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保護的感覺

  莫澤輝安慰她道：“放心吧，這家精神病院是個慈善機構，進去治療是免費的。” 本來臉便是不苟言笑的，莫澤輝說這些安慰話時，更是像真誠為李桂芳著想般。 我一下子噗的笑了出來，捂著嘴轉過頭去。 “有病就得治啊，咱可千萬不能諱疾忌醫。”莫澤輝真誠地勸說。 精神病醫院的員工上前來，便準備把李桂芳帶走，李桂芳掙紮著，大叫大喊的。 “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麽！別抓我啊，我不是神經病啊！”李桂芳大叫著，雙手不斷的亂揮著，她嚇得臉色都發白了。 可那兩名工作人員卻是經過專業陪訓的專門對付精神病人員的，戴著特殊手套的雙手有力地鉗製住李桂芳，二人雙手往後一架，李桂芳卻是想動也動不了，隻剩下嘴巴不斷地叫罵著。 “放開我啊，我不是神經病！你們再不放開小心我兒子報警抓你們！”李桂芳被架起來，雙腳不斷地亂踢著，那邊望準一個工作人員，頭伸過去便伏近人家耳邊，想一口咬過去。 可工作人員反應很快，頭一縮，馬上的抽出一支鎮靜針，準備給李桂芳打下去。 而曾明旭上前去抱著他媽，邊阻止工作人員，一邊望著我肯求道：“婷婷，我媽已經老了，我就求求你，你讓他們放過我媽吧。” 我百感交雜，剛才自己多希望他能幫自己說些話，好讓自己不至於那麽難堪啊，可他做了嗎？他除了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曾明旭，你現在要求我了？剛才我求你時你是怎麽對我的？曾明旭，你這媽就是一個神經病！就該要送去精神病院！”我冷冷地說。 可曾明旭一副孝子賢孫般緊緊抱著他媽，心有感觸地說道：“婷婷，我知道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可我媽已經老了，從小她又當爹又當媽的把我拉扯大不容易，她為我受了太多的苦，你就看在……” “看在我為你們曾家做牛做馬四年的份上？”我打斷他的話，怒斥道：“曾明旭，夠了！我已經受得夠夠的了！” 真夠崩潰的。 這時莫澤輝上前來，環抱著雙手望著曾明旭母子道：“怎麽樣，現在才知道求人了？你們母子倆不是欺負婷婷欺負得蠻爽的嗎！” “婷婷，對不起。”曾明旭不敢直視我，隻是低著頭，壓著聲音說。 “對不起？我打了你再跟你說對不起好不好？”莫澤輝直逼視著曾明旭：“你還真夠窩囊的，自己的媳婦都保護不了還娶什麽媳婦？婷婷大老遠的嫁給你在這裏一個親人都沒有她容易嗎？你要是給不了她幸福當初就不要娶她！你以為你才有父母生父母疼？婷婷也有！她父母都舍不得對她說半句重話，憑什麽嫁到你曾家就得像個小媳婦一樣被你們欺負啊？” 我的內心翻滾著，這幾年來，我每天都忍受著，第一次，受到一種被保護的感覺。 每次，那奇葩婆婆挑剔時，曾明旭都隻是冷眼旁觀，所以把李桂芳給慣得越來越放肆了。 我雙眼紅紅的，四年的委屈攪動著我的心，酸酸的直想哭出聲來。 “澤輝，把她放了吧，我想進去辦完手續，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他們。”我哽咽著說，低著頭，眼淚已經叭嗒叭嗒的滴下來了。 莫澤輝也是有心要幫我討回公道。 “放了她？”莫澤輝眉頭緊擰地望著李桂芳。 被兩個專業對付精神病的工作人員禁製，李桂芳那些耍潑的功夫一下子無用武之地了。 “婷婷，放了我媽，你要怎麽樣都行。”曾明旭乞求道。 “要怎麽都行？”莫澤輝抱著雙手，則著腦袋望著曾明旭問。 “隻要你們放過我媽。”曾明旭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