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你才是小三!
君墨兒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時間——早上六點四十五分。肖雍權不在身邊,君墨兒起身,發現肖雍權已經在浴室穿好衣服了。
“要去幹什麽嗎?”君墨兒睡眼惺忪地出現在肖雍權麵前。
肖雍權看到君墨兒這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一下,欺負捏了捏她的臉蛋:“怎麽這麽早就醒了?我還以為你會再睡一會兒。”
君墨兒抬手整理了一下肖雍權的領子:“都說我時差沒倒過來,真不知道你怎麽那麽習慣,是因為在這裏住過嗎?”
肖雍權異常享受妻子為自己整理衣服的感覺,彎彎嘴角應道:“或許是吧。”
“在巴黎這麽久,除了Linger先生應該也有些其他朋友吧,不去看看嗎?”整好衣服,君墨兒打了個哈欠,隨意問道。
“都是公事上交的,也沒別的。”肖雍權含糊地回答著,正好手機響了起來,是個未接來電,“喂?”
對麵竟傳來Sara的聲音:“是我,我在巴黎沒戲,就要離開了。我現在在你住的房間門口。能下來讓我再看你一眼嗎?昨天我失態了,我也想道個歉……”
肖雍權沒有聽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捏著君墨兒的下巴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回去睡個回籠覺吧,我先出去辦點事,回來給你帶早餐。”
“好啊,我正好還沒睡醒。”君墨兒抓了抓頭發,一邊說著一邊走回套間的臥室。
肖雍權等君墨兒走回去,才套上外套,打開門,Sara果然站在那裏,提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
“我們已經沒必要再見麵了,既然要回天海,那就盡早去候機吧。”肖雍權並不想多浪費時間,他找Linger還有事。隻要確保Sara不會打擾到小墨就可以。
Sara有些呆滯地看著肖雍權:“我已經這樣低聲下氣地示弱還不可以嗎?”
“弄清楚情況,我已經結婚了,糾纏一個有婦之夫,你原來的驕傲都去哪裏了?”肖雍權有些無奈地皺起眉,明顯地表露出不快。
Sara的眼圈微紅,突然衝到門前一邊拍打一邊叫喊:“她是不是就在裏麵!明明她才是第三者!你明明才是第三者!”
“夠了!”肖雍權一把扯過Sara,直接拉著她一直到酒店門口。
而君墨兒,額頭抵在冰冷的門上,肩膀一聳一聳,似乎是在哭泣。
酒店外麵,肖雍權一臉怒容地鬆開Sara:“你最好不要再和我胡鬧,不然應該知道下場!”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現在的下場是什麽!”Sara指著自己的心髒,“我這裏快要碎了你知道嗎!為什麽,這麽多年的感情你可以這樣隨隨便便地放下!”
“是你先選擇的放棄,不是我。所以你現在也沒有挽回的權利。”肖雍權近乎無情的音調讓Sara徹底崩潰。
“我不會放棄你的!絕對不會把你拱手讓給別的女人!”Sara抓住肖雍權的衣服,終於還是說出了真話。她的驕傲讓她無法忍耐自己被拋棄。
肖雍權冷哼一聲,甩掉Sara,準備去停車場開車。
但不知何時,Sara竟跑到了車流旁邊,扔下東西大喊:“如果你不停下離開我,我就在這裏永遠停下!”
肖雍權沉下臉,不為所動地繼續前進。這樣容忍Sara的無理取鬧已經是他的極限,況且Sara的性子他知道,不會做任何影響自己事業的事,現在她正在拍戲,去撞車很可能會讓她丟了女二號的位置。
Sara咬咬牙,閉著眼衝進了車道中間。早上巴黎街道的車不是很多,但行駛速度很快,隻聽刹車聲響起,輪胎和地麵摩擦出一道黑印。Sara已經倒在了地上,額頭上有血流出。撞到人的司機立刻停下來有些慌張地詢問情況,卻又不敢動她。
肖雍權見狀也不得不跑了過去,看了看似乎額頭上的傷不算很重,但是不知道內髒有沒有受傷。
“喂,Sara,聽得到嗎!”肖雍權在Sara的耳邊大喊以讓她保持清醒。
Sara的眼睛有些充血,一開始還是半睜開的,幾秒後漸漸合上了眼皮。肖雍權有些懊惱地“切”了一聲,拿出手機叫了救護車。旁邊那個司機還一直在緊張地解釋,大概是在說這個女人突然衝過來,並不是他的失誤之類的。肖雍權示意他可以離開,然後看了看表,無奈歎口氣。
將Sara送去醫院,肖雍權也沒有久留,交好錢就匆匆趕去Linger的香水店,今天本來是想取點東西就趕緊趕回酒店,沒想到竟出了這種事,看來他還要再快一點才能趕上君墨兒吃早餐的時間。
香水店的正門還沒有打開,肖雍權依舊來到後門敲了敲,不一會兒,Linger就給他打開了門。
“這麽早啊,肖。”八點對於習慣夜生活的巴黎來說算是很早了,然而Linger已經穿戴的很整齊,身上的小西服非常考究,精致的鍍金表鏈為他整個人增添了一股別有的氣質。
肖雍權走進門對著Linger:“我隻是來拿東西,順便聽聽你調查的如何。”
肖雍權掠過Linger的時候,Linger突然吸了吸鼻子,意味深長地問道:“今天出了什麽事嗎?”
“問這個幹什麽。”肖雍權皺了皺眉,對Linger這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有些不爽。
Linger輕輕搖了搖頭,從倉庫架子上拿下一個牛皮紙袋:“肖先生的身上有別的味道,不屬於您和令夫人的另外一種香水味,據我感覺,應該是女士香水。”
“與你無關。”肖雍權下意識地拍打了一下衣服。
Linger將紙袋放在桌上,倒了兩杯咖啡:“友情提醒一下您,處於愛情女人的鼻子可比我們這些製香人要好得多。”
肖雍權被說得有些無言以對,拿過紙袋:“說正事。”
Linger聳聳肩,將筆記本打開:“好吧,關於阮氏幫,肖先生應該很熟悉,越南屈指可數的地下掌權者,阮文一原來並不是什麽大人物,隻是阮氏幫軍師二兒子阮如地的副手。後來幫主長子阮如天帶著二弟分家了,自己成立了新三合。但是後來阮如天被三妹阮如人殺死,阮如地就提拔了阮文一為副會長,自己為會長,至於那個阮風,是阮如天的獨子,現在被阮文一帶著入道。”
肖雍權思索幾秒,問道:“關於新三合,你知道多少?”
“新三合畢竟還是個新會,正是斂財的時候,新會長比較低調,做的勾當也不過分,隻不過這回敢綁架您的夫人也著實讓人大跌眼鏡,我調查了一下,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們想要得到的那個東西實在太過誘人,其價值足夠讓他們冒險。”Linger又將一個U盤推到肖雍權麵前,“這裏麵有新三合中層人物的詳細資料。怎麽樣,我的服務還是很實惠的吧?”
肖雍權拿過U盤放進口袋,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用手臂夾著紙袋準備離開:“等我看過U盤裏麵的東西,就把支票給你寄過來。”
Linger有些喪氣,但還是禮貌地為肖雍權打開門:“大家都這麽熟,我還能騙您嗎?”
肖雍權哼笑兩聲,轉身走出門:“我不光是軍人,還是個商人,該怎樣對待另外一個商人我還是很清楚的。”
Linger無奈地搖搖頭,看著肖雍權遠去的背影關上了門。與此同時,地下室的門打開,上次那個年輕女店員穿著依舊樸素的針織裙端著一架香水走過來。
Linger接過女人手裏的架子,放在桌上,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早安,我的公主。”
酒店,肖雍權離開後,君墨兒在在門邊待了許久。一直到茶幾上的手機響起。
響了許久,君墨兒才拖著身子過去接聽。
“喂?阿君啊,今天感覺怎麽樣?今天有一場戲在凱旋門,要不要過去看看?是不是要回天海了?我去送送你吧?”
Crowley問了一長串,君墨兒才回了一句:“哦,沒有。”
Crowley聽著這文不對題的回答意識到有些異樣,沉默了一會兒試探著問道:“怎麽了,你聽上去似乎很沒精神。”
君墨兒這才恍惚著揉揉眼:“哦,沒事。就是我剛剛起床。”
電話對麵的Crowley皺了皺眉:“你就是有事,肖雍權呢,讓他接電話。”
“真的沒什麽啦。”君墨兒扯扯嘴角嗬嗬笑了幾下,“雍權有事先出去了。”
Crowley眯起眼,突然低沉著聲音十分嚴肅地說道:“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君墨兒咬著嘴唇沒有回答,她怕自己一出聲就會被Crowley聽出哭腔。半晌,才蹦出兩個字:“沒有。”
“你每次都會這樣逞強,和藍冉在一起的時候就這樣!這性子什麽時候能改改!”Crowley扶著額頭,有些升高的音調讓旁邊的徐小小側目。
這樣一吼君墨兒更是什麽都說不出來,卻依舊倔強地忍著眼淚。
“好了,我過去。”說著,Crowley就揮手示意T離開,然後起身,“把我的墨鏡和帽子拿過來。”
徐小小有些呆愣:“什麽?您的戲馬上就要開始了啊。”
“不用了。”君墨兒的嗓音有些沙啞,鼻尖和眼圈都變得紅紅的,“我等他回來就好了。”
Crowley完全沒有理會君墨兒的話,直接掛斷電話。“許助理,告訴導演排掉我今天的戲。”
徐小小驚訝地微微張開嘴,看著Crowley已經穿好了外套:“Crowley老師,如果被經紀人知道怎麽辦……”
Crowley聽到經紀人抑鬱地皺了皺眉:“你看著辦,要是被他知道就扣你工資。”
說外,急匆匆離開了休息室。
T一臉同情地看著徐小小:“節哀順變啊,小小。”
徐小小喪氣地坐在椅子上,托著下巴:“算了吧,隻要一聽到林先生的聲音,我絕對會馬上坦白,一秒鍾都撐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