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這是我們的清晨
“小墨……”
君墨兒手在顫抖著,緩緩抬了起來。
被照亮的男人正帶著她夢中的微笑,頭發較兩年前短了許多,人瘦了一圈,下巴上還有一道被暴露在空氣中的傷口。
眼睛卻更加明亮了。
手機掉落在地,在昏暗的亮光下,君墨兒狠狠地撲向這個她心中的“幻影”。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都等一下再消失,我想多看看你。”君墨兒用力地收緊手臂,狠狠地抓著想要留住什麽似得,將肖雍權抱得呼吸不暢。
“如果你再不鬆手,我就真的要死了。”肖雍權第一次知道君墨兒竟然還有這麽大力氣,他好歹也是個八尺男兒,現在感覺肺都要擠爆了。
“我才不鬆手!擠死你好了!”不知怎麽,君墨兒的淚就濕了臉頰,這回她流淚,是因為委屈,不知怎的,就是超級委屈。
她到現在也不敢相信,現在是現實,事實上她已經分不清什麽是現實什麽是夢境了。這幾天,肖雍權的身影一直都沒有遠離過她的視野,總是會在她稍稍靠近的時候就從夢中破滅。
肖雍權撫著君墨兒的頭發,他不忍心讓君墨兒傷心,隻是當時的情況太過危險,隊長冉再峰下達了指令他必須服從。
“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成這樣了。”肖雍權好不容易讓君墨兒稍稍鬆開自己,才發現女人的黑眼圈已經嚴重到了一定地步。皮膚的顏色也蠟黃蠟黃,嘴唇幹癟著,眼睛也失了光彩。
“他們說你死了。”君墨兒胡亂抹了抹臉,然後仔細看著眼前的男人。
“那隻是對外。”肖雍權為君墨兒將亂糟糟的頭發理好,抹著她臉上的淚水,忍不住開始親吻她。
這兩年,肖雍權過得可以算是糟透了,南海那邊因為新三合的緣故,才讓他們過去潛伏。不知為何阮如地突然猖狂了起來,後來他們才調查到,原來以前是有阮風一直在製衡阮如地,如今阮如地娶了狄依依,他就無所顧及了。
不僅活動愈加頻繁,還將阮風驅逐到了海上,肖雍權定位不到他們的位置,也隻好專心抵抗阮如地的侵入。
“我真是想死你了。”肖雍權捧著君墨兒的臉恨不得就這樣一輩子,他在外麵這麽久,幾乎每一天想得最多的就是君墨兒。
也是因為君墨兒,他才屢次從險中逃生,就為了能有一天再站在她麵前。像這樣親吻、擁抱她。
君墨兒突然抬起手就給了肖雍權一巴掌,然後狠狠錘著他:“為什麽就那麽離開!為什麽簽字!為什麽裝死!這樣耍我很好玩嗎!這樣折騰我你開心嗎!有本事你就在外麵死一輩子啊!”
肖雍權被這一巴掌打裂了嘴角的傷口,卻忍不住傻傻地笑起來,他那小鹿生起氣來簡直就像個小豹子,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呢。
如今肖雍權可不會再怕什麽,直接一低頭就扛起了君墨兒按在沙發上。顧不得嘴角的血滴在君墨兒的白色睡裙上就強吻上去。
“天啊……我真是想死你了!”
人生苦短,有這良辰春宵怎不好好度過?
然而君墨兒可將肖雍權打得不輕,他倒是忘記了,這不是當年的小奶鹿,而是頭母豹子啊。
肖雍權的身上添了幾道傷疤,有一些還是沒來得及愈合的,露出的粉嫩肌膚摩擦著君墨兒的麻質睡裙還有些微疼。
“你要知道我當時根本沒想把離婚協議書給你,明明就是你偷偷翻我東西還不聽我解釋。隻不過想起來了點以前的事情你連人話都不會聽了?還讓我死一輩子,我死在外麵你就好改嫁了是不是!”肖雍權長久以來按捺的情緒也一下子爆發了出來,這女人不好好教育一下他可就要被折騰一輩子了!
“什麽叫改嫁,我是光明正大地嫁給澤光哥!你才是,故意在我婚禮那天讓眼鏡狗給我你的遺物,就是不想讓我好好活著是不是!”君墨兒也不甘示弱,正好好幾天沒修指甲,挑著肖雍權沒傷著的地方狠狠撓。
“你要嫁給溫澤光?”肖雍權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他其實並不知道君墨兒要和溫澤光結婚的事情,當時冉再峰決定讓幸存下來的他、人形炮巫麻質和林狼暫且銷聲匿跡,然後眼鏡狗自然就會回天海,這樣說不定阮如地會派人到天海探聽風聲,他們就能趁機抓到幾個活口。這事情眼鏡狗完全不知情,所以他才想隨便找個地方落腳,卻沒想到君墨兒真話就在他想來的這裏。
君墨兒下意識地吞了下口水,在這樣的情況的下肖雍權的臉色還是蠻可怕的,不過隻是過了一秒鍾她就又硬氣了起來:“對!我就是要和澤光哥結婚了,都被你給攪合了!”
“你還敢說!我沒死呢就敢改嫁?!”肖雍權捉住了君墨兒的腳踝以防她逃走。
不過幾天沒好好吃飯的君墨兒似乎也沒那麽大力氣掙開,她隻是不斷地踹著肖雍權的腿:“你給我簽字不就是想讓我嫁給別人嗎!那好啊,我就要嫁給別人,明天我就找人繼續嫁!”
肖雍權冷哼了一聲,一把扯開了君墨兒身上的睡裙,女人身上沒有穿多餘的衣服,而身體似乎也比之前消瘦了許多,但該有的地方依然挺傲。肖雍權抹了把嘴角凝固的血,捏起君墨兒的下巴一副惡狠狠的表情:“你不知道軍婚很難離的嗎,你以為有個協議書有個證明書就行了?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就隻能是我的,就隻能讓我看,就隻能讓我摸,就隻能讓我抱,就隻能讓我親,就隻能——讓我這樣做!”
異物頂入身體裏的感覺讓君墨兒感覺有些陌生,長時間沒有運動過且突然被這樣粗暴地對待讓她皺起了眉,一句話也說不出。
盡管說得狠,但肖雍權看見君墨兒的樣子還是心疼,將她護在懷裏,一點一點地持續入侵。
君墨兒低聲不知道罵著什麽,卻抱著肖雍權的脖子不肯鬆手,肖雍權總覺得今天晚上的戰役比他之前和人打鬥都要激烈。
至少敵人不會用指甲撓他。
“小墨啊,我絕對不會放開你了。”肖雍權咬著君墨兒的耳垂,感覺到女人身體裏的濕潤才敢抬起她的腿讓她更加貼合自己,“絕對不會把你推給其他男人,就算你覺得他們再好也不行!”
君墨兒無意識地夾緊了雙腿,眼裏起了霧一般,讓這副消瘦的病態模樣也變得惹人憐愛起來:“那你可要看緊了……說不定你一疏忽,我就隨便跑掉了。”
“那我可要目不轉睛地看著你。”肖雍權用舌堵住了女人逐漸紅潤起來的唇,不停地索取著。
無論如何都不想停止。
那就讓這一晚成為永恒吧。
盡管這樣想著,肖雍權還是無可奈何地迎來了清晨。
君墨兒裹著被子睡得很熟,她實在太累了,之前幾天一合上眼睛就是和肖雍權生活時候的場景,所以她根本不敢睡。
肖雍權輕輕摸著君墨兒的頭發,已確認昨晚的一切都不是他的臆想,天知道他做過多少次這樣的夢。
君墨兒覺得有些癢,就翻了個身繼續睡,露出的肩膀和小腿上有些清晰可見的紅印。
唔,是有點過分了啊,她大概幾天都沒法出門了。
“別吵我。”君墨兒被肖雍權瞪醒,有些不耐煩地推開他,想要繼續睡覺。
奈何肖雍權的眼神卻像塊狗皮膏藥一般,一直死死地看著她。
“你煩死了!”君墨兒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抄起枕頭看都沒看就隨意扔了出去。
肖雍權一側身枕頭就掉到了地上。
“我隻是按照約定一直看著你而已,不然你會嫁別人。”肖雍權偏就不然君墨兒好好睡覺,開始扒起被子作怪。
以前的君墨兒一直很乖,又溫柔,善解人意也貼心。不過現在這脾氣不好的女人倒也蠻可愛。
沒了枕頭的君墨兒完全沒了睡意,爬起來也不顧一絲不掛的身體就站起來在自己帶來的衣服裏麵隨便拿了一件走進浴室。
聽著嘩嘩啦啦的水聲,肖雍權抹了下自己身上的各種傷口,借著清洗傷的理由就走進了浴室。光明正大地欣賞起美人淋浴來。
“也給我洗一下這裏,我又出血了。還有這裏,還有這裏……最好用手幫我好好洗一下。”肖雍權赤條條地擺著各種姿勢,盡管君墨兒一直沒理他。
“那裏是不是也受傷了?”君墨兒斜眼瞥了下肖雍權身下很是活潑的某個地方。
“對啊,對啊。”肖雍權湊上前,“給我揉揉?”
然而君墨兒卻靈活地躲開了肖雍權,打開鏡子上的藥廚拿出個小瓶子直接就噴了過去。
肖雍權差點栽在浴缸裏,不知道君墨兒噴的是什麽東西,讓他所有傷口都疼了起來。
“醫用酒精,也許你會有點疼。”君墨兒聳了聳肩,拿起浴巾一邊擦著身體一邊走出了浴室。
肖雍權還以為君墨兒終於變得聽話了起來,現在看來她離聽話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