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路麵施工
製服男子眼看著夏淩羽駕駛寶馬駛出視線,重新蹲坐在路邊,笑道:“開這麽破的車,也之好意思晚上上路了吧。”
左邊那同伴皺緊眉頭,疑問道:“喂,你有沒有看到車內副駕駛坐著的那人?”。
“沒有,誰坐在那兒?”
“好像……是南門策。是有些像,不過我不敢確認。”他淺吸了口氣,撓著頭皮問道:“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井田君?”
“你都沒看清,告訴井田君幹什麽?再說了,就算那人是南門策,他也已經走了。我們現在的任務是不讓任何人進入。又不是攔截南門策。”
“我聽你的……”
風吹過樹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穿著製服的工人繼續蹲在路邊,空掉的礦泉水瓶被風吹的滿地打滾。
兩人玩著手機,不時的觀察著周圍。
嗡嗡嗡……
破碎錘工作的聲音逆風傳來。
此時,皇廷酒店的大門外停了幾輛專業設備車。
機器在柏油路麵上挖坑,按照圖紙割出一道道溝壑。
包攬這項工作的工頭名叫張廣軍,有著深厚的繪圖功底以及六七年的工作經驗。他不明白在地上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究竟有什麽用。
而且,手中這張圖紙也是殘缺不全,如果不是薪酬格外誘人,這一天的工作就趕上平常一個月的收入,他也不會接這份工作。
可惜的是,工作隻有這一晚,而且簽訂了保密協議,絕對不能外傳。
“都加把勁。”張冠軍大聲對工人吆喝道:“再過半個小時,就要都收工了。最後你們也別馬虎,幹活都仔細著點。錢少不了你們的。”
“張哥,地上畫的這究竟是啥玩意?”身材精瘦的工人好奇的說道:“我看這也不像地麵雕刻藝術啊。”
“別亂打聽。”張廣軍聲音變的很嚴厲,說道:“隻管悶頭幹活就好,工錢絕對讓你們驚喜。不該說的別說,有錢人都有靠山,咱們得罪不起。”
眾人點頭稱是。
他們有的跟張廣軍幹了好些年活,張廣軍不坑人,不黑錢。有時遇到資金周不過來,沒能按時發工資,他借錢也要先墊給大夥。
所以,大家都聽他的。即便他工齡不是最長,威信卻最足。
“跟著張哥,就有錢賺。”精瘦的工人滿臉憨笑,說道:“有錢賺就好了,他們的想法,咱也不猜……”說著,聲音漸漸沒了,兩眼直愣愣的看著張廣軍身後。
張廣軍順著精瘦男子目光回頭看去,隻見一名西裝男子緩步走來。
這西裝男子表情冷峻嚴肅,眼神就像是刀子般銳利。
張廣軍知道這是老板身前的人,負責檢查工作。他不敢怠慢,趕緊跑上前去,遞了兩根平常不舍得吸的香煙。
西裝男子接過香煙,從兜裏掏出圖紙展開,又看了看泊油路麵。
道路中央護欄已經挪到別處,路麵上的凹紋看上去和圖紙上的一模一樣,他放心的點點頭,拍了拍張廣軍的肩膀,說道:“好。”而後,轉身離開。
張廣軍目送西裝男子走遠,心裏也納悶:“這家夥怎麽一晚上就說好和不好。別的屁都不會放麽?娘嘞,幸好跟他沒多少需要交流的地方。”
二十分鍾後,工作全部完成。
張廣軍邀檢查測量了一遍,每個轉交的弧度,線條的長度,圓圈的直徑絲毫不差,他很滿意的鼓掌拍手,笑道:“收工!大家不想回去抱老婆吃飯,就找個好館子。咱們喝酒吃菜去!”
“張哥,現在館子裏開不了門啊。”
“那就先欠著,另外找個時間大夥再聚。”張廣軍將疊好的圖紙收起來,說道:“收拾收拾,回家睡覺去。”
有的工人原本還在打盹,聽到“回家”兩字,馬上來了精神,很快就將設備搬上車,食指粗的電線纏起。
幾人合夥,將道路中央護欄搬到遠處。
一人拿著大掃把在路上用力打掃,灰塵和盒飯帶等丟棄物被掃到垃圾桶旁。
沒費多大工夫,眾人便已合夥收拾幹淨。
張廣軍說:“你們先回去吧,我找了老板結一下工錢。晚上再發給你們。”工作最後,還要老板驗工,才能拿到錢。他見兄弟們都太累了,想著讓他們早些回去休息。
“張哥,那我們先走了。”
“嫂子等不到你怪著急的,要不我過去陪陪她?”有人上車時,大聲開著玩笑。
張廣軍罵道:“滾一邊去吧,你去我那刷馬桶都不要。”
眾人哈哈大笑,結束了幾個小時的的辛勞,笑聲十分爽朗和幸福。
送走了一幫兄弟,張廣軍臉上掛著笑意,說道:“這下,孩子的奶粉錢不用愁了,按揭房款也有了著落,這次遇到的老板真是個好人啊。”
他一邊感慨著,一邊看著建築雄偉的酒店,高聳在夜幕之中。
快步走入燈火輝煌的皇廷酒店。
張廣軍進入酒店大廳,抬眼就發現了坐在沙發上的老板。一身銀色的西裝。原本威嚴十足的他,正低著頭虛心向對麵的人請教。
對麵坐著個老頭,麵如枯槁。
張廣軍隱約聽到些聲音,臉色微微耷拉了下來,因為兩人在用日語交談。
張廣軍心想:“這老板該不會是日本的吧。早知道的話,再多給我十倍的工錢,也不能給他們幹活啊。”
“剛才我的人已經看過了。”銀色西裝男子正是井田雄二,他頭也不抬的說:“你留下銀行卡號,酬勞我讓人天亮後給你轉過去。”
“看你這話說的,我這實在是資金周轉緊張。”張廣軍笑著說:“我房貸馬上就要交了,您還是先用現錢給我結清吧。咱們這畢竟是第一次合作。”
“你是不放心我了。”井田雄二翹起二郎腿,兩眼含笑看著張廣軍,說道:“不妨告訴你,這項工作其實我們也是幫李家完成的,皇廷酒店就是李家開的。不信的話,你找經理問問。”
“真的,那我就找經理問問,如果真是李家,我也就放心了。”張廣軍擔心李家名號被人借用,找到服務生問值班經理所在辦公室,找上門去。
這五星酒店就是不一樣。
值班經理休息中被叫醒,沒表現出絲毫的不悅。他問明白張廣軍的來意後,告訴他外麵客人是李家大少李隱昊的朋友,千萬不能得罪。
張廣軍的這顆心完全踏實下來。下樓後,他發現老板和對麵幹巴老頭已經不知去向,原本老板做過的位置上,坐著一位戴眼鏡的青年男子。
男子起身,走過來和張廣軍握了握手,說道:“閣下的工作幫了我們老板大忙。老板準備晚上設宴答謝你們,請務必賞光。”
“這……”張廣軍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這用不著不吧。”
“這是我們老板的心意。”男子彬彬有禮的說道:“已經這麽晚了,要不要我開間房,安排你在酒店住下?”
“不用,不用。”張廣軍受不了男子的熱情,急急忙忙走出皇廷酒店,路過停車坪的時候,他看到老板和那幹巴老頭站在噴水池旁聊天。
“這麽晚了還不休息,肯定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吧。”張廣軍猶豫了一下,沒有過去打擾。
噴水池的水霧灑在餘多言順豆皮般鬆弛蒼老的麵頰上,清清涼涼,十分舒適。
“我還一直都沒有機會使用這麽強的陣法,想想,心裏真感覺有些激動。”餘多言順眼神中帶著憧憬。
井田雄二好奇的問:“老師,那些晶石拚湊在一起,真能有那麽大威力麽?”
“嗬嗬,當然……”餘多言順笑著,撫摸了一把噴水池前希臘風格的女神雕塑,說:“具體有多大威力,我也不清楚。不過,殺南門策應該綽綽有餘了!對了,那醫道交流會怎麽樣了?”
“可悲啊,南門策如今名聲大噪。聖士組的醫療小組想要在明州市紮穩腳跟,看來很困難了。”井田雄二長長歎了口氣。
“那些醫療組的事,你也那麽在意麽?”餘多言順笑了笑,臉上的褶皺更深了,像是風幹了皺掉的橘子皮,看起來十分驚悚,他說道:“等著把南門策除掉,他們有的是發展的機會。反倒是那井向純誌,一個十足的蠢貨,他以為南門策好對付麽?不然咱們早就動手了!”
“老師多操心了。”井田雄二看了看腕表,已經將近淩晨三點鍾,他說道:“老師,天都快要亮了,這陣法布置還來得及麽?”
“當然來得及,你讓人把東西都送來吧。”餘多言順倒背著雙手,朝酒店外走去,同時說道:“等你見識了陣法和符咒的能耐,對拔刀術可能就沒那麽大興趣了。抓到南門策,你也好給十二代目交差。”
“多謝老師。”井田雄二這一聲老師是從心裏由衷發出的。這幾天下來,餘多言順為了自己的事日夜操勞,他是看在眼裏記在心中。
剛一開始,被逼著做徒弟自己是十分不滿的。此時,除了佩服和感激外,井田雄二更感覺有些虧欠。
“謝什麽。師如父,徒如子。”餘多言順語氣一暖,說道:“我沒有兒女,隻有你一個徒弟。我不幫你,誰來幫你。以後你可要好好學習,繼承我的衣缽。”
“是!”井田雄二用力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