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白雨是隻霸王雞
這個念頭剛興起，我自己也是被嚇了一跳。
說起來，白雨和草街閣樓中的那個骷髏女屍，還是頗有些許相似之處。
比如說如春風化雨般的那種迷術，已經兩次讓我險些中招。當然最難解釋的，還是白雨的身軀那冰涼的體溫。
眾所周知，鬼的身體就是涼涼的。
不過，很快我就暗笑了一聲，近些日子來遇到的事情頗多，居然是已經開始疑神疑鬼了。
白雨和白雪的合影，我是在許久之前就見過的，麵前的白雨，在完全能在那張合影照片中照找到相似之處，烙印鮮明。而閣樓中的那個骷髏女鬼，連化作穆晴的模樣都有些朦朧隱約，明顯是道行不足以支撐她的野心。
深吸了口氣，又深吸了口氣，我才平複下心情，說道，“那種交流，還是算了吧。”
白雨有些不高興地撇了撇嘴，“真掃興。白瞎了我一番精心打扮。”
我隻能當作什麽都沒聽見。
晚上留下來看陳旺財的死去的那間房間裏會發生什麽，完全是白雨臨時起意的念頭。既然要全程監視，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提前布局。
也不知白雨用了什麽法子，下去轉了一圈上來時，手裏已經多了一把鑰匙。
一打開對門房間的門，從裏麵反鎖上後，白雨就開始脫衣服。
她上身隻穿了一件衣服，一脫掉，就露出裏麵的山嶽。過程之快，快到我都沒反映過來，兩座被黑雲半遮的山峰就出現在了我視線中。
“想摸就自己動手。”白雨頭也不抬地說道。
然後，她伸手從雙峰之間取出一個小塑料袋，裏麵裝著一些薄薄的類似鏡片的東西。
“這是特製的攝像頭，可以用來監控一些神秘事件，有奇效。”白雨一麵將那些薄薄的鏡片粘貼在牆上，一麵解釋道，“尋常的攝像頭對於靈異事件的監控效果幾乎為零，所以我們想要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就必須用這種特製的攝像頭。”
專業方麵的問題，交給專業人士。這是我一貫的認知態度。
直到把十多個攝像頭都安裝完畢，監控範圍差不多已經完成覆蓋房間內的各個角落，白雨才把係在腰間的上衣又穿了回去。
“好看不？”末了，白雨還不忘給我拋了個媚眼兒。
說不好看唯心，說好看肯定又被一頓質問。
我隻能默不吭聲。
“我申明下啊，我這身衣服是沒兜的，所以沒辦法拿東西。恰巧胸比較大了點，溝裏勉強算是能放住一點東西。可不是故意給你看的。”白雨一臉無辜地解釋道。
欲蓋彌彰……
布置妥當後，白雨就和我離開了這邊，回到我租的那間房間。
“你電腦都沒？”白雨有些不滿地說道。
我說本來有的，但是前段時間太窮，於是就三百塊錢賣二手處理了。雨噗哧笑了一聲，說等會給你弄個蘋果回來。
說罷，她就出門離開。
沒過五分鍾，白雨就又推門走了進來，手裏多了一台筆記本，A麵上是一隻白色的蘋果。
“找你樓上的小姑娘借的。”白雨說道。
我有些無語。想來，白雨隻要能敲開門，隨便施展下個人魅力，估計尋常人是抵抗不住她那種惑心的能力。
“你想多了，我才懶得對別人用昧心術呢。”白雨坐在椅子上，兩條長腿架起，“也就是你這個沒良心的，睡了人家兩年後膩歪了就翻臉不認人。”
又提這茬事……
我無奈地看著白雨，說道，“美女，飯可以亂吃，可話不能亂說啊。睡了你兩年的人，真的不是我。”
“飯可以亂吃，那就是饑不擇食了？”白雨眼睛一亮。
“……”
當我什麽都沒說。
電腦聯網，白雨很快就把電腦和那些布置在隔壁房間中的攝像頭聯了起來，十多個分屏畫麵出現在了窗口上，清晰度很高。
“據目擊者反饋，房間裏的火光出現，主要是在午夜時分，也就是十一點以後。”白雨道。
我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才是晚上八點過一點，到十一點還有三個小時。
還沒開口，我就覺得白雨在直勾勾地看著我。
“看什麽呢？”我下意識地在臉上摸了下。
“看心。”白雨環抱雙臂站了起來，饒有興趣地盯著我，“你知道嗎？第一次遇到你，當我告訴你可以雙飛時，你那會的反應是驚喜，驚喜之後是難以置信，覺得我在騙你。直到我脫光了站在你麵前，你依舊感覺像是做夢似得。”
又來？我沒吭聲。
“不過實話說，第一次的時候，我對你還是挺滿意的。”白雨臉上露出個愜意的笑容，“溫柔，體貼，又帶著點懵懂的好奇，那種感覺……真的很令人回味。”
“可惜，那一夜之後，你就死了。”
“再後來，我們結為冥婚。幾乎是在一夜之間，你就像是變了個人似得，孤傲、跋扈，氣焰衝天，帶著股子邪魅睥睨的氣勢，就像是個霸道專橫的暴君。”
“整整兩年啊。”白雨唏噓道，“整整兩年，一個月我能外出的時間不超過三天，就算在外出期間，隨時都有可能被無處不在的你暗下黑手。你敢信？走路的時候，忽然就可能雙腿之間冒出來一隻手，還是直接貼著哪兒出現，我都不記得有多少次在這樣措不及防下忽而在大街上醜態百出。再後來，我上街就隻穿裙子。”
“這樣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有很多。那會的你，任性起來想個孩子，冷漠起來高高在上，但是不管那種情緒，都有一件事在永恒的主旋律，那就是隨時隨地可能發生的關係。”
“一些日子久了，就會逐漸的從驚恐變成習慣，從習慣變成迷戀。乍開始，我以為那兩年會成為地獄般的生涯，艱難而苦楚。最開始的那段時間，也的確如此。無節度的索取，任性到肆意的各種千奇百怪的姿勢……好些時候我不想配合，但你的力量強大到令人絕望。”
“隻要是你想的，最終都會被達成。”
“時間久了，我忽然發現這樣其實也挺好的。紫醉金迷，不問是非，單純而糜爛的日子，也沒想象中的那麽誇張。自然而然的，我就適應了那種節奏，而且還逐漸沉迷，無法自拔。”
“到後來，已經不是你要求怎麽樣，而是每天我都期待著。”
“可你就是個混蛋，不知不扣的混蛋。”白雨忽然聲音大了幾分，“我不情不願的時候，你霸王硬上弓；我想要索求歡愉的時候，你卻推搪阻塞！最後的半年，幾乎每次都是你先挑起事端，結果還非得我哭著喊著央求，才肯做最後一步……”
我靜靜的聽著，一言不發。
白雨講述中的那個‘你’，不是現在坐在她麵前的這個我，而是那個和她冥婚的鬼身。
或許，這一切都是她杜撰出來騙我的；或許，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無從判斷。
這場事件中的三個見證人，白雪已經一命嗚呼；雲中客和白雨是一起的；剩餘的那位所謂的草街高人，也有可能一直想在我身上謀算什麽，所以他的話估計也信不得，更何況忘川閣已經衰落蕭條，像是被閑置了幾十年的鬼鋪。
“兩年，你隻說了三句話。走後第一周，我覺得很開心，你這個磨煞人的家夥可終於走了！那一周，是我這些年來過的最開心的一周，沒心沒肺的到處亂跑，想做什麽做什麽，想吃什麽吃什麽，興趣來了甚至會半夜偷偷鑽進白雪的被窩，抱著她亂摸。”
“一周後，我突然開始想念你。是心在想，身體也在想。等了一天又一天，等了一年又一年，就在我以為你永遠消失不見時，你又出現了。”
“再度出現的你，像是變了個人。後來雲老告訴我白雪遇到的，是你的人身。至於那尊神秘莫測的鬼身，誰也不知道在哪裏。”
“你的樣子沒變，可是你的心變了。”白雨看著我，身子湊近了幾分，差不多都快貼在了我身上，“白雪的續命，是要求你一心一意的愛著她，但是又不能和她做那種事，你這個色中惡鬼居然堅持了好幾年！”
“現在我站在你麵前，拚命的想盡一切辦法勾引你，你居然不為所動！”
白雨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些時候啊，我真的想把你開膛破肚，看看你裏麵的那顆心，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說著，白雨又湊近了些許，雙峰已經若即若離地貼在我身上。
“胡來，現在距離陳旺財鬧鬼還有點時間，而且據我所知，你和茶小樓之間的進度似乎也還在剛剛牽手的關係吧？長夜漫漫……”
白雨的呼吸變的有些急促，腰肢也微微扭動著，雙腿更是張開騎在我腰間。
直到她把我輕飄飄地推倒時，我才悚然驚覺，渾身力氣，不知什麽時候變的一點都沒了，連抬動下指頭都艱難無比。
“你比亂來啊！”我喊道。
“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會聽到。”白雨把頭發往後一甩，胸前兩團亂顫，咬牙切齒地說道，“姓胡的，你悶不吭聲幹了老娘兩年，把老娘從一個少女愣是弄成蕩婦。你知道不知道這七年來，老娘忍的有多辛苦？”
“就算天塌下來，這次老娘也要把你給辦了！”白雨臉上露出堅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