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把犯事的老婆領回家
肖雍權是在警察局找到君墨兒的。坐在長椅上的四個女人依舊說說笑笑完全不擔心。
他就不應該答應君墨兒讓東方鳶這個大姐頭帶著她們出去,真是失策!
“小墨。”肖雍權站在不遠處,一臉嚴肅地看著君墨兒。
剛剛還在笑著的君墨兒表情一瞬間凝固,然後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嗬嗬,墨兒妹妹在老公麵前還是蠻乖的嘛。”東方鳶捂著嘴取笑道。
“老姐……”東方夜也趕了過來,正好看見自家老姐那副不正經的樣子。
東方鳶也吐了吐舌頭,縮了回去。
孫小美更是不敢再放肆,因為她已經看到自家老爹跟著東方夜到了警局。
“如果不是我說了說,你們就要因為故意傷害罪和教唆罪和聚眾鬥毆罪被拘留了知道嗎!”肖雍權一副操碎了心的樣子。
“哪有那麽嚴重?我們隻是單純的自衛啊。”君墨兒嘿嘿賠笑,但語氣十分沒有底氣。
東方夜也走了過來:“那也不至於都打成那樣啊,壓在桌子底下的那個人到現在都沒出重症監護室。老姐你們下手也太狠了吧?”
東方鳶哼哼著裝作沒聽見。
“那也不該有教唆罪啊?”孫小美依舊不怕死地反駁道。
孫師傅拖著腳步走了過來:“那我怎麽聽說還有給人助威的呢?就你沒事幹是吧!”
聽到自己老爹的說教,孫小美也幹笑幾聲趕緊閉嘴。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一個小警察對肖雍權說了句。
君墨兒趕緊站起來扶著肖雍權以示討好:“老公咱倆回家再說,回家再說。”
“老爹咱也回家再說。”孫小美也扶著腿腳不利索的孫師傅朝著門口走去。
兩個女人都扶著一瘸一瘸的男人離開了。東方鳶聳聳肩,拉起東方夜也要離開,卻發現白芊芊依舊孤零零地站在那裏。
“沒人接你回家嗎?”東方鳶走到白芊芊旁邊。
白芊芊提著自己的東西爽朗一笑:“家裏人都在別的城市,我上完學就留在天海工作了。”
“哦,這樣啊。”東方鳶見得多了,也知道白芊芊雖然看上去輕鬆,但心裏卻不這麽想。
看著白芊芊有些落寞的背影,東方鳶突然跑上去摟過了她的肩膀:“那這樣好了,你和我一起回酒吧,咱們一起試試衣服吧?”
白芊芊聽到起初有些愕然,隨即又笑了起來。
隻不過這次是發自內心的。
君墨兒一路上都在被肖雍權說,大多都是些要注意安全,不然以後不讓你和東方鳶出去甚至還有什麽打人是不對的這種和小孩子說的話。
“老公你都成老媽子了。”君墨兒有些不滿地嘟囔著,然後走下車,給肖雍權打開車門。
肖雍權將拐杖放出車外:“你說什麽呢?”
“就是說,你幹嘛像對待一個小孩子似得對我啊?”君墨兒有點小小的不滿,扶著肖雍權走出了車庫。
“你要是覺得丟人就安安分分地呆在家裏啊。”捏了捏君墨兒的小下巴,肖雍權又氣又愛地說道。
君墨兒輕哼一聲:“我才不要呢。”
“不過後天你就要和我一起去軍隊了,也沒辦法再出去胡鬧了。”肖雍權終於坐到了沙發上,直了直腰。
“哦……”君墨兒應了一聲。
肖雍權見君墨兒突然安靜下來的樣子,拉過她的手:“我知道你不想去那裏,想在家裏,對吧?”
君墨兒抱著肖雍權的手倚在沙發上:“是啊,不知不覺我已經把這裏當成家了……說到離開還有點舍不得呢。”
“傻丫頭,這不就是你的家嗎。”肖雍權捏著君墨兒的小鼻子,惹得她嗷嗷直叫。
掙脫開的君墨兒揉著自己的鼻子囔囔著說到:“那咱們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啊?要等你抓住阮文一才行嗎?”
肖雍權笑著搖了搖頭:“怎麽會?等我的腿拆了石膏就回來。現在我行動不便,在軍隊裏安全一點。而且啊,不光是抓住阮文一,他隻不過是個副會長,要一直等新三合的會長落網這事情才能結束。”
“可是啊,我一直很奇怪。”君墨兒撓了撓頭發,“那個新三合不是越南的黑幫嗎?為什麽要你們去抓呢?”
“因為他們想要動我們這邊的市場,而且說是越南,他們地處灰色地帶,說不定越南那邊還說阮文一是中國的呢。”肖雍權攤了攤手。這種事他也說不清,但是隻要危害到國家的事情,就都是他的事。
君墨兒對於這方麵不是很清楚,肖雍權隻要說她才稍微明白一點:“哦~是這樣啊,我還說怎麽阮文一的漢語那麽好。”
“對了,還有個事情。”肖雍權似乎想起了什麽,“明天,我想讓你一起去和我見一下Sara。”
“見Sara?”君墨兒一挑眉,“見Sara幹什麽啊,還帶著我?”
肖雍權示意君墨兒沒什麽大事:“其實就是上次你說在公司見過她的事,我想當麵和她對峙一下。”
“那你去就好了嘛。”君墨兒不是很想見到Sara,畢竟就算是表麵上還好,但心裏還是會別扭。
肖雍權拍了拍君墨兒的臉:“怎麽,你敢聚眾鬥毆都不敢見一個女人了?我一個人去是沒關係,但是……你放心?你保證你不別扭?”
肖雍權調笑的語氣讓君墨兒有些發窘:“你去吧,我才不會吃醋呢。”
肖雍權看著君墨兒這副已經在鬧別扭的樣子不禁失笑:“好了,我請求你陪我一起去行了吧?我腿不好不好走路啊,好老婆就騰出一點時間來幫我吧?”
“既然你這樣求我,那我也沒辦法。”君墨兒昂起頭,“我可不是因為不放心你才跟過去的。”
“好好好。”肖雍權一邊偷笑著一邊安慰,“我們小墨最大方了,對吧?”
君墨兒一本正經地點頭:“我可是非常放心你的。”
肖雍權無奈著,卻也鬆了口氣。看來萬事還是要和老婆說清楚了的好,不然改天真被發現了,這是讓他費了多大事才勸回來的啊……
“那老婆啊……你看今天也不早了,咱們去洗澡吧?”肖雍權湊近了君墨兒,嘿嘿一笑。
然而這不斷放大的俊臉,在君墨兒眼裏卻變得異常齷齪。
“我先給你洗,然後我再自己洗。”君墨兒打定了注意,起身將拐杖放在肖雍權麵前。
肖雍權摟過君墨兒的腰:“別啊,一起洗省水省事省時間,多好。”
“任何反駁無效。我就是這樣一個不知節約的富家太太。”君墨兒拿著拐杖敲了敲肖雍權的石膏腿,“快點!”
Sara接到肖雍權的短信時,恍惚著還以為看錯了。但是點開後心又涼了半截。
——“明天中午十一點,在天海公司旁的咖啡廳,我和小墨有事要和你談。”
Sara收起手機,揉了揉眉心。
“怎麽,肖先生來的短信嗎?”
身後,阮文一坐在沙發上,手臂上打著夾板,頭上也包著繃帶,正端紅茶輕輕吹著熱氣。
“和你無關。”Sara轉過身,“你說十天後就離開,已經過了一半了。”
“如果不是怕肖雍權查到,在下也不會打擾Sara小姐,畢竟……”阮文一放下杯子,拿起兩塊方糖丟進去,“您是肖先生的漏洞。”
Sara冷冷地看著阮文一:“你不是說過你做的事情對權哥無害嗎,隻不過是要揭露君墨兒的真麵目嗎?”
“連帶傷害,連帶傷害而已。你看我變成這樣也是個意外啊。”阮文一聳聳肩,顯示出一副“我很無辜”的模樣。
“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以後無論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再和你有什麽關係了。”Sara紮起頭發,坐在離阮文一遠遠的地方看起劇本來。
阮文一的眼睛突然眯了起來,半晌才慢吞吞的地出聲:“那我的子彈也不怕了?”
Sara立刻就表現出不怕死的樣子:“我說過這是最後一次,就算你威脅我的生命,我也不怕。我絕對不會再做任何可能威脅到權哥的事情了。”
阮文一長歎一聲:“誒……我真是感動啊,好感動。你是不怕死,那也不怕身敗名裂嗎?”
Sara下意識地呼吸一緊:“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阮文一品了一下紅茶,愜意地晃了晃頭:“有些事情,就算你拚了命地掩蓋,也掩蓋不過去。不過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不就是主辦方要你陪他吃個飯嗎,不就是吃完飯再睡個覺……”
“我沒有!”Sara猛地站起身,“我沒有做那種事!”
“別激動,”阮文一張開手示意Sara冷靜,“沒做就沒做,我可以相信你,但別人可就不一定了。當初你和那個人吃飯時候的照片我可是高價買了所有呢。”
“那也隻不過是吃個飯,我沒做過別的。”Sara盡管表麵上強撐鎮定,但是緊攥著的拳頭和背後的冷汗卻暴露了她。
阮文一倚在沙發上悠閑地歎口氣:“你也不希望我殺了你之後,還讓肖雍權知道你是這種人吧?”
Sara咬著牙,卻沒再反駁阮文一。隻是眼中的陰暗被不斷加深著。
這時廚房裏突然傳來“叮鈴桄榔”的聲音,阮風從裏麵探出頭一臉不爽:“女人,你家咖啡機好難用。”
“那是我從法國帶來,半手動的。”看著這個半大的孩子,Sara氣悶。
老天似乎已經不打算善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