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坐台吧女VS純情小開 6
“可以把聲音關一點嗎?”時一站在二樓落地窗前微笑著向胥閏示意,完全不知道陽光灑落到她身上的模樣是多麽的清麗動人。
“好的,好的。”胥閏被她獨特的氣質迷住,害怕自己現在這般模樣不大方趕忙把窗子關住了。背靠在窗子旁邊,他才忘記了對不起。
“怎麽了?”鬱依米聽到關窗子的聲音趕了過來關切問道。
他連連搖頭,“沒事沒事。”
鬱依米看向他的耳尖,緋紅一片,料到了他是在撒謊,但剛搬來這處不好直接拆穿,假裝相信了他。
等他走了以後,才打開窗子往外麵巡看,除了一條空寂的巷和對麵的矮牆,什麽也沒有,狐疑地又關上了。
時一本以為她和胥閏打了招呼,這音樂聲應該會變,可等了足足半個時,對麵還是一片喧鬧。無奈之下,她隻好收拾收拾打算出門逛逛。
胥閏看著正跑上跑下追逐打鬧的眾人,放在音響的手上有些為難。如果他真的關了,那大家肯定會不高心。那麽,主動去找對麵的女孩道歉吧。、
“胥閏,你打算去哪裏?”鬱依米叫住了他。
“我去給大家再買點啤酒。”胥閏撓了撓頭,明顯的被抓包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快去快回。”鬱依米被眼鏡女拉住了,隻好放棄了和他一起出門的想法。
她覺得胥閏的反應是有些奇怪的,可他們是剛搬來這裏,附近又沒有熟人,他應該隻是很單純的關窗、出門買酒而已。她自我安慰道。
走出了大門,胥閏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走到了時一住處門口,按響了門鈴。
正準備出門的時一打開了大門。
胥閏望著出來的她,眼中閃過驚喜的亮光。
他想,自己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幕:鮮花盛開的院子中,一位穿著暗綠色亞麻長裙的長發姑娘款款走出,對他微笑。
“胥閏,你做什麽?”時一見他一直發愣,隻好主動出聲打破平靜。
“我是來給你道歉的。”胥閏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一直盯著女孩兒看是有多麽的唐突,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道歉?”時一有些疑惑了。
“我剛和、”胥閏停頓了下,抬頭盯著時一眼睛道:“我剛和女朋友一起搬過來,朋友們都在幫我們慶祝,所以沒能關掉音樂,吵到你了。對不起。”
“沒關係。”時一笑著關上了門,“我剛好也要出門,你們玩得開心。”
等時一走遠了,胥閏才反應過來,最開始開門的時候,對方是直接稱呼他的名字的。難道他們之前認識?
時一在街上逛了一會兒,覺得太陽太大了,順手在路邊找了個咖啡館坐下了。
她走進咖啡館裏才看到男畫師正在給一名學生畫像。不少人害怕打擾他,不敢離開位置,在座位上伸長了脖頸看著。
時一對畫畫一竅不通,因此也沒有觀看的興趣,按了鈴叫服務生過來被拒絕後,親自走到前台去點了杯黑咖啡。
她並不愛喝咖啡飲料一類,隻是不好意思什麽都不點在店裏幹坐著。
久等也不見服務生把黑咖啡端上來,靠窗邊的下午陽光曬得讓人困倦,她伏在桌上睡去了。
剛睜開眼,就在自己對麵看到了之前替學生畫像的男子。
“這位女士,您可以成為我的模特嗎?”他主動伸出手邀請。
突如其來的熱情總是讓人警惕的,時一直接表示了拒絕。
“真是遺憾啊,如此美麗的您不能成為我筆下的精靈了。”男子脫下自己的鴨舌帽向時一致敬表示惋惜。
時一才發現他的頭發是金色的,眼珠是湛藍的。難怪覺得他話是如此客氣,原來是個外國人。可麵上卻什麽也沒有顯露。
“服務生,這位姐的黑咖啡算在我的賬上。”外國畫師抱著自己的畫板走出了咖啡店。
時一看了看手表,時間也不早了,提著自己的包包準備到前台結賬。
因為之前按鈴被服務生忽視,她已經對按鈴失去信心了。
“這位姐,您的黑咖啡已經結賬。”服務生對她的態度奇特的友好。
“謝謝。”時一微笑著把錢放回了自己的包包。
看來這次遇上的還是位人物了。
她回到新租的地方,鬱依米已經在等著她了。
“有事嗎?”時一從包裏掏出鑰匙打開了大門。
“之前看身形總覺得有些熟悉,現在看到了,才想起來,我們在黎家大宅有過一麵之緣。”鬱依米特意露出了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
“我們的確是在黎家大宅見過。”時一推開了大門,邀請道:“你要不要一起進來坐坐?”
鬱依米望著滿院子的鮮花,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有進來。
“謝謝你的邀請,不過我對鮮花過敏。”
“真遺憾。本來還想讓你摘幾朵回去當擺設的。”時一聳了聳肩。
“謝謝您了,不過、您一直住在這裏?”鬱依米對眼前的女子有著止不住的好奇。
在黎家看到黎管家對她是如茨客氣,猜想她一定也是什麽富貴家庭出身的,但居然在這個偏僻的巷子裏看到了。
“和你們一樣新搬來的。”時一隨手掐了朵玫瑰賞玩,“就比你們早搬來這麽一。”
“我們今搬家音樂開得特別大一定吵到您了。”鬱依米臉上有了些羞色。
時一扯掉了一片玫瑰花瓣扔在地上,漫不經心道:“中午的時候你男朋友特意過來道過歉了。”
“真的嗎?”話剛出口,鬱依米就覺得自己問得有些蠢了。
有過一麵之緣的人,為什麽要騙自己呢!
“您朋友,一位戴眼鏡的女孩兒,正在路邊向您招手呢。”時一指了指她的身後。
鬱依米回頭一看,的確是自己的朋友,鞠了一躬,道“多謝包容,朋友找我,我就先回去了。”
時一笑著關上了自己的大門。
握住手上的金子還是去抓住縹緲的財富,像鬱依米這般聰明的女孩兒,孰輕孰重,應該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