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為什麽嫌我老
夏霏一邊哭一邊被他罵，又疼，心裏偏偏還很開心。
如果他不愛她，會這麽緊張她嗎？
唐以莫吹了很久後幫她擦眼淚：“好了，別哭了，以後別這麽傻了，女人就是女人，生來是讓男人保護的，別逞強，聽見沒有？”
終於不疼了，夏霏也不哭了，該交代的問題還是得交代。
“說吧，你是不是愛上初豪了？”唐以莫還將她抱在懷裏，看著她的眼睛問。
夏霏搖頭：“沒有。”
“那你為什麽剪掉頭發？”
夏霏解釋：“我也不想剪，可初豪說……”
“初豪說！初豪說！”唐以莫又火大了：“他叫你剪你就剪，我叫你不準剪，你當耳旁風？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看著她這一頭短發，唐以莫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撩一撩：“你沒發現你剪短發很醜很難看？”
夏霏被他吼得眼淚汪汪地，說：“我不是聽他的話，是他媽媽說……”
“他媽媽叫你剪短？”
唐以莫不斷打斷夏霏說話，費了好大勁，夏霏才說清唐她剪頭發的原因和經過。
得知夏霏並不是為取悅王初豪剪的頭發，唐以莫的氣消了一半，又問：“為什麽說我是老男人？”
“啊？”夏霏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沒有說你是老男人。”
“還說沒有？”唐以莫很生氣：“你跟初豪說他的生日派對是年輕人的聚會，問我為什麽會出現，你不是嫌我老了？”
夏霏說：“不是，因為你是長輩，我沒有想到……”
“長輩就是老頭？”
“不是，不是，是……是這樣的……”
“哪樣的？”他又打斷了她。
“就是，是這樣……”夏霏努力解釋：
“初豪說：‘我舅舅來了，我們去迎接他老人家。’
“我當時沒有看見你，以為他說迎接別的什麽老人家，就隨口問：‘你不是說你的生日派對都是年輕人嗎？怎麽會來個老人家？’
“他以為我說的是你，就笑話我，卻又被你聽見了。”
唐以莫問：“那你倒底有沒有嫌我老？”
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嫌棄老了，他很受打擊。
“沒有，我不會嫌你老，”夏霏搖著頭說：“再說，你也不老。”
“你真的認為我不老？”
“不老，不是說，男人三十是一枝花嗎？你現在正是一枝花。”夏霏奉承他。
“花什麽花，我是男人！”
男人能用花比喻嗎？真是。
“哦，男人三十是……是……”
“是什麽？”
“是……一塊磚！”
“為什麽是一塊磚？”
“一塊……金磚，不僅有重量，還值價。”
唐以莫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少拍我的馬屁。”
“哦。”她也不想拍好不好？可不拍他馬屁，他要生氣。
唐以莫看看她的手，問：“手還疼不疼？”
夏霏搖頭：“不疼了。”
“以後別逞能，男人的事別摻和，明白沒有？”
夏霏看著他的手說：“那你別傷害你自己。”
“如果你不氣我，我怎麽會傷害我自己？”
夏霏說不出話來，她並不想氣他，但是好象她又一直都在氣他！
“吻我，算道歉。”
好吧，不管怎樣，好象都是她錯了，在他麵前，認錯和道歉的那個人永遠都是她。
夏霏貼過去吻了吻他，說：“對不起。”
唐以莫心情大好起來，柔和地問：“餓了沒有？吃不吃東西？”
夏霏搖搖頭又點點頭：“要吃。”
唐以莫說：“你什麽意思？又搖頭又點頭，到底餓了還是沒有餓？”
夏霏說：“我沒有餓，但是想吃東西。”
唐以莫看著她：“沒有餓，又想吃東西，是想吃我？”
夏霏的臉刹時通紅，嬌嗔地說：“討厭！”
唐以莫大笑，說：“來吧，我喂飽你。”
一邊說，唐以莫一邊抱著她進了臥室，不一會兒，臥室裏就響起了旖旎之聲。
星期一，隊員們都來了，幾天沒有見，大家很熱情，一見麵就喊：“嗨！黃師傅，早！”
這是黃啟山的新綽號，從黃石演變成了黃師傅。
那邊又喊：“喂，下裏巴人！”
更多的人在喊：“走兩步！”
“走兩步！頭發又剪了？”
“走兩步！頭發剪了沒女人味了，不好看。”
“瞎說，走兩步剪短發特別帥氣，好看。”
大家為夏霏的短發爭論起來。
夏霏哈哈笑，幾天沒有聽見隊友們喊這個綽號了，現在聽見“走兩步”這三個字，她倍覺親切。
上官洪過來跟她打招呼：“霏兒，來了？”
夏霏點點頭，隊裏二十二個人，隻有上官洪和唐以莫叫她霏兒，不過她一點也不別扭。
上官洪問：“你爸爸和奶奶他們身體還好吧？”
夏霏微笑著回答：“還好。”
“走兩步！”有人在背後喊：“孤品太帥。”
夏霏臉色一變，小聲說：“隊長來了！”急忙跑到了隊列尾巴上。
唐以莫過來正好聽見有人說“走兩步”，知道是夏霏的綽號，他心裏暗笑了一下，但後麵的孤品太帥他卻沒明白是什麽意思。
夏霏並沒有看見他，為什麽聽見“孤品太帥”這四個字就慌慌張張地跑了？
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夏霏對他撒謊了！
他的目光凜冽地掃了夏霏一眼，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在冷笑：夏霏，空了我再跟你算帳！
夏霏接觸到了他森冷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將身形藏在前排隊友的身後，時至今日，白天她依然怕跟唐以莫的視線對接。
早訓結束，唐以莫說：“早飯後到大廳集合。解散！”
隊員們飯後到了大廳裏，唐以莫才正式宣布尖刺的任務，大家得知這次調查是要嚴厲打擊一批貪汙腐敗官員，竟然十分興奮。
唐以莫講了任務，又要求大家務必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然後把全隊分成了三個組，他和歐靖宇、莫一凡各帶一組，兵分三路，同時對三方麵的人展開調查。
歐靖宇和莫一凡兩組各七人，唐以莫這個組是八個人，包括夏霏和上官洪。
唐以莫說：“我們前期已經做了大量工作，把被調查人員的詳細資料都已經整理出來了，現在大家要做的，就是搜集具體證據。
“我們要保證不放過一個嫌疑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同誌。所以從今天開始，大家務必全力以赴，加班加點地完成調查任務。
“我再強調一點，這次調查時間緊，任務重，我們沒有多餘的休息時間，所以從現在開始，每周周末休息一天，其餘時間一律堅持工作，明白了沒有？”
大家齊聲回答：“明白了！”
“另外，手機記得充電，保證全天二十四小時開機，組員與組員之間要保持聯係，有情況隨時向你們的組長或者我報告，聽清唐沒有？”
大家再次齊聲回答：“聽清唐了！”
“好，靖宇，一凡，帶你們的人出發！”
那兩組嗵嗵嗵跑走了，唐以莫對本組的七個人說：“我們的第一個調查對象，是L省軍區副參謀長房世昌，我們查出他很多地方違規，現在要做的就是對他進行調查取證。”
唐以莫在軍委黨校學習的那五個月，其實就是了解掌握一批重點嫌棄人的資料，以便後期展開具體調查。
唐以莫拿過來厚厚一疊資料交給夏霏：“方小雲，你的任務是熟記他的一切資料，到時候用你的記憶庫撬開他的嘴。”
調查容易取證難，盡管知道他違規，但沒有證據，就無法對他繩之以法。如果能讓嫌疑人自己交代，就容易多了。
夏霏沒想到她的超強記憶力竟然還能派上大用場，立刻興奮地敬了個禮：“是！方小雲保證完成任務！”
電腦是上官洪的強項，他的任務就是侵入房世昌的電腦進入取證，隻不過這樣的證據不能公開，也隻能由夏霏的大腦貯存記憶，調查的時候再旁敲側擊進行攻破。
從這天開始他們就很忙了，隊員們全都化裝出去，兩個一組分頭調查取證，上官洪隨身帶著筆記本電腦，夏霏一邊走一邊背資料。
唐以莫自然跟夏霏一組，理由是夏霏是組裏唯一的女隊員，需要重點保護，也沒有人質疑什麽。
晚上大部份時間都隻能住賓館，泡個熱水澡，再躺在床上，唐以莫一邊跟夏霏愛愛，一邊分析白天的調查情況，兩個人討論得很熱烈。
半個月過去，房世昌的取證結束了，嘴巴本來很硬的他，被夏霏口若懸河的陳述驚得目瞪口呆，他想不到調查組對他的所有情況都了解得一清二唐，精神防線土崩瓦解，不得不承認犯罪事實。
初戰告捷，唐以莫很興奮，這天晚上要跟夏霏歡慶勝利，夏霏卻擋住了他的手：“不行，我來紅了。”
唐以莫皺眉看著她：“霏兒，我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老老實實回答。”
夏霏問：“什麽事？”
“你有沒有服用避-孕藥？”
“我……沒有。”
“說實話！”他聲音抬高。
“以前有吃過，”夏霏怕他生氣，急忙老實交代：“來尖刺後就沒有吃了。”
“真的？”
“真的。”
唐以莫不說話了。
夏霏看著他若有所思的臉，擔心地問：“我是不是不能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