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從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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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解藥
熱……
渾身彷彿置身在火牢之中,異樣的火焰幾乎要將顧煙寒僅剩的理智吞滅。
手臂處猛然傳來的刺痛將她即將渙散的神智拉回,顧煙寒睜開眼來,一個陌生的男子正死死抓著她的手臂。
「很難受吧?」那色慾填心的男人淫笑著,解開自己的腰帶撲向顧煙寒,「讓小爺來幫你。」
「滾!」顧煙寒怒斥。身為軍醫的直覺告訴她,她這一定是中了那種葯!
她手忙腳亂的摸到了自己頭上的發簪,對著那男人的肩膀就是狠狠刺了下去。
「啊」
男人的慘叫聲劃破了天際,顧煙寒趁機推開他,同時,聽見柴房外傳來腳步聲與幸災樂禍:「死丫頭!看你這回怎麼辦!」
那就是陷害她差點丟掉清白的好姨娘!
趁著眼前的男人痛苦的滿地打滾,顧煙寒快速的翻過柴房的窗戶,逃了出去。
在她離開后,一群人就闖入了柴房!
為了保持清醒,顧煙寒拔下頭上的另一根簪子,嫻熟利索的扎進了自己的手臂內測的穴位。
劇烈的疼痛使得她的意識與體力暫時恢復,她快步狂奔,本能的沿著無人的小路走。
不屬於她的記憶,猶如層層浪花捲起,逐漸清晰。
顧煙寒明白過來她這是穿越了!
如今她不再是第58軍的一級軍醫,而是顧國公府不受寵的嫡女。
藥效實在是太強,她要找個地方為自己施針逼退媚葯!
顧煙寒躲進一旁的假山內,正要用隨身帶著的金針施針,忽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爺,葯就放在這裡,您快吃吧。」
這裡怎麼會有兩個男人!
腳步聲靠近,她閃身竄進一個不起眼的假山洞裡,縫隙中看到一雙官靴走了出去。
此刻,剛剛出去的那人就守在門口。她若要再出去,定會被發現。而了一個出口處,也有一個人……
藥效因剛才激烈的奔跑而迅速擴散,越發厲害,顧煙寒的額頭不斷冒出細汗,手上已布滿點點血窟窿。
她要再這麼紮下去,難保不會失血過多而死。
顧煙寒希望能躲過這兩個人,貓腰進入假山內碰運氣,畢竟裡頭那個是病人……
山洞口那碗放在地上的葯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這是媚葯的解藥!
透過搖擺的千金梅枝丫,顧煙寒看到假山深處那高大英挺的男子低垂著的臉頰也不正常的泛起潮紅,他撐在岩壁上的大手青筋凸起握成了拳頭。這癥狀,難道也中了媚葯?
一雙狠辣如同狼般的眼眸看向這邊,顧煙寒嚇得一個哆嗦,被發現了!
沒有猶豫,顧煙寒閃身蹲下抓起那碗葯,不顧葯汁的滾燙,一飲而盡。
席慕遠瞬間衝到她面前,搶下的竟是滴著幾滴藥液的一個空碗,隨即袖子一甩,碗哐當落地。
「可惡!」他一聲怒斥,單手如鷹抓般掐住了顧煙寒的脖子,「想死么!」
「爺,怎麼了!」暗衛衝進來,看到顧煙寒的時候也是傻了眼。
怎麼多了一個姑娘?
「把葯給我吐出來!」席慕遠雙眼猩紅,扣著她脖子的手似鐵鉗一般,神色如同地獄惡魔。
顧煙寒感覺意識逐漸抽離,吸不上來氣更不能發聲,只能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的男子。
他的面部輪廓很深,五官精緻,一雙鳳眸宛如盛著漫天星辰,奪人心魄的美都不足以形容他。
此刻的暴怒更是令他的俊美添上了幾分張揚。
暗衛單膝跪下:「爺,恕罪!是小得保護不周,但這姑娘不能殺啊!」
身著墨色長袍的席慕遠冷哼,這獨門解藥就一副,他中了合歡散,除了解藥外就必須跟處子交歡,否則身亡。
「爺,她是個女人!」暗衛提醒著,「解藥只有她了!」
「本王不需要女人!」他異常的高傲。
「爺!您別怒火攻心,合歡散已經發作了!」
席慕遠眼中的怒火更深,雙眸中閃過千萬思緒,直接將顧煙寒拎進假山深處:「事後殺了!處理乾淨!」
「屬下明白!」暗衛應得沒有一絲猶豫,當即便退出了外室。
顧煙寒被摔在地上,看見席慕遠寒徹的目光。
他並不想要佔有她,只想要給自己解藥,上她卻是給自己莫大的侮辱般。
顧煙寒撐著手臂往後退,卻被他輕而易舉抓住了往外扯。席慕遠的力氣大的出奇,又抓著她的傷口,讓她忍不住的倒抽涼氣。
察覺到掌心的濕潤,席慕遠低頭,當看到她衣袖上滿是血跡之時,微微皺眉。
顧煙寒趁他分神,往旁邊一滾躲開,忙喊道:「我有辦法給你解藥!」
「你就是!」席慕遠冷哼,看著眼前的獵物,滿是不屑與憤恨。
「我是說,讓你不用我,就可以解掉你身上的媚葯!」
席慕遠冷哼欺身壓上來,單手挑著顧寒煙的下顎,獨有的男性氣息籠罩著她,讓她不禁顫慄,刺啦一聲,衣衫被扯開,露出一片肌膚勝雪。
「你、你直接打個手槍不行么!幹嘛非要女人!」顧煙寒一手扯著破碎的衣服,提著膽子道。
她前面的話席慕遠不懂,後面卻瞭然,憤恨道:「強詞奪理,若非你喝了本王的解藥,用的著你這種黃毛丫頭?」
說話間,他已傾身而上……
顧煙寒摸索著作用武器的東西,無意間碰到了地上的金針。她沉住一口氣,對著席慕遠腦後的黑甜穴便扎了下去。
「混蛋!」他因要發泄而疏忽,意識到不妙已晚,身子慢慢倒在了她的身上,不再有動作。
顧煙寒將金針拔出,推開男子,迅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眼角瞥過他,墨色的長袍之上用銀線綉著一隻威武的麒麟,將他稜角分明的臉更襯托出了幾分堅毅。
只是他臉上的紅暈非但沒有退下去,反而還更甚,經脈凸起,隨時都會爆炸似的。
想起唯一的解藥被她喝了,顧煙寒心裡倒是對這男子有些歉疚。
不管,合歡散時辰到了,沒有解藥沒有女人,他一定會爆體而亡。
顧煙寒小心翼翼的解開了席慕遠上半身的衣服,將手上的金針對著他結實蜜色的肌膚上的穴道扎了下去。
然而這是暫時的緩解,治標不治本。
席慕遠臉上退下去的潮紅再次湧起,並且因為受到了壓制,和彈簧一樣涌得更多,分分鐘就會突破她的金針!
「喝了你的解藥,這就算是我欠你的!」顧煙寒抽出男人席慕遠身上的匕首,對著自己的左臂割下去了一刀。
鮮血汩汩留下,顧煙寒用右手掰開席慕遠的嘴,讓自己的血流入了他的口中。
她喝下的那碗解藥藥效非常的快,在席慕遠還掐著她脖子的時候,藥效就已經被中和。
如今,希望她的血液里也殘留著藥效,能夠救他一命。
要是實在沒有辦法……
清白遠比不上人命重要,這件事她有錯在前,不能讓這個男人替她去死。
都是她欠他的!
席慕遠漲紅的臉卻慢慢平復了下去。
三刀過後,席慕遠的臉色逐漸平復下去,顧煙寒長長的鬆了口氣。
她簡單給自己處理了傷口,身子猛然被一扯而摔倒,一道人影欺身壓上她。
他居然醒了!
沒有了合歡散作祟,男人的臉色恢復正常。
稜角分明的面容之上,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幾乎能讓人深陷其中。
千金梅在他身後漫溯,漫天鑲銀邊的淡粉花瓣映襯著他絕美的容顏,恍若驚鴻照影。
顧煙寒無心欣賞這美景,第一時間伸手護住了自己的脖子。
席慕遠見到她這一動作眼中閃過不屑,卻是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這麼近的距離內,她終於認出了對方是誰洛北王席慕遠。
他是大應朝的戰神王爺,也是敵人眼中的殺神。應朝的江山,大半都是洛北王府一力打下的!
顧煙寒有些心虛,「你的合歡散可已經解了!」
席慕遠的鳳眸中閃過疑惑,盯著顧煙寒:「你給本王解的?」
「廢話!」
他華貴的五爪團龍墨色長袍滾著金邊,衣領袖口皆用銀線綉著麒麟,將他的面容印的愈發尊貴。
席慕遠瞧著她這不情願的模樣,如劍鋒一般的眉頭微微蹙起,冷聲問:「你打的什麼主意?」
驀然顧煙寒察覺到一道寒光閃過,她下意識的往旁邊躲,剛才她遺落在一邊的匕首直接刺在了她的脖子邊。
「我救了你!」顧煙寒不可思議的望著這男人,「我不求你知恩圖報,你特么居然想殺我?」
「你該死!」男子面若冰霜,眼中倒映出她詫異的面容,再一次握緊了那匕首。
顧煙寒捻出金針便對著他後腦處的黑甜穴刺去。然而,席慕遠這回有了準備,竟然反手擋住了她!
「同樣的把戲,你以為能對本王用第二次?」
席慕遠的力氣非常的大,顧煙寒不是他的對手。眼看手腕就要被他捏斷,顧煙寒索性將身子往前一送抱住了他!
男人的動作一僵。
顧煙寒趁機騰出一隻手來接過那根金針,對著他的黑甜穴再次紮下去!
低頭的瞬間,一道勁風從席慕遠頭頂劃過。
一支利箭,嗖的一聲,劃破寂靜的夜色,穿過他的發冠空射入了一旁的假山之上!
「什麼人!」原本守在外面的暗衛衝過去,就見一個黑衣人趴在牆頭繼續拉弓。
利箭再一次對上席慕遠,破風聲傳來,他下意識的抱起顧煙寒便閃到一邊,箭穩穩的落在他們先前糾纏的地方。
剎那間,一群黑衣人從暗中衝過來,席慕遠徒手解決了最近的一個,奪過他手上的劍便與其餘的黑衣人打了起來。
顧煙寒在他懷裡苦不堪言,刀劍無眼,她好幾次都差點被對方傷到。暗想,如果再死了,是不是能回到現代。
席慕遠卻靈活的抱著她與黑衣人過招,還以寡敵眾,打退了不少刺客。
顧煙寒想要推開他,卻沒想到席慕遠抱得異常的緊,只恍惚從他那裡扯下來一隻小金老虎。
「爺!」暗衛的驚呼,一柄明晃晃的長劍朝席慕遠衝來,他卻被另外兩個黑衣人擋住了手腳。
猝然,那柄長劍刺入了她的肩膀!
席慕遠反手一劍殺掉那刺客,顧煙寒臉色蒼白的倒在了他懷裡。
這時,顧國公府的主子與侍衛終於姍姍來遲,黑衣人見勢不妙,瞬間撤離。
「煙兒!」顧煙寒身前不斷蔓延而開的大片血跡,顧國公也來不及再多想其他,喊道:「快去請大夫!」
劇烈的疼痛傳來,伴隨著頭暈與噁心。顧煙寒瞥著自己的傷口,有氣無力的對席慕遠吐出兩個字:「有毒……」隨即昏死過去。
第002章中毒
席慕遠眉頭緊皺,撕下自己的一角衣袍扎在顧煙寒的傷口之上給她止血。
劍上有毒。
那些人為了殺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顧國公伸手想要從席慕遠手上接過顧煙寒,席慕遠卻已經先一步將顧煙寒抱起:「帶路。」
顧國公不敢懈怠,小跑著將人引去顧煙寒暫居的庵堂。
庵堂簡陋不說,且因為年久失修,整個木房子顯得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塌下來一般。
「庵堂?」席慕遠的聲音微沉。明明沒有絲毫感情,卻冷的如同寒冬的風,幾乎要將顧國公的心肺凍裂。他驚慌不已的就要解釋,還沒來得及開口,席慕遠已經大步走進了那庵堂。
裡頭沒有等候的丫頭,但還算乾淨整潔。席慕遠將人放在一旁的床榻之上后,站在一邊。
府醫同時趕到,顧國公拉著他便匆匆來到了顧煙寒的床前:「快看看我女兒!」
小心翼翼的剪開那止血的布帶,府醫告罪一聲后,又剪開了顧煙寒帶血的衣服。
傷口在肩膀之上,倒不是個很尷尬的位置。可是看見顧煙寒脖子上的牙印,顧國公的臉色一下子黑了。
府醫假裝沒看見,自顧自的給顧煙寒處理傷口。
聞訊趕過來的錢姨娘眼尖,扯過一道冷笑,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驚呼起來:「公爺!煙寒的脖子上怎麼會有……」
「你閉嘴!」顧國公惱怒的呵斥住她,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席慕遠,正好對上席慕遠那凌厲的眼神。
饒他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對上這號稱「冷麵閻羅」的洛北王,心中也是狠狠顫了一下,忙將視線轉移到了大夫身上:「傷勢如何?」
處理好傷口的府醫嘆息著轉過頭來:「回公爺,大小姐並沒有傷到要害,但中了毒……」
「什麼毒?」顧國公忙問。
「是曼陀羅毒,只有靈血參能解。若是沒有解藥,大小姐最多還有兩天時間。」府醫說著嘆息一聲。
顧國公眼中燃起絕望。
別人不知道哪裡有靈血參,他可是知道的!就是皇宮寶庫里!同時也知道皇帝絕不會將靈血參賜予任何人!
席慕遠沒有出聲,眼神晦暗不明的看向顧煙寒,又轉身離開。
是夜,從皇宮出來后,席慕遠沒有直接回洛北王府。而是在街上繞了幾圈,確定沒有尾巴跟著后,潛入了顧國公府。
瞧著國公府內已經搭起的靈堂,席慕遠微微皺眉,直奔顧煙寒所在的庵堂。
庵堂內沒有一個丫頭守著,面色蒼白的顧煙寒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與等死無異。
席慕遠走上前,掰開顧煙寒的唇,將手中的什麼東西送入她的口中。
顧煙寒在第二日醒來,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她強忍著痛拆開自己的傷口看了眼。傷口處依舊發黑,證明毒還沒解,但精神恢復了不少。
孫大夫給她探了脈,滿是疑惑:「咦?大小姐體內的毒素怎麼好像減輕了不少?難道是服用了靈血參?」
「孫大夫,毒有相似,是不是昨日著急您口誤了?靈血參只有皇宮大內有,這話可不能亂說。」
孫大夫是個通透人,顧煙寒一點就明白了,當即就道:「一定是老朽看錯了!老朽這就給大小姐換個方子!」
他說完告罪離開內室,顧國公又問:「煙兒,這是怎麼回事?」
顧煙寒扯出一抹苦笑:「女兒也不知,許是母親在天上保佑女兒。」
提起亡妻,顧國公正要悲傷,錢姨娘驚慌的跑了進來:「公爺不好了!吳王世子來了!正囔著要和大小姐退婚呢!」
顧國公怒的跺腳:「他敢!」
「本世子憑何不敢?」門口走進來一個張揚的年輕人,面色發黃兩眼深陷,一看就是縱慾過度。他毒辣又不屑的瞥過顧國公,「你女兒都被別人玩過了,難不成還要本世子接手個殘花敗柳?」
第003章退婚
吳王世子趙齊魯,因皇帝的縱容,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渾。他此刻盯著顧煙寒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令他異常噁心的東西。
當年顧國公聖眷還在,顧夫人又是名滿京華的才女。顧煙寒一出生,各家就爭相登門來訂娃娃親。顧夫人在千挑萬選后,敲定了吳王世子。
「世子的意思是我不貞?」顧煙寒反問。
「你自己做過的事自己清楚!」趙齊魯無比嫌惡,對上顧煙寒那雙清冷的眼,底氣卻又不那麼足了。
顧煙寒不急不躁的又問:「捉賊拿贓,捉姦拿雙。女兒家的清譽關乎性命,世子這麼說可有證據?」
兩個粗壯的婆子將一個捆成粽子的男人丟進屋來,就是昨天在柴房想要欺辱顧煙寒的那人!
「顧煙寒!你好好看看你的姦夫!」
顧國公的臉色一下子沉了:「煙寒,這是怎麼回事!」
顧煙寒心中瞭然,面上不動聲色:「我不認識他。」
錢姨娘見狀先一步哭訴起來:「公爺!這等有辱門風之事若是傳出去,府里的女孩兒可還怎麼嫁人!」
顧煙寒冷聲反問:「父親,女兒昏迷到現在才醒,難道隨便抓一個人來就要定女兒的罪嗎?」
趙齊魯冷笑:「你昨兒脖子上那牙印是這男人的吧?」
顧煙寒心中一個激靈!見顧國公聽見這事臉都黑了,就知道他們昨天都看見了。可趙齊魯怎麼知道的!
「不是他的。」一個富含磁性的男聲響起,席慕遠大步從門外走進來。
趙齊魯詫異:「洛北王?你怎麼來了?」他疑惑了一下又問,「不是他的是誰的?」
席慕遠神情倨傲,眼神睥睨:「本王的。」
顧國公一口血,趙齊魯當即驚訝的不假思索:「姦夫是你!」
「世子慎言!」顧國公想去捂住他的嘴都來不及。
席慕遠挑眉,下頜微抬,不屑又高傲的瞥向趙齊魯:「是本王又如何?」他的女人怎麼可以還跟別的男人有婚約!
趙齊魯沒想到席慕遠這麼坦然,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思索了半天,覺得以洛北王的不近女色,說不定是幫顧煙寒遮掩呢,他又問:「洛北王,你昨日怎麼會和這女人在一起?」
「昨日本王遇刺,顧小姐以身相護。」席慕遠說著幽幽瞥了顧煙寒一眼,令顧煙寒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這男人還記恨著她喝他解藥的事呢!
「那牙印也和你沒關係!」趙齊魯深知一旦和席慕遠沾上關係,這件事他就別想善了!
「顧小姐,你脖子上的牙印是誰的?」席慕遠問。
顧煙寒恨不得衝出去剁了這個不知廉恥的傢伙,卻還不得不咬牙承認:「你的……」
眾人皆是驚訝,唯有席慕遠一人臉色稍霽。
「退婚書本王給你寫,有不服的儘管來找本王。」席慕遠那不容抗拒的威壓,將趙齊魯威懾在原地愣是一個字都不敢多言。
女方一旦被退婚,將來很難再找到好人家。但如果反過來主動退婚,則還有機會將所有的錯都甩到男方身上。
明白其中關鍵的趙齊魯不幹,忍著怯意又道:「要退婚也是我退!她顧煙寒憑什麼寫退婚書!」
「憑本王。」席慕遠筆直的身軀宛如一把出鞘的劍,「夠不夠?」
趙齊魯覺得彷彿有一股無形的氣勢壓著他,幾乎要讓他喘不過氣來。
庵堂里就有紙筆,席慕遠抬筆一蹴而就,將退婚書唰的一聲丟回給趙齊魯,「世子拿好不送。」
趙齊魯滿是不甘,惱怒的轉身走掉。有席慕遠在這裡,他就是再橫也橫不起來。
席慕遠的眼神略過顧煙寒,他身後的侍衛將手上的禮盒放在桌上,對顧國公道:「這是洛北王府的謝禮。」
熱鬧了一會兒的庵堂很快又安靜下去。
當晚夜深人靜之時,一道矯健的身影掠過層層雕樑畫棟,進入了顧煙寒的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