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從哪裏照來的圖片?
“不許看,一邊呆著去。”
我隻好癟著嘴轉過身,心裏暗罵:死老太婆,非要弄得神神叨叨的,也不會跟我直說,這他媽的是不是心裏有鬼啊。
四嬸看著手裏的火光熄滅繼續向殯儀館走去,我看著她走遠,隻得跟著。對於今天晚上的事情我的心裏充滿了疑問,思索了再三還是決定向四嬸問清楚。
“四嬸,今天晚上是什麽東西跟著我們嗎,我媽她真的沒事嗎?”
“這件事你就不要慣了,你媽天亮就會沒事,與其擔心別人不如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四嬸冷冷的說完就不再理我。
我心裏火起,草泥馬,這死老太婆問她什麽她都讓我不要管,你妹的,就算你是大神也不用這樣傲嬌吧。你說不要管老子就要不管啊,現在是老子的命危在旦夕,你他媽的,又不是你,要是你你還會向現在這樣。
妹的,那東西東追著我跑了,下次你要是不那麽湊巧的在我身邊,那老子就活該倒黴啊?越想我心裏越氣,這四嬸到底是不是來救我的,還是說她隻是借助我來了解下我惹上的那些東西。越想我越覺得這可能性太大了,這四嬸幾天前就說會幫我,可是除了這讓我塗狗血,塗雞血,撒糯米,別的什麽也沒有做。
來到殯儀館的休息廳,我看到這裏坐著幾個人,他們看到四嬸來了都非常自覺的占了起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過去對著她低聲說著什麽。到了這裏,有燈,有人,膽子也大了起來一個人走到一邊坐下。
今天可算是累死我了,看著四嬸和那個男人嘀嘀咕咕的說著話,我想起了那個小姑娘,她指著我的手機,是不是我的手機上有什麽?看了不遠處正在說話的兩個人,我悄悄拿出了手機。
一條信息的提醒醒目的出現在屏幕上,我手指快速點開,沒有一個字,有的是一張圖。黑暗的角落裏,一個落滿灰塵的罐子,就像農村裏醃鹹菜的壇子,我想不通這個壇子有什麽特別的。正當我準備放大了手機上的圖片仔細研究的時候,一隻滿是皺紋的大手搶過了我的手機。
“你在幹什麽?”我還來不及阻止,就看見四嬸已經皺起了眉頭。
“……”看著她,我竟然有些害怕。
“你從哪裏照來的圖片?”四嬸的雙眼已經睜開,看著那雙瞳,我感覺到一股冷意,額頭上冒出了秘密的細汗。
這是那個姑娘讓我看的,我可不敢直接告訴四嬸,因為我覺得此時的四嬸特別陰森,她的目光裏沒有了冷漠,平靜,多了一份我也說不清的冷,反倒是那個小姑娘,她給我的感覺是善意和平和。
雖然我在房間裏被那東西掐暈了過去,一醒來就看到四嬸,可是我覺得在我快窒息的時候聽到的那聲音,不是四嬸的,似乎應該是個小女孩的。而四嬸她是在利用我,雖然我不知到她這樣做可以得到什麽,但是我堅信人無利而不往。
“這東西你從哪裏得來的,是不是誰給你的?”四嬸緊緊拽著我的手臂詢問我,那一雙眼睛變得犀利無比,我竟然有些膽怯,下意識想要告訴她是那姑娘發給我的。
可是轉念一想,我憑什麽告訴你,老子問了你幾次,你都拿“比別管”打發,現在想從我的嘴中得到消息,這麽好反擊的機會我怎麽會放棄,“這事你別管。”心裏舒暢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除了這口悶氣,我眼帶笑意的看著四嬸。
那張臉上沒有一絲的憤恨,沒有出現我期待的表情,多少讓我由此而鬱悶,我就靜靜地看著四嬸,看著她嘴角泛起冷笑“愚蠢,居然會相信那些東西,你難道不知道那些東西是最會騙人的嗎,總用你的小聰明來顯擺你的無知。”
我嘴角的笑僵在臉上“你什麽意思?”
“哼,沒什麽意思,隻是覺得你很可笑罷了。”四嬸沒有再說什麽,而是閉著眼睛轉身向後走去。
我感覺到周圍都是不善的目光,瑟縮著脖子,還是跟上了四嬸,這些人給我的感覺是非常冰冷的,這大晚上還是跟著這死老太婆比較可靠。
不知不覺我居然跟四嬸來到了存放室,我心裏一驚,看著四嬸走到裏麵的冷藏櫃前,雙手合十,嘴裏不知道在念著什麽。
這裏也存放著那個可憐的女孩沈畫,這幾天我媽依然沒有聯係上她父母,隻好讓她繼續待在這裏。想到那樣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那樣煙消玉隕,我的心裏是無盡的唏噓,突然存放室的燈泡閃爍起來。
光線在不斷變化,忽明忽暗。走道裏傳來噠噠的腳步聲,我回過神想要靠近四嬸一些,才發現這裏已經沒有了四嬸的影子,存放室裏除了存放櫃就隻有我一個人。
我緊張的靠著牆,就在剛才四嬸還在離我不過五步遠的地方,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居然不見了,我不想相信,可是這偌大的一件存放室,隨便一眼就可以看清楚。
什麽時候外麵已經變天了,正下著瓢潑大雨。咯吱,咯吱,咯吱,已經生鏽的窗戶在狂風的摧殘中發出不滿。腦海中不斷閃現出那晚上守夜出現的畫麵,我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可是那咯吱聲像極了那晚打開廁所門的聲音。
突然天上一個驚雷響起,我嚇得抱頭蹲下,存放室裏的燈光再次閃爍起來,我的耳邊傳來低低的哭泣聲,似乎很遠但好像也很近,我抬起頭慢慢打量著這件存放室,還是沒有別人。哭泣聲一直回蕩在存放室裏,我的心髒已經在飛快的跳動,上下牙齒也在不斷地打顫,我想跑,可是雙腳卻不聽使喚,沒有辦法去挪動一下。
哭聲越來越大,背上的汗水已經將衣服打濕,我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聲,很響亮,我感覺自己的半邊臉已經開始腫起來,也許是這巴掌抽的太狠,我慌亂的心平靜下來。果然疼痛能夠是一個保持清醒,我以為我可以站起來離開去找四嬸,扶著牆站了起來。
“嘭”
“嘭”
“嘭”
存放室裏想起來了敲擊聲,很有規律的敲擊著,燈光也再次閃爍起來,我快速的看了一眼,這存放室裏除了我沒有別人,這敲擊聲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