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想賭什麽,我陪你
電梯外,有幾位穿著光鮮亮麗的男子正在激烈爭論著。
“這件事萬萬不行,李家怎麽會這麽做?”
“不行?你有資格決定李家麽?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要吵,就到會議室去!”一名年長些的男子厲聲嗬斥了一句。
隨著電梯打開,爭執聲迅速減弱,慢慢靜寂下來,隻留下幾個男子沉重的喘息生。
男子將二人請下電梯,有的人認出沈凝,態度十分親切的是打著招呼。還有人認出南門策,見到這個在醫院打了夏思捷的囂張男子,不禁眉頭大皺,下意思後退了一步。
進入大廳後,進入大廳後,各式各樣的賭具應有盡有,有簡單投幣的老虎機,撲克二十一點等等。整個大廳煙霧迷霧,空氣中漂浮的香煙味讓人招架不住。大部分賭徒專心致誌的投入賭局,言語也比較輕。偶爾有幾個暴發戶模樣的人,因為猜大小反了方向,接連損失幾倍,急眼了,在那捶胸頓足,或者驚呼歎息。惹來周圍人厭煩的目光。
除此之外,就是洗牌或輪盤轉動時一些複雜微弱的聲音,形成了一種相對比較安靜熱鬧的氛圍。
南門策以前隨爺爺去過賭場,但是這樣正規的賭場還是第一次來。
著黑西裝的保安假裝漫不經心的走動,其實是在監視著賭場內的一切。服務生文質彬彬,手法專業的荷官,還有穿著靚麗的女郎。
“怎麽樣,這個地方刺激麽?”沈凝看了南門策一眼,說:“今天還不算是最熱鬧的時候。”
“很好。”南門策長長吸了一口氣,眸子中閃過一些興奮。
沈凝豐潤的嘴唇勾起一抹笑意,衝著一名身穿性感黑色晚禮服的女人招了招手。
南門策抬眼一看,那是個十分嫵媚的女人。沈凝的嫵媚讓人感覺很正,但是這女子的媚意似乎都能侵到骨子裏,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怦然心動。
南門策隻有和女人太親昵,甚至感覺要發生什麽的時候,臉色才會發紅。單單眼神交流,甚至給女人號脈時,都不會有那種心跳加速的不適感。所以此時站在沈凝身邊的他,麵色如常,仔細看了看女子。感覺她有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不過皮膚保養的很好,也很緊致,眼神很精銳,顯得閱曆十分豐富。最吸引人的還是她暴露在外麵的修長雙腿,筆直,沒有穿任何絲襪,但是卻如象牙一樣幹淨。腳上穿著綁帶似的高跟鞋,全身上下每一處似乎都透著誘惑。
“姚姐,這位是我朋友,你幫我去領些籌碼,我帶他轉一轉。”
“妹妹,你可好久都沒有到我們這小地方光顧嘍。”女子媚笑一聲,並沒有抬眼看南門策,徑直走到一個服務生麵前,交代了幾句。
沈凝借著這個空檔,衝南門策簡單介紹了一下那嫵媚女子,她名叫呂姚,是賭場中的主管,剛才停車時就是給她打的電話。
很快,服務生就送來了十張籌碼。
賭場中的籌碼顏色各有不同,代表的金額也不相同。而服務生送來的是紅色籌碼。
沈凝將籌碼遞給南門策,呂姚已經走到近前,看了南門策一眼,道:“請跟我來吧。”
呂姚邊走,邊對南門策介紹賭場內棋牌的玩法,南門策這才發現賭場足有一千多平米,周圍還有兩部電梯,電梯內時常有人進出。牌桌上的賭徒男性居多,有的還帶著保鏢進來的。還有人懷裏左摟右抱相貌嬌好的女子。
這些女子姿色各異,有的打扮清純,有的性感冷豔,還有的穿著比較節省布料的衣服,看起來很風騷。
南門策心裏明白,這些都是作陪的小姐。
即便那些眼神楚楚可憐,看上去十分單純的女孩,也都是職業偽裝過來的。
南門策雖然礙於禁錮,不能和女子親密接觸。不過,他走過的路比較多,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些人肯被別人摟在懷裏伸手摸索過的,當作陪小姐,怎麽可能會清純。
至於冷豔麽,就更可笑了……
南門策看了一眼沈凝,她的冷豔是從骨子裏發出來的,氣場十足,十分高貴。而那些小姐的冷豔隻不過故意端架子,引起男人的征服欲。說白了……就是想多坑點錢。
至於那些風騷的麽……也是故意做戲,挑逗那些悶騷男。
南門策不會玩牌,最後在老虎機麵前停下,學著前麵一位顧客,將籌碼遞給服務生。
服務生的效率很快,馬上換成了一大把零錢,以及顏色不同的小籌碼。南門策投了幾枚硬皮,眼神專注的看著屏幕上滾動的數字,而待在一旁的沈凝卻顯得很無聊,跟呂姚交代了一句,自己也跑賭桌上去了。
南門策的運氣很不好,幾分鍾後便輸掉了所有的硬幣,起身道:“姚姐,這裏還有什麽好玩的?”
呂姚抿嘴一笑,說:“好玩的都在賭桌上,跟機器賭,哪裏有跟人一塊賭有樂趣?人跟人賭那才叫一個刺激!而且能夠到這裏來的都是有錢人,牌桌上一擲千金的豪賭才有樂趣、刺激。”
“我可賭不起。”南門策聳聳肩,打算繼續換點零鈔在投幣機上磨蹭下時間,就這時,他心裏又是猛地一緊。
和在醫院發生命案時的感覺一樣,如同被猛獸盯住。
南門策猛地轉過頭,在德州撲克桌旁邊看到一位身穿銀色西裝的男子,左手握著高腳杯,右手隨意的插進褲兜中,而他的眼神正盯著南門策。
這雙眼睛,依舊陰寒銳利。
南門策起身走去,那人嘴角勾起讓人費解的微笑,衝南門策擺擺手,消失在往來的賭徒後麵。
“先生,你怎麽了?”呂姚淡然的問了句。
南門策根本就沒有聽到呂姚跟自己說話,他連放在老虎機上的籌碼都沒管,大步朝德州撲克桌方向走去。
“先生?”呂姚跟在後麵喊著。
南門策正走著,耳邊忽然傳來“嗖”的一聲,勁風撲麵,眼角餘光掃到一個黑影,伸手抓去。
“啪!”
那黑影被南門策死死抓住,掌心有些疼痛,攤開手一看,正是一塊白色的籌碼。
“好巧啊,我們又見麵了。”
宋秋風站在俄羅斯輪盤賭的右側台桌前,目光冷漠的看著南門策。他的右手上還把玩著兩塊籌碼,懶散的眼神中卻暗暗隱藏著驚人的銳氣,尤其是呼吸之間,似乎有空氣撕裂的聲音傳出。
自從上次切磋敗給南門策之後,這成了他心裏解不開的心結。
這些日子,宋老爺子勒令他不得再去夏家找麻煩。他就隻有到處踢館,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那些武師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被踢掉武館之後,有的隻能忍氣吞聲,也有不服氣的,尋找途徑告到宋老爺子耳中。
宋老爺子賠了他們損失後,少不了又教育了宋秋風一頓。
這一來,他連找人練手都不行了。思來想去,隻有到賭場中尋找快活,打發無聊的時間。
真是冤家路窄,宋秋風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遇到了南門策。爺爺不讓自己去夏家找他們麻煩,可沒說不讓在賭場內找麻煩。
南門策掂了掂手上的籌碼,笑道:“這塊籌碼是給我的麽,像宋大少這般有身份的,是不是有點少了?”說完,直接丟給身後一名服務生,道:“給,拿回去夠買兩斤榴蓮的了。
服務生雙手接過籌碼,感覺那籌碼十分燙手,趕緊送回到宋秋風身邊,他可不敢沾宋大少的便宜。
宋秋風剛想接來,隻聽南門策嘖嘖兩聲,陰陽怪氣道:“宋大少這麽闊綽啊。”
“閉嘴!”宋秋風不耐煩衝服務生揮揮手,道:“走開,別再我這礙手礙腳。”
“多謝宋先生打賞。”服務生手拿著籌碼走開,感激的看了南門策一眼,心裏樂開了花,這籌碼價值有十萬,比他一年薪水都多很多。
賭場內原本十分安靜,兩個人的交談聲,馬上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有人剛想不滿的抱怨兩句,看到宋秋風後,趕緊閉上嘴。
圍在俄羅斯輪盤賭台桌周圍的人紛紛散開,不少人低聲議論,猜測南門策的身份。
一名西裝革履的安保人員走上前,欠身對宋秋風恭敬問道:“宋少爺,發生了什麽事?”在他過來的時候,已經讓人調查了南門策的身份和信息。
用不了幾分鍾,這位安保人員就已經知道了南門策在明州市的地位如何,處理的時候也好掌握分寸。
“我的事,不用你們管。”宋秋風站起身,衝著你南門策說道:“有沒有興趣賭一局?”
南門策到賭場來,本來是想打聽一下木子會的信息。結果來了半個小時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得到。
如果能借著這個機會,把局麵弄的混亂一些,說不定能引出些大人物出現。
思前想後,南門策懶洋洋的搖了搖頭,道:“你去泰國的時候,難道隻練賭了麽?剛才你用籌碼偷襲,如果不是我反應靈敏,早就被砸的大小腦震蕩了,這醫藥費,是不是……?”
“什麽?!”宋秋風愕然瞪大雙眼,堂堂夏家的貴客,頂尖的武術高手,竟然幹起了勒索醫藥費的勾當。
南門策不悅的說:“怎麽,你想賴賬?”
呂姚走到南門策身後,聽到南門策的這一番言語,腹誹道:“沈凝也真是的,這次帶到賭場的究竟是個什麽貨色?”
宋秋風雖然有錢,卻總不能當冤大頭,跳腳指著南門策說:“你為什麽不幹脆躺地下讓人扶!我一分錢都不會賠給你。”
“不賠就不賠,看你摳的。”南門策將兜裏的幾百塊錢拿出來,在手上甩了甩,說:“想賭什麽,我陪你。”