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受傷
肖雍權反應過來之後,立刻讓眼鏡狗帶著君墨兒撤離。巫麻質所在的地點比較遠,還不能馬上趕過來。
而一般的士兵,大概攔不了阮如人多久。更何況這次隻不過是緊急集合,根本沒多少人在這邊。
肖雍權提起武器一馬當先,準備衝出去先發製人。
而外麵的情景讓他感覺臉上發燒。
多對一,他的屬下竟然還打不過一個女人。
“好了,都退下!”
肖雍權大喝了一聲,走在前麵。
阮如人的身體纖細,大概是從通風管道什麽的地方鑽出來偷襲了他們的人。
阮如人舔了舔自己的唇,抹了下嘴角的血。那可不是她的血,而是她咬別人流的血。
“誒呦,我可不建議你一個人朝我衝過來哦。”阮如人這樣說著,卻朝肖雍權招了招手。
肖雍權給了周圍人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先去裝備武器。
阮如人好像並不擔心自己被圍堵,反倒笑眯眯的:“經過上一次咱們的比試,我覺得你還真是難得的厲害呢。”
“你這種人誇我我可不會很開心。”肖雍權冷哼了一聲,用自己的槍戳在地麵上,稍稍拉近了距離。
“誒~”阮如人謹慎地後退了一步,“我還想多聊聊天來著,你直接就想上嗎?”
肖雍權才不會理會阮如人那一套,抬手就是幾槍,而阮如人自然是輕鬆的躲過。這個女人的反應非常靈敏,靈敏得甚至讓肖雍權有些無法相信。
“你又是一個人闖進來,我真是佩服你。”這句話肖雍權倒是認真的,他這邊人就算再少,也有個一二十人,更別提彈藥充足,到底是什麽原因讓這個女人這麽有自信的闖進來?
上方,狙擊手已經擺好了位置,開始瞄準了阮如人。
肖雍權見狀準備拉開距離,而阮如人卻也察覺到有槍指著她,開始近身與肖雍權纏鬥起來。
肖雍權覺得很頭疼,阮如人身上的各種角落裏都有小暗器,他隻要失個神,身上就是一個口子。
君墨兒這時候知道自己在底下幫不上忙,便趁著都沒人讓眼鏡狗打開了主控室。
在這裏,她可以看到阮如人的一舉一動。
“嫂子啊,您就先帶著孩子撤離到安全的地方吧!”眼鏡狗急得直垂自己,如果君墨兒出了半點差錯,肖雍權還不得弄死他?
“不會有安全的地方的。”君墨兒開始熟悉起主控室的各種按鍵來,“他們的目的,一直都是為了讓我和孩子被孤立起來,就算我離開,也隻會有更多人跟著我過來。”
“您在幹什麽?”眼鏡狗也不敢阻攔君墨兒,就乖乖看著她擺弄。
君墨兒先是放大了監控,然後指著阮如人說道:“我沒怎麽和這個女人接觸過,不過她的身上總是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我之前被不少心狠手辣的家夥挾持過,在他們身邊的感覺在阮如人麵前我從來感覺不到。”
“難道是殺氣什麽的?”眼鏡狗推了推眼鏡,認真地說道。
君墨兒卻白了他一眼:“這又不是什麽電視劇,哪裏會有殺氣這種東西?隻不過她一直都很放鬆,像是在享受著打鬥一般,所以通過她的表情判斷不了這個女人什麽時候會笑著捅你一刀,而且讓敵人也變得放鬆了下來。”
眼鏡狗還是不明白君墨兒想說什麽。
君墨兒卻冷笑了一聲,拿起了對講機:“我讓他緊張一下好了!”
下一秒,就從廣播裏傳來一聲大喝。
一直遊刃有餘的阮如人和肖雍權都被嚇了一跳,阮如人趁著這個空當繼續拉開了距離。她的武器大都是遠程的,近身搏鬥盡管現在不輸於肖雍權,但體力畢竟沒男人好。
肖雍權有些懊惱,他聽出了是君墨兒打斷了他們,卻還不明白君墨兒的用意。
但一看到自己手裏被當成木棒的槍,肖雍權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雖然阮如人拉開了距離,不過遠程其實對他更有利。畢竟刀子快不過槍。
阮如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過她隻是稍稍輕啐了一口。肖雍權不算最高的,也不算最壯的,但偏偏就是比她交過手的所有對手都要厲害。
即便她讓肖雍權被動地跟著自己的節奏走,但他依舊招招淩冽。
正當她亂想的時候,肖雍權那邊已經開火了。
打不到阮如人,但她總有累的時候。
而且用槍的話,她可就不能那樣悠閑地操控局勢了。更何況這樣狙擊手就可以瞄準了。
君墨兒看到後捏了捏拳頭,她當時是看準了時機才調到最大聲音嚇了兩人一下。當然是基於她相信肖雍權不會因為被嚇到而發愣結果被阮如人偷襲。
然而阮如人快速地躲閃著,好似能準確預料到子彈會在什麽地方飛來一樣。
幾十秒之後,她暗暗勾了下嘴唇。
他現在,大概就真認為,隻有她一個人來了吧?
同樣的錯誤,她可不會再犯第二次!
與此同時,一個人影,緩緩接近了主控室。現在所有人都集中在底下,沒人會注意到他。
隻不過當男人剛剛推開門,一個黑洞洞的炮口就對準了他的腦袋。
“喂,不想死就給我跪下。”巫麻質扛著一個小型炮,低低的聲音卻好似落雷。
那個人腿一抖,但還是下意識地逃跑。他知道巫麻質肩上的炮威力很大,正因如此他不敢隨意開炮,搞不好這個樓都會震塌。
“你以為我不敢開嗎?”巫麻質冷哼了一聲,將肩上的炮一甩。為身後的君墨兒讓出了路。君墨兒的手裏有一把小手槍,舉起來一發,就打中了那個男人的小腿。
巫麻質轉過頭對著抱孩子的眼鏡狗似乎有些不滿。但眼鏡狗也隻好無奈地聳了聳肩,他的槍法,實在是一般。開槍的次數還沒有君墨兒多。
君墨兒立刻跑過去,用槍抵著男人的後頸:“你是誰的人!”
男人粗喘了幾口氣,但就是不說話。
巫麻質趕過來,一下將肩上的炮狠狠砸在男人的背上:“反正肯定是阮如人的屬下,不用他自己承認了。”
“我還以為你們必須要證據才可以。”君墨兒收起了手槍,抱著手臂看地上的男人掙紮。
巫麻質嘿嘿一笑,十分陰冷:“我們到底是鬼帝,哪需要那麽多繁瑣的東西?再說了,這不過是個在南海鬧事的小子罷了。”
而另一邊,阮如人見自己派出去的人遲遲沒有給她發出暗號,感覺到大事不好,想要撤退,但特種部隊已經將她的四周全部圍了起來。
“現在,有沒有後悔你闖進來了?”肖雍權彎了彎唇角,停止了攻擊,“你和你兄長做事的方式可真一點都不同他巴不得讓所有人都擋在自己前麵,可倒好,作為一個首領,竟然衝的這麽猛。”
阮如人深吸了口氣,從靴子裏摸出了自己的一把匕首:“你知道嗎,我的哥哥們總是喜歡做縮頭烏龜,總是埋下一條又一條後路,我偏不喜歡這樣。雖說我不會,可我也不莽撞。”
“我可看不出你哪裏不莽撞。”肖雍權盡管這樣說,但依舊謹慎地隻是一點點逼近。畢竟,阮如人是南海那邊的地下領頭人,一個女人能做到那個地位,擁有的一定不隻有武力和美貌。
君墨兒這時一直在上麵注視著肖雍權和阮如人,眼珠動了動。
這裏可以俯瞰全局,所以她覺得阮如人肯定要逃走,但可不是這樣硬闖。
“不要讓她接觸到任何可以作為人質的人!”君墨兒拿起了對講機,接通了肖雍權耳朵裏的聽筒。
肖雍權稍稍點了下頭,他其實也明白,所以才一直不敢讓人上前。
“開!”肖雍權抬起手,直接下達了抹殺的命令。既然龍頭在這裏,他也就不在乎雞尾了,隻要阮如人死了就可以。
而阮如人似乎早就料到肖雍權會這樣一般,身形好似閃電一般朝著肖雍權就竄了過去。
肖雍權自然不甘示弱,硬接了阮如人一招,但其他的士兵卻不敢朝肖雍權開槍,紛紛停下。
“我讓你們停了嗎!”肖雍權一聲怒吼,禁錮住了阮如人的手腕,而阮如人一咬牙,將自己的手錯位,在死角裏給了肖雍權的腿上一個冷刀子。
但同時,她也被擊中了。
“就算是受著被擊中的危險,你也要抓住我嗎?”阮如人起唇危險,齒間盡是血液。
“你也不錯啊,折斷自己的手也要捅我一刀。”肖雍權鬆開了已經不能動彈的阮如人,自己也抱著腿倒在了地上。
阮如人輕輕地冷笑著:“啊……我知道那裏是你的舊傷,換不了你一條命,總得換條腿啊。”
君墨兒在上麵看到立刻就跑了下來,衝到已經被抬上擔架的肖雍權身邊。
那條腿,正是肖雍權三年前傷過的,而且上次和阮如人打鬥也一直被攻擊的位置。
“那個賤人!”君墨兒咬了咬牙,握住了肖雍權的手,“下半輩子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肖雍權緊了緊手,示意自己沒事:“我沒事,這點傷,養幾個月就好了。”
阮如人這時正好與君墨兒的目光相撞,她得意地抿了下唇,君墨兒隻是督了她一眼,然後看了眼肖雍權傷口上已經發黑的血液,強裝著笑容看向男人:“我知道,等你傷好了,還得繼續打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