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騙子
“你是總裁的未婚妻,難道還想讓我和他在一起嗎?”青皺起眉頭看向君墨兒。她喜歡溫澤光,大約也隻是因為日久生情,溫澤光這個男人的魅力太大,讓她不得不去喜歡上。
君墨兒沉默了下來,攥緊了胸前的戒指。她突然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青沒有安慰什麽,她不會這一套,也不屑浪費這時間。
“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一陣沉默之後,竟然是青意外地開口,“變了很多,他能影響你。”
“時過四年,誰都會變的。”君墨兒倒是不以為然地笑笑。
“你還想和肖雍權在一起嗎?”青不知怎的話多了起來,但似乎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君墨兒忍不住冷笑:“怎麽可能,我才不是那種沒骨氣的女人。”
“那你離開他,是因為不愛他,還是因為怨恨?”青這樣直接的發問,讓君墨兒愣了一瞬。
這樣的問題溫澤光似乎也問過。君墨兒張張嘴,還沒等她出聲,青就又接著道:“或許兩者皆有,那麽既然你下定決心,又為什麽會在乎去見肖雍權?”
君墨兒似乎明白了什麽一般,自嘲地笑了起來:“我的確變得軟弱了。”
而就在他們旁邊那間屋子的溫澤光如今正艱難地應付著肖雍權。
“你不是說她會來見我嗎?”肖雍權走到會議廳都沒有落座就直接質問道。
溫澤光先是尷尬地搓了搓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影剛剛開始熟悉近幾年的業務,我一個人來和肖先生就足夠了。”
“她就在這裏對吧?”肖雍權後退了兩步來到門邊,退出了會議室。
溫澤光連忙起身迎上去:“等等!”
肖雍權指著走廊筆直站著的閔狼冷哼道:“她就在那裏對不對?為什麽不讓她見我。”
“是影自己不想見你。”溫澤光歎了口氣,“肖先生,我相信您的能力,不會把公私混淆,也希望你可以體諒影。”
“我隻接受墨兒和我談。”肖雍權上前一步,欲要拉開門,閔狼一側身堵在了他麵前。
之前君墨兒開著他的車逃掉,留下了閔狼攔著他。當時二人膠著了許久,肖雍權見君墨兒已經跑遠才無奈放了閔狼。
“今天還想再來一場嗎?”肖雍權的拳頭攥得咯吱直響,
“這是我的職責。”閔狼一邊說著一邊挺起胸膛逼近肖雍權。
溫澤光趕緊站到兩人中間:“還是別太衝動的好,畢竟是在公司啊。有話好好說。”
說完,還不著痕跡地將閔狼往自己身後拉了拉。他可不想讓閔狼和肖雍權在威利斯打起來。現在和肖家的關係實在太敏感了,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讓兩方的信任崩盤。
正當三人僵持的時候,門把一動,緩緩打開。
君墨兒隻是想通了,她之所以不想見到肖雍權的原因是不想承認她之前真的愛過。就像她之前說過的,沒有愛就沒有恨,如果永遠無法直視肖雍權,就永遠無法放下君墨兒的身份。
“我隻是離開威利斯太久,不了解公司的事情,所以讓青給我講一下。”君墨兒抬起頭,直視著肖雍權的眼睛,“現在這樣的情況,就算和你談也不會有什麽進展,所以我就沒有去打擾你和澤光哥。”
那平淡的語氣和親昵的稱呼,讓肖雍權慍怒,而女人的眼睛就那樣毫不躲閃地看著他,相比較之前的清澈,現在更像是一汪清潭,讓你覺得可以見底,但跳下去才知道那是足以吞噬性命的深度。
“我要和你談別的事情。”肖雍權也不再拖遝,隻是在望著君墨兒的時候,他卻頻頻失神。隻不過幾天沒見,君墨兒就好像變了個人一般。似乎打扮過,卻並不過分,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完美。
難道是拜那個男人所賜?
肖雍權在想到溫澤光的名字時下意識地咬了咬牙。
“你我之間沒什麽可談的,我不屑聽解釋。”君墨兒對著閔狼打了個手勢,“今後,如果我們的合作令人滿意,我不會將我手裏天海集團的任何資料流出或利用。而合作的前提,就是你隻能和我談公事。”
閔狼跟著君墨兒準備離開,還提防著肖雍權。不過肖雍權卻沒有再跟上去,而是拿出了一份文件:“我正好有新的項目,我要指定你和我洽談。”
“都說了我並不熟悉目前威利斯的業務,所以還是找澤光哥比較好。”君墨兒頭也沒回地繼續向前走。
“是關於手機和移動硬盤直連的技術。”肖雍權拍了兩下文件夾。然後在君墨兒停下腳步後勾起了唇角,“我很明白你的能力,這個案子估計在全天海也隻有你和祁老能做,如果你實在無法麵對我,那我去麻煩祁老也不是不可以。”
君墨兒回眸,輕輕頷首。
“就像你說的。”肖雍權伸出手將文件夾遞出,“隻談公事。”
君墨兒給閔狼使了個眼神,閔狼來上前把文件夾接過,然後跟著君墨兒繼續向前走,直到兩人都消失在肖雍權的視線中,溫澤光才輕咳兩聲:“肖先生,您還需要和我談別的嗎?”
“不需要,告辭了。”肖雍權頭也不回轉身離開,隻是心中的不甘也隻有他一人知曉。
君墨兒剛剛拿著文件夾在休息室坐下,溫澤光就走了進來,還示意旁邊的青和閔狼都離開。
君墨兒將文件夾放在一旁,看著溫澤光在她身邊坐下疑惑地挑挑眉:“你這時候不應該和肖雍權在一起討論合作利弊嗎?”
“沒有你,他才不會想和我勾心鬥角。”溫澤光整好自己的西裝,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夾,眼波流轉,“你能答應肖雍權,真的很讓我驚訝。”
君墨兒抿了抿唇,扯了扯嘴角:“我對他說的那個開發項目很感興趣,僅此而已。”
“而且守著天海集團的漏洞,沒衝動地做事,也很讓我驚訝。”溫澤光捏起君墨兒的下巴,湊近她的耳邊,“為什麽就這樣放過了他?是下不去手嗎?不想看著肖雍權一貧如洗,落魄困窘嗎?你之前不是巴不得他家破人亡嗎?還是說……你不舍得了?”
一連串了問話讓君墨兒不自在地皺起眉,卻迎著溫澤光審視的目光回答:“那種事情無所謂,與其讓天海集團變得一文不值,還不如讓他為威利斯鋪路,這樣才能製造更多的財富。”
溫澤光眯眼笑了起來,而在君墨兒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按住君墨兒的脖頸狠狠吻了下去。
溫澤光的吻並不霸道,但手臂卻禁錮著君墨兒讓她無法逃離。唇與唇之間摩擦孕育著熱量,男人的舌偶爾在君墨兒的齒間遊走,卻並不深入。
君墨兒抵抗了幾秒終於將溫澤光推開,然後摸著自己發幹的唇站了起來:“你突然幹什麽?”
“這是給你騙人的懲罰。”溫澤光舔了舔自己的唇,又恢複了之前溫文爾雅的模樣,“你那樣大大方方地和肖雍權睜眼說瞎話也就罷了,和我說謊可就不行了哦。”
“我、我沒有。”君墨兒看向了溫澤光,想要辯解。
溫澤光卻站起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君墨兒的眼睛:“你又來了,剛剛就是那樣直視著肖雍權的,每次你這樣都是在撒謊。”
君墨兒立刻就避開了溫澤光的眼睛,抱著手臂坐到一邊:“我沒有說謊。”
“算了,反正已經懲罰過了。下不為例。”溫澤光又敲了敲自己的眼鏡,似乎在警示著君墨兒什麽。
起身的同時不由得無奈搖搖頭。
誒呀,這可真是太衝動了,居然被影討厭了啊。
君墨兒則好久沒有回過神,肖雍權拿來的文件夾也看不下去。
她怎麽,怎麽能推開溫澤光呢……明明就是未婚夫啊。那家夥不要因為這傷心才好。
對於溫澤光對她的感情,君墨兒的內心其實是在一直逃避的,她不敢去再觸碰另一個男人的心。
也許是因為她怕,自己真的無法去愛溫澤光了吧。
一個下午君墨兒都有些心神不寧,思來想去,她決定還是暫時放下工作好了,去一個能讓她平靜下來的地方。
祁蒲的海濱小築。
君墨兒抵達的時候,暖正在門口,清理著郵箱裏的信件。
君墨兒從暖的背後走過去,一下蒙住了男孩的眼。
“猜猜是誰?”君墨兒故意粗著嗓音問道。
但暖卻立刻就答了出來:“是影姐姐!”
“啊,你怎麽猜到的?”君墨兒鬆開手,揉著暖紅撲撲的小臉蛋。
暖則將有用的信件放進自己的大口袋,然後用自己的小手握住君墨兒的手:“因為影姐姐的手一直很冷,又很軟,就像冰激淩一樣。”
君墨兒不由得輕笑起來。暖這孩子,真是細膩的要命。
“快進來吧。”暖拉著君墨兒進門,“今天早上還和老師說,姐姐上次過來暖出去買東西了沒趕上,讓暖可惜了好久呢。這次說什麽也要留下姐姐吃飯。”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君墨兒彎起唇角,眼中盡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