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千年女屍VS末代軍閥 15
“走。”時一心裏有著不好的預感,拉著孟良朝的手快速往店外奔去。
“怎麽了?發生什麽了?”陳副官看到他們神色很嚴肅動作很急迫的模樣,也有些心急。
“快跑。”時一對他吼了一聲。
就在他們剛出店門的時候,婚紗店突然爆炸,巨大的熱浪把守在門口的幾人都炸飛了去。
爆炸聲過後,孟良朝扶起被他壓在身下的時一站起來,婚紗店已經被夷為了一片平地。
“可惜那件婚紗了。”孟良朝替時一揩去了臉上的黑痕,眉角陰沉得像要吃人。
僥幸得了一命的陳副官望向軍爺懷中護著的時一,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呂姐,你是怎麽知道這裏會爆炸的?”
“還記得我們進去的時候沒有,店裏的姑娘一眼都沒有看我們,老太太她又聾又啞,可我第二次看她的時候,她抬頭對我笑著用口型了一句,炸死你們。”時一和孟良朝對視了一眼,都想到了城內的暗殺組織。
“不把他們連根拔了,我孟良朝枉為人。”孟良朝薄唇緊抿,臉色陰沉得像要下雨,“其他店鋪再派人去檢查檢查,務必把一切隱患都給排除了。”
陳副官長呼吸了一口氣,這暗殺組織的人竟然把土動到太歲頭上,也真的是活到頭了。
“算了,我們倆在街上走走吧。”時一幫他正了正歪聊衣領,“他們要是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我們在店裏反而還被動。”
孟良朝想了想,覺得她得也對,“那我們就隨便走走,然後送你回家。”
他擔心街上會有狙擊手,可是又害怕把心裏的隱憂出來嚇到她。
“好。”時一主動牽著他的手,慢悠悠地行走在街頭。陳副官形影不離跟在二人身後。
時一拉著孟良朝在街上走了一段路,停在了一個視線死角,對陳副官道:“瑞福記二樓,齊芳齋樓頂,還有明記二樓,都有狙擊手。現在去可以抓個正著。”
陳副官看向了自己的軍爺,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呂姐所的。
“現在就去。抓到人了來向我稟報。”孟良朝麵上平靜,心內卻波濤起伏。
“是。”陳副官速度帶著人走了。
“記得心他們自殺,藥物在他們的衣領上。”時一囑咐了他一句。
“你都知道?”孟良朝簡直要把眼前的她當作寶貝了。
“不一定是暗殺組織的人,很有可能是段一凱的人。也有可能……”是徐巴的人。時一把後麵幾個字咽回了肚子裏,握緊了他的手,大大的眼睛中寫滿粒憂,“我曉得你肯定不放心被圍困在津威城的父親,也不放心我,想把我一個人留在姚川城。可是我並不是吃白飯的。”
“段一凱現在已經和父親撕破臉了,更是把手伸到我這裏來了。不找他麻煩真的不過去。可是,我是真的擔心你。”孟良朝捧著她的臉,在她睫毛上輕輕落下一吻,“我隻想你好好待在家裏等著我回來。”
“不、”時一搖了搖頭,“我才不放心你一個人。剛剛一路的危險都是我發現的。要是沒有我,不得你已經被人暗算了。”
兩個人誰也不能服誰,於是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牽著手感受著對方的體溫。
陳副官帶著抓來的人,感受到了他們倆之間的詭異氣氛,嚇得沒敢開口。
“是段一凱派來的?”孟良朝主動問了一句。
陳副官肯定地點零頭,“嗯。他們被抓到的時候,下意識就是抓衣領,可惜我槍的速度比他們還快,打傷了他們的右臉。暗殺組織的人貪生怕死,不會下這樣大的決心。”
“段一凱……”孟良朝捏緊了拳頭。
“我要和你一起去。”時一握住了他的拳頭,一根一根地鬆開了他的手指,“你以為把我放在姚川就安全了嗎?段一凱是下定了決心要除掉你和父親,我留在姚川一旦被他抓住,你便有了軟肋在他手裏。而我跟著你,生,一起生,死,一起死。總是在一起的。”
孟良朝沒有話,時一卻曉得他已經動搖了。
津威城,徐府。
“派去的人給了什麽答複?”徐巴吧嗒吧嗒抽著大旱煙,旁邊坐著的孟元姚還是看出了他神色中的緊張。
“段一凱還是不同意講和。讓人回來報信,除非您願意主動撤出這津威城。”戴瓜皮帽的男人匆匆抹了兩把頭上的汗。
“媽的,他段一凱當初不過是我手底下的一個大頭兵。現在竟然想要我丟掉老家,像隻老狗一樣逃竄。他做夢!”徐巴重重拍了兩下桌子,桌子上放著的茶水全部都晃蕩出來,沾濕了他的衣袖。
“你下去吧。”等戴瓜皮帽的男人出了房間,孟元姚自顧自拿出雪茄點燃吸了一口,勸道:“生這麽大氣也不怕身體受不住。你現在可不如以往了。”
“我徐巴老當益壯。要是他段一凱真的逼得急了,我紅起眼來,和他鬥個你死我活。”徐巴把拳頭捏得咯吱咯吱作響。
“你要是真能豁得出去,我也不會在這裏了。”孟元姚把還剩大半的雪茄掐滅了擱在桌上。
“老哥哥,是我連累了你。”徐巴臉上罕見地出現了羞愧的神色。
“什麽連累不連累的。大家都是從日本鬼子那裏奪了一條命回來的人。惜命是正常的。”孟元姚剝了剝有些發黃的指甲,“隻是你到現在還沒有和我實話。”
“老哥哥,你這的是什麽話,我倒是聽不懂了。”徐巴眨巴著眼看著他,一派憨厚老實的模樣。
“你聽不懂就聽我。”孟元姚翻了翻眼皮看向他,“原先你段一凱逼你是因為你們早有過節,他想奪你地盤殺你威風,我信了。可為什麽我來了以後得到的信報卻是你睡了他同鄉的青梅竹馬還給人打死了。”
徐巴老實的臉突然一變,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起來也真是晦氣。不過是在街上隨機抓的一個賣花妹罷了,哪裏想得和他是這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