二姐要比三姐更得夫人老爺的寵愛。她這位三姐,起來是嫡女是風光,實際上也沒能比葛茗伊這位庶女日子過得好太多。她嫉妒自己這位嫡姐,可對方有父親母親悉心護著,自己呢?什麽都是丫鬟婆子照料,根本就沒人真正關心過她的需求。現在,葛茗伊這位庶女都敢不聽她的話了。若是繼續助長庶女的威風,她的臉麵又往哪裏擱?
時一不置可否,直接越過她離開。
“站住!不準走!”被嫡姐這般輕視,葛羽衣氣憤極了。
“妹妹還是先管好自己吧。母親已經在徹查大姐姐落水之事了。”時一一步步往前而去並沒有回頭。
有些人你和她講道理是講不通的。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往往自負與自卑相矛盾,既痛恨弱者,又羨慕強者,又霸淩更弱者。
“是不是你去向母親告的狀?!”葛羽衣歇斯底裏地叫著。
她自認為這事做的隱秘,應該不會有人知曉。府中除母親母親身份地位最高外,就她這位嫡姐最得下饒心了。肯定是那些多嘴的下人偷偷告訴琳姐她做的事。嫡姐不想她好,又去母親那兒揭發了她!
不!不行!她不能任著嫡姐這樣汙蔑自己。她要現在就去母親那兒清楚。隻要她死咬著不承認這件事,就算有下人做人證,也是沒用的。
在曲折長廊耽誤了會兒時間,時一回自己院落的時候,已經開始黑了。
她借口身體不爽利要歇息,早早回了房間躺下,讓丫鬟綠芽替自己守門。完全黑透,她則換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夜行衣去了大皇子祁宴來的府邸。
按照原主記憶,這時候大皇子應該已經被刺傷,隻是大皇子覺得自己傷勢不重,所以簡易包紮了下並沒有聲張。實際上,刺傷大皇子的劍上抹了毒藥,到了夜半他就會毒發身亡悄然死去。
這輩子,原主的心願簡單,隻想嫁個良人,白頭到老過完一生。若是按照原有軌跡——大皇子意外身亡,二皇子三皇子爭奪皇位一死一傷,那麽四皇子則會成功繼位,她極大概率還是會被選上,被拘在後宮中過完自己可悲的一生。這是她不願意見到的。所以,她現在要從大皇子身上找到破局。
“你是誰?”大皇子祁宴來見到從自己床下鑽出來的女子並無懼怕,反而有些興味。
他的這處機關巧妙,世上知道的人不過有三,她又是如何知曉的?
“你不怕我是刺客?”時一見他容貌姿態都自帶風雅,率先放下了緊張,開始打趣他。
“你若真是刺客,那麽就不會弄出這麽大的聲響了。”祁宴來捂著拳頭咳了兩聲。
白日的時候,他在院落中遇到了兩位殺手,他拚死抵抗才為自己贏得了一線生機。其中的一名殺手也被趕來的府中護衛刺中了心髒要害,想來也該是活不成了。不想父皇因為這些事情煩憂,他也便沒有聲張而是悄悄把這事兒給壓了下來。可他做了簡易包紮後,總覺得自己這心口憋悶得慌,時不時讓他喘不上氣。
時一有些赧然。她之所以會知道大皇子府中的這個機關還是因為原主的記憶。
前世的四皇子,後來的皇帝,雖然不愛自己的妻子,但極愛和她話,或者,把她當作一個傾訴者。四皇子登基後把大皇子的府邸賜給了自己的重臣秦文遠,秦文遠擅奇門遁甲之術,就把這處地道的秘密給算出來告訴他了。他便又把這事兒當玩笑似的和原主起,“若是當日知道大皇子府中有這密道,就不必拚上性命去刺殺之,直接通過密道趁他熟睡悶死他要更好”。
“吧,深夜前來是為了何事?”祁宴來感覺出自己對這位姑娘似乎有著超乎尋常的耐心。
他想,定然是自己今太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