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亡靈族存在的意義
“不想幫助亡靈族？這是為什麽呢？”佐德船長聽到墨然的話，不由一怔。畢竟他自己就幫助過亡靈族很多次。他自然沒有墨然想的那麽多。
“亡靈族是會消滅所有生物的，我們本身就是生命體，幫助亡靈族去打神族，最後我們還是要麵對亡靈的。不可能說我們幫過亡靈族後，它們就不會對付我們了。”墨然沉聲說著。還有就是墨然本身不喜歡傭兵這個職業，可能也是和從小的教育有關。
“那你知道亡靈族存在的意義嗎？或者說，你知道生命存在的意義嗎？”聽到墨然的話，雖然並不了解墨然的曾經，但是佐德船長卻是知道自己應該怎樣說明。畢竟知道這些事情的人並不是很多。
“亡靈族存在的意義不就是消滅所有的生物嗎？”墨然一怔，他感覺佐德船長應該知道更多的內幕。當船長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也就是他要說明的時候，墨然也隻能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而已。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佐德船長微笑著說，隨後看了一眼正小心將星沙收起來的羅格。
“你們認為宇宙是有意識的嗎？”佐德船長詢問著，隨後在他身後出現了一個龐大的宇宙影像，不過墨然並不記得自己學習的宇宙影像中有這樣的地圖。
“宇宙怎麽可能有自己的意識。”墨然立刻說著，畢竟在人類的認知中，一些事物若是沒有明確的行為，大多數都是沒有意識的物體。
“以你們人類現在的技術，應該是已經知道宇宙在不斷走向熱寂的狀態。”佐德船長伸手在身後的三維影像中一揮手。那個影像中的所有星體就是演化起來。“用你們已知的知識，就是宇宙正在向無序中演變。”在影像中，有星係之間的碰撞，有星係被黑洞吞噬，同樣的也有很多的星係誕生，但是誕生的星係遠遠少於消失的星係。
“而你也應該知道，生命的活動離不開對一些物體的運用。比如金屬的冶煉等。”佐德船長身後的圖像又轉換成一些金屬冶煉的場景，當然和地球上有著巨大的差別。佐德船長身後的金屬冶煉是一個巨大的環形平台，利用恒星的能量進行金屬冶煉，這樣的場景在一片星域中到處都是。
“讓原本無序的事物變得有序，在這個過程中，熵值是增加的。也就是，宇宙在向著無序的方向更近一步。”三維影像再一次拉遠，成為整個宇宙，佐德船長的身影消失在三維圖像中。“這是智慧生命帶來的無法改變的事實。因為智慧生命的存在讓宇宙更快走向無序的狀態。”
在船長解釋的時候，墨然就是發現整個投影儀一種極快的方式演變，最後整個宇宙漸漸黯淡下去，隻剩下一片黑暗。
“我們現在是以一種高等生命觀察著，宇宙中還有很多的機械文明，它們對宇宙的破壞更快。用一句話來說，它們讓宇宙更快的死去。畢竟宇宙總體的熵值是不斷增加的。”佐德船長沉聲說著。“當這個宇宙熵值達到最大的時候，也就是這個宇宙滅亡的時候。”
看著已經完全寂滅的宇宙投影，墨然從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他們也關心不了那麽遙遠的問題。
“亡靈族雖然一直在和神族戰鬥，並且不斷滅絕一個又一個文明，但你要知道，他們也是有自己行為準則的。他們隻會消滅這個宇宙中最強大的那些文明。”佐德船長沉聲說著。“畢竟越是文明的生命體，對宇宙的傷害越是巨大。亡靈族的領地裏，那些小文明的數量要比神族多的多。”
聽到這，墨然有些愕然。地球的文明也是屬於小文明，但是為什麽也會被亡靈族盯上？這個問題墨然並沒有詢問出來。
“亡靈族消滅那些強大的文明是為了讓更多小文明有更好的發展。減緩整個宇宙熱寂到來的時間。但神族可是不會管這些。他們眼中隻有自己的發展，那些小文明的生死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那麽，你現在認為，神族損害整個宇宙真的是正義？亡靈族消滅那些強大的文明，真的是自私？”
墨然一怔，他無法回答佐德船長的問題。但是作為一個生命，他依然要保護自身的存在。哪怕這樣的存在會影響整個宇宙的壽命，他也沒有想要結束自己生命的想法。
“若是說，智慧生命是宇宙的一個病毒的話，那麽亡靈就是消炎藥。”佐德船長解釋著。“越是高端文明，對於宇宙的傷害越大。而我們的存在也隻是為了自身的利益行動而已。若是你加入神族一邊的話，你很有可能就會被當成一個炮灰使用掉。而亡靈那邊似乎需要屍體更多一些。這樣的話，你要怎麽選擇呢，還是說不回去了？”
三維的影像消失了，佐德船長的身影再一次出現他們的麵前，不過這一次並不是投影了，而是佐德船長本人。
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選擇題，至少墨然這個時候並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選擇。
“宇宙早晚都會死亡，但是亡靈族卻是在減緩這種死亡。這場戰爭並沒有對與錯，隻是因為立場不同，最後有著不同的結果而已。既然這樣，我們選擇幫助誰真的很重要嗎？”
“那些都是很遙遠的事情，我知道的是，若是我幫助亡靈的話，至少我內心是過不去的。若是身為敵人，我就永遠不會去幫他。”墨然猶豫了一下。雖然通過佐德船長知道亡靈族存在的意義，但是這並不能妨礙墨然的選擇。
“除了這些，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羅格聽到墨然的選擇，他知道這個時候墨然不方便再詢問了，隻能是他詢問佐德船長了。
佐德船長猶豫了一下。“自然是有的，那就是幫助一些小文明進行一定的小規模戰鬥。雖然資金來的慢，但似乎也是唯一的方法了。”當然佐德船長說的小文明也是六七級文明那種戰爭，那種戰爭在宇宙中還是很多的。想要尋找雖然不容易，但是也還是有的。而第五區算是比較接近已知宇宙的中心了，誕生文明的星球數量是巨大的。
不過絕大多數都是六七級文明。至於更小的文明有著神族和亡靈族的保護，他們是不會受到這些高等級文明的侵害。這也算是一種潛規則了，當然若是有高等級文明破壞這規則的話，神族和亡靈族自然是不會放過那文明的。
這一次並沒有猶豫，雖然可能會花更多的時間，但是至少不用幫助亡靈族戰鬥，至於幫助神族打亡靈族，墨然還沒有傻到那種程度，那和找死沒有區別。
“那就有勞船長幫我們一下了。”猶豫了一下，墨然向佐德船長說。
“這……”佐德船長有些猶豫。其實他們那樣做和傭兵也沒什麽區別，隻不過他們的立場不會像之前那麽尷尬而已，但很多高等級的文明對於傭兵並不友善。
“您隻要在補給的時候將我們放下來就可以了，我們會自己去尋找的。”墨然並不知道其他人會怎樣選擇，但是他肯定會離開，然後自己想辦法回去。既然已經有個大方向的話，那麽剩下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
但是墨然並不知道他的想法是多麽的幼稚。畢竟到現在他遇到的情況和地球還是比較相似的，但是他們現在是在靠近已知宇宙中心的第五戰區。這裏的生命更是千奇百怪，人類根本沒有辦法生存。
“我隻能提供少量的幫助，但是你真的了解宇宙嗎？”佐德船長看著墨然低聲說著。“你要知道，宇宙比你所知道的還要廣闊很多。”
斟酌著用詞，佐德船長很想讓墨然留在船上，大不了他可以雇傭他們，當然價格肯定是非常豐厚的。即使這樣，他也不希望他們去冒險。
墨然猶豫了，隨後看了一旁的羅格。羅格和他知道的事情差不多，這個時候羅格也是猶豫的。他們並不知道將會遇到什麽樣的情況。何況，他們最多隻能選擇自己的去留，其他人他們沒辦法做決定。
“不過，你們需要的東西大多數都是能夠買到的，但是你們缺少的是一個了解這個宇宙的人。”佐德船長沉聲說著。“或許我會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但是需要一段時間。當然時間並不會很久。這段時間你們可以在船上好好學習一下。”
“什麽辦法？”墨然詢問。方才佐德船長的話，他就立刻想到自己之前想的可能是太過樂觀了，宇宙中的事物有著太多是他不能理解的。正如佐德船長說的那樣，他們並不缺乏勇氣，隻是他們缺少一個了解這個宇宙的人。但是這個時候從什麽地方尋找那樣一個人，佐德船長肯定是不可能離開這裏陪著他們的，他們也沒有這樣的想法。
所以聽到佐德船長有辦法後，墨然就是立刻詢問，想知道是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