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7章 鄙夷的眼神
莫凡離開醫院之後，匆匆忙忙地去了電視台，也就是他曾經錄製餘夏的節目《對麵》的地方。
和餘夏有關係的地方，他隻知道這裏。
不過他猜想在這裏也不會碰上餘夏的，距離餘夏最後出現已經距離八個小時了。
如果她完成了任務一心想要離開，也早就處理完這邊的事情。
他來這裏隻是為了碰碰運氣罷了。
沒有餘夏的電話，沒有餘夏的住址，他隻能來這裏看看。
莫凡本以為自己神色匆匆的模樣，會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下來。但是保安並沒有出聲，隻是用一種震驚錯愕的表情看著他，甚至還拍了拍身邊的同事朝自己指了指，另一個保安也露出詫異的表情。
可是兩個保安都沒有出聲，莫凡也就沒理會兩人，自顧自地朝大樓裏邊走去，倆保安就這麽目送著莫凡走進了樓裏。
莫凡一心隻想著趕緊找到餘夏的消息，便沒有太多的疑心，閃身進入了大樓之中。
一樓大廳，不少記者、攝影師正在集結，看著像是準備要出去采訪什麽，一個個整裝待發，十分激動的樣子。
現場鬧哄哄的，全都在熱烈地議論著。
莫凡並沒有留心聽，隻想趕緊找到《對麵》欄目組的辦公室。
“你好。”莫凡拍了拍一個記者的肩膀，輕聲打了個招呼。
“你好。”對方回過身，麵帶笑容地剛說出兩個字。
頓時！
笑容直接僵硬在臉上，一眨眼的功夫，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詫異和震驚。
“啊——”
那記者直接驚呼一聲，倒吸一口冷氣，踉踉蹌蹌地後退幾步，身子都有些搖晃，像是見到鬼似的驚恐。
其餘的記者、攝影師聽到聲音，紛紛朝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當眾人看到來人是莫凡的時候，無一不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甚至有不少攝影師條件反射地拿起了攝影機，對準了莫凡。
莫凡微微皺著眉頭，盯著麵前記者誇張的反應，又掃視了一圈周圍，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你好，請問《對麵》欄目組在什麽地方？”他並不像過多的逗留，自己已經成為了大廳裏的焦點，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像是看著一個怪獸一般看著他，讓他覺得相當不舒服。
“……”
鴉雀無聲，那記者直接被嚇懵了，一雙眼睛空洞無物地看著前方，動了動嘴巴卻發不出聲音。
一旁的攝影師見狀，咕嚕一聲咽了咽口水。他也緊張得滿頭大汗，汗珠甚至順著麵頰留下來。他顫顫巍巍地指了指電梯，哆嗦道：“在……在十樓……”
“多謝。”
莫凡挑了挑眉毛，道了聲謝便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這些家夥是怎麽回事，怎麽看自己的眼神、表情如此怪異，好像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興許是和餘夏有關係。
想到這他趕緊加快了步伐。
“那是莫凡嗎？他來這裏做什麽？”
“該不會是來找餘夏的吧，我的媽呀，他臉可真大！”
“居然還敢出現，渣男！”
“我去……這是個大新聞啊……”
“那怎麽辦，還出去采訪嗎？”
“得去，那邊也是個大新聞。”
身後的記者、攝影師傳來了嘀嘀咕咕地議論聲，不過莫凡並沒有太在意，直接進了電梯。
電梯裏還有其他幾個人，一開始也在熱烈的討論著工作上的事情。
可當莫凡一進來之後，討論聲瞬間就銷聲匿跡，電梯裏充斥著沉默的尷尬。
莫凡站在電梯門前，他能夠感受到身後好幾雙眼睛正犀利地盯著自己。
“有什麽事兒嗎？”他忽然轉過身，冷冰冰地看著身後的數人，問道。
這些人嚇了一跳，飛快地把視線避開了，不過卻並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正當莫凡想要再追問的時候。
叮！
十樓到了。
莫凡隻好放棄追問，下了電梯，快步朝《對麵》欄目組走去。
他必須趕緊弄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何所有人都用一種敵意的目光看著自己。
從門衛室的保安，到一樓大廳的記者、攝影師，再到剛才在電梯裏碰到了職員，無一例外，都用一種驚恐、憤怒、鄙夷、輕蔑的複雜眼神盯著自己，自己做了什麽讓他們把自己當成了敵人。
砰！
當找到欄目組的辦公室時，莫凡二話不說，直接推門而入！
辦公室裏的人猛地抬起頭，震驚錯愕地看著闖入的不速之客莫凡，愣了幾秒之後才回過神來，卻依舊露出如之前那些人一樣的眼神和表情。
莫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沉著聲音怒道：“什麽意思？為何用這種眼神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跟你們有仇嗎？”
死一般的寂靜。
眾人直接倒吸一口涼氣，眼神是稍微收斂了一點，但是卻依舊停留在莫凡的身上，片刻不移。
聽到辦公室裏傳來的聲音，最裏邊的一扇小門打開了，走出來的正是《對麵》的製片人，那天在錄製現場莫凡也見過的。
“莫凡？”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莫凡循聲望去，見到是一個熟人，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餘夏呢？”
他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餘……餘夏？”
製片人一下就懵了，被莫凡的氣勢嚇了一跳，眨了眨眼睛，仿佛不認識餘夏這個人似的。兩秒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趕緊將莫凡拉進了辦公室裏，砰地關上了門。
“你是來找餘夏的？”
“不然呢，難道來找你嗎？”莫凡正在氣頭上，冷漠無情地回懟道。“餘夏在這裏嗎？看來應該是不在，你把她電話和家庭住址給我，我自己去找她。”
“你……你找她做什麽？”製片人的表情有些異樣，甚至可以說帶著一點興奮。
莫凡不理解為何製片人會出現這樣的表情，這又不是什麽明星的八卦，他隻是單純的想找餘夏問清楚一些事情。
但是這些人到底在幹嘛？神神秘秘的，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難道自己還不能找餘夏嗎？一群神經病！
他心中罵了一聲，表情變得凶惡起來，擰著眉頭，帶著怒火，冷冷地盯著製片人。
“這你管得著嗎？你隻需要回答我，可不可以將她的電話號碼和家庭住址給我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與你無關。”
製片人顯然被莫凡的神情和語氣嚇到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尷尬地笑了笑，想要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可不可以這事兒得另說。在此之前我得先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製片人故作神秘，想要引起莫凡的興趣。
但莫凡沒上當，雙臂交疊抱在身前，表情依舊凜然如霜。
製片人心中咯噔一聲，不敢再賣關子，生怕莫凡一言不合就動手，趕緊說道：“餘夏她已經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