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板真是深不可測
第二天，10月21日，早晨6點半。
董偉就把新的豆漿做了出來，一大早晨，來不及做廣告牌，方曉婷自己寫了一張紙貼在了門口，等待著客人。
很快，第一個客人來了。
也不知道是男生都不吃早點還是怎麽了，反正這裏每天買早點的10個有9個是女的。
該客人叫舒棗，也和這條路上成群結隊的其他上班白領一樣，是趕著去坐地鐵的。
她是一個忠誠度非常高的顧客，之前一直都是去地鐵站附近的永和豆漿買早點，因為他們那裏的豆漿非常好喝，符合她的口味。
但是這幾天早晨經過米彥餐廳時，都看到有人排隊，於是今天她也好奇心發作，過來買一次嚐嚐。
隻要味道沒有超過永和豆漿太多，她明天還是繼續買永和豆漿。
來到米彥早餐鋪門口時，對裏麵的方曉婷說道：“服務員，給我一個南瓜餅，和兩個茶葉蛋，一杯豆漿！”
方曉婷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旁邊的廣告紙說道：“美女，我們這裏豆漿是免費送的！”
舒棗看了看廣告牌子上寫著：“購買10塊錢的早點，免費送豆漿，豆漿采用黃豆綠豆混合調製，星級酒店大廚手工製作，巴拉巴拉一大堆……”
看得她非常不相信，反問道：“豆漿照你這麽寫，起碼得賣8塊到10塊一杯，而你們現在是買10塊錢的東西就能送給我，有這麽做生意的嗎？你們老板不虧啊？”
“虧應該會虧吧，不過現在是推廣期，你可以嚐一下，反正在外麵買這種豆漿你也得花8塊錢！”
舒棗覺得自己可能一直在永和豆漿買，其他的早點鋪好久沒吃過了，開始脫離了社會的步伐。
仔細想了想，反正也就隻嚐這一次，於是就又拿了一樣東西，湊夠10塊錢，然後拿了一杯豆漿。
等她買完，回頭準備走時，嚇了一跳。
剛才還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現在隊伍已經排到了隔壁房地產中介的門口了。
下一個客人也是個年輕妹紙，看到出新的豆漿了，便跟方曉婷聊了起來：“你們家終於出新豆漿了啊！”
方曉婷笑道：“是啊，這個豆漿我們研製了2天才研製出來，老板還獎勵了廚師每人2000塊錢呢！”
“那一定很好喝了，還是滿10塊錢免費送的嗎？”
“是的！”
“那給我兩個燒麥，一盒鍋貼吧！”
聽到後麵的對話，舒棗開始好奇這個豆漿到底是個什麽神鮮口感，拿出吸管“啪”得一聲插進去了。
小嘴湊了上去，微微抿起嘴唇輕輕吸了一口。
立刻就感覺到味蕾開始爆發，就好像看到了中華小當家裏的那些神級美食，絲滑，爽口，從舌尖到喉嚨再到胃裏，是一種讓她心靈開始升華，全身都得到鬆懈的感覺。
跟這個手工調製的豆漿相比，永和豆漿也隻能排到老二的位置。
這個真的不是吹，就好像星巴克是咖啡界的老大，但是單論口感和味道不看品牌影響力，比他們更好喝的咖啡多的是。
再次回頭看看，米彥餐廳的隊伍已經排的快到砂線國際大酒店那麽遠了，舒棗才真正理解到，這個隊排的非常之合理。
舒棗是一個追求高品質生活的人，她的腦海中，始終相信一分價錢一分貨，如果價格不貴，肯定是味道不好或者原材料不健康，但是今天米彥的豆漿徹底顛覆了她的價值觀世界觀和人生觀。
走到快要進地鐵站的時候，舒棗拿出了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到了朋友圈：“顛覆我想象的口感，對不起了，我愛了2年的永和豆漿！”
……
早班結束之後，張彥來到了店裏。
方曉婷把豆漿的贈送量都給張彥看了，而且還附帶上今天早班的業績。
“老板，今天我們的早點賣了2100塊錢，比之前的又多出了800，就是因為這個豆漿！中途東西賣完了，我又讓韓師傅和董師傅加了一點！”
張彥一看營業額，非常滿意，沒想到自己根本壓根就沒想過要賺錢，錢自動往店裏跑，這就不能怪他了。
“幹的漂亮，你現在越來越讓我佩服了，居然會主動增加早班的貨品，不錯不錯，獎勵200塊錢！”
方曉婷早就習慣了，跟張彥開玩笑道：“我一看到老板拿手機，就知道有好事了！”
張彥此時在腦海中產生一個想法，老是這麽100，200的獎勵，錢來的太慢了，請全店的人去吃個飯可以返利更多。
因為他看到別的店裏的老板經常都會帶著員工出去吃飯，這樣應該也相當於是公司的支出。
所以張彥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係統：“係統，組織員工出去吃飯，有沒有返利？”
係統：“作為公司老板，有權組織員工去參加聚餐，團建，旅行等各種活動，係統會給予獎勵！”
這麽好說話，張彥有點不敢相信：“有什麽限製嗎，最多可以吃多少錢？”
係統：“隻要在上海境內，任何餐廳都可以，但是不能有浪費的行為，還有不能讓本公司外的其他人加入聚餐！”
係統：“不浪費的標準是食物報廢率不超過10%。”
不浪費這個很好辦，因為隻要是高檔的餐廳，尤其是那些什麽米其林三星，一個菜隻有普通份量的三分之一左右，想吃飽都難，還浪費？浪費個瘠薄。
另外張彥本來就不打算帶別人一起去吃飯，現在他的交際圈子比較窄，隻有公司裏認識的幾個人，還有以前的紹興飯店的同事們，不過那些人已經基本不怎麽聯係了，隻是保留著微信好友，張彥打算過幾天下載一個僵屍粉清理軟件清理一下，看看他們是不是早就把自己拉黑了。
不過那些人跟韓沒沒倒是有密切的聯係，因為韓沒沒在那邊上班時，是公認的幹啥啥不行川菜第一名，互相交流技術是在所難免的，現在他們都覺得張彥不自量力，技術不到家就去開店，遲早要倒閉，所以張彥懶得跟這些人再來往。
米其林三星是不好預訂了，隻能在能夠當天預約的餐廳中選擇一個最貴的，然後進去點一些昂貴的紅葡萄酒，價格自然就上去了。
他迅速拿起手機，在大眾點評上搜了一下。
其中排在第一個的是名字全是英文的法國餐廳，人均5000多人民幣，張彥看到都心癢癢。
趕緊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喂，您好，我想預約你們家餐廳！”
“先生，您好，您要預約哪天的？”
“今天晚上！”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預約到1個月之後了！”
“打擾了！”
張彥又找了好幾家餐廳，最後終於成功預約上了一家在徐佳匯天平路上的黃公子，晚上8點半。
但是比較遠，需要打車過去，張彥便再次問係統：“去聚餐的交通費用算不算在用餐費用裏麵的！”
係統給予很人性化的設定：“因為這是宿主第一次組織員工去聚餐，所以交通費也給予報銷，但也算在用餐費用裏！”
我去！
那還不是一樣，本來張彥還想找幾輛勞斯萊斯來裝裝逼呢，現在看來隻能打滴滴快車了。
……
時間一轉就來到了8點鍾，李亞蘭已經來到了店裏。
原本她的工作時間是跟晚班一起的，但是今天她打算早一點過來，體驗一下早班的感受。
一到店裏，就聽到那些買過豆漿的人對米彥餐廳的好評。
其中有兩個站在李亞蘭旁邊的小姑娘正在聊天，聊到她的心坎裏去了。
“這樣的良心商家實在不多了，我以後的早餐都來這邊買！”
“對啊，和米彥的豆漿比，其他豆漿都是弟弟！”
“這個老板真的很有頭腦啊，人家都是送廉價的東西，他卻是反過來，賣的東西很普通，送的是精品！”
“什麽普通啊，他們家的早點也不差的好吧，主要是早點是人家必買的東西，而這個豆漿是可買可不買的東西，作為贈品太明智了！”
“今天晚上下班，我們來這邊看看，我突然好奇他們家的菜怎麽樣了，還沒吃過呢！”
“好啊，下班後，我們一起來這邊打卡！”
李亞蘭不免震驚地看了看這兩個女孩，而這兩個女孩並不知道她是在這裏上班的，隻當成了一個普通的顧客，看了一眼就走了。
她終於相信了張彥的做法是很合理很科學的，看來自己在學校裏學的知識在社會上也未必全部都有用。
原來老板根本就不是靠早點來賺錢，而是靠它來獲得人心，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隻要顧客認可了這個店，那麽中餐、晚餐的生意就會更好。
本來李亞蘭中午就可以下班走人了，但是她想看看早晨那兩個說話的小女孩是不是真的來吃晚餐，於是一直等到了夜幕降臨。
果然，18：50分，那兩個熟悉的身影真的出現在店裏。
“人好多啊，我們坐裏麵吧！”
兩個小姑娘又注意到了李亞蘭，笑著說道：“你好，你是這裏的老板娘嗎，我早上看到你還以為是顧客呢？”
“哦，我不是老板娘，隻是在這裏上班的，你們需要吃點什麽！”李亞蘭也不記得自己這是第幾次被誤認為是老板娘了。
以前她聽到這話，就會聯想到自己和張彥這個人傻錢多的白癡老板在一起，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但是今天她不再那麽反感了，而是感覺到張彥這個人深不可測，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兩個小姑娘看了看菜單，上麵的菜品都貴的嚇人：“臥槽，這菜單是你們店的嗎？”
“是的，美女，你可以看看反麵還有！”
其中一個小姑娘把菜單翻了過來，看了看：“反麵倒是很便宜，但是沒有我喜歡的啊，嗯……我就要一個幹炒牛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