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命令
另一邊，在學院中的眾多學員還沒有從剛才看見的情境中恢複過來。就連什麽時候院長走上講台也是沒有多少人在意。
“霍克拉姆號什麽時候受到重創的？我們之前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有？”對於霍克拉姆號的受創，就像是突然有一種原來太陽也是會有陰暗一天的感覺。王皓有些呢喃。相比於眾人的恍然，王皓知道的可能會比較多。但是知道許多的代價就是，他更加深切地明白讓霍克拉姆號受創是多麽困難的一件事。
“應該是不久之前的事情。我看到戰艦上似乎有不少維修機器人正在緊急修理。”羅格輕聲說。
遠處的戰艦已經漸漸消失。即使再巨大的戰艦，遙遠處看也會顯得非常渺小。就連太陽在整個宇宙中都是那般渺小，更何況霍克拉姆號。
墨然點了點頭，對於羅格說的觀點，他還是讚同的。
“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出來的。”羅格低聲說，這樣一件大事，是瞞不住的。霍克拉姆號遇到了什麽才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沒有人知道。
整個畢業典禮因為這件事而被蒙上了一層陰影。就連院長說的一些祝福的話語都沒有人聽，隨後就是天狼來的考核官挑人。
“這個小家夥很優秀？”站在院長身旁，一名中年軍官蹙眉問。他在這裏是為了最後的考核，他可不希望最後進入他自己隊伍的是一個什麽都不會的花花公子，那樣的做法是對他自己和對其他隊友的不負責任。
雖然有著學院提供的很多報告和考核作為參考，但是他還是親自來一趟。
他們站在一個房間中，麵前的屏幕上有著數百個房間的監控情景。裏麵的學員正在進行簡單的虛擬任務考核。屏幕旁邊還有他們虛擬作戰的場景與分數。
“應該還是不錯的。在你那裏我也會放心點。”此刻，院長對著一旁的軍官說。他正看著數百個屏幕中的一個。那裏，墨然正躲在一塊岩石的後麵，在他前麵有著一隊怪異的巡邏兵。他的任務是要潛伏進對方的基地中取出一份報告，且不被人發現。
“一個染頭發的小鬼？”軍官顯然對於院長的話很不感冒，畢竟軍隊收取的是絕對服從的人員，而不是一個成天混吃等死的飯桶。
顯然這名軍官對於墨然銀色的短發是很不滿的，而且院長也從沒有推薦過誰。
“那不是染發。”對於墨然銀色的頭發，顯然很不利於隱藏。就像是黑夜中點了一盞燈一般。讓軍官感到格外的紮眼。而院長隻能是強調，那不是他染發的緣故。而是他本來就是銀色的。
顯然墨然也是知道自己的頭發對於潛伏很礙事，便是用自己口袋中的一塊深顏色的破布直接將頭包住，然後再一次行動起來。
“我不喜歡他。”軍官沉聲說，隨後目光轉移到其它地方。要知道，他本身就不太喜歡別人推薦。很多事情隻有自己接觸過才能證明。而通過別人的推薦，除非是非常優秀，不然他是誰的麵子也不給的。畢竟那最後關係著自己的命。
院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不已。對於這件事，他有著自己的隱情。至於為什麽推薦墨然，一方麵是因為這個小家夥的成績還算優秀，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那個人的緣故。
不過，最後總是要挑選出來數百名學員的。從成績上排序，最後也總是能選到墨然。
而這一切是墨然不知道的。此刻他麵臨的任務不是暗殺，也不是戰鬥，而是盜取資料。這任務要比前兩個任務難上一些，但是也僅僅隻是難上一些而已。
雙手緊緊扣在凹凸不平的牆壁上。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堡壘另一邊的懸崖上。下麵就是湍流不息的激流，上麵偶爾還有守衛來回巡邏著。他距離頂端並不是很遠，隻要一兩分鍾就可以到達。
他靜靜趴在那裏，計算著衛兵來回行走的規律。若是一般情況，他自然不會那麽做。但是要知道，這是程序，而程序總會循環。而他要等的也是這個時間段。若是在現實世界中，怎麽會有衛兵如此盡忠盡職地守衛一個懸崖。
在這一波衛兵離去後的三十秒，墨然雙手用力，迅速將身形拔高，手腳並用地翻過那並不是很高的圍牆。圍牆周圍自然是有監控，但是一小隊納米機械昆蟲足以解決這個問題。
不過，墨然沒有讓別墅停電，那是明擺著告訴周圍的人，有人闖進來了。他是將攝像機的畫麵禁止在上一刻，等他通過之後再恢複。
在科技發展的時候，人類的確是創造了隱形衣。但是那種將光線曲折的隱形衣，說是設備更加恰當一些，何況這樣的裝備在這個任務中是不允許使用的。
任務給出的裝備都是落後的裝備，隻有一個可以隱藏身體熱量散發的偽裝服和簡單的刀具與一隊納米昆蟲。
在現代，奈米機械昆蟲已經成為單兵製式裝備。但是為什麽會有刀，這就讓人很困惑了。在熱武器的時候，刀具的使用已經很不頻繁了。而且在麵對亡靈的時候，刀具是完全沒有用處的，死去的人不可能再一次死去。
帶上一個透明的眼鏡，墨然躲在圍牆後麵的一個陰暗角落，放出了自己腰間盒子裏的一隻奈米昆蟲。它將作為墨然的眼鏡尋找這次任務的目標。而它所看見的一切都會通過攝像傳到他的眼鏡之中。
不過這一次他是失策了。納米昆蟲並沒有飛多久，在不遠處就是遇到了電磁防護層，沒有任何反抗，那隻奈米昆蟲就是燒成了一小團碎片。
這樣的結果墨然並不意外，就像是槍支和防彈衣的作用，有傷害的就有保護的。讓墨然頭疼的是，他在無法獲知全部情報的情況下，要潛入一個防守嚴密的別墅，並且找到不知道放在什麽地方的文件，這才是讓他有些頭疼的地方。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天狼的軍官正在看著每名學員在各種環境中的反應和應對方式。雖然並不太喜歡院長介紹的那個青年，但是他還是會留心看一眼那個叫做墨然的小子。
而這個時候也正是墨然被困在牆角的時候。
“這家夥的成績還是優異？”對於被困在牆角的墨然，軍官嗤笑著問，看了一眼身旁的院長。要知道，這樣的情況，他有著太多的辦法混進去了。比如弄掉一個守衛，偽裝進去。順著每天運送貨物的貨車混進去，還有就是從外牆攀爬進去等。辦法總是有的，但是墨然卻是被困在牆角。
麵對軍官的問話，院長也隻能苦笑。這樣的模擬情景以前自然是有練習過的，大多數的學員都會按照那些方法中的一個混進去。但是這樣做的話，風險也是非常大。任務隻有一次機會，任何莽撞的行為最後都會導致任務的失敗。
墨然並沒有猶豫很久，他含住手中的匕首，然後匍匐著在整理得很好的花園泥地中前進。這是一種習慣，在進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一些意外情況，人總會本能驚呼或者發出聲音，但是含住匕首後就很少有發出聲音的現象了，這是很久以前的部隊作戰習慣。
墨然並沒有如以往習慣性的選擇那些方法的原因就是因為，很多人會被習慣和過往的經驗困住，然後在不斷循環中被致命的改變泯滅掉。
他想到的更多。若是這個地方有電磁防護，那麽會不會有生命探測裝置，或者紅外等設備的監控？若是那樣，他將不得不采取最差的選擇，弄斷電源。以任務為最終目的，而不是附帶的不被發現。
不過既然係統填上這樣的附帶條件，那麽想來也是一定有辦法不被發現混進去。
但是，墨然這一次恐怕要失望了。係統隻是習慣性地將那樣的附加條件說進去。而他擔心的問題都有，甚至別墅中還有重力感應係統。
這些東西墨然是不知道的，他依然想著如何不被發現的潛入。
而墨然的擔心，在監控室的天狼軍官和院長是不知道的。
這個時候天狼軍官的個人通訊裝置閃爍著燈光，顯然是有人聯係他，而軍官本人本能地立正。顯然這是軍官上層打來的電話。
“這不太好吧！”他們的對話，院長自然不知道。不過軍官的話語讓院長突然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是，服從命令。”軍官果斷回答，隨後敬禮。
“發生了什麽事？”院長看到軍官板著臉，顯然剛才長官的命令讓他很不爽。
“發生了一些事。這一屆的畢業生我們將全部帶走。”軍官沉聲回答著。
而院長也是一驚，以前學院的畢業率和這些軍官挑人是有直接聯係的。每年總是有一些不能畢業的學員進入到社會，繼續為國家的發展做出貢獻，可是今天軍官的話讓院長吃了一驚。
“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院長低聲問。若是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我們在冥王星發現了亡靈的行蹤。而最外圍的監察站卻是沒有任何的反饋。”軍官沉聲說著，他盯著院長。那眼神讓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