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神一樣的男人
南門策又用手指彈了彈李明祥的腦門,見他老實了,自己再捉弄他也無趣,這才開始給他正兒八經的看病。
很快,他檢查完李明祥的健康狀況,坐回對麵,說道:“發為血之餘,生機源於腎,腎藏精,精能化血,精血旺盛則毛發壯而潤澤。”
李明祥皺著眉頭,說:“念叨了這麽多,究竟什麽意思?”
“你腎虛。”南門策說道:“肝腎陰虛,濕熱內蘊,氣血不足導致的。我先給你氣灸通筋脈於堵,再以真氣潤穴,進行調理。最後再以針灸刺激頭皮,就能達到生發的效果。”
“氣灸,什麽玩意?”李明祥半信半疑的看著南門策,說:“這個詞,我可從來都沒聽說過。”
“這是我發明的,以真氣凝成針,進行針灸。你很幸運,可以第一個嚐試。”南門策說完,將煙蒂在茶幾上撚滅。
李明祥倒也不害怕,昂著脖子,一臉傲慢的說:“那就開始吧,你最好仔細點,如果不能醫治好我的病,嘿嘿嘿嘿……”話到最後,變成陰測測的冷笑,雖然沒再說什麽,卻比說千言萬語更有威脅性。
“閉嘴!”
南門策走過去,拎起李明祥,就像調酒師玩弄酒瓶,將李明祥甩在沙發上,一手按住他的脖子,膝蓋頂在他的大腿,另一隻手的手指按住他後背的腎俞穴,真氣緩慢透出。
李明祥感覺腰間酸脹,緊接著腿都麻了,筋脈抽搐著,忍不住呻吟出聲……
“哎呀……嗷……輕點……嚎……”
守在會客廳門口左右的士兵麵麵相覷,左邊那人用手捂了捂額頭,右邊那人則搖頭歎氣。他們想不到,房間內倆男一女,為什麽隻有李博士呻吟出聲,而且這麽銷魂。
十多分鍾過去了。
李明祥氣喘籲籲,大汗淋漓,聲音嘶啞的說:“你折磨的我都虛脫了,出了一身臭汗,好餓啊……”
女助理問:“博士,你想吃什麽?”
“麵……”
李明祥呻吟著:“下麵給我吃吧。”
“哦……”
門外,兩名士兵眼珠差點掉出來,相互看了一眼,又各自假裝什麽都沒聽到,穩穩站好。
“禿瓢,你要說清楚。”南門策說:“是她下好麵給你吃。”
李明祥回過味來,惱羞成怒的喝道:“滾!”
女助理通紅著臉,打電話安排廚子做好麵食。
“別亂動,還沒給你按摩完呢。”南門策找不到針,幹脆扒下一根頭發。
柔軟的毛發在南門策手中變的比鋼針還堅硬,他手指快頻率的在李明祥頭皮上紮著。
“嗷嚎嚎……輕點,輕啊……”李明祥又發出一陣連綿的呻吟。
南門策手指平均每秒鍾落下二十多次,即便如此,也過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將李明祥光亮的腦袋上紮了個遍,細小的頭皮上慢慢滲出針眼大小的血點,看上去腦門的顏色果真有些不一樣了。
砰砰砰!
敲門聲後,一個男子聲音響起:“博士,您的晚餐做好了。”
門外,兩名士兵又互看了一眼,一個撇嘴,一個翻白眼,這才知道博士原來是真的餓了要吃麵。
李明祥衝著門口喊道:“進來!”
士兵打開門。那廚師推著餐車走了進來,將漱口湯、素麵、小菜、糕點、紅酒擺放好,又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李明祥拿手機自拍一張照片,用手輕摸頭皮,疼的吃牙咧嘴,說:“南門策,這樣真管用麽?”
“當然管用。”
南門策眼神篤定,自信滿滿的說:“隻是毛發的生長周期為六年,你要慢慢等。”
李明祥將銀筷從桌麵找齊,蹙著眉說:“那麽久,你要騙我怎麽辦?”
南門策伸手拍飛李明祥的筷子。
叮!叮!
兩根銀筷插破法國著名畫家莫奈兩幅印象派油畫,釘入牆中多半。
李明祥沒有心疼價值連城的油畫,反而捂著嘴怪叫:“我的筷子,我用了它三年了,沒有這雙筷子的話,我早就餓死了。”
“呃……”
南門策理解不了李科學家這種奇葩的想法,單腳踩著桌子,說:“別叫喊了,現在我懷疑你是不是童年受過很不幸的遭遇,進過傳銷組織,受過恐怖分子綁架麽?我大老遠趕來,又是接受測試,又是給你治病,不爭氣的徒弟還被你控製著,閑著沒事吃飽了撐的騙你啊?”
李明祥派士兵去取來筷子,見銀筷無礙,鬆了口氣,正要吃麵,麵食被南門策用手推開,抬頭看南門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自己,恍然明白:“是維度空間的事情吧,哈哈……你等我吃完麵,就帶你到實驗室,在那容易解釋清楚。哦,對了,可以讓左那家夥跟你一塊去,那家夥緊張兮兮的,還怕我殺了你!”
“好吧。”
南門策勉強同意,坐回到沙發上。
他真不願意再多等,哪怕是幾分鍾的時間。因為從五保鎮離開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天多的時間。
當時侯武侯要困住自己三天,這代表著,三天內,隱宗一定有人趕去。
或許,他們現在已經到了五保鎮。
最晚,再有一天多的時間。
自己一定要盡快了解了解到第二空間才行。
如果被隱宗的人搶先進入到第二空間呢,指不定會出現什麽狀況,那時候自己就太被動了。
南門策在等待李博士吃麵的時候,又朝女助理看了幾眼,他不理解女助理那句“帶我走”是什麽意思,可女助理就像沒發現自己的目光,一直避不回應。
……
西北,臨近黃昏。
五保鎮的天空纖雲不染,浩渺的清空中呈現神秘而宏偉的氣象,讓人格外神清氣爽。
相比之下,整個鎮子則顯得死氣沉沉。
從高空俯覽,可見街上行人寥寥,原本熱鬧的市場也早早關門歇業。
昨日驚天動地的打鬥,在居民心中留下一層陰霾,短時間內,這層陰霾恐怕不會淡化。
有風拂過廢墟,塵埃揚動。
侯武侯坐在廢墟內的高坡上,那些塵埃卻偏偏不能沾惹他的衣袖。
他緩緩抬起頭,看著天空,目光中好似有兩團搖曳的火光,滿懷虔誠和激動的說:“快了……快了。”
風吹的更急,將塵埃卷成沙暴。
而侯武侯則帶著莫名的興奮,屏住呼吸。
兩條街後矮小的木屋內,一個日本男子左手正拿著望遠鏡,通過窗戶對準天空,右手則持著一部新的衛星電話,用流暢的日語向井上橫一郎匯報情況:“天,天被遮住了。”
沙暴隻是隨風而來,飄散而去,並未遮蓋整個蒼穹。
遮住天空的,像是巨大的塑料薄膜。
剛成為修道者的日本男子內心忐忑,極度不安。
“天能被什麽遮住,你說清楚一些。”電話中,傳出井上橫一郎不耐煩的聲音。
日本修道者心中浮現出大膽的想法,這個想法迅速占滿腦海。
除了這個想法以外,好像不能用別的語言來描述現在的情況。
他用力的說道:“那……那好像是,湧動的能量!”
“什麽意思…滋滋……啪滋啦……嗤啦……”
通話再度中斷……
日本男子通過望遠鏡看著天空,他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呼吸十分費力。
日本男子通過望遠鏡看著天空,他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呼吸十分費力。
他看到,半空中有奇異的紋路流過。
……
同一時間。
直線距離七千公裏之外,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中。
某個恐怖組織的巢穴內滿是狼藉。
有兩處山洞坍塌,高射炮直接被擰成鐵球,丟入山壁,各種武器殘骸散亂著,地上零星燃燒著火星。
恐怖分子頭目連同手下二十多名親信都已經死亡,他們的屍體化成血雨,滲入幹燥的地麵,連一點骨渣都沒剩下。
上百名暴徒丟下槍,對著那人遙跪在地上。
他們原本凶惡殘忍,殺人不眨眼。此時卻恐懼的連連懺悔。
山坡的另一側,有幾十名獲救的人質,他們有的雙手合十,有的伸出右臂,右手遙遙對準那人,像是感激神的救贖。
那人站在遠處,他的腳下閃動著絢爛複雜的符光,形成一副奇異奧妙的紋路。
他懸空站立,雙腳離地兩米有餘,穿著明黃長袍,袍服上有五爪金龍。
他,宛如天神下凡。
那些本無機會重見光明的人質,更視她如神明。
他張開口,說道:“不要試圖違背我的旨意。”
聲音激蕩、響徹整個山穀,震的暴徒耳膜刺疼。有的人當場嚇尿,更多的人磕頭如同搗蒜。
暴徒磕完頭,發誓將人質安全送走。
人質感激涕零,眼中飽含淚水。
他享受著恐懼,還有仰慕,仿佛一切都是應得的,是那麽的自然。
符文的光芒更強,每一道紋路都深透地底。
他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隨手在空中一揮,仿佛空中有一道門,而他則推開那一道門。
門開了……
可以見到另一側黯淡的星辰。
星辰本不暗淡,因不如他袍服耀目,所以就暗淡了。
這一道門打開,空間急劇波動。
就像是幾十米高的海浪,翻滾湧過。
他抬腳,踏入門中。
他的身體如同一道橋梁,連接兩處空間,空間之中傳出不穩定的爆響……
隨後,他的身子完全沒入門中。
符光熄滅,虛空之門閉合。
暴徒們在地上又跪了十多分鍾,才敢起身。
而虛空之門閉合的下一刻,他的身影出現在五保鎮的廢墟上方。
侯武侯連忙跪地拜服!
他步伐緩慢,明明腳下無物,腳尖落下時,空氣卻凝成琉璃,將他拖在半空。
他的眼睛如同煌煌烈日,落在侯武侯身上。
侯武侯顫聲道:“屬下失職,沒留住南門策,請宗主責罰。”
沒錯,他就是隱宗宗主——愛新覺羅.明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