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初戀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民警教育兩句也就算了。李桂芳又不在這兒，自然也鬧不起來。姚玲玲可沒想著說要給曾明旭和李桂芳付醫藥費，口頭上答應的好好的，回去怎麽做，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出了派出所的門口，姚玲玲碰到了譚英哲。
“玲玲？”譚英哲脫口而出姚玲玲的名字。
姚玲玲聽見有人叫她，回頭一看，竟是他。
是她上學時的初戀。
“安生，你先回去。我這邊有點事。”姚玲玲的臉有些微紅，先讓姚安生離開，自己走到譚英哲跟前，微笑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
譚英哲上下打量著姚玲玲，眼中有著驚喜的光芒，“這麽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麽漂亮。”
“謝謝。”姚玲玲不安的將碎發別在耳後，譚英哲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我想請你吃個飯？”
“好啊。”姚玲玲微笑回答。
當初兩個人年少輕狂，因為誤會而彼此傷害，最後分手。姚玲玲那段時間一度很難過，學習也是一落千丈。後來兩人分開，聽之前的同學說，他也一直都沒有找女朋友，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麽樣了。
西餐廳裏，譚英哲看著眼前的姚玲玲，心中有些激動，試探性的問道，“你現在……結婚了嗎？”
“沒有。”姚玲玲想也沒想的回答。反正都快離婚了，那段婚姻有和沒有也沒什麽區別，索性直接說沒結婚好了。
她並沒有想那麽多，隨口一問，“你呢？”
“我啊……”譚英哲苦笑，手中切牛排的動作沒停，“自從和你分手之後，我也沒在談過戀愛。腦子裏裝著的，一直都是你。”
突入起來的表白讓姚玲玲叉向牛排的手一頓，半晌才將那塊肉叉起放到嘴裏，“她們說的都是真的啊。”
她一直以為那些都是傳言。他們已經畢業這麽久了，譚英哲又是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怎麽可能會一個女朋友都沒交往過，這也太說不過去。
如今聽他這麽一說，她心裏莫名的對譚英哲有些愧疚。
“其實當年要不是你劈腿的話……沒準咱們兩個現在都在一起了也說不定。”回想當年，姚玲玲也覺得是一個遺憾。
可終歸還是回不去了。姚玲玲對感情方麵有著精神潔癖，劈腿的男人，她寧死都不會要，就算是愛到骨子裏，也一定要挖骨去毒。
她的話讓譚英哲一愣，看著姚玲玲呆呆的沒反應過來，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道：“我劈腿？”
“是啊，當初劉蓓娜和我說，你不是和隔壁班的一個女孩在一起？她還親眼看見你們約會呢。”姚玲玲眨眨眼，說道。
“誰和她約會了！我和她隻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朋友了！”譚英哲失聲驚呼，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萬萬沒想到他困擾了這麽多年的問題，居然出在這兒。
居然會被姚玲玲誤以為是他劈腿了！天啊！
“可是劉蓓娜說，看到你們一起上學放學。”姚玲玲迷糊了，這是怎麽回事？
譚英哲都快無語了，“她們家和我們家就住對門。算起來，她還應該是我的小表妹呢。我怎麽可能和自己的小表妹有曖昧的關係呢。”
“那劉蓓娜為什麽會這麽說？”既然這不是事情的真相，那她為什麽要這麽做？況且，劉蓓娜那個時候和自己關係很好，所以她才會選擇相信了劉蓓娜。
譚英哲做了個手勢，將刀叉放下，問姚玲玲道：“你當年不會是因為劉蓓娜的胡說八道，所以才和我分手的吧？”
姚玲玲點頭，“是啊。”
當時她和劉蓓娜還偷偷的跟蹤過譚英哲，因為劉蓓娜說，譚英哲還帶著那個女孩去見了父母。所以在一天放學之後，他們兩個就偷偷跟在他的後麵，親眼見譚英哲帶著那個女孩進了他們家的樓梯口。
傷心欲絕的姚玲玲覺得譚英哲不在愛自己，所以想盡一切辦法讓譚英哲證明他愛她。
那時候的譚英哲還不懂什麽是愛，什麽是小女生的心思。雖然對姚玲玲很寵愛，可有時候姚玲玲的小脾氣上來，譚英哲也沒辦法，索性就任由她鬧。
他越是這樣，就越讓姚玲玲覺得他是真的不愛她了，是想要和她分手然後和隔壁班的那個女孩在一起。如此死循環下去，姚玲玲終於有一天和譚英哲說了分手。
雖然譚英哲傷心欲絕，但他還是尊重姚玲玲的決定，因為他覺得，隻要姚玲玲幸福就好，他寧肯自己傷心難過，也不要姚玲玲不開心。
兩個人就這麽分手了。直到這麽多年之後，兩個人心平氣和的在一起聊過，才發現，一切不過是個誤會罷了。
“你當時為什麽不和我解釋呢？”當譚英哲把一切都說出的時候，姚玲玲覺得很窩心。小時候能被這樣的一個人真心實意的愛過一次，也算是足夠了。
譚英哲回答道：“就像我剛才說的，隻要你幸福，我怎麽樣都無所謂。更何況，那個時候你說的那麽堅決，我就算是想解釋，也沒什麽機會啊。”
這話倒是說的有道理。姚玲玲深深地歎了口氣，“那你怎麽一直都沒找女朋友呢。”
“剛才不是說了麽，滿腦子都是你，誰都是你的替代品，找了也沒用啊。”譚英哲苦笑著說道。
“其實在你說你沒有結婚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我還有機會？”譚英哲眼中閃爍著光芒。
姚玲玲怎能不知他的意思。其實這麽多年，姚玲玲也沒有完全放下。如今再次遇見，姚玲玲想要再次抓住機會。但是之前的事讓她有些害怕了，所以她一直在等譚英哲先開口。
但她也不想欺騙譚英哲，於是說道：“我剛才說的沒結婚，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什麽？”譚英哲沒反應過來。
姚玲玲想了想，說：“我正在辦離婚手續。男方那邊的財產分配還沒談攏。等談好了之後，我們就去離了。”
譚英哲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半晌之後，他才淡淡的說道：“哦，原來是這樣。”
“那你還想和我在一起嗎？”這句話姚玲玲沒問出來。她還沒那麽厚臉皮。
氣氛在姚玲玲說出實情之後變得有些尷尬，姚玲玲匆匆的解決了眼前的東西之後，打算拿包就走，被譚英哲給叫住。
“那個……能給我留個電話嗎？”譚英哲小心翼翼的問道。
兩個人加了微信，存了電話號碼，姚玲玲匆匆離開了西餐廳。
回到家之後，姚玲玲心亂如麻。過去的種種在眼前一一浮現。不得不說，那個時候的譚英哲對她真的是無微不至，照顧的甚是體貼。雖然那個時候自己愛耍小性子，但他無一不是包容的。現在回過頭去看，姚玲玲甚至覺得，好像除了爸爸媽媽，沒人能再像譚英哲一樣對她這麽好了。
就在姚玲玲躺在床上發呆的時候，姚玲玲的手機響了。
是譚英哲發來的。
“睡了嗎？”
“還沒。”
兩個人就一直這樣聊著微信，聊到深夜，姚玲玲抱著手機都睡著了，手機屏幕都還是亮著的。
而與此同時，我的快餐店分店正式開業。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當然，除了那些別樣的小插曲之外。
林欣欣到底還是沒抗住莫澤輝的軟磨硬泡，將他帶到了我的麵前。
這天正好是我分店開業的第一天，鞭炮剛放完，他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臉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居然是逃跑。
可是我往哪兒逃？這裏這麽多客人都還等著我去招呼，我能往哪兒逃？
就在我轉身的時候，莫澤輝突然叫住了我，“婷婷。”
我頓住腳步，感受到莫澤輝的腳步越來越靠近，直到他將我擁入懷中，“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
他的聲音透著沙啞和疲憊，我僵在那裏，任由他抱著，動也不敢動。
“你放手吧。”我強忍著心中的翻騰，伸手去掰他的手，他卻將我擁的更緊了，“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在放開你的手，你也不要放開我的，不要……”他像一個受驚嚇的小孩子，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小聲的呢喃。
我的心痛如刀絞，可我依舊記得當時莫媽媽那言辭犀利的樣子，得不到家人祝福的感情注定是沒有好結果的。更何況，莫媽媽心裏已經有兒媳婦的人選了，那還要我做什麽。
“算了莫澤輝，你難道還沒明白嗎，我們是不可能的。隻要你母親不同意，我們就是不可能的。”我將他的手一點一點掰開，轉頭去看他，他眼中含著淚水的樣子，讓我接下來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這才多久沒見，他就已經憔悴成這個樣子了。
眼圈下的烏青，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已經許久都沒有睡好過，眼中的紅血絲同樣也能說明這樣的問題。下巴上的胡茬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好好刮過了，甚至連頭發他都沒有整理過。
之前的他意氣風發，現在怎麽可以邋遢成這樣。
“你……”看著他的樣子，我如鯁在喉，我走到他身邊，伸手摸著他的臉，感受著他的溫度。
他伸手撫上我的，眼淚流了下來，他對我說：“婷婷，我好想你。”
這四個字一出，也讓我瞬間淚如雨下。
我又何曾不想他？
多少個輾轉反側的夜晚是在思念他中度過。
多少次想將我們兩個人的合影刪除卻始終不能下定決心。
多少次想扔掉他送給我的求婚戒指可還是舍不得，最後將它束之高閣，拿出又放回。
莫澤輝啊，我也好想你。
看著我淚流滿麵的樣子，他一把將我擁入懷中。旁邊的林欣欣煞風景的說道：“你看看你們倆那個樣兒，玩虐戀給誰看呢？既然彼此相愛彼此還惦念著，那就在一起唄，管那麽多幹什麽？”
我推開莫澤輝，擦了擦臉上的淚，衝著她不悅到：“你討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