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痛苦的你猶如滄海一粟
“Crowley老師,要奶茶嗎?”徐小小舉著杯熱奶茶來到了Crowley麵前,“手很冷吧?這樣暖一下。我買來是草莓的,您一直要這種。”
“不用了。”Crowley擺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
“那果汁呢?我去買一杯熱橙汁吧。”徐小小將奶茶放到一邊,“還是可可?”
“我說我不需要。”Crowley有些不耐煩,“你是我的助理,做我要求你做的就可以了。不要多事。”
徐小小有些尷尬地愣在原地,小聲地“哦”了一下。
旁邊正在整理化妝箱的T看到,無奈地搖了搖頭,拍了拍徐小小的肩膀:“他隻是心情不好。”
徐小小轉過頭,將一張開朗的笑臉展示在所有人麵前:“誒呀,我知道的,Crowley老師不總是那樣嗎,他隻是壓力大而已啦。諾,要奶茶嗎?”
T隻好笑笑,從徐小小手中接過奶茶。
這世間,痛苦的人,什麽時候能夠少一些呢?
T輕輕搖著頭,在人群中穿梭著遠去。奶茶甜膩的感覺似乎也有些幹澀。
休息時間,Crowley倚靠在沙發上,想要睡一下,他覺得今天好累。隻不過當他快要迷糊過去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剛才還真凶啊,原來這才是你對待女人的真麵目?”Sara拿著一杯咖啡走進來,坐到了化妝鏡前麵的座位上。
“怎麽又是你?”Crowley坐起來,揉了一下眉心。
Sara拿起幾件化妝品,輕笑起來:“果然是大腕,用得東西都不一樣。”
“你要是喜歡就送你好了。”Crowley有些疲憊,伸了伸腰才完全清醒過來,“你是怎麽進來的?我助理呢?”
“門沒鎖。”Sara拿起一支口紅,在手上試了試顏色後放下,“至於你那小助理,估計是被嚇跑了吧?”
Crowley走過去將自己的東西放好,靠在一邊看著Sara:“她才不會跑,我給她的錢可是業內最高的。還有你,沒事最好不要過來。”
“我知道你不歡迎我。我也能理解。”Sara舉起手,表示不會再亂動Crowley的東西,“我隻是很好奇,為什麽你要給他們製造機會增進感情,我還以為……你喜歡君墨兒。”
“和你沒關係,我希望你能馬上離開。”Crowley打了個哈欠,顯出自己很累的樣子,“而且我說的馬上,就是現在。而且我說的不歡迎,就是指你最好永遠別來。”
“台下的Crowley對待女性真是太不溫柔了。”Sara站起來,但是還沒有走的意思。
“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好了,別再纏著我。”Crowley終於有了些怒意,“我不直接趕走你就已經很溫柔了。”
Sara突然湊近了Crowley:“我問你,你就沒有想過要爭取嗎?為什麽讓君墨兒來這裏?為什麽就算知道肖雍權和她一起,也要讓他們來?難道你還有什麽私心嗎?”
“出去。”Crowley指著門口,最後還是忍無可忍,“除了對戲,我不想再看到你。”
“好吧。”盡管還是要被趕出去,Sara還是一副勝者的模樣。
因為她知道,Crowley在動搖。
待Sara離開,Crowley才重重倒在沙發上。
為什麽要她來?那是因為就算看著他們兩人在一起唇耳廝磨,他也想再看看她。
思念苦人。
晚上還有一場戲要拍呢。最好多來幾場,能讓他除了工作就是睡覺,這樣就不會有時間再想別的了。
快讓他睡過去吧。
門輕輕被敲了兩下,徐小小從外麵伸出個腦袋,輕手輕腳地走進來:“Crowley老師,先卸妝吧?”
然後就看到了Crowley倒在沙發上,安靜地睡著。
徐小小莫名鬆口氣,從衣櫃裏取出毯子,蓋在了Crowley身上。Crowley睡得很沉,隻是動了動,並沒有醒。
徐小小想了想,又幫Crowley把靴子脫下來,然後塞好毯子。做完這一切,才退出去,關好門。
“搬東西的師傅麻煩安靜一點,謝謝了。”徐小小摸著腦袋和附近的工作人員打招呼,然後坐在了門口的箱子上。
等下買點什麽好呢?還是咖啡吧,夜場戲要好晚呢。
卸完妝的肖雍權覺得神清氣爽,非常滿足地長舒一口氣感歎道:“還是素顏的感覺最好。”
君墨兒則是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衣服:“老公老公你快看看,這裏有蟲子沒?”
“安心吧,蟲子才不吃你身上這些化纖衣服呢。”肖雍權笑了一下,拉過君墨兒不讓她再像個精神病人抽風一樣擺弄自己。
“你說什麽?我這可是純羊毛的針織衫。”君墨兒抱住自己的衣服不鬆手,“蟲子一定很喜歡這些東西。”
“別傻了,你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什麽。針織衫甚至都不是毛衣,它又怎麽會是羊毛的?”肖雍權很是不在意地拽了拽君墨兒的外衣,“而且你又沒穿著它躺在地上,你穿得是劇組的破衣服。”
“公園是在是太可怕了。”君墨兒心有餘悸地歎氣,“我總覺得有螞蟻爬到了我的頭發裏。”
肖雍權不知道怎麽安慰才好,女人的思維他不是很理解,隻不過是個小蟲子罷了,難道還會吃了你不成?
“總之,回去洗個澡就一切都好了。”肖雍權一把摟住君墨兒的肩膀,“來這裏其實也不是多糟糕,至少景色真的很美。”
君墨兒眨眨眼,看著肖雍權的臉緩緩說道:“如果我說你的眼線沒被洗下去,你還會覺得感覺良好嗎?”
肖雍權聽到之後有些微愣:“你是說真的嗎?”
君墨兒點點頭:“不過也沒關係,不明顯。”
肖雍權隻好嫌棄地擦擦臉。
“一折騰就到下午了,想去哪裏嗎?咱們好久沒在外麵吃了。”肖雍權看著漸晚的天色,突然問道,“不許說燒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周偷偷和孫小美去吃了。”
君墨兒吐了吐舌頭:“你看我今天受了那麽大的傷害,不能被補償一下嗎?”
“你不是想洗澡嗎,咱們還是回家吧。”
肖雍權沒有因為君墨兒可愛的樣子而妥協。
君墨兒的臉立刻耷拉了下來:“好吧,那咱們可以叫外賣吧?”
“除了炸雞。”肖雍權的聲音異常冷漠。
“嗷!!你再這樣我就天天做炸香蕉吃!”君墨兒的小宇宙爆發,抓住了肖雍權的大手。
“說!你要怎麽選?”
“那這星期隻需吃這一次。”思考了一下,肖雍權妥協,這次就遷就一下她好了。而且這也是為了他的胃做個長遠打算。
得到準許的君墨兒心情大好,立刻就拿出手機,“順便訂個布丁好了。”
“嗯……”肖雍權突然站定。
“額……”君墨兒扁扁嘴,“不訂就不訂了,你說的算。”
但是肖雍權在意的似乎並不是這個,他指了指前麵的車:“小墨,你看前麵那個應該是我的車子吧?”
君墨兒看過去,皺著眉點了點頭:“好像吧,但我記得你的車是有輪子的啊。”
“哪個不要命的偷了我小老婆的輪子!”
肖雍權的吼聲估計過兩條街都能聽到。
君墨兒看著那輛缺了輪子的車,走過去:“雖然我想糾正一下你說的小老婆的事情,但看你這麽傷心就算了。嘿,好消息是其他地方都沒被弄壞呢,最差你隻需要買四個輪子而已。”
“我絕對不會放過偷我輪子那個家夥的!”肖雍權抓了下頭發,狠狠踢了下旁邊可憐的垃圾箱。
“或許你可以給這輛車換四個新輪子?”君墨兒摸了摸車子,“反正它也用了很久了,給它換幾個新的也算是維護,對吧?”
“不行,這輛車的配件在內地不生產。而且每年生產都是有限量的。”肖雍權咬咬牙,“竟然有人敢這樣粗魯對待我的車子。”
君墨兒不說話,在一邊待著為小偷默哀。
他一定會死的很慘,真的會。
“喂?赤問嗎。”肖雍權已經撥出了電話,和赤問說著情況。
“等等等等!”君墨兒趕緊攔住肖雍權,“隻是偷個輪子,咱們去那邊的值班室,報個警看一下監控就可以了!”
“他偷了我的輪子,我不會把這件事交給別人解決。”肖雍權陰沉著臉,不過把電話放了下來,“但是你說的也對,去查一下監控,我倒要看看什麽人敢偷我的東西!”
君墨兒連忙跟過去,有時候肖雍權真是太讓她操心了!
當肖雍權氣勢洶洶地來到值班室的時候,把保安都嚇了一跳。
“您有什麽事嗎?”保安班班長站起來,往後退了退。
這個男人,俯視著他,雙眉倒立,眼中寒意好像在空氣中蔓延。
怎麽還化著眼線?
不過,這個凶神惡煞一樣的男人,還真有讓人膽寒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