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及池魚
鳳凰和重明鳥也紛紛拍板,示意楚雨尋的沒有錯。
重明鳥甚至十分不屑地戳戳耳鼠的耳朵:“這家夥膽子這麽,假如出現在哪裏那裏就出事,不早就被活活嚇死了。”
陳諾覺得重明鳥的十分有情理,很容易就被壓服。也不再糾結了,這次的事件大概真的就是個不測,和異獸沒無關係吧。他自個兒真的曾經被之前接連的事端惹得精神有些過分敏感了。
也不知是氣場太過相合還是不合的緣故,被陳諾、楚雨尋、鳳凰三連戳了好久的耳鼠,被重明鳥碰了碰耳朵後,沒過多久就試探性地蹬蹬腿,尾巴在陳諾掌心微微掃掃,察覺沒有了要挾才緩緩睜開了一雙黑豆眼。
悠悠轉醒後,一睜眼就是陳諾離得極近的一張大臉,登時,準備翻過身來的動作做到一半就停在了半空,雙眼瞪大,四隻與尾巴蜷縮,直挺挺地重新往下倒,竟才剛醒來就又想裝死!
陳諾眼疾手快地那手指抵住它的後背,不讓它倒下,並十分凶殘地出言要挾:“你要敢再裝死,我就把你送給聰明做下酒菜!”
重明鳥一臉厭棄:“我才不吃老鼠。這是鳳荒手下抓來的,你該給鳳凰做下酒菜。”
鳳凰:“我吃素。”
也不知耳鼠是不是聽懂了陳諾的要挾,果真就不裝死了,就那樣軟軟地靠坐在陳諾的指節上,兩隻前爪合攏,眼睛濕漉漉的滿是,大耳朵也耷拉了下來,嘴裏“吱吱”叫了兩聲,就算聽不懂,大概也能猜到,這是在求饒。
耳鼠這副容貌倒是挺可愛的,陳諾登時心都軟了,微微用手指順著毛來回擼了兩下。大發慈悲道:“算了,不逗你了。你認定的人曾經死了,我就送你回原來的地位吧。”
耳鼠確是被他摸得渾身一抖,一泡尿就那樣撒了出來,濕了陳諾滿手。
另外三人一臉嫌惡地各退一步。
陳諾忍了又忍,才沒有把手中的禍精一把丟掉。兩個指頭捏著被自個兒尿液濕了半個身子的耳鼠,陳諾把被尿的手一翻,將手心的那攤倒在地上。
一直做著自我心理引導,嘴裏念叨著:沒事沒事,等把這家夥拾掇了,再去拾掇手。
一邊用另一隻幹淨的手把事前準備好的《異獸譜》從胸口特製的內袋裏拿了出來。
一隻手拿著著耳鼠,實在不好翻書,想把它交給另外三人暫時拿一會兒,卻每當自個兒眼簾落在一人身上,一人就不盲目後退一步,拒絕的象征簡直不能更顯著。
陳諾將三人一壬了一眼,想著,身邊這幾位大神盡管故障多窮講究,但到底身上功夫好,也不怕看不住這隻膽子米粒大的老鼠。於是也就十分心大地把耳鼠放到霖上,見它果然待在幾饒突圍圈裏不敢動彈,陳諾這才釋懷,一手拿書,一手翹起蘭花指拿兩個幹淨的指尖艱難翻書。
地上那隻老鼠瑟縮片刻,見陳諾沒有動作,周圍幾人離自個兒也遠遠的,遂膽子也大了起來。黑溜溜的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見鳳凰和重明鳥之間的縫隙比較大,瞅準一個兩鳥都沒有注意自個兒的功夫,四腿一蹬,炮彈一樣,衝著那個縫隙就衝。
好在楚雨尋盡管離它遠,但眼睛卻一直跟在它身上。在耳鼠動作的第一時間,他就出聲提示:“它要跑了!攔住!”
鳳凰和重明鳥同時聽見。
鳳凰在對清潔這一塊看得比較重,看著耳鼠皮毛一撮一撮黏在一塊的濕漉漉痕跡,遲疑了。
重明鳥倒是沒來得及想那許多。一聽見楚雨尋的話,條件反射地就彎腰精確捏住了竄逃的耳鼠。將它提起後,才後知後覺感覺到手中濕漉漉的,臉都綠了。
看他想放手,鳳凰忙道:“別!你現在放開,手就白髒了。”
重明鳥頓了頓,看著手裏可憐兮兮又開始裝死的東西,氣不打一處來:“既然我手曾經髒了,那你也別想逃!”完,向著鳳凰做出一個投擲的動作。
鳳凰狼狽躲閃,卻沒想到剛剛隻是重明鳥的一個假動作。措手不迭地,耳鼠就像從精靈球中彈出的皮卡丘一樣,被重明鳥拋出,直直朝著鳳荒臉上砸去,正脫靶心!
鳳凰“呸呸呸”幾口,吐出一嘴滋味怪異的鼠毛,此時敏銳的嗅覺成了折磨,鼻賭腥臊氣息如何也除不掉。
重明鳥見鳳凰在自個兒手中吃了虧,毫無抽象可言地指著對方狼狽的樣子哄堂大笑。
鳳凰惱了,也不管幹淨不幹淨了,撿起從落在地上後就開始挺屍的耳鼠,就朝著欠教訓的重明鳥扔去。準頭很好,也中了靶心。砸的重明鳥“嗷”地一下,叫出聲來。
重明鳥接住渾身生硬著從臉上往下滑的耳鼠,也不去管臉上沾上的鼠毛鼠尿,一個反手,鼠型生物炸彈就又朝著鳳凰飛去……
楚雨尋開始還準備阻攔一下,看著他們一來一回的,鬧騰的越來越厲害,想著耳鼠再怎麽膽怯也是隻異獸,且皮毛堅韌,耐摔耐打,應該不會出什麽事,也就打消了這個主見。向後退了好幾步,遠離了“戰場”,避免殃及池魚。
倒是那頭陳諾被他們越來越大的動靜鬧得心慌意亂,朝著那邊吼道:“你們誰再鬧,待會兒耳鼠之後,就輪到他了!”
鳳凰和重明鳥還沒有在現世瘋夠,暫時都不想回到《異獸譜》裏,因此接受了陳諾要挾,雙雙停下了手。
耳鼠在空中劃過了一道柔美的弧線,“啪”的一聲,砸在了呆愣的重明鳥臉上,被他用手接住。
還沒想好是乖乖聽話,還是趁著陳諾沒有注意,把最初一球拋還給鳳凰。陳諾翻書的手就聽停了下來。
“你把耳鼠拿好。”他一邊著,一邊把書頁對著耳鼠的方向,念起咒語,“異獸啊,請你舍棄你原來的主人,重新扭轉,以你新主人,英之名命令你,耳鼠,封印!”
然後,躺在重明鳥手中生硬裝死的耳鼠就化成了黑煙,回到了書鄭重明鳥掌心多出了一抹團紅色痕跡,用手撚一撚,是原先耳鼠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