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觀念
墨然不知道之前第二艦隊遇到的情況，但能讓一個艦隊損失如此巨大，還能帶回來接近一半的艦隊，本身就能說明諾利亞的能力了。墨然等到戰艦停好，便是帶著彌兒下了戰艦，而艦船上的其他人則是準備著補充物資和維護。
墨然有些弄不清這次模擬的內容了，之前好歹還能猜測到一些，但是這次從模擬到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要學習什麽了。之前模擬的時候，檢查了他戰鬥，服從性，偵查，反偵察等方麵的能力，可是這一次從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想明白這次的模擬是什麽。
況且，對於模擬中的人物，他越發感覺到奇怪。至少在他的認知中，一個程序設定的人物至少不可能那麽具有個性化。
“可能這就是神族中央處理的強大吧！”對此，墨然隻能是歸納到神族科技上。並沒有多久，墨然就是來到諾利亞的旗艦上。這裏麵的情形倒是和婉留模擬的戰列艦艦橋一樣。隻不過這個時候，原本應該是清晰的投影，卻是少有的有一些閃爍跳動。至於顯示周圍情景的艙壁，這個時候也有些扭曲和折斷。
戰列艦的艦橋就已經和眾多船員分開而獨立存在了，相對應的，其功能性也更加強大。比如現在，諾利亞就在用三維投影玩著一個巨大的迷宮遊戲。墨然能感覺到自己額頭上的黑線。作為一名艦長，在自己的艦橋上用先進的設備玩著遊戲，這種事情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可就是這麽荒誕的事情，最後就這麽發生在他眼前。
聽到艙門閉合的聲音，諾利亞有些慵懶地回頭看了墨然一眼，隨後繼續玩著遊戲。“不知道敲門嗎？”諾利亞平淡地說著。
墨然一怔，艙門外沒有守衛，他就是直接走了進來。剛才滿腦子都在想諾利亞讓他來這裏是因為什麽，也就沒有注意了。
“艦長大人，瀕海戰艦墨然號艦長墨然向您報道。”墨然立刻敬禮，努力讓自己的眼睛不會落到諾利亞正在玩遊戲的三維投影上。她的行為已經刷新了他的三觀。
“稍息。”諾利亞似乎這個時候玩的正高興，所以根本沒有理會墨然，就是將他晾在了那裏。
墨然立正背起雙手站好。
“你叫墨然？”諾利亞玩了一會之後，詢問道。她躺在椅子中，讓自己盡可能舒適一些。眼睛卻是不斷看著麵前的三個迷宮。她在同時控製三個迷宮中的人物躲避危險和尋找出口。這種三維地圖可不是平麵二維，而是真正的複雜的三維迷宮。裏麵有樓梯，有直通下方的管道，還有陷阱。總之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遊戲，並不是墨然想的那樣簡單。
諾利亞現在的心思根本不在墨然的身上，這樣隨口的問題看上去更像是她不為冷落他而提出的。
“是的。”墨然應下，雖然不知道諾利亞艦長要做什麽。
“和我說說當時是怎麽發現燃輝艦長附近的埋伏的。”諾利亞艦長詢問到。雖然有簡單的報告，但她希望知道的更詳細一些。而且之前在倉庫的事情，讓諾利亞感覺這個家夥的不正常。
墨然自然就是將之前的事情再次簡單說了一遍。而諾利亞那邊也終於是停了下來，算是認真了一回。“這樣想的話是沒有問題的。現場也的確是有足夠的證據和線索證明你的推斷。但是啊！當時為什麽不派兩艘無人機去更深入的地方探查呢？”說到這，諾利亞艦長讓自己的躺椅轉了個方向，望向墨然。“若是，你的推斷是錯誤的呢？戰場是複雜的，沒有確定的信息，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危險嗎？”
墨然啞然，他真的沒有去明確確認，隻是感覺，若他是敵方的話，他就會將敵人的有生力量在星港之外解決掉。若是讓這支艦隊返回的話，配合星港的防衛，將會造成更大的麻煩，但這種事情他是無法說出口的。
“你要知道，當你沒有確切的信息的時候，你的艦隊會因為你提供的信息而陷入毀滅的狀態。”諾利亞沉聲說著，伸出右手支著額頭，一雙神色的雙眼盯著墨然，看得墨然全身冰冷。
“若是對方故意讓你看到那些的呢？”諾利亞反問。
全身一震，對於這樣的問題他根本沒有想過。若真的是那樣，也就相當於是自己錯誤的情報，逼迫燃輝艦長的艦隊不得不去做最後的掙紮，白白損失了半支艦隊。
“但幸好你的推斷是正確的，在燃輝艦長發動攻擊之後的十分鍾後，那邊的確是出現了一支敵方艦隊。而且對方顯然是倉促應戰。不然，你現在就不是站在這裏，而是上了絞架。”諾利亞冰冷地說著。
聽到這，墨然不由感覺到全身都涼了，他不知道自己之前距離失敗是那樣接近，他也從沒有想過若是對方故布疑陣這樣的情況。
“戰爭是戰爭，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戰場的複雜性遠超你的想象。”諾利亞沉聲說著。“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回去了，就在我的旗艦上吧！然後你的墨然號，我將交給我的部下，有沒有意見？”
墨然想要爭辯兩句，但是卻發現自己的理由是多麽的蒼白。諾利亞說的情況也是非常有可能發生的。當時他的確是沒有深入調查，隻能說當時他的運氣非常好而已。想到這一點，墨然隻能是領命。
看到墨然並沒有爭辯什麽，諾利亞就是轉身望向了麵前的三維遊戲，隨後擺手將遊戲抹去，一副戰列艦的三維地圖出現在其中。“這艘旗艦除了我的房間和少數重要地方外，你可以隨意進出。”諾利亞指出了戰列艦上的幾個位置。分別是船長休息室，動力艙等關鍵位置。不過並不包括艦橋。
況且以墨然現在的知識儲備，去那些地方也沒有用。他是指揮官，而不是輪機師。
“是。”墨然看了一下那幾個地方，他平時也不會去那。
“你對這場戰爭有什麽看法？”諾利亞再次轉身望向墨然。她已經忘記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多久，似乎從她有記憶開始，他們就一直在戰鬥，但是直到現在，她也隻是知道敵方的戰艦型號和敵人少量的知識，其它更多的則是一片空白。
“個人感覺，作為一名艦長，並不能對戰爭本身有什麽看法，能做的隻有如何去戰勝敵人。”墨然猶豫了一下說。“當然站在戰爭發起方來看，就是一件非常值得在意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對這場戰爭沒有任何的看法，是嗎？”諾利亞柳眉一挑，這是她到現在為止聽到的最為特別的回答。
墨然想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身為一名軍人，就應該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而在戰爭的時候，要麽選擇勝利，保護家人。要麽失敗，家園被毀。所以我個人對戰爭本身沒有看法。因為誰要是想傷害我的家人，我都會去戰鬥的。”
“我可以理解為，你戰鬥是為了你自己和家人嗎？”諾利亞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問。她現在越來越感覺眼前這個家夥的特殊了。
墨然沒有回答，隻是望向前方，顯然他用自己的行為證明了自己的話。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諾利亞笑著說。墨然敬禮，隨後轉身離開。諾利亞說的並不是很對，墨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麽而戰，至少目前他隻是為了想要回去而戰鬥。當然，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不可能和諾利亞說的。
雖然有些不明白諾利亞艦長為什麽這樣問，不過墨然的回答卻是他心裏所想的。
諾利亞艦長回過身，隨後再次玩起了遊戲，似乎並沒有將墨然的事情放在心上。不過經常跳動的三維投影讓她很是苦惱。“副官，讓人趕快把艦橋的設備修好，玩個遊戲都不省心，要這個艦橋有什麽用。”說到這，諾利亞艦長就是直接躺了下去。
“是，艦長。”副官回答，同時也是將艦橋維護的優先度調到最高。隻不過，諾利亞號戰列艦的損傷還是有些大的，旗艦的修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甚至很多地方還要拆卸維修，這也無疑是加大工作量的事情。
而另一邊，墨然失去自己戰艦的控製權後，他的行李和日用品就被工作人員搬到了諾利亞號戰列艦上了。這讓墨然懷疑墨然號上那些家夥是不是都期盼著自己早點走一般。那邊他剛離開，後腳所有的東西就搬來了這裏。
“真是讓人無可奈何啊！”長歎一聲，看著已經收拾整潔的房間，雖然是諾利亞戰艦上的一個小房間，但也比墨然之前的艦長休息室要大。所以很快他的不滿就煙消雲散了，畢竟這些都是模擬。
墨然將自己拋到柔軟的床鋪裏，想要休息一下。可是卻怎麽也睡不著。揉了揉額頭，墨然就是將彌兒找來。“我們在這艘船上轉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