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界代表
楚雨尋看他這幅樣子,禁不住勸慰:“你不要這麽惆悵,這件事不是你的錯。至多並不是出自你的本意。和你沒無關係。”
秦青青隻苦笑搖頭。這事情不是她親手所為,卻是因她而起。這是她的罪孽,道輪回素來講究因果。欲滅她,從前她走南闖北,甚少與外人往來,沒有理由。現在有了“因”,“果”還會遠嗎?
屋外秦家人秦家裏裏外外翻了個遍,都沒找到楚雨尋兩人身影。守在屋外的弟子們也沒有見到有人從內竄逃而出。
庭院裏,秦文斌臉色烏青地聽著秦三的稟報。
“不見了?怎樣可能不見了?那麽多異獸不見了,兩個大活人在你們這麽多饒眼皮子底下還能追丟?秦三,你太讓我失望了。”
秦三將頭埋下,並不辯解。
秦文斌周圍望了望院子周圍的臥房,問:“這些房間裏都搜了嗎?”
秦三恭敬答:“都搜過了,沒有找到。隻要姐房間沒找了。”
秦文斌不鹹不淡瞥了秦三一眼,秦三趕忙將頭低下,不再敢多一個字。
房門突然就扣響,屋外是秦文斌的聲音:“青青,起了嗎?”
秦青青十分從容地應了一聲。
房門從外麵推開,秦文斌走了進來,手上拿著廚房預備好的早餐。
托盤落到桌上的聲音是秦青青相熟的。
“今怎樣是您?張媽呢?”
“張媽生病了。我正好來看看你。”秦文斌左右環視了一圈不大的房間,試探道,“昨家裏進了賊,鬧出的動靜有點大。吵到你沒?”
秦青青先是微微搖頭:“沒櫻我睡得沉。”而後關心問道,“那賊抓住了嗎?家裏丟了什麽東西嗎?”
“沒打擾到你就好。那兩個賊很是狡猾,讓他們給跑了。”他仍在大肆打量房間,突然眼光凝聚在了一處,大步走近隔簾,“家裏損失不。”
聽見父親向床的方向邁去的腳步,秦青青聲音驟然大了起來,聲音中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父親!我的命,是沒辦法改的。”
秦文斌的腳步微頓,眉心蹵起,頭也不回地冷聲道:“不要傻話。你什麽都不用想,我還要看你結婚,生子。你的日子還遠著。”完,將麵前的隔簾掀起,對著鼓鼓囊囊的床道,“出來吧。”
被子掀開,外麵果然就是昨晚大鬧秦家的兩個“賊”。
“楚安的兒子?”秦文斌一下子就認出了陳諾。
也難怪,陳諾是當代術法界的代表人物之一,當代佼佼者,與自家女兒齊名。如果不是由於青青的命格為七殺,無奈在外遊曆。哪怕這些年輕的後輩再優良,怕是都無奈與青青比肩。
陳諾麵上沒有絲毫被當場抓包的困頓,甚至有理地朝秦文斌行了個後輩禮,叫了聲“秦叔叔。”
楚雨尋有些尷尬。看了看秦文斌,嘴巴動了動,那聲“秦叔叔”還是沒有叫出聲。
秦文斌冷哼一聲:“可不敢當。先是楚安想來借我家傳家之寶,後又有你陳諾來我秦家行竊。我可當不起你這聲叔叔。你最好盡快將從我秦家偷走的東西還來,我尚能放過你這個後輩。當前你們父子兩再不許登我秦家大門,陳家秦家從此斷絕往來。”
陳諾還沒答話,楚雨尋就十分不爽地開口反駁道:“什麽叫偷了你們家的東西?那些異獸被你們抓了就是你們家的了?多大臉啊!別被封印的異獸放不出來,就算能放出來我也不會還給你!”
秦文斌眼角下意識往秦青青方向瞥了眼,沒看清她有什麽表情。然後將留意力轉移到這個沒有禮數的年輕人身上,眉頭皺得揉都揉不開:“你又是誰?輪的上你來插嘴?”
陳諾攔住氣結的楚雨尋,解釋:“他就是郝生大師的後人,楚雨尋。無關異獸的事情,沒有人比他更有話的權利。”
楚雨尋自豪揚了揚下巴,解氣!
瞎話,這件事情上,秦文斌其實是理虧的。界內人世對於突然降世的異獸的態度是商定俗成的,即在保證它們不傷饒前提下將他們控製住,然後交給《異獸譜》認主之人封印。就像尤家一直做的那樣。當然,如果狀況特殊,遇上異獸傷人,且本人又沒有能力保證能將之控製在可控範圍,為了不再使更多人喪命於異獸之手,在這種狀況下,斬殺異獸便是一個不得已而為之的選擇。
當然,與異獸正對麵相碰,對法師的實力也有很大的要求。現在,除了出自三大世家的那些從出生便開始研習法術的人,甚少有人情願與異獸硬碰硬。也因此踴躍幫忙尋覓、收集異獸的,除了尤家,也就隻要陳家了。而同樣身為術法界三大世家之一的秦家,收集了那麽多異獸,不但不讓外人曉得,還將之剝皮拆骨,化作了盤西餐。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是要遭到其他兩家,甚至整個術法界所不恥甚至譴責的。
也因此,即使是在秦家內部,曉得這件事情的人除了秦文斌的心腹,少之又少。一是怕門中弟子將這件事傳出去。二是擔心這些心本就不穩的弟子對秦家產生懷疑。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不想讓秦青青曉得。
所以在楚雨尋和陳諾在秦青青麵前提到異獸的時候,不曉得青青曾經曉得事情來龍去脈的秦文斌怕他們將漏了嘴,將事情抖落出來。無奈之下,隻得鬆了口。
“既然事已至此,念在你們二人是晚輩的份上,就作罷吧。你們走吧,往後休想再踏入秦家一步。”
秦文斌話都道這個份上,卻不見陳諾和楚雨尋動彈。他皺著眉,不耐道:“還不走?”
陳諾:“咱們還不能走。”
楚雨尋:“雨還沒有停,咱們要找到羸魚才校”
秦文斌聽了,青筋直跳:“你們兩個不要太過分了!真當我秦家是好欺負的不成?”
楚雨尋有些莫明其妙:“什麽叫當你秦家是好欺負的?異獸又不是你家東西,我隻是讓它們回到它們應該呆著的中央罷了。再,你把羸魚收在本人家裏,你們家厲害,沒有受什麽影響,但是它招來的大水讓多少人家破人亡了?咱們也是為了完結這場水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