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各懷心事
“宋錚多虧了有你，這次的合作才會進行的那麽順利。”
走出機場，陶然和宋錚緊緊擁抱了一下之後才上了黑色的商務車。
宋錚站在路邊同陶然揮手說再見。
車內。
陶然將車窗打開，然後點燃了一支煙。
慕逸柯一把將香煙奪了過去，“陶子，你怎麽又抽上了？”
陶然雙手合十，做了個抱歉的動作，“對不起，對不起，最後一包，我保證！”
慕逸柯拿陶然沒轍，有些縱容的說：“你注意點，小心狗仔。”
“我這是提前回國，應該沒人收到風吧。”
陶然俏皮的炸了眨眼睛，安慰慕逸柯：“沒事兒的，我的慕大經紀人，你放心好了，再說了，誰還能查到我的私人飛機什麽時候飛哪裏？”
慕逸柯這算是默許了。
等到陶然一支煙抽完，慕逸柯的電話也剛剛打完。
“陶子，你這麽早就結束工作，是不是在德國出了什麽事兒？”
陶然沉默了一會兒，“沒有，隻是集團的一個項目被致遠坑了。”
慕逸柯略微顯得有些驚訝，“我怎麽沒有收到消息？”
“估計秦萬卓和宋黎都不知道。”陶然略帶嘲笑的說。
她收到消息的時候，還在德國和宋錚拍廣告，本來還有一個更好地創意做為結尾，陶然也沒有采納，隻是匆匆按照之前的結局收尾，她匆匆趕回國，就是為了趕在消息宣布之前，盡可能的減少東方集團的損失。
“你打算怎麽辦？”慕逸柯甚至有些擔心，陶然背後出手，秦萬卓和宋黎會不會死得太慘。
有些悲憫是不被需要的，在人與人的暗地裏的戰爭中，不合時宜的悲憫就意味著是對自己殘忍。
曾經年少時，慕逸柯也曾有過那段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一樣的歲月，然而時間漸長，遇到了一些事兒和一些人，見過了爾虞我詐和這個世界的艱險之後，慕逸柯就很少對別人懷有悲憫之心。
他越來越鐵石心腸，他越來越冷酷，越來越……不容易動情。
所以陶然打趣他說：“慕逸柯，你該不會還是純情小處男吧！”的時候，慕逸柯並沒有辯駁。
他沒談過戀愛，不代表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
生理需求也有要發泄的時刻。
慕逸柯還記得，他的第一次，是在他喝醉之後，和大學的一個學姐。
當然，往事太過不堪回首。
在之後，他和那個學姐保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曖昧關係，可是，在當時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之間相熟。
慕逸柯問過自己很多次，他和那個學姐究竟是個什麽樣的關係，當他的心裏麵，已經把學姐當做女朋友，結果迎來了學姐的畢業。
更讓慕逸柯沒有想到的時，學姐畢業之後迅速嫁人。
他的感情被迫無疾而終，至今，他都不明白自己和學姐之間，究竟算不算開始過一段感情。
“喂喂喂！慕大經紀人，你這是走神走到姥姥家去了？”
被陶然這麽一說，慕逸柯一下子回過神來，最近他總是會時不時的想起那個學姐，不知道算不算是另一種程度上的情竇初開。
“我不準備和宋錚續約了，至於他以後怎麽樣，我管不著，還有最近都不要給我接工作了，我估計都沒有時間。”
慕逸柯點頭一一記下，“沒問題。”
“還有，廣告延遲上市，從七月推到……”陶然想了想，“推到十月吧！算了，還是等我消息好了。”
“好。”慕逸柯是一個很好的經紀人，他知道，不該問的絕對不會問。
他在極大程度上尊重陶然的選擇，這也使得他和陶然之間的合作得以延續至今。
慕逸柯在半路下車，漫無目的在街上遊蕩。
陶然接下來會做什麽，他左右不了，他也沒用辦法左右。
如果說，他和宋黎能算得上朋友的話，那麽他現在至少應該禮貌的提醒一下宋黎。
手機拿出來，又放下。
慕逸柯最終還是放棄了，他將手機揣進褲兜，在街頭狂奔，迎著風，吹亂了頭發。
*
宋黎把自己關在公寓裏，任憑秦萬卓在門口如何用力的敲門，她也置之不理。
手機開著靜音放在桌麵上，嗡嗡嗡的聲音一直沒有停過。
“小黎，我知道你在裏麵，你開門，有什麽事兒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昨天你從墓園回來就不對勁，今天又把自己關起來，我很擔心你。”
宋黎仿佛是在哭，她趴在沙發上，或許是聽煩了，她終於起身，踉踉蹌蹌的走到門口，手覆在冰涼的防盜門上，“我沒事兒，就是今天想一個人呆著，萬卓我晚點聯係你，別擔心。”
“小黎，你這樣讓我怎麽放心離開。”他好不容易湊齊了三天的假期，就這樣結束嗎？
他不甘心。
還沒有和宋黎互訴衷腸，怎麽甘願，宋黎一個人鬱鬱寡歡。
宋黎不再說話，她嫌拖鞋礙事兒，索性踢掉拖鞋，打著赤腳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向沙發，然後身子一斜，整個人便倒在了沙發上。
頭疼欲裂，眼淚卻依然不受控製，整個人像個傻子一樣。
秦萬卓乘電梯上了樓，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他的小公寓早已投入了使用，和宋黎的公寓格局不同，他的公寓麵積是宋黎的兩個，那款他看上的大床，他整也與它相伴，渴望著有一天，宋黎能夠和他一起躺在上麵。
回到公寓，秦萬卓將鑰匙隨手丟在玄關的櫃子上，拖鞋都來不及換，就跑到書房打開了整棟樓道的監控，並且掉出了宋黎的樓層。
宋黎怎麽了，她不願意說，那就讓他悄悄的關注著她，萬一有什麽，他還可以立馬下樓，方便得很。
隻可惜，監控的畫麵一直是靜止的，宋黎的房門從未打開過，沒見她點外賣，沒見她出門。
宋黎把自己關在家裏，直到接近傍晚，秦萬卓才接到了宋黎的電話。
“萬卓，讓你擔心，我隻是沒睡好，補了一個覺，現在沒事兒了，你帶我去吃晚飯吧！”
秦萬卓楞了一下，連忙答道：“好，你等我。”
秦萬卓迅速的到達了宋黎的門口，門鈴響起，宋黎還拿著手機站在客廳裏出神。
門打開，秦萬卓立馬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宋黎驚訝，“你怎麽這麽快就到了，該不會你在門口守了我一天吧！”
秦萬卓沒正麵回答，隻是用手摸了摸肚子，“我好餓，快去吃飯吧！”
宋黎也不再追問秦萬卓為什麽這麽迅速就到了，秦萬卓也沒用追根究底問宋黎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其實，即使秦萬卓問，宋黎也不會回答。
她頭疼了一天，像個瘋子一樣，在房間裏大哭，哭累了就睡覺，醒來，還是覺得悲愴，然後又哭，又睡，如此反複。
腦子像不堪重負隨時會爆炸一樣，還好，現在終於不疼了。
宋黎覺得，一定是到了父親的生日，所以悲傷的情緒，比平時更加的厚重。
到了酒店，秦萬卓麻利的點了一桌子宋黎愛吃的菜。
包間裏，暖色的燈光和清雅的壁紙，讓兩個人都比較放鬆。
期間，秦萬卓走出包間接了一個電話，等他重返包間的時候，表情顯然有些不自然。
“怎麽了？”宋黎放下筷子，一臉認真的看著秦萬卓。
秦萬卓將手機隨意的放在桌子上，“工作上的事兒，不要緊。”
秦萬卓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宋黎便不再繼續問下去，既然秦萬卓不願意說，她也沒必要不識趣的繼續問。
弄得大家都不愉快，豈不是浪費了這個來之不易的假期。
吃過晚飯，宋黎提議，“萬卓，我跟你回家吧！”
宋黎指的家是秦萬卓的別墅。
秦萬卓略微有些吃驚，但他還是鎮定的答道：“好啊，我讓劉媽給你燉點燕窩。”
“好。”
別墅。
宋黎洗完澡，圍著一個浴巾赤腳走了出來，房間裏氣氛曖昧，“萬卓，你去洗澡吧，我等你。”
宋黎的暗示已經夠明顯了，秦萬卓自然明了。
兩個人沒有多餘的話，一切都像是那麽的水到渠成。
秦萬卓從浴室出來，宋黎已經在床上躺好，她拍了拍一旁的被子，依舊不發一言。
秦萬卓闊步上前，剛剛掀開被子，整個人直接被宋黎的大力推到在了床上。
“這次，換我主動。”
宋黎的餘音還沒散去，她技巧生澀的吻已經落在了秦萬卓的嘴唇上。
宋黎努力學著秦萬卓平時愛她得樣子，吻過他的唇，他的喉結，他胸前的……
“小黎，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即使是有美人引誘，秦萬卓還是冷靜的像一座冰雕。
忽然被拽住了雙手，宋黎的身體失去了支撐，整個人趴在秦萬卓的身體上。
兩個人距離的那麽近，連對方臉上的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就是想要你。”
宋黎如此回答，臉不紅心不跳。
“當真？”沒有事情瞞我？
宋黎點頭，隨即便是一陣眩暈，等宋黎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秦萬卓壓在了身下，“難得你主動一次，我很喜歡。不過，我更喜歡掌握主動權，你好好享受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