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同樣地選擇題，主動權在你
劉念剛剛從影印室複印了一份文件出來，剛好撞見了這幅情景。
秘書台的電話，此時響了起來。
劉念繞到辦公桌前去接電話。
“劉念姐，阿卓在不在公司？我怎麽打他辦公室的電話都沒有人接？”
劉念支支吾吾，又抬眸看了一眼正在拉扯的兩人。
“劉念姐，我在電梯裏了，要是阿卓不在，我就先下去了。”
說話間，電梯“叮”了一聲，葉淩抬眸，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她的麵前，一閃而過。
劉念趕忙放下電話，小跑過來。
“葉小姐，您來了。”
“阿卓呢？”
“呃……”劉念手心都開始冒汗，“秦總……秦總……”
“劉念，重新倒杯咖啡進來。”
秦萬卓忽然打開辦公室的門，探出了上半身。
葉淩心中一喜，蹦蹦跳跳的就跑了過去，“阿卓。”
“恩。”秦萬卓穿著白色的西裝，依舊伏案。
而，一旁的小房間內，宋黎躺在大床上，她撩了撩頭發，一顆心還在噗噗的跳。
電梯門“叮”的一聲，秦萬卓反應迅速，宋黎還在反抗，秦萬卓已經攔腰將宋黎抱起，大步走入了辦公室。
緊接著，葉淩就走了出來。
葉淩看到的白色身影就是秦萬卓的。
宋黎在使勁的拍打秦萬卓，“你放開我！”
“葉淩就在外麵，你不想被她抓奸，你就盡管大聲地叫。”
宋黎立馬噤聲，辦公室內，秦萬卓抱著她，直接推開辦公室的裏間，將宋黎丟了進去。
宋黎對這間小房間仍然還存有陰影。
此時，葉淩正在外麵的辦公室盡情的和秦萬卓撒嬌。
“阿卓……”
葉淩說什麽，宋黎聽得不太清楚。
宋黎踉蹌了兩步，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上次被她打碎的相框，又重新掛在牆壁上。
照片上，葉欣眼眸溫柔，笑容幹淨的讓人如沐春風。
宋黎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臉頰有些微微發燙，她看著葉欣的相片，“葉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麽死的，到底和我有什麽關係。”
拉上厚重窗簾的房間，沒有人回應宋黎的疑惑。
這間屋子裏，還有一股淡淡地洗衣液的味道。
不過，宋黎可以確定的是，這裏，沒有人住過。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秦萬卓沒有在這裏睡過，宋黎整個人都格外的輕鬆。
像是她和葉欣之間的拉鋸戰，沒有輸贏。
又過了一陣，辦公室又安靜了下來。
緊接著，就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出來吧！”
隨著秦萬卓低沉的聲音，小房間的門被推開。
“她走了？”
宋黎小聲問。
這一刻，她還真像是一個和秦萬卓偷情的女人。
真是可笑。
宋黎的腳已經開始麻木，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感。
宋黎像一個扯線木偶一樣，被秦萬卓拉著走出了小房間。
辦公室內，秦萬卓坐在椅子上，低頭不語，手是不是翻過一頁文件，他皺著眉頭，像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問題。
宋黎不敢發聲，就靜靜的坐在一旁。
秦萬卓完成了手中的工作，然後把一疊他簽好名字的文件丟在宋黎的麵前。
“你看看。”
秦萬卓起身，走到窗戶前，將一扇窗戶推開，然後點燃了一支煙。
略帶惆悵的吐出煙氣。
宋黎仔細翻閱了幾頁，表情愈發的清冷，直到看完最後一頁，宋黎才站起來，“秦萬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會害死很多人的。”
秦萬卓故作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好像和我沒有多大關係。”
“你是瘋了嗎？秦萬卓，你這麽做，東方集團新動工的樓盤項目必定胎死腹中，那麽多得工人需要生存，他們可是那麽多家庭的希望啊，沒了工作，你讓他們怎麽辦？”
秦萬卓笑，“我的小黎想法還真是簡單呢！”
宋黎不解，又拿起文件粗略的看了一遍。
“你以為丟工作的隻是那些底層的工人？我想你應該正式考慮一下，你以後的歸屬問題吧！”
宋黎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身體一軟，整個人又坐回了椅子裏。
她頹廢的像個老人，雙眸裏已經沒有了生氣。
宋黎隻是在想象那副畫麵。
當律師，宋黎什麽沒有講過，就連生死離別都看過了太多。
真無賴也好，假無賴也罷，真真假假，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機關算盡，或者說，她仿佛都快要看到了生活的本質。
但是，她還是無法想象，有一天，莊炎北也會被逼的走投無路，走上和宋家明一樣的道路。
最終，選擇了死亡。
兩年前的那種絕望，又湧上腦子。
宋黎仿佛又聽到了那一聲悶響，然後便是血流如注。
宋黎身子發抖，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
秦萬卓抽完一支煙，繞過辦工作走到宋黎的身旁，他靠在辦公桌上。
“小黎，現在和兩年前一樣，同樣一道選擇題，擺在你的麵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主動權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要莊炎北生，他就能活下來；你讓他死，我一定將他挫骨揚灰。怎麽樣，這個交易很劃算吧！”
宋黎扯了扯嘴角，“秦萬卓，你這個魔鬼。”
秦萬卓故作吃驚，“噢？魔鬼，我嗎？嗬，你又有什麽資格指責我，宋黎，本質上，你和我是一種人，你以為你就單純幹淨，你手段的狠辣程度，不亞於我吧！隻是很遺憾，一場車禍，你忘記了你所有的罪孽。”
宋黎恐懼的搖了搖頭，“你就是個瘋子！”
她起身，以為害怕，身體下意識地在往後退。
腫起來的腳，已經愈發的明顯。
她穿著九分褲，細高跟，這樣更加顯得腫起來的地方，觸目驚心。
秦萬卓目光所及，目光如炬，他快步上去，粗魯的拽過宋黎，將她摁在一旁的沙發上。
秦萬卓蹲在地上，抬起宋黎腫起來的腳，輕輕的脫下高跟鞋。
腫起來的地方已經滾燙，“你都沒有感覺嗎？”
宋黎渾身還是在發抖，看著秦萬卓就像是看到一個怪物，令人害怕的怪物。
秦萬卓嚐試著揉了揉，隻見宋黎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看來是真的已經麻木了。
秦萬卓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打橫將宋黎抱在懷裏。
在宋黎的印象裏，秦萬卓這樣抱過她幾次，每一次都是在欲望爆發的前夕。
唯有這一次，目的不一樣。
從辦公室出來，劉念瞪大了眼睛，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秦、秦總，這是怎麽了？”
秦萬卓厲聲道：“下午的會議都取消，任何人找我，都不見，除了特別緊急的狀況以外，不要給我打電話！”
秦萬卓一氣嗬成，沒有給劉念任何問問題的機會。
等劉念反應過來，秦萬卓已經抱著宋黎進了電梯。
劉念捂嘴，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我去，這也太激烈了吧！”在劉念的腦子裏，不自覺的就腦補了一場激烈刺激的成人羞羞運動。
當然，事實證明，劉念隻是想太多了。
宋黎在醫院檢查完，證明是還沒有傷愈的患處又複發了，骨折的地方，組織增生的很嚴重，現在不處理，很容易導致以後不能正常行走。
醫生要求宋黎住院，宋黎十分不願意，秦萬卓哪裏管得了這麽多，他大筆一揮，“住！”
不僅如此，秦萬卓還收走了宋黎的通訊工具。
宋黎換好病號服，躺在病床上，打著石膏的腿，重的讓她沒有辦法動彈。
電視裏，不知道演得是個什麽電視劇，沒頭沒尾，宋黎壓根就看不下去。
秦萬卓說是出去拿藥，走了很久才回來。
病房門一開，秦萬卓把手機遞給宋黎，“我已經告訴莊炎北了，你最近都不會回去了。”
宋黎一驚，“回哪兒？”
“你不是和莊炎北同居嗎？當然是不回他家……”
宋黎一臉黑線！
秦萬卓你白癡嗎？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們同居了！
“那你告訴他，我再哪家醫院了嗎？”
秦萬卓一臉天真，“告訴他幹嗎？”
宋黎哭笑不得，“難不成讓秦總您照顧我？”
“不然呢？你還真想和那個馬上一無所有的男人過一輩子？”
“這是我地事情，你管不著！”
“不好意思，你是爺爺最在乎的孫媳婦兒，爺爺拿你當親孫女看，既然是一家人，你的事情，我當然要管！”
宋黎簡直欲哭無淚。
是誰在公司裏說，讓宋黎這輩子都不會好過的！
秦萬卓，你學過變臉嗎？！
宋黎不想再和秦萬卓爭辯，拿起電話準備打給莊炎北，翻遍了電話薄都沒有找到莊炎北的電話。
“幼稚！”
“咚咚咚。”
病房的門被推開，劉媽帶著幾名女傭走了進來。
“太太，我們來接您回家了。”
等等！回家，回哪個家？
我不是在住院嗎？
這是要去哪兒？
來人啊！要綁架啦！
當然不會有人理會宋黎內心裏的呐喊。
劉媽動作麻利的收拾好了東西，然後恭恭敬敬的對秦萬卓說：“先生，收拾好了。”
“那就回家。”秦萬卓話音剛落，宋黎隻覺得自己騰空而起。
“喂！秦萬卓，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