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拯救卓娜
聽這聲音,我心裏竟然有股快感,仿佛聲音越慘,我心中的恨意越是能得到釋放。
“前輩,你怎麽樣了?沒事吧?”
我忽然才想起來,晏畫從剛剛到現在一直沒有任何動靜,仿佛我隻是抱著一塊石頭一樣,沒有任何生機的感覺。
“前輩前輩?”
石雕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
這可把我們所有人給嚇壞了,晏畫不會是死了吧。
“前輩!”
“誒誒,停!搖啥啊,沒死都快被你搖死了,燃燒精元的又不是你,我休息會你還在這搖來搖去的。”
呼——
聽見晏畫這麽說,我是又好氣又好笑。
得,讓你睡會吧。
我把晏畫的石雕小心翼翼用布裹好,然後放進背包裏。
抱著這麽個石雕,仿佛抱著一顆炸藥一樣,每次想起“萬劫不複”這四個字,這個石雕似有千斤重一般。
“啊晏畫我和你不共戴天——!”
法陣裏,司徒雷瘋狂的咆哮著。
“別理他,我們趕快給卓娜解毒,晚了就真的來不及了。”
老文此刻變了一個人似得,抱起卓娜,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和晏安相視一眼,趕緊追了上去。
一路上,老文抱著卓娜,我們幾乎都是在用道能奔跑。
晏安雖然沒有修為,但是他也很聰明,直接開啟手鐲的力氣增幅。
三個人仿佛電視劇裏放的那樣,一路馬不停蹄的剛到了離這最近的一家酒店。
晏安的妻兒也住在這裏,等待她們的丈夫和父親歸來。
我們剛到酒店,晏安的妻兒早早等在門口,三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當我們得知,她們在酒店門口等待了兩天兩夜時,哪怕是一直以來堅強的老文,雙目也是淚光滾滾。
當晏安三人短暫相聚後,接下來改辦正事了。
卓娜的傷口一直在流血,我原本打算將她送往醫院,卻被老文阻止了,老文說醫院也接不了屍毒,更別提救人了。
我吩咐晏安去買了些醫療用品,一群人直接在酒店內為卓娜療傷。
把卓娜身上的黑布解開,裏麵的情況頓時讓晏安的母子二人吐了。
隻見卓娜的腹部早已變得鐵青,青色中還夾雜著暗黑,長達十厘米的傷口血肉模糊,血肉甚至外翻。
看到這一幕,我的眼睛再次濕潤了。
都是我害的,都是我把卓娜害成如今這幅模樣。
我心中不止一次責怪過我自己,當初我明明察覺到了屍王的不對勁,可是我卻沒有任何行動,才會導致這一切的發生。
“李焱,別自責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卓娜。”
晏安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拉著我一起給卓娜做手術。
我擦幹淚水,和老文一起,先為卓娜清理傷口。
不一會,傷口已經清理幹淨了,但血肉還是鐵青色的,我知道,這是屍毒在裏麵。
傷口處理隻是小事,關鍵是如何解屍毒。
老文看著傷口琢磨了一會,在背包裏摸索著,拿出一個大罐子,類似小型開水瓶。
隻是這個瓶子看起來更加精致一些,老文從裏麵倒出一些粉末,用茶杯裝好。
最後,又從背包裏拿出一個布袋子,打開,裏麵擺滿了各種各種的骨製刀具。
老文抽出一把骨製小刀,先把傷口處的腐肉切除幹淨。
然後,又抽出十幾根細小的骨針,粘上少許粉末,按照人體穴位給卓娜紮針。
老文說,瓶子裝的是糯米粉,這個可以緩解屍毒對人體的侵害,為下一步解毒爭取時間。
一切做完之後,就是如何為卓娜解毒了,這才是關鍵。
老文,想了想,決定使用內外同療的方法。
在傷口上覆蓋上狗骨粉末,加上五毒救調製成糊狀。
五毒粉就是用蜘蛛、蜈蚣、蠍子、毒蛇、蟾蜍這五種毒物泡製的毒酒,配上狗骨粉末,可到達以毒攻毒的效果,狗骨粉末也能減輕五毒對人體的危害。
五毒酒陪狗骨粉末隻是外用。
接下來,老文讓我把卓娜的外衣脫掉。
“啊?脫脫衣服”
我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這也太讓我為難了吧,要是卓娜醒來之後發現是我把她的衣服脫個精光,那她還不打死我。
“別廢話!你到底脫不脫,難道你想讓卓娜死嗎我們不告訴她”
老文一開始嚴肅的話讓我認真了幾分,可是最後一句,老文臉上也抹過一絲緋紅。
好吧,我脫!
卓娜,你可千萬別怪我啊,我都是被逼的。
我把卓娜的上半身脫的一幹二淨,從外衣到內衣,期間,我幾乎是一直閉著眼睛幹的。
老文這家夥,我脫衣服的時候他竟然轉過身去,這個罪人讓我當了。
把卓娜的衣服脫幹淨之後,我連忙用被子把一些關鍵部位給蓋住,這次通知老文,可以行動了。
老文慢慢轉過頭。
我靠!
老文的眼睛竟然是閉著的,這尼瑪太坑爹了吧。
直接老文把眼睛眯成一條縫,直到確定我把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才和我一起坐在床邊。
按照老文的說法,屍毒已經入體了,普通的藥物已經起不了效果。
老文決定用針灸把卓娜體內的屍毒先逼出一點,不求能全部成功的逼出來,但是可以壓製屍毒繼續擴散和侵害肉體。
老文又從背包裏拿出一布袋,布袋裏轉著的都是由桃木磨成的針。
每一根針的表麵都是紅褐色的,顯然也是經過處理的。
看不出來,老文的家底挺厚的,一切應有盡有。
接下來,我和老文按照人體穴位,一共給卓娜的背部紮了四十多根桃木針。
隨著針灸的進行,原本青黑的背部開始微微紅潤。
躺著的卓娜也不老實了,身體開始劇烈的扭動,仿佛很難受一般。
我和老文就在一旁靜靜的等著,幾次我想幫卓娜,都被老文阻止了,他一直讓我等。
可是,越是等下去,我的心越是淩亂,隻能看著痛苦掙紮的卓娜,而無動於衷。
“嗯嗯”
卓娜忽然發出幾聲痛苦的嚶嚀,老文見狀,連忙把一根桃木針塞進我手裏“把卓娜的十個手指頭紮破,記住,一定要紮深一些,讓毒液可以流出來。”
我現在已經完全亂了,不知道是心急還是麻木,對老文的話言聽必從。
拿起卓娜的手才發現,卓娜原本紅潤細膩的雙手,早已經腫的跟個蘿卜似得。
隻是這個蘿卜是青黑色的。
我強忍胃部的不適,拿起腫成蘿卜的手,顫顫巍巍的用桃木針紮破手指頭。
也許是第一次,我紮的並不深,可是,流了幾滴鮮血之後,傷口就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
好吧,這次的罪過大了,卓娜,你可千萬不能怪我,我也是為了你好。
喝——
我捏著桃木針,用力紮了進去。
這次我紮的很深很深。
我清晰的感覺到,昏迷的卓娜猛的抖動了一下。
畢竟十指連心,更何況是從指甲縫裏紮進去,那種疼痛,如果是醒著的人,恐怕會直接痛的暈過去。
在古代,就有這麽一種酷刑,將真空的鐵針從犯人的指甲縫裏插進去。
犯人往往會痛的昏睡過去,而因為鐵針是真空的,紮進去的鐵針就像管子一樣,把犯人的鮮血一點點放幹。
這個過程也許需要三天左右。
也就是說,犯人在這三天裏都要忍受著痛至靈魂的疼痛,直到三天後,體內的血液被完全放幹。
一想到這裏,卓娜此刻正在經曆的非人疼痛,我的心就想揪著一般疼。
桃木針紮進去之後,就像紮破了一個裝滿水的氣球一樣,青黑色的毒血噴射而出。
濃稠、惡臭!
過了將近十分鍾,卓娜腫成蘿卜的手才漸漸恢複正常的紅潤。
“老文,可以了嗎?”
“還不行,雖然卓娜體內的大部分屍毒被逼出來了,可是還是有一小部分殘留。”
老文的眉頭一直緊緊皺著,逼出的屍毒其實並不可怕,那些隻是進入了體內,還沒有融入體內的屍毒。
關鍵是如何化解已經侵入身體的屍毒。
卓娜中毒之後,因為我們一直在和司徒雷糾纏,耽誤了些時間,融入卓娜體內的屍毒已經不在少數了。
看著躺在床上的卓娜,雖然卓娜上半身全裸,可是我卻沒有任何一點其他的思想。
“老文,你估計還有多少屍毒在卓娜體內?”
“保守估計還有一成。”
一成!
我的心髒再次被狠狠擊中了一下,雖然隻有一成,可那都是屍王的屍毒啊!
我不禁為卓娜捏了把汗。
“那我們怎麽辦?就這麽幹等著?”
“不,我們要幫卓娜排毒。”
說著,老文猛吸一口氣。
再次從背包裏拿出一個渾身漆黑的小瓶子。
“這個是什麽?”
看著這個漆黑的小瓶子,我心裏直打鼓,這玩意能救卓娜嗎?
“蛇毒。”
蛇毒!
我一把把老文手裏的瓶子搶過了,差點被他這句話嚇個半死。
“老文,你是不是瘋了,卓娜已經中毒了,你還要用蛇毒?”
老文白了我一眼,搶過我手裏的玉瓶“你懂什麽,這叫以毒攻毒,而且這樣以後,卓娜不但可以對蛇毒免疫,一般的屍毒對她基本上也是沒有任何影響。”
有這麽神奇?
半信半疑的看著老文,看他能弄出什麽花樣。
隻見老文拿起一支晏安買的醫療注射器,從小瓶子裏吸滿滿滿一瓶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