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心冷
習慣了越澤抱著自己睡,突然一個人睡的傅晚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剛才在瑜園她算是告白被拒了吧?真失敗啊,生平第一次告白,竟然是以失敗結尾。
越澤這個大渣男,不喜歡她幹嘛要對她那麽好嘛,惹得她春心萌動,還不負責!大渣男、大渣男、大渣男!
傅晚瑜在心裏罵了無數遍渣男,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明天該怎麽麵對越澤?表白被拒後再見麵真的好尷尬啊腫麽辦!那再也不見他?不行啊,他還有病得她治呢。那就高冷點,不理他?不行啊,她的性格就那樣兒,高冷不起來呀。
好煩!越澤你個烏龜王八蛋,都怪你!
次日,傅晚瑜頂著黑眼圈,無精打采地不停打著哈欠。
秋水:“娘娘昨晚沒睡好?”
“嗯。”傅晚瑜猶豫了一下,問秋水,“那啥,秋水,如果你向一個人表白被拒絕,你會怎麽麵對那個人?”
“我不會向人表白。”
“額,我是說如果,如果。”
“我不會再見那個人。”
“那不得不見呢?”
秋水看向傅晚瑜:“娘娘是想問向陛下表白後該怎麽麵對……”
傅晚瑜猛地跳起來捂住秋水的嘴巴:“噓——小點兒聲,我不要麵子的啊。”
秋水無奈:“娘娘,你還是以前什麽態度,現在就什麽態度吧。突然轉變態度的話,反而兩人都會不自在。”
傅晚瑜想了想,覺得也是。
彼時,乾清宮。
“陛、陛下,要不要傳召傅昭儀?”
盛懷林見臉色陰沉可怖,渾身散發著戾氣的越澤,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紅衣女鬼嘶吼聲尖銳刺耳:“別聽他的,越澤,殺了他!”
越澤倏地起身,大步走向殿外。耳邊的嘶吼一遍遍折磨他的神經,挑戰他忍耐的極限,越澤粗喘著氣,迫切地想要看見那個笑容明媚的少女。他不想再失控地成為一個殺人惡魔,用盡所有自製力逼自己回想少女身上的氣息,真的有那麽一瞬,鼻翼間仿佛縈繞了那抹熟悉的花香,令他找回了一分理智。
這邊,長寧宮。
剛用完早膳的傅晚瑜正想著去找找樂子,就一臉懵逼地被衝進來的越澤抱了個滿懷。
“你……你幹什麽。”
傅晚瑜的大腦一片空白,以前沒覺得被他抱住有什麽,但如今卻是心髒止不住地小鹿亂撞。
隻是越澤的下一句話卻如同一盆冷水澆了她滿身,連帶著心髒也冷得發抖,她的心動,就像一場笑話。
“頭疾犯了。”
傅晚瑜垂眸:“這樣啊。”
她突然伸手也緊緊抱住了越澤,閉上眼,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因為害怕讓這個冰冷無情的男人看見了,會暗地裏嘲諷她的狼狽。
越澤,你知道嗎,我不想喜歡你了……
春瑩看著抱在一起,密不可分的兩人,羞得蒙住雙眼。
秋水卻歎了口氣,對春瑩道:“去給娘娘熬碗粥吧。”
“啊?為什麽,不是在用完早膳嗎?”
因為小姐難過的時候,就會暴飲暴食啊。
“乖,去就是了。”
“哦。”
春瑩端著一碗粥上來,傅晚瑜獎勵地揉了揉她的臉蛋,果斷地消滅了那碗粥。肚子吃得撐撐了之後,她仰躺在榻上,突然覺得這皇宮的生活可真無趣。
午時,王有德來了,攛掇著傅晚瑜去鬥蛐蛐兒。
“就沒有別的了嗎?”她都玩膩鬥蛐蛐兒了。
王有德:“那打牌?”
“這個可以有!”
但是打了幾局牌後,傅晚瑜又覺得無聊了,她煩躁地丟下手裏的牌。
王有德覺著氣氛不對:“娘娘,你心情不好?”
傅晚瑜不好意思地摸摸鼻梁:“這麽明顯的嗎。”
王有德點頭,很明顯!
“你這麽機靈,說說有什麽能讓心情變好的。”
王有德想了想:“我以前心情不好,我娘就會帶我上街……”話說了一半,王有德自覺失言,在皇宮裏怎麽可能還能出去呢,他這麽一說,娘娘肯定心情更不好了。
王有德瞟了一眼傅晚瑜的臉色,想著自己要不要主動扇自己耳光自救一下,卻發現她的眼睛越來越亮,顯然在琢磨些什麽歪主意了。
傅晚瑜倏地一拍大腿,喊道:“秋水,上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