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就這一個條件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也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
台下的人都是出於看熱鬧的狀態。
而韓霖義則是瞪著雙眼看著我。
從他們所有人的表現來看,現在他們肯定是不相信我能畫出這幅畫來。
不過這樣正好,我反倒能趁機達到我的目的。
這就是扮豬吃老虎。
雖然我確實是不擅長畫畫,可就像是我說的,我怎麽說也是靠著繪畫藝考上的大學,而且還上了國畫課,算是正了八經的科班出身。
更何況,我還是施青老先生的關門小弟子。
即便是我沒法像其他是兄弟一樣繼續走繪畫這條路,但想畫一幅國畫對我來說真的就像是喝水那麽簡單。
隻是距離能賣錢還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可就是這一點點的功底加上基礎,應付今天這個情況是綽綽有餘。
我身後的這幅畫,在我眼裏,真可以說是粗陋至極,畫畫的人不過就是模仿到了施青老先生的一點點特色,還一點都不成熟。
盡管我也達不到我師父那樣的境界,可是比起身後的這幅畫,我估計我不會差。
我淡然的笑了笑,然後朗聲說道:“畫一幅畫對我來講不是什麽難事,我可以答應現場畫一幅畫,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虞天順問道。
“今天我是受義父的囑托過來的,所以,我代表了天和集團,我知道在這裏我指出這幅畫有問題,得罪了一些人,但是我的出發點是希望能夠讓大家都避免損失,如果一定要我做出畫來,你們才能相信我的話,我可以配合,不過我也希望韓總能夠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我今天贏了的話,我希望你能把人放了!”
我並沒有直接說讓他放了什麽人,因為今天這裏來了幾乎整個城市的名門望族,如果我直接把事情捅破,那韓家的事情必然會被所有人知道,到時候韓霖義丟臉我倒是無所謂,可韓老爺子跟韓霏也肯定脫不了幹係。
我這麽做也是為了保護他們家族的名譽。
而且我相信,即便是我隻這麽說,韓霖義也肯定能猜到我想要說的是什麽。
眾人全都看向了韓霖義,應該是都很疑惑我說的放人是什麽意思。
因為我說的事情,明顯跟今天的酒會沒有任何關係。
估計下麵除了韓霖義以外,也就隻有虞欣然能明白我說的是什麽。
韓霖義一開始並沒有直接回答我,隻是死死的盯著我,但是緊接著,他便直接冷冰冰的說道:“好,我答應你,但是如果今天你畫不出來,你就自己想想怎麽給大家一個說法!”
他這明顯是在威脅我,而之所以他沒有說的太狠,肯定是因為我剛才表露了我是代表天和集團,所以他要給我個麵子,或者說是給我義父一個麵子。
畢竟讓一個集團的代表屈服,就等於讓另外一個集團俯首道歉。
可是還沒等我答應他,旁邊的顧雪就忽然插話道:“大家不要相信這個小子,他才不是天和集團的代表!”說完她又看向了我,嗬斥我道:“你算老幾啊,還敢在這冒充天和集團的人!你有天和集團的股份嗎?!你姓顧嗎?!”
她這一連串的爆發突如其來,直接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轉移了注意力。
就連虞天順也不知道該如何圓場,因為這顧雪就是衝著我來的啊,而且大家全都知道我們現在都算是顧家的人,所以也不敢隨意摻和我們的家庭紛爭。
我聽到她這番話的時候,心裏的第一反應就是反感,憤怒。
因為她一說到我不是顧家人,我就能想到,當時為了這個請帖,他去找義父無理取鬧的樣子。
就是因為她們的胡攪蠻纏,差點害的義父氣出病來。
而且,義父把請柬交給我,就是不想讓顧雪得逞。
現在我已經說了我是代表義父來的,就絕對不能再退縮,要不然其他的家族還不都把我義父當成笑話了?
現在這種情況我都不說話的話,那別人都會覺得我義父是選了個廢物,他們不會覺得我這個怎麽怎麽樣,隻會覺得是義父收了個懦弱的兒子。
想著這些,我也沒有讓步,直接就回懟顧雪道:“是嗎?你覺得是我代表不了天和集團?那不如我們就來證明一下。”
我隨手拿出了請柬,然後打開展示給了眾人,隨即說道:“請各位朋友長輩見證,這是義父親筆寫的請柬,上麵很明白的說明了,由我這個義子代替他來參加今天的酒會。”
請柬是做不了假的,顧雪也很清楚義父做了這樣的決定,所以她並沒有再次反駁我,她也沒有理由反駁我。
隻可惜,她現在就算是求我也沒有用,我現在很替義父感到悲哀。
這個顧雪平時在自己家鬧也就算了,現在竟然跑到這種場合來鬧,簡直就是不知廉恥。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顧雪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現在的所作所為是正在消耗義父他老人家的威信,正在讓顧家從一個名門望族成為大家的笑柄。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一個堂堂顧三爺的親生女兒竟然去巴結韓霖義這種小人。
我真是控製不住自己要替義父教訓她,我想就算是義父在這裏,他也一定不會阻止我。
我瞪著眼睛又繼續高聲說道:“我的資格經得起檢驗,我也不怕查驗,反倒是你和你的老公,你們有什麽資格來參加今天這場酒會?!”我轉過頭來,問虞天順道:“虞先生,我記得今天今天的酒會,每個家族就隻有一個請柬吧?”
“沒錯,是這樣的。”虞天順也沒有多想直接就回答了我。
我又繼續問道:“那是不是帶同行的家屬,一定要做好登記,由持有請柬的人親自帶來呢?”
“這個?”虞天順有些猶豫,似乎已經意識到了我接下來要說什麽,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顧雪,沒有直接回答,但是拖延了片刻之後,他還是實話實說道:“的確有這樣的規定,這麽做也是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無關緊要的人混進來,擾亂這裏的秩序。”
“這就好辦了,我手裏拿著的是顧家的請柬,上麵有我義父親筆的囑托,我就代表義父,但是我卻從來沒有帶親屬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