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心無距離
“敬禮——”
肖雍權和赤問走過每一個方陣時，帶頭的連長都會行禮問好。
“中校，授位儀式定在了下月月初，我看了一下，和其他事情沒有衝突。”赤問匯報道，身邊的肖雍權微微點著頭。
然後，肖雍權露出手表看了看：“已經七點了啊，通知下去讓各連提交季度報告，還有，我讓你查的東西有進展了嗎？”
赤問拿出手機點出幾份文件：“進展不大，我們暫時拿不出肖岩峰和阮文一有任何關係，至於阮文一現在的藏身處，我們排查了一切像廢舊倉庫、車場、久置工地等很多可疑地點都沒有發現阮文一存在的痕跡。”
肖雍權聽赤問這樣回答，意料之中地歎了口氣：“如果能被這麽輕易地調出來，他就不是阮文一了，從今天開始那些地方就不要查了，將調查方向放到出租公寓和賓館。”
“明白。”赤問點頭：“我現在就去部署。”
肖雍權打算回去看看君墨兒，來了這麽多天，她似乎也習慣了許多，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睡。
但回到房間，卻發現君墨兒已經坐在了電腦前，一邊吃早餐一邊看著屏幕上蹦著一行行的代碼。
“誒？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君墨兒聽到響聲後回頭，站起身來到肖雍權，肖雍權拉著君墨兒坐到沙發上：“現在沒事，就回來看看你起了沒。”“在這個氛圍下，我不想早睡早起也不行啊。”君墨兒從小冰箱裏拿出已經切好還用保鮮膜封好的水果，放到了茶幾上。
肖雍權拿起兩把小鋼叉，一把放在盤邊，然後叉起一塊蘋果遞到君墨兒嘴邊，側著身子在君墨兒耳邊輕語：“那也是在我讓你早睡的前提下啊。”
君墨兒一口含住那蘋果，牙齒卻死死咬著叉子不鬆口，含糊著哼哼：“你這家夥又說什麽呢……唔唔。”
“要不然今天咱們試一試晚睡，然後你再看看你還能不能起得來?”肖雍權挑著君墨兒的小下巴，看著那嘟起的小嘴恨不得咬上一口。
君墨兒叼著叉子，在沙發上沉思了一會兒：“恩……就不知道某個瘸子支撐不支撐得住了？”
“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肖雍權佯怒，冷哼一聲拔出君墨兒嘴裏的叉子，“幹脆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就算我讓你一條腿，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這話我怎麽那麽熟呢？”君墨兒竊笑一聲立刻跳起來竄到了一邊，手裏還抱著肖雍權的拐杖，“我還就不怕你了，有本事你過來啊。”
肖雍權拍著桌子起身，傷腿卻被茶幾拌了一下，導致重心不穩就要摔倒。君墨兒見狀趕緊跑過來抱住肖雍權。卻聽到他得逞的壞笑。
“死老公，你又騙我！”君墨兒用小拳頭輕打著肖雍權的背，卻任由男人趴在自己身上。
肖雍權將下巴放在君墨兒肩頭，那瘦弱的肩膀，有著讓人想要將其入懷的衝動。“小墨啊，我想你了。”
“你說什麽呢？”君墨兒不明所以，“我不是在嗎？”
肖雍權輕笑著搖了搖頭。
想到以後會有哪怕一點點的機會分開一點點時間，肖雍權就忍不住去想念。想念兩人在一起的日子。在沒有分別的時候，就已經在深深想念著了。“小墨，還記得我們一起跳過的那支舞嗎？”
“那支舞，餐廳裏的那支舞？”君墨兒閉上眼睛，將臉埋在肖雍權的脖間，“我記得。”
“再跳一次吧，就現在。”肖雍權抬起臉，正視著君墨兒，“你來做我的另一條腿。”
君墨兒將肖雍權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抱著男人的腰：“那你可要跟上我的步伐啊，別掉拍。”
這樣說著，君墨兒已經哼起了曲調。雖然隻是跳了一次，但君墨兒把每一個音節都記得很清楚。
一步之遙。
但我與你，沒有距離。
其實，與其說是在跳舞，其實隻不過是兩人相擁著，伴隨音調輕輕搖擺罷了。
然而這樣的感覺，卻讓兩人似乎真的回到了那時。
在慢舞中，肖雍權忍不住低頭穩住了君墨兒的唇，打斷了節拍。而伴隨著節拍的步子卻沒有停止。
“對了小墨，下個月月初，我就要接受正式的授任儀式了。”良久，肖雍權才響起了赤問說的，這才鬆開君墨兒的唇。
君墨兒因為剛才男人的掠奪還有些迷糊，輕喘著呼吸：“什麽？”
肖雍權耐心地又說了一遍：“下月月初，我就要正式晉升為中校了。”
“下個月月初，那不就還有一周嗎？”君墨兒掰了掰手指，“這麽快？”
“已經算是很慢的了，隻不過最近出了許多事，考慮到各種情況延遲了幾天。”肖雍權抱著君墨兒轉回了沙發上，“不然今天早就弄完了。”
君墨兒一開始很期待，隨即想到了什麽又把腦袋耷拉了下來：“那個什麽儀式，我可以參加嗎？”
“這個有點困難。”肖雍權聳聳肩，君墨兒果然失望地哼哼起來。看著她這副不滿的可愛樣子，肖雍權才忍不住說出下半句，“不過啊，我給你找了個好地方。”
說著，肖雍權就指向窗子：“我申請在這裏舉行，等到那天，你站在這裏就能看見我了。”
“就在這裏？”君墨兒這才眼前一亮，隨即看向窗外。以前她也經常趴在那裏向外看，因為隻是二樓，所以俯視著各種隊伍反而比在下麵看還要清楚。
肖雍權見君墨兒開心起來，邀功般地抬起了臉。君墨兒先是不屑地切了一聲，然後才在上麵親了一下。
“誒呀——我沒有打擾什麽吧？”
肖雍權不用轉頭也知道是誰，進他的休息室不敲門直接就敢進來的整個軍隊也就隻有一個人——連成造。
“你過來幹什麽？”肖雍權一臉的不滿，張開手把君墨兒抱在懷裏，絲毫不忌諱連成造曖昧的眼神。
連成造右手拎著自己的長棍，左手拿著一個檔案袋拍在肖雍權麵前：“這是我要進入紅魔的相關資料，麻煩肖中校幫我呈遞一下。”
肖雍權撇了一眼那牛皮文件袋，也僅僅是撇了一眼：“放這裏就行了，正好和我的一起交上去。”
“你的？”連成造一雙劍眉挑起，“和你有什麽關係？”
“沒錯，就是我的。”肖雍權張開嘴，旁邊的君墨兒配合地捏起小叉子叉著一塊水果送到肖雍權嘴裏，簡直像個山頭的大王。
連成造看著肖雍權這副模樣就來氣：“你還要和我搶嗎？”
“這不是搶，是競爭。”肖雍權不以為然地擺擺手，“你覺得自己沒我厲害，那才是我搶你的。如果你覺得咱們兩個差不多，那就是良性競爭。”
“強詞奪理！”連成造咬了咬牙，卻無法再繼續反駁。
畢竟，肖雍權說得在理。而且在他內心，如果肖雍權真要和他一起競爭的話，他成功的可能性……要比肖雍權小。
“不管怎麽想，都在於你自己。我無法左右你的觀點，也不想改變自己的決定。”肖雍權將麵前的文件袋拿起來，“我會給你遞交上去，和我的一起。”
不行，如果這樣的話，那些老家夥一定是更看好肖雍權！
連成造攥緊了拳頭上前一步：“等一下！”
“你又有什麽事？”肖雍權已經被連成造搞得有些不耐煩，即便是天天被騷擾，肖雍權也無法習慣。
“既然你想比，咱們就提前比一下。”連成造將長棍戳在地上，雙手搭在長棍上站得筆直。
肖雍權皺起眉：“你想幹什麽？”
“你腿傷了，我也不擅長近身搏鬥，那咱們就不比這個。我要和你比遠程狙擊！”連成造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似得說道。
肖雍權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連成造那家夥打不過自己，還說得那麽冠冕堂皇。“然後呢？比這個幹什麽？”
連成造昂起頭，深吸一口氣：“如果我贏了，你就不能和我一起申請。”
肖雍權緩緩點著頭：“恩，那我贏了呢？”
“你、你？”連成造明顯還沒想好如果肖雍權贏了他應該怎麽辦，於是幹脆回答，“如果你贏了，那我就放棄。”
“不感興趣，對我來說也你放不放棄對我沒多大影響。”肖雍權抬起手，“沒事你還是走吧。”
連成造急躁地撓了撓自己的鍋蓋頭：“你想怎麽樣吧！”
肖雍權得逞地冷哼一聲，讓連成造心裏有點發怵。肖雍權捏著拳頭思考，半晌才緩緩答道：“如果我贏了，你除了正事以外絕對不要出現在我的視野裏。”
“一言為定！”連成造握起了拳頭，伸到肖雍權麵前，想要讓他碰拳為證。
肖雍權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轉頭看向君墨兒。君墨兒則示意無所謂：“隻要有好戲看都沒問題嘍。”
肖雍權表示小墨你真是我的親老婆，無奈地搖搖頭。
連成造見這樣有些尷尬地收起了手：“那就這樣了，今天下午三點，在狙擊訓練區，我等著你！”
說罷連成造終於走出了房門。
送走這尊煩神，肖雍權長吐一口氣。
“話說，你真的沒問題嗎？”君墨兒湊到肖雍權麵前。
肖雍權拍了拍胸脯：“那怎麽會有問題，讓他一條腿都能贏。”
“老公你用腳開槍嗎？”君墨兒鄙夷地看了看肖雍權，自己吃起水果來。
肖雍權拍了拍君墨兒的腦袋：“小墨，你今天真想晚睡嗎？”
君墨兒吃的水果填滿了腮幫子：“反正你追不上我了。等晚上我抱著你的拐杖就跑！”
“你還想跑去哪裏啊？”肖雍權嘿嘿一笑，露出自己反派的樣子，“著一片可都是我的人，分分鍾把你抓回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